二、2011,岁月无痕2

关于旅行这件事,我从不看攻略,也没有什么路线可提供给那些询问我的人,“最好的”“最美的”都是主观的意识。我从不看别人写的攻略指南,自己回去也不写游记,对我自己来说,真诚就是攻略,记得带钱就是指南,游记镂刻在生命里。

摇摇晃晃的火车,半夜停靠在不知名的小站,外面嘈杂的声音惊醒我,登一会儿QQ刷一会儿微博,在漆黑狭窄的床铺上,我那么清晰地听见自己身体里对外界的感知,就像是有一种声音在缓缓地流动。

我知道,成长不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原本很多令我恐惧的事物它们并没有消失,我也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摧毁掉它们,我只是明白了整个宇宙中最大的能量来自自己的内心,再多的外界安慰与劝勉,都不如自己灵魂喷薄的一瞬。

安置好之后甘世佳同学爬山还没有回来,老板看到我的时候说,你就是小甘说的那个作家?他说是个大姐啊。

我当时头上就三道黑线……后来我跟甘世佳说,你妹啊,我在外边都跟别人说我是做二奶的!他不屑地反驳我说,没有做二奶的像你这么高调的,人家都说,我是来考察项目的。

下午回来跟L先生终于见面了。

十六岁的时候我一定没有想到七年后我会见到他,两人面对面地聊天,命运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晚上在我厚颜无耻的要求下他拿了一盒别人送给他的藏香给我,其实我不爱在房间里点香薰,可是这种香不一样。

当听觉视觉触觉都模糊得像一团雾,唯有嗅觉还是如此敏锐,我以为自己可以假装全忘了,可是闻到那种气味的时候,就像一粒明矾丢进了浑浊的水杯。

你知道那种感觉,仿佛一切都沉淀了下来。我知道,我终究是不能忘记你。

假如真有世界末日

前天晚上在青旅里,我跟一个91年的小姑娘睡在一间房里聊天聊到很晚,三四点的样子吧,她问我一些关于感情上的问题,我说真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给你,我在这方面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反面教材。

别人传授给你的任何生活经验都没用,得到它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失效。

距离我第一次谈恋爱至今,已经过去九年了,如果2012是真的的话,算起来我也间间断断地谈了十年恋爱,用力地爱过也痛过,剧烈地哭过也欢乐过,我没有什么遗憾。

我答应自己的事情都已经尽了力,十几岁的那个我专横而苛刻,粗暴而且野蛮,我尽力满足她在情感上的需求,于是最终蜕变为眼下这个平和从容的自己,坦然地接受一切好的坏的,努力修补自己坑坑洼洼的内心,努力让灵魂变得更轻盈。

人在小时候都是一样的天真和单纯,灵魂这回事是随着阅历慢慢生长的。

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很多爱好都只维持了三分钟热度,坚持到如今的只有两件:写字和爱。

这是人生中最好的十年,谢谢那些跟我共享这十年的人,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你们就没有如今的我,并不算多么美好的我,当有人亲近时依然忐忑不安的我,但这是有光荣也有梦想的我。

最近关于世界末日的消息甚嚣尘上,我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是不是真的要随着人类几千万年的文明一同覆灭,但在姐姐的微博上看到一句话:来不及说的话,无论道歉、感谢、示爱,就趁现在。因为我们无法得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我很想告诉你,我爱你。

因为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2010,所以我丝毫不惧怕2012.

我有过的也许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对我而言却是最珍贵的。

那些最珍贵的日子里,我心里总是饱胀着一种温暖的疼痛,那是好多年不曾有的感受,它们随着血液在身体里经久不息地涌动。

我们的一生能有多少可以被称为幸福的片刻,这一生的长度和深度应该以什么为度量单位,可以写多少个字,可以按多少次快门,我全不得知。

那些爱像犹如遥远的村落在黑夜里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让我不再孤单,,让我知道我轻盈的灵魂居住在一个有重量的躯体之中。

我只是想说,假如明天就是末世,今晚我依然爱你。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

前些天杭州天气很好的某一天,甘世佳同学早上起来在看书,那天我也起得很早,看他没去爬山就央求他带我去看看郁金香。

太子湾的郁金香还没有全部开放,但是想象得到当它们全部盛开的时候那番景象有多么美丽。

在读《悲观主义的花朵》的时候,读到一段话: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你便觉得你会和他发生某种联系?我总是在第一面时就认定的。我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我还向人问起过,那个人哪儿去了?是,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吧,看见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们会相爱,然后分手,我以为我会忘记你。

有天跟甘世佳同学聊天,我说,,长大了真是有很多很多的烦恼。

他说,你烦恼的那些恰恰说明了你还没有长大。

也许那就是它的命运吧

昨天下午跑去美院玩儿,珊姐跟我讲他们学校那边有很多漂亮的卡纸,我一直非常喜欢纸质的东西,所以兴冲冲地就跑去了。

之前觉得厦大很美,去了国美之后觉得国美也很美,前者是自然美,后者是人文美,每一幢建筑都那么有设计感。

在路口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好像去年在纳木错认识的李空白同学,就是小麦的“男盆友”啦,他也看了我一眼但是我们双方都不确定是对方。

等他走了之后我发了一条短信问,你今天是不是背了个橘色的包?

啊哈,没想到真的是他,于是约着等他下课之后碰头。

他下课之前珊姐带着我到处乱逛,她跟我讲在某条路上有个摆地摊的男生,不修边幅但是很有范儿,黑黑的很像新疆那边的人。

我也起了兴致就跟着去了,在摊上我看到两张小小的纸片,拿起来问他,这是做什么的?

他说,过垭口的时候撒的。

我一听“垭口”两个字真的就以为他是新疆、西藏那边的人了,于是遗憾地说,我去年走新藏线的时候没撒。

他问我,啊,你走过新藏?

我说,是啊,去年在西藏待了一段时间,在纳木错的时候认识了一对小情侣,男生也是你们学校的,女生是中传的。

他说,那男生是不是叫什么什么,我说男生的名字我不知道啊。

然后我们同时说,女生叫小麦!

哈哈哈哈,当时我真的有眼前一黑的感觉啊,世界真小!大家居然都是朋友!

过了一会儿李空白同学就下课了,问我在哪儿,我说,在阿全这儿呢。

哈哈哈哈,我们又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小啊!

我时常在突然之间陷入一种失语的状态。

失语的时候我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来打扰我,关心也好,安慰也好,都不需要。

有一天下午我坐在西湖边看夕阳,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反刍着一首歌。

“再也没有留恋的斜阳,再也没有倒映的月亮,再也没有醉人的暖风,转眼消失在云烟。”

昨晚跟李空白他们吃饭的时候大家聊起去年在西藏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要往事重提,他问我,你们后来呢?

没有后来啊,哪儿有什么后来。

我并不痛苦,也不会刻意地避免提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今天下午我怎么都找不到我的笔了,一支黑色中性笔,长得一点儿特色都没有,是我去年在拉萨的时候住在风马飞扬时,在转角的那家小卖部买的,那家店里还有一种叫“傲利奥”的饼干。

我翻遍了行李,差点把我在杭州买的所有新衣服的口袋都翻遍了还是不见其踪迹,但我明明记得我中午出去的时候把它插在包包的夹层里。

为此我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闷着谁也不想理。

去年我在一个姐姐的博客上看到她写,舟舟买任何东西都会说随缘吧,她深深地相信人与物件之间有某种缘分。

的确是这样没错,我相信所有的物件都是在等待认领它的主人。

但后来我跟自己说,算了,不见了的东西就随它去吧,也许,这就是它的命运。

而失去,就是我的命运,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配得上这个世界吗

我一直梦想着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大房子,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我拍的和拍我的照片,大大的红色书架上堆满我喜欢的书籍和画册,天气好的时候打开窗户阳光洒满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懒腰。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风格,独居于逼仄的斗室,床头贴一张大大的牛皮纸,牛皮纸上是各种便签条和照片,书籍乱七八糟地堆在**和地下,暗黄色的灯光,最好屋顶有一扇小小的天窗,这样就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

无论是哪种生活方式,我现在都无法达成,好在我还没有放弃,好在梦想尚存一息。

“深海2”写得还算顺利,毕竟之前已经写过两本长篇了,也找到了适用于自己的方法。

其实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摸索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会有一些漫长,但在达成目的之前的探索恰恰是找到打开自己内心那扇从未被开启的门所必经的一段路程,在这段路程中。你只能一个人摸着黑走,这里走不通就换一个方向走,也许要走到第十个路口才是正确的方向,所以所以,千万不要在走到第五条的时候就灰心。

千万不要。

我一直想知道,到底可不可以通过内心那种极端浓烈的力量将现有的这个自己打破重塑,脱胎换骨地成为另外一种人。

一件事情我如果不会,就会去学,还要学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偏偏天赋又不够,就像去跟刘翔比跑步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儿超越的可能。

我总希望能够做到令所有人都满意,只要一个人说这样不好我就想推翻重做。

就是这样,我活在那种说不清楚是自尊心还是虚荣心的东西里面,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我一直记得在我六岁那年,我妈把我从一个城市接去另一个城市读书,那时那个院子有个长长的坡,当年瘦骨嶙峋的我背着包,撑着一把油纸伞。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油纸伞也化成了浆糊。

我站在雨里看着那个坡,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样子。

十多年后我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场雨下在我的世界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茫然地看着前方。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场雨一直没有停过,而我也依然是一个人,虚张声势地撑着伞,面对着未知的命运。

或许我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场雨,但仍然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每个清醒间,一转身就能与你谈论艳阳天。

我希望,在很久很久之后,我可以很胸有成竹地问那些喜欢我的人: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让你们失望过。

我希望很久很久之后,我可以有机会告诉我爱的人,我是在追随着你的过程中,成为现在的我,一个还不算太差劲的我,一个偶尔勉强可以朝自己竖起大拇指的我。

我希望当很久很久之后还有人恶意地对我冷嘲热讽,说我配不上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他,其实是这个世界配不上我。

所有的爱情都悲哀

有一天中午在午睡中,我流泪了。

具体的时间就是从杭州回到长沙那天,早上7点多下了火车,跟小A同学一起吃了早饭,整理好东西之后实在太累了,就又爬到**去睡着了。

我想我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人,其实关于梦境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只是近几个月来,我经常从梦里痛醒,心痛。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醒来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胸口的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种痛不是尖锐的,不是迅疾的,它有它的频率,缓慢地,一下一下,像是某种生锈了的老器具在运作,咚,咚,咚,钝钝的。

但我对它无能为力,只能在每一次醒来之后翻翻书,等待困意再次来袭。

从杭州回来的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一边吃泡面一边看《爱情的牙齿》,应该是好几年前的电影了。

看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笔记本没电了,后半部分是我回来之后,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到衣柜里一边开着电脑看完的,不太专心,但当我听到那句“只有痛才能让我记住你”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好几秒。

我想我又矫情了,真的。

我从不写影评,关于这部电影我也只有这一句话好说,爱情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他在我的身体里,他却不是你。

这是一个可以无限衍生的句子,只要你愿意代入,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有。

诗和远方在哪里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要离开我自己。

除却生老病死,剩下的就是聚散无常。

我想我必须适应它们,而不是每次都手足无措地哭泣。

当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我身边。

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我才想念吗?

我想念你到无视烽火桃花,无视声色犬马,无视急管繁弦,无视姹紫嫣红似这般开遍。

每一天醒来,无论风和日丽还是凄风苦雨,我都感觉是一次重生。

我觉得身体马上就要爆裂。

你知道我有多想,多想,多想坐下来,狠狠地哭一场。

他们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你告诉我,哪里有诗,哪里是远方。

每一个EX,都是一次成长

写给二十一岁的朵朵。

这是你年满二十一岁生日的第一天,我原本应该打开Word老老实实写稿子,或者关掉电脑看看书早点儿睡觉,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写这篇博客。

不知道你退烧了没有,病好了没有,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昨晚我改稿子改到凌晨四点,其实本不用这么辛苦的,但是我做事拖拖拉拉,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愿意着手去做,虽然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不错,但损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健康。

爬到**之后我又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做了一些摘抄,对了,这也是我想给你的建议。

别让电脑毁了你的阅读习惯,我们真正能够从中获取我们所渴望得到的信息的工具绝对不是网络而是书籍。在现代化快节奏的生活中,网络给了很多人一种搜索引擎无所不能的错觉,但我还是觉得应该保留传统的阅读习惯,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老土,就像我始终喜欢头发剪得很短很短,能写一手漂亮的字的男生,或者,男人。

做摘抄笔记是我十五岁开始养成的习惯,上大学之后逐渐丢了,从去年开始我又慢慢地找回来了。

我还是觉得,读书不做笔记等于没读,因为你我以及大多数人都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而如今我们所接受的碎片信息又太过于繁多,时间太少**太多,我想大概真的很少有能够沉下心来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我们接收的那一切事物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亦舒有句话真是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人的时间花在哪儿,是看得出来的。

有点儿跑题了,哈哈。

去年从新疆回来之后我就买了很多很多书,当时只是想把自己弄得忙碌一点,减免因跟亲爱的人分别而带来的伤感,后来陆陆续续又买了很多很多书,都在我家的书架上、飘窗上、沙发上、**、茶几上,甚至抽水马桶的水箱上堆着。

我觉得我几乎没有认认真真看完过其中任何一本,这么几个月来,我的豆瓣读书列单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当我真正减少上网的时间来阅读才发现,要看完一本书,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况且,谁敢说自己每天挂在网上没有浪费过一分钟呢?

有这么朝气蓬勃的生命,生在如此广阔而惨烈的时代,与其终日挂在网上夸夸其谈,看着那些令我们义愤填膺的新闻,看着那些横征暴敛的恶行,倒不如将自己置身于更为真实的世界去聆听、观察、记录、阅读、书写,你说是不是呢?

这两年来,我越发感觉到自己浅薄,因这浅薄而引发内心无限的羞愧,以及对身处的这个世界更为深切的了解和渴望。

没错,命运真的很神奇,它会带领你遇到你想象中都前所未有的人。

近两三个月来,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冷却下来,关于感情我也真的做到了静默不言,即使偶尔破戒也是含混其辞,况且我后来又认识了这么多的好朋友,如今我的生活看起来比从前要充实很多。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累。你说已经分手了的他寄了一份快递给你,是一盒很厚的相册簿子,里面都是连你自己也没见过的照片,都是偷拍的,你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从哪里弄来的,你说你哭了。

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过来,我有一些震动却不觉得意外,我说他是看我这么浪漫的人的文章长大的男生嘛,这可是我最喜欢写的情节呀,哈哈哈。

可是紧接着,我就想起了自己,在某一段时间里,我手里的相机镜头始终是对准他一个人,拍他的那张侧影至今依然是我拍得最好的一张照片,有一次有个女孩子看了那张照片之后问我,你一定是很用心拍的吧?

是的,用心,很用心地爱过,才能用镜头捕捉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

文字或许可以骗人,但影像是骗不了人的,这两者都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前者用来展示,后者用来缅怀。

今天下午我一个朋友来我家帮我弄电脑,不小心删掉了我C盘里的东西,聊天记录全没有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呆住了,第一反应就是求助所有擅长电脑的异性朋友。

当时绣花在我家,我跟她说,其实别的都不要紧,我只是想保存我跟他最后一次聊天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无关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是对我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的一些建议。

所以你在微博上说,“不见了也好”的时候,我很想告诉你,不好。

他这个人对我不再重要,但他对我产生的影响很重要,个中意义胜过耶稣。

是的,直到如今,他在我心中仍然是美好的,世界上的任何苦难都不是为他所准备的,他只是需要知道那些,他有着非凡的洞察力和领悟力,我当然相信他会从别人身上看到那些,但他不必亲身经历。

其实我知道,我不会再去看了,因为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在我遇到任何麻烦的时候它们都在提醒着我要如何妥善地处理,尽管我仍然时时流于伤感和琐碎,但我相信那些话能够引导我最终走向理性和得体。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遇到过很多很多男孩子,大多数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他们对我的影响如今很多人都可以在我身上看到。以前我爱过的一个人,就是林逸舟的原型的那个人,最初是他带我听摇滚,我们早已经丢掉了联系的方式,而我也是真的从他开始才相信,两个人要弄丢对方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无论是我想找他,还是他想找我,都无迹可寻。

我们没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我们没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老地方”。

我们甚至没有存过对方的手机号码。

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我们真的很傻X,但是,我想,丢弃对方也许就是我们的命运。

后来我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学会自己用搜索引擎,是因为曾经有个朋友说,舟舟你不要什么都问我行不行,你自己学会用百度,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

再后来我被毙稿子毙到哭,但想起有个人跟我说在工作中一定要有敬业精神,便咬着牙坚持下来,渐渐地发现,其实原本我以为不能做到的事都能做到。

再后来,就是,你知道的这个人,你听我跟你讲我当时的心情听到流下眼泪的这个人。

因为我说过不会再在博客上过多地提起,所以言尽于此。

我本来是想好好写一些字给你的,没想到到后来写的都是我自己的事,笑。

每一个EX,都是一次成长,没有他们,就没有更好的我们。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我的相机了,束之高阁,嗯,我记得我好像是这样说过它。

这段时间过着怎样的日子呢,有朋友在QQ上跟我讲,自从你写了那首歪诗之后就好久没有更新了。

我说,是不是有一些人你天天指着我更新哪,我不更新你睡觉都睡不好啊亲!

那好吧,是该写写除了稿子之外的文字了。

今天上午星崽过来找我借书看,我们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之前她要考研,我怕打扰她就一直没有联系,再后来她考上了,我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虚伪地忙碌着,于是一直疏于联系。

有一天我看她发了一条微博,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说我。她说她看我说有一段不值得的友谊不知道是否在说她。

我想敏感的人会活得比别人辛苦些这也是个原因,太容易对号入座,其实不见得是心虚,但就是止不住脑袋里那些杂念,我太明白了,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星崽,我知道你不太看我的文字,有些话语在生活中说出来显得过分矫情。我记得两年前我写过一篇日志,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姑娘,这一点一直没有变过,就算后来我又遇到了很多可爱的女孩子,你也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姑娘,大不了再加两个字:之一。

你知道我看女生的眼光有多挑剔,做作的不喜欢,浮夸的不喜欢,尖刻的不喜欢,虚伪的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不喜欢,恶毒的更不喜欢。

所以我喜欢的姑娘一定是善良、正直、温暖并且谦逊的。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的情绪有多不对劲,可是身边的朋友一个二个都跟我讲,你还是抽个时间去看看精神科吧。

最开始眼睛他们跟我讲的时候我很惊讶,我想可能是大家太久没有聚在一起的缘故吧,接着B梦和绣花都开始问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我真的没事,虽然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虽然我有时候坐着,突然就开始好像发羊癫疯一样地哭……但是我就是觉得我没事,反正这个时代的人都一副重度抑郁症的样子,好像没点精神困扰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一样,我就用不着夸大自己的情绪了。

烟色姐姐说得对,如果不是每天醒来都想到有个旅行的愿望,简直不晓得要怎么活下去。

如果你要劝我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我只能告诉你,你还不了解记忆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自己不是没有优良的品德,但是这些品德对日常生活来说其实没有一点帮助,可能还是太理想主义了,太不切实际了。如同我在微博上所说的那样,大多数时候,理想这个词语显得太过于高高在上并且光芒万丈了,我、我们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努力地做着,或者说是想要去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就像候鸟南迁,就像中华鲟回游那么简单,那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有什么能确定我活着,有什么能确定我依然是我,这不是我爱的男人爱不爱我就可以阐述得清楚的问题,不是我和徒有虚名的爱情在较量,而是一个人和一个世界的较量。

曾经有人留言给我说,她觉得我有一点和我非常尊敬并且喜欢的女作家严歌苓很像,那就是对主流的一切怀有敬意却始终无法找到归属感。

谢谢你对我的了解,这让我觉得不是那么孤独。

虽然话说回来,每个活着的人都是孤独。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做不到呢,从生活中攫取一些慰藉,无论以何种方式,在所谓的盛世中寻欢作乐,苟且地活着,如果大多数人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今天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我戴着耳机听到了一首歌,是尹吾《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中的,那句歌词是:一个人要把肉身放在岁月的砧板上,煅打多少次,他的心才能坚冷如钢。

我更喜欢另外一首,叫《你笑着流出了泪》:走他妈再远的路,还不是通向坟墓。

人生苦难重重

这些天我一直很想沉静下来写一篇日志,关于内心种种琐碎。

我习惯于用第二人称书写这些情绪,很多时刻,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对象,但言辞之中不免流露出些许端倪,直指臆想中的某一张面孔。

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生活和命运,早已经习惯了独善其身,虽然我亲密的朋友们都知道我是一个无法好好照顾自己的人,但我对眼下的这一切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但在最脆弱的时候,我依然会那么恬不知耻地想起你。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北京回来的夜车上,硬座,周围那帮去迷笛的家伙各个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只有我一个人裹着毯子,蜷缩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在高原上没高反,在城市里不挑食,走盘山公路不晕车,晚上睡通铺不择床,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再累都不是问题。

可是有一点是我完全没有办法的,那就是生理痛。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有凑巧,这几年唯有在你身边的那两个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其余的时间里,我的生活几乎是以痛经作为时间轴标识的,痛一次,一个月过去了,痛个十二三次,一年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死死地揪着身上的枣红色毯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刻其实我在想,为什么我要坐他妈的15个小时的硬座回长沙呢?

一边这样想,一边给朋友们打电话,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说我肚子好痛,而她们除了干着急之外没有一点用。

后来我翻到了你的名字那里,停了停,还是滑过去了。

其实我已经很少想起你,在我曾经以为是最后一次写到你的日志里,我提到了那段北极熊的纪录片,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没有到可以奔向广阔冰原的时候,脆弱与伤感依然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将我击倒,虽然只是短暂的。

我觉得我依然是那只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看着屋内的小熊,彼时此时最大的区别是我已不再奢望可以吃到美味的烤鹿干了而已,我是那么清晰地明白,你不会打开门。

但我还是想碰碰你的鞋子,向你表达我的感激。

我只主动发过两次短信给你,一次是在下大雪的时候,我发高烧,一次是在回长沙的夜车上,我痛得当着陌生人流下眼泪来。

而这两次,我都不过是云淡风轻地问候你,自始至终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沉寂多时之后,我又突然跑来打扰你。

谢谢你存在于我心里,这与爱情有关或者无关其实都不要紧,只要我知道,在人生的某些时刻,这份存在能够给我一些力量,即使不能击溃病痛、孤独、贫穷,但至少我可以短暂地获得熬过去的勇气。

那晚夜凉如水,他们都睡了,收到你回复的短信,我忽然平静下来。

凌晨三点多,列车摩擦着铁轨,我跟咖喱啡站在逼仄的过道中间谈论梦想,我说梦想的可贵之处在于孤独,那一刻,我多么庆幸我的人生中曾经有你。

廖一梅说的,人的一生,遇到爱,实现爱,遇到性,实现性,这些都不难,难的是遇到理解和懂得。

在我回来的第二天,跟你聊了很多,我想这是我们最好的和解方式。

昨天我闺密跟我说起三年前,当时的男朋友开车送我回学校,我下车时跟他说,真不想回去啊。

她说,三年多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你那么小女生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我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顽强,即使是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只差眼泪没有落下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选择了缄默。

你我的人生太过于悬殊,我知道再温柔的话语说给你听,也不过是不合时宜的荒诞。

我不再执着,坦然地面对你,也面对我自己,即使从前的我那么偏激,即使从前的我总留那些留不住的,即使从前的我总想对那些要走的说别走。

不必假装还有希望

假如早就绝望,不必假装还有希望。

这段时间每天都要被快递叫起来,有好几次我其实刚刚睡下不久,起床气让我差点破口大骂。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快件要签收,每次都是怒气冲冲地拆开之后……瞠目哑然。

谢谢你们提前给我寄了这么多生日礼物,对即将到来的二十四岁,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祝福和关心,尽管它们对我抵抗身体里那股无名戾气于事无补,但我真的深表谢意。

烟色送的红色Moleskine,毛毛寄了两本外国人写的书(原谅我真的没什么文化),白大哥买了全套的几米画册给我,还有一箱机器猫——可惜我已经有了,他说早知道就送我阿拉蕾了,噢,其实七龙珠也不错的。摩尔用我的照片做了很多明信片寄给我,都收到了,很精致,就是可惜照片上那个女的不够漂亮。

还有包子姐和翠花姑娘,背地里准备了礼物……其实我猜也能猜到,唉,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绣花曾说,如果我对爱人有对朋友一半的宽容,应该早就有相亲相爱,如胶似漆的男朋友了。

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朋友再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即使我不赞同也绝对不会否定他们的任何想法、任何行为,我尊重每一个朋友,恰如他们尊重我。

然而对爱人,我承认我的确是太过于苛刻了,否则不会每一个到最后都弄得这么决绝。

我好像就是那种非要站在爱人的敌对面一样的人,我好像就是那种非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爱过之后,再也不愿提起过去的人,我好像就是那种既然不爱了,我们就当对方死了一样的人。

很多年前,有个姐姐说,性格太真太烈也不见得是好事,烈火性情不易自保。

多年后,若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她,我一定会由衷地对她说一句,你是对的。

我一直觉得要了解一件事物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一个理性的距离,虽然大多数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如同我爱一个人时那样,情感蒙蔽了所有理智,眼睛里只看得见他的光芒。

其实我一直觉得,失去也是一种荣耀,一点也不输给得到。

PS:尼玛燃油费又涨了!你要我们这些喜欢出去玩的人怎么办啊!

要么……要么……

第三个通宵之后,昨天下午我睡在**看完了新版的《金陵十三钗》。这个版本应该是刚刚出来没多久,可能还没上市,我拿到的是上次严歌苓微访谈时抽中我的奖品,也许是这辈子最接近她的一次机会吧。

读到最后的时候,哇,真是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地哭啊,怎么都停不下来。

严歌苓有这个本事,真的,看了这么多女作家的书,她最厉害——短兵相接有什么难?我都能写,兵不血刃才是功力!

她是真正有天赋有才华并且对人类——尤其是对苦难中的女性——怀有悲悯的作家,这一点从我第一次看她的书开始就知道。

我从不写书评,豆瓣上不乏书评写得不逊于作品的高人,也是对自己的文字不够自信的缘故,所以昨天我突然觉得,其实应该写一些只给自己看的文字,存在电脑里就可以了,不必高调示众,在某些孤独寂寞的时刻翻出来看看,也是好的。

之所以谈到孤独,是因为在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我读完了一本好书,胸腔里一颗心脏热腾腾地跳着,我急于找到一个人来听我说我的感想,我迫切地需要得到回应——哪怕是反驳,但必须是有据有理的反驳,然而……如你所知,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这种孤独不同于失恋时没有闺密陪着,不同于迷惘时没有前辈开导,那些孤独像是敲着一扇没有人会开的门,而这种,这种是置身于四面水泥墙铸就的房间,连一扇窗都没有。

我查了一下,发现旧版的似乎只是一个中篇,现在被扩展开了,有机会我要把旧版的也找来读一读。

“深海2”距离完稿应该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越写到后面越觉得吃力,不是文字或者技巧上不能驾驭,你知道那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我指的是情感上的。

那天晚上惜非看完10W字之后写了这样一条微博:我看过那么多的青春文学,我听过很多关于爱情的歌,但如此发自肺腑和感人至深你是头一个。你太真实太诚恳,你不带一丝幻想与希望地讲述遗忘、逝去这些我们都心照不宣避而不谈的种种无可奈何,你的平静和祥和就像个风尘仆仆的老人一样。你用一年时间,一本小说描写了刻骨铭心,你又用八千里路云和月的风雨兼程和一本小说描写了遗忘和灰烬。

唯有她知道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刚刚开头的那段时间,怎么都写不对的时候,其实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写不好,因为我不诚恳,我总是想逃避,我没法坦然地去回忆自己曾经写下的那些自以为是深情其实傻X的话语,没法面对那些不要脸地、没完没了地秀着自以为是恩爱的过往……

如若不是她那天跟我说,要么不写,写了就豁出去写,我想后来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小时候老师都让我们用“要么……要么……”造过句吧,现在我也可以造一个。

要么就做奋力奔跑的野兽,饮弹生存,要么就做一株恒久忍耐的植物,忽略疼痛。

前几天结结实实哭了两三天,为着一些早应该过去了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之间是有无法打破的魔障,每当靠近一点,就会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拉得更远。

但我们终究要坦然地接受这些事情,纯粹地面对过去和彼此,尽管我遇到它们时总表现得这样软弱。

纪录片里的我看起来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回想起那一路的风风雨雨,没有水洗脸洗澡洗头,每天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每一天都是充实的。

虽然未必快乐,但人生从来也都不是由单一的快乐构成的。

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跟你走。

黄碧云说,曾经令我们跌倒的事如果再遇到,还是一样会跌倒。

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昨晚绣花来我家陪我,我们每次睡在一起都要聊到两三点。

幸福感不是一件能够持久的事情,但某些瞬间我还是由衷地觉得,有你们陪着我这样山一程水一程地走,已是上苍对我的厚待。

漫长的夏天拉开了帷幕,所以,又快要出发了……

神会安排好一切,你要耐心,你要等

那天中午我们先送笨笨去坐汽车,然后在西宁站对面一间面馆,我和聪聪还有小张一起吃面。至今还记得聪聪要的是蘑菇羊肉,小张要的是孜然羊肉,我要的是榨菜牛肉。

那家面馆的面非常好吃,吃面之前我们去民族服装城买了几件藏族姑娘的衣服,分别的时候我和聪聪一边跑一边抱了抱对方,我们说好香港见。

我想我们一定还有机会一起旅行,背着包包在路边等顺风车载我们一段路,我们说好要花最少的钱去最多的地方,看最多的风景,我们会带着照片打印机,把我们拍下的照片送给路上的人。

跟聪聪是在桑珠认识的,人跟人之间是有种磁场的,我在这里坐了五天,看宾客络绎不绝,就是没有一个让我想要主动去说句话的人。

我有点悲观地想,像跟周杨、泰逻那样的相遇在接下来的旅程当中应该是不会有了。

我住在十人间的女生房里,我们那间房有个非常装X的傻逼女,每天都是一脸傲慢的样子,但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她轻蔑地问别人“你去过西藏吗”时的神情。

好好的一个西藏,就是被这些傻X给毁了。

在青旅里从来不乏这样的人,比如某天晚上一个胖子跟一个姑娘聊了一晚上他在美国的生活,我的耳机隔音效果算是蛮好了,可还是不断有“加利福尼亚”“LA”“本拉登”之类的词语飞进我的耳朵。

还有一个自诩香港精英人士的男的,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在大厅里整整回响了两个晚上,话题始终围绕着他去过哪里,接下来要去哪里,搞得地球都是他家的似的。最恶心的是有个女的一听他是香港人,那副谄媚的嘴脸……

我在QQ上问雅舍,我说这些人不装X不炫耀能死啊?

他说,其实每种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好吧,我只能表示是我太尖刻了,对那些因为自己曾去过某某地某某地,或者在某某地某某地生活过而有一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的人,我觉得我永远也没法跟他们成为朋友。当然我知道,那么高端的人一定也不屑跟我这种乡下妞儿交朋友。

不是说走过的路越多,对待世界的态度越谦逊吗?

聪聪去拉萨的前一天我们一起去了一趟门源。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走遍天涯海角,其实我们看到的不还是同一个太阳、同一个月亮吗?

我们看到的荞麦花是同样的粉红色,油菜花是同样的金黄色,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风餐露宿,跑到几千里之外来看与我们生活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的事物呢?

对我来说,旅行是生活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这个部分我依然能够生活,但会丧失很多乐趣。

我们没法对着别人解释太多,因为任何人都没法超越自身对世界的认知去理解别人的生活。

到门源的时候我们才明白为什么大家说门源的油菜花跟青海湖边不一样,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样。

真是蔚为壮观,满眼皆是金黄,没有一点儿杂色。

我们坐在田埂边,也没管地上脏不脏,聪聪说自从她有一次在新疆饿傻了之后,每天包里都会背两个馕。

坐在田埂边,看着油菜花,啃着馕,身边是我喜欢的姑娘,那一刻突然想到痛仰的一首歌。

《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天》。

长篇累牍地写了,有点儿累了。

昨天一个人坐班车去了一趟青海湖,站在湖边的时候我心里没有难过,也没有遗憾,只有平静。

青海湖瑰丽壮观,的确值得一去,但我心里最美丽的湖,还是朝阳中的玛旁雍错。

回来跟Lulu姐聊了很久,桑珠给我的惊喜很多,她是其中一个。

我收获的不止是感动,还有启迪。

我已经厌倦了猜疑、周旋、争吵和患得患失,我想越过那些环节直接进入彼此信任,相濡以沫。

去了张掖之后我打算在敦煌待上一阵子,每天去沙漠看落日。

小王子一天看43次落日,我一天看一次,就够了。

我答应大哥8月之后去北京陪他拍荷花和夕阳,这个约定拖了快一年了。

只要你还相信我,只要你还相信我说的这句我依然愿意。

那么我们北京见。

人生岂止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