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秦董生日宴会隆父子交班见影踪
一
每年国庆节长假休完，10月8日上班第一天，秦董都要安排生日晚宴，召集新鲁班企业集团公司的高管人员在一起聚一聚。秦董的生日宴会，有一个保留节目，就是秦董要即兴赋诗一首，诸葛南淼必须附庸风雅奉陪几句。然后将诗文和当天现场拍的照片，通过当月的《新鲁班报》传递给全体员工。七年来，每年如此，已成为新鲁班企业的一种文化。
李哲学提前通知诸葛南淼，说秦董今年的生日宴会不同往年，其中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要宣布富二代的任职。秦董在外面应酬，稍候就回，要诸葛南淼四点半钟去秦董的办公室，商议如何安排两个富二代的职位。
将近五点半钟，秦董才回到办公室，对诸葛南淼说：“晚宴地点由原定的“北海渔村”，改订花城广场“金羊问天”大厦顶层的“南粤第一村”旋转酒楼。晚宴开始时间是六点半。现在已是下班的车流高峰时段，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上车边走边聊吧。”
坐进秦董那辆新红旗轿车，诸葛南淼心想：秦董为什么突然提高档次，改订穗城号称七星级的顶级酒楼举行生日晚宴呢？秦董的确把交班之事当成了当前的第一要务？
顾忌开车的司机关三国在场，诸葛南淼不便主动问及秦董儿子秦争田和女儿秦青雨的职务安排之事，还是秦董主动提起，说他儿子和女儿在加拿大的学业完成了，国庆节期间已回到穗城，究竟如何安排他们的工作职位，想先听一听诸葛总的意见。诸葛南淼十分清楚自己的角色，执行总裁只是一个企业运营管理的牵头人，雅说是所谓的职业经理人，俗说是一工头，雇工的身份没改变。跟一般的普通雇工对比，不同的是职位高一些、工资收入多一些。秦士儒是投资人，是雇主，是企业的老板，秦董如此事先征求诸葛南淼关于他儿子和女儿工作安排的意见，这既是对诸葛南淼的尊重，也是一种用人艺术。先把诸葛南淼这个工头稳住，以便把儿子和女儿推上企业高管平台后，一旦发生什么摩擦，诸葛南淼就会责无旁贷地去协调，才不至于撂挑子撒手不管、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能有什么意见呢，企业是您秦董的，您尽管按照自己的主张安排吧！我理当配合，把他们扶上马送一程。”
“唉！我们都是五十五岁的人了，自古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说法，我想你诸葛总一定会支持我这两个孩子的工作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也明显感觉到无论是精力，还是思想观念、工作**、创新意识，跟年轻人对比自愧不如，如果需要我让出执行总裁的位置，请秦董直说无妨。”
“不！不！诸葛总千万不要有这种打退堂鼓的想法，执行总裁还是非你莫属，无论怎么样，我和你都必须陪同他们再练五年兵，哪怕是多交一些学费也在所不惜。因此，我想秦争田担任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副总裁，分管上市公司和其他几个正在开发建设的房地产项目，以及集团公司的行政人事、产品研发设计、营销策划、新项目拓展，兼任葫芦洲市鸭子湖旅游地产项目公司总经理；秦青雨是女孩子，就担任副总裁分管计划、财务、材料设备采购、成本预决算、物业公司。诸葛总你认为如何呢？”
“秦董这样安排挺好的，您的两个子女所任职务及分工，几乎涵盖了新鲁班企业集团运营管理工作的方方面面，这样就能全方位锻炼他们的综合管理能力。我无条件服从，坚决支持！”诸葛南淼一语双关，口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不舒服的。秦董如此分工之后，诸葛南淼仅仅只分管集团公司法律事务部和工程管理中心两个部门了，傻瓜也能看出，这是逐渐架空执行总裁。何况诸葛南淼是象棋高手，他难道不清楚秦董在企业管理这盘棋上，如此调兵遣将的布局意图吗？
“那就这样决定了，今晚的宴会上，我就当众宣布，把他们两个年轻人推上前线去冲锋陷阵，我们两个老将就在后面给他们敲敲锣、打打鼓、助助威，可以省下大量的时间下下棋。呵呵，何乐而不为呢！”
“很好！”
“诸葛总，你在‘新鲁班·楚河汉界城’第三期‘相士慧’组团预订的那套房子，购房合同签订了没？”
“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比较忙，准备近几天去交首付款和签订合同的。秦董是不是听到了关于我拖欠公司买房首付款的什么议论吧？”
“没！没！我知道你目前的家庭经济状况比较紧张，又因现在住房的产权过户问题，夫妻之间出现了一点小矛盾（秦董还不知道诸葛南淼跟屈婉湘已离婚）。这样吧！既然买房合同还没签订就好办。你看中的那套房子，我当初是同意打七折出售给你的，你现在就按五折购买。你是知道的，按照出售的面价打五折，只是成本价了。”
“谢谢秦董关照，真是不好意思！”诸葛南淼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秦董一句话，又给他减轻了三十多万的购房经济负担，是木头人也会感动三分。诸葛南淼因刚才秦董安排秦争田和秦青雨的职位，削弱他权力引起的不快心情好转了许多。呵呵！这就是秦董经常在会议上所谈到的“红萝卜加鞭子”管理艺术的运用效果。
“诸葛总，你知道我今天的生日宴会，为什么突然改在穗城最烧钱的‘南粤第一村’旋转酒楼举行吗？”
诸葛南淼在秦董的身边工作七年，在他的印象中，秦董是一个生活上十分节俭务实的民营企业家，哪怕他现在已是身价近百亿，仍然坐着那辆新红旗轿车，只允许给高管人员配备一汽中华。七年前，诸葛南淼在“南粤第一村”旋转酒楼参加的那一次豪华宴会，是获得了全国业余象棋团体大奖赛冠军的当天秦董破例举行的庆功宴。七年来，无论是秦董的生日宴会，还是公司中高层员工平时聚餐，或是招待重要客户，都没有进特别高档的酒楼。想必秦董今天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有特别好的心情。但是，诸葛南淼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
“秦董是不是要娶儿媳妇了？”
“呵呵！娶儿媳妇还远着呢！不过，今晚的事，多少与娶儿媳妇相关吧！你到了酒楼就明白了。”
二
走进“南粤第一村”旋转酒楼一个能容纳30人同桌进餐的大包间，秦董的夫人柴静蕾和三个子女秦青雨、秦争田、秦新草，以及新鲁班企业集团本部其他十五名高管人员都到齐了，还有两位年轻的富二代宾客是诸葛南淼没预想到的。
“请大家各就各位，首先，我要声明一下，今晚请吃的东道主不是我秦士儒，而是豪进鲨筑置业投资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执行总裁邱碧空先生，他是邱豪进董事长的公子。一同到来的，还有豪进鲨筑置业投资集团公司的副总裁、邱豪进董事长的千金小姐邱丽云。”秦董用手势示意，分别介绍邱碧空和邱丽云说。
“幸会！幸会！各位新鲁班企业集团的精英们，晚上好！听我的女朋友、同学秦青雨说，今天是秦叔叔的生日，我借此机会请大家在这里小酌聚一聚，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望大家多多包涵！”邱碧空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接着走下座位，依次派发他的名片，邱丽云也跟随她哥派发自己的名片。
诸葛南淼还是那年春节过后的正月初八，去电化县城参加秦董的“年利”活动，见过这两位富二代一面的。事隔四年，虽然这两位富二代的穿着打扮和天生一副优越感的派头没什么大的改变，但外在气质明显比四年前多了几分稳重，少了些许轻狂。
此刻，四年前在电化县城秦董那栋“天安门”城楼上进餐时，秦争田和邱丽云同桌喝酒、吃饭的亲近镜头又在眼前一闪而过。难道今晚的宴会上，既有生日庆贺酒也有订亲酒吗？诸葛南淼正在揣摩中，菜肴已摆满巨大的钢化玻璃自动转盘，秦董开始发话了。
“各位今天晚上不要客气，张开嘴巴喝，敞开肚皮吃。大家都知道邱豪进董事长是财大气粗的民营企业家，他不仅是我们茂州市的首富，也是南粤省的富三甲，甚至在全国的富豪榜排名上位居前十。不吃他这个大户的吃谁的呢？哈哈！”秦董号召大家说。
新鲁班企业集团在场的高管人员，对秦争田和邱丽云、邱碧空和秦青雨相好拍拖的事早有耳闻，遇见今天这种场面一点也不奇怪。能有这样几个海归高富帅和白富美参加秦董的生日宴会，比往年秦董那种过时的生日宴会有生气多了。
“那是！那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邱碧空派完名片，回到秦董的右手座位上，端起一杯十五年陈酿茅台酒：“我提议大家一起举杯，共同敬寿星秦叔叔和柴阿姨一杯酒，祝他们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很少喝白酒的秦董和柴静蕾监事，破例接受了邱碧空的提议，喝了一杯茅台酒。
接下来，诸葛南淼带头，秦争田、秦青雨、邱丽云，以及新鲁班企业集团的其他高管人员，分别给秦董和柴静蕾监事敬酒，祝福的话语万变不离“长寿”二字。不过，诸葛南淼却多加了一句“祝秦董和柴监事早娶儿媳、早抱孙子！”的祝词。
秦董马上回应：“谢谢大家的吉言！长寿的祝福我接受。早娶儿媳、早抱孙子，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孩子们已长大成人了，具有了独立的法律行为能力，在婚姻大事上，他们与我们老一辈的观念完全不一样，我们做长辈的管不了，最好也不要管，他们的婚姻他们说了算。不过，我要强调的是，无论儿子娶媳妇也好，还是女儿嫁女婿也罢，家庭财富的多少是次要的，关键是小夫妻两人都要有事业心、有上进心、有爱心，特别是要有责任感。我说的责任感，当然是符合中国传统文化的，包括对夫妻双方本人、对孩子、对双方父母、对企业、对国家、对社会、对亲戚、对朋友的责任。关于秦争田和邱丽云、邱碧空和秦青雨，你们在加拿大留学期间结下的友谊，我多少知道一些，至于你们能否走进婚姻殿堂，我跟邱豪进老板从来没交流过。恐怕邱碧空的母亲跟秦争田的母亲也没谈论过儿女的婚姻大事吧？但我今天要当着你们的面讲清楚，我秦士儒的子女是坚决不移民国外的，也不同意他们跟不遵纪守法、不走正道的人结婚成家。除此之外，其他条件都是次要的。同时，我要提醒邱碧空和邱丽云二位，鉴于你们已是加拿大籍华人的身份，假如你们分别要和秦青雨、秦争田组成家庭，这将是一桩跨国婚姻，以后难免有许多麻烦事，劝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邱碧空听完秦董一席话，马上表明态度：“秦叔叔，我知道您和我老爸过去在生意场上竞争，多少有一些矛盾或误会。我认为，无论是生意场上的事和家庭生活上的事；还是老一辈的矛盾和新一代的感情，都应该区分开来，正确对待。假如我娶了秦青雨，绝对不会因为过去您们老一辈之间发生的某些矛盾，而影响我对她的感情。至于您所说的不遵纪守法、不走正道的问题，这都是社会上的传言。三年前，我邱碧空的确是先后去过澳门和美国的拉斯维加斯玩过几把，但绝不是大家传说的那么严重。人言可畏啊！我早已是洗手不沾博彩娱乐游戏了。请在座的各位长辈们、大哥大姐们见证，看我邱碧空以后的表现吧！”
邱丽云的表态简单直白：“不管怎么样，我非秦争田你这帅哥不嫁，我不怕任何人阻拦，我就是死也要跟着你。我还要去报名，参加长江省卫视的大型征婚节目《缘来嫁给你》的加拿大专场，秦争田你一定要手捧九十九朵玫瑰去把我从台上牵下来哦！”
“很好！有创意！这样也能扩大新鲁班企业集团和豪进鲨筑置业投资集团的知名度，这是一招制胜的双赢品牌营销策略，何乐而不为呢？”李哲学拍手称快说。
“我提议秦青雨和邱丽云一同去报名上《缘来嫁给你》节目，届时，我们两对人一起走下台，岂不是更能吸引全世界人民的眼球，这种眼球注意力经济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邱碧空说。
秦氏姐弟俩，面对邱碧空的提议和邱丽云的要求，他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看父亲秦士儒和母亲柴静雷的脸色，不敢轻易表态。不同家庭文化背景和不同家庭教育方法培养出来的孩子，性格差异是如此巨大。
“呵呵！你们年轻人真是敢想敢干啊！我们这些老将看来真的是要让贤退位了。我看时间不早了，该轮到秦青雨、秦争田你们姐弟俩，给各位叔叔、大哥大姐们敬酒了吧！”秦董说。
秦青雨、秦争田，分别给在座的各位倒满杯中酒，秦董端着酒杯站起来说：“各位同仁，秦青雨、秦争田在加拿大的学业结束了。从明天起，他们就是新鲁班企业集团的正式员工了，刚才来酒楼的途中，我跟诸葛总已商量达成一致意见，为了尽快让他们在企业经营管理中锻炼成长，将分别在他们的肩上加一些担子。具体安排，以明天下发的正式任命文件为准。希望大家支持这两位新员工的工作，我提议为两位年轻人的就职共同干一杯！”
诸葛南淼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秦董在酒席上创下喝完两杯高度茅台酒的纪录。看来上世纪八十年代致富的民营企业家，已把培养自己企业掌门人和交接班的工作纳入了重要议事日程，甚至比他们继续再赚多少钱更重要。
秦青雨、秦争田在国外上学期间，经常泡酒吧的工夫算是没白费，他们姐弟俩的酒量相比他们的父亲秦士儒，是货真价实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他们姐弟俩不停地和在座的新鲁班企业集团的高管人员互动酬酢，两箱十二瓶十五年陈酿高度茅台酒，很快只剩下三瓶。
秦争田敬完一圈酒，胆量大起来，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各位，新鲁班企业集团，虽然已走过三十年的发展历程，但一直没离开过传统行业，这种消耗资源型的传统企业，是很难走出国门的。即便走出了国门，也很难在规范的国际市场经济游戏规则中生存下来。因此，我认为新鲁班企业集团未来的发展模式，必须走信息型、知识型、科技型、创意型、创新型的路子。就是要像美国的比尔盖茨、乔布斯和中国的马云、马化腾一样。我们这一批富二代，绝对不能躺在父辈创下的基业上坐享其成，必须发扬光大，我们要做创二代！”
秦公子的话，的确说到点子上了，几乎是对他老爸过去三十年创业所取得成绩的客观评价，而且不是十分赞赏。如果是在座的其他任何一个打工者说出这番话，秦董能心悦诚服地接受吗?诸葛南淼认真观察了在场人员的表情，秦董听到他儿子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是愉悦的、认同的。以监审部总监刘常务和上市公司财务副总监张积福为代表的新鲁班企业集团高层打工人员，则是一种“走着瞧”的表情符号。心里却在说：“你秦争田还嫩了一点吧！你从小就去了国外，根本不了解中国的国情，我们就等着瞧，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把新鲁班企业集团发展到国外去。”
三
酒到酣畅淋漓时，秦董的醉意恰到好处，即兴朗读了他成竹在胸的《五十五岁生日感怀》诗作：“五十五岁老不言，黄昏权当日中天；常嚼创业个中味，一半辛酸一半甜。百年鲁班方起步，实现大计靠精英；告诫新人当奋发，耕耘自成丰收田。”
秦董将他的诗作朗读完毕，大家鼓掌表示赞赏。同时，强烈要求秦董再喝一杯白酒。秦董兴致极好，二话没说，端起一杯白酒喝进腹中。
这时，李哲学提议，请诸葛总解读秦董的诗作，并赋上一首。李哲学说，对赋诗的要求不高，并不苛求一定要达到古人赋诗的平仄标准。但每句诗的末尾一字，必须跟秦董诗句末尾一字相同。如果不愿意赋诗也行，那就陪秦董喝两杯白酒。
诸葛南淼盛情难却，他稍微思索片刻，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对秦董诗作的涵义，不一定有大家理解得准确、透彻、全面，谁要我无能不会喝酒呢？我就一知半解地解读一下秦董的诗作吧！再鹦鹉学舌，献丑赋上一首小诗。我对秦董《五十五岁生日感怀》诗作的总体感受是‘诗言志励人行’六个字。文学评论家们说，文学是人学，文如其人，见诗如见人、如见志、如见情、如见景、如见声、如见行。我是这样理解秦董《五十五岁生日感怀》诗作内涵的：第一句‘五十五岁老不言，黄昏权当日中天’。以浪漫主义的艺术手法抒怀言志，既反映秦董的事业随着自然年龄的增长日趋成熟，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时机，生发出无比愉悦的心情；又表达了秦董高远的志向和永远年轻的心态。第二句‘常嚼创业个中味，一半辛酸一半甜。’以现实主义的人生态度总结过去，客观评价了甘苦参半的创业历程。同时，洋溢出一种‘乌蒙磅礴走泥丸’‘三军过后尽开颜’的大无畏轻松韵味。第三句‘百年鲁班方起步，实现大计靠精英。’旨在说明新鲁班企业集团的未来发展是任重道远，实现企业的远大目标离不开一批志同道合的人才，强调了人才在企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第四句‘告诫新人当奋发，耕耘自成丰收田’。诠释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既是秦董创业成功经验的写照；也是秦董提出建立企业三个共同体（利益共同体、事业共同体、命运共同体）经营理念的思想基础；更是秦董对在座的两位新人秦争田和秦青雨，以及全体新鲁班企业集团高管人员的勉励。我有幸连续七年参加秦董的生日宴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受益于秦董诗作启发，献拙作一首：“人畏衰老谁不言，老当益壮可胜天；创业艰辛百般味，功成名就苦亦甜。转战地产迈新步，秦旗麾下荟群英；吾辈整装待令发，脚踏实地犁新田。”诸葛南淼念完诗，又谦虚地说：“不成敬意！总算把末尾一字对上了，献丑！献丑！”
大家响起掌声，强烈要求：“烟出文章酒出诗，必须喝一杯白酒。”
既然从来不喝白酒的秦董今晚已喝了三杯，诸葛南淼也不得不再喝一杯，这一杯酒喝进腹中，他已是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好像气球一样在放飘。
此刻，还在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读本科三年级的秦新草，端着一杯酒走到诸葛南淼的座位旁说：“诸葛老师，您是我系统学习中国象棋的启蒙老师，没有您的指导，我参加穗城市迎国庆大学生象棋大奖赛，是不可能拿到冠军的，为表示我的谢师之意，单独敬您一杯酒。”
“不！不！你能拿到冠军，除了你自身的勤奋努力外，主要是省象棋队的许金山大师指导的结果，我不过是你站在起跑线那一刻，给你鼓了几分士气的拉拉队员，微不足道，我的确不胜酒力，喝一点点表示心意行吗？”诸葛南淼面有难色地说。
“不行！不行！谢师酒绝对不能少！”在座的新鲁班企业集团其他高管人员不依不饶地说。
众人声援敬酒者，众人监督受酒人，诸葛南淼盛情难却之下硬着头皮喝下最后一杯酒。
酒席结束的时候，服务员打印出来的消费额是六万六千六百多，这还不包括李哲学带去的两箱十五年陈酿高度茅台酒。酩酊大醉的邱碧空抢着要去刷信用卡买单，被秦董制止：“我秦士儒的生日宴会，哪有要邱豪进董事长的公子邱碧空先生买单的道理？李秘书买单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