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来提干回到团里，还流传了一段时间我命运好，找了个首长的女儿做老婆。

现在风气在整理，从雾里折射出太阳，愿太阳的光芒更加强烈些，像那首歌一样，阳光普照大地，他为人民谋面幸福。给底层人一些通道，让他们能通过努力奋斗，有干头有奔头。这样的社会，总会比较公正公平些，会让人活得有尊严些！最好的办法是用法理固化下来，在阳光里生活。

第二次是碰上现在这个单位，一位很布尔什维克的企业中层，硬是拿着我的剪报本，找到一位60年代知识分子出身很儒雅重视人才的领导，和一位从部队转业的很正气并且同样是一位部队退伍很重视企业文化建设的副手和企业人事负责人，硬是把我调了进来，并给我安排了房子。到这个单位后，我的工作还是干得像模像样，可能是我不注重小节，尽管没什么出息，但责任在我。再有一次，是有人想把我往上面调，但我毕竟年纪大了，心里有本事慌，错过了机会，现在只能利用工余时间在这里写小说了。当然这是小说，里面的人和事是虚构的，有些也是艺术化了，大家看到开心地笑笑就是，千万不要当真，偶有点到人的痛处，顶多骂我句娘就是。

娘为了证实要我到南方工作生活过日子是否正确，快70岁高龄的她平生第一次做出了一个来南方看我的决定。那时我刚分到房子，工作天天加班加点很是忙。手里的钱也因房子要装修很是紧张。我们一家三口还是住集体宿舍。家里的女人对我说，这个时候来得不是时候。

娘生平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我心里可能有种预感，但我却不想说出来。于是，我们一家欢欢乐乐地在离单位不远的地方租到了一间房子和一个厅。现在写起来心里只想哭，为什么当时我不租一个大一点的让娘放心。幸好值得安慰的是，我那差不多一百平方的房子装修初具规模，租住不要个把月就有新房子住了。但是我娘到南方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租住的房子确实是太小，在一楼黑黑的，父母安排睡在客厅里，我们一家睡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妹妹和快要结婚的妹夫在附近的一家台资厂工作，一到放假就过来看父母亲，我们一家就住到集体宿舍去。我的父亲比母亲大两个月，因为这个缘故，我母亲从来没有自己过个生日，即使是满十，也是就父亲的日子。

迎接新千禧的2000年春节，我们终于搬到了装修一新的新分的房子里，新房子装修后，娘还从衣襟里掏出三千元钱给我做开销，但后来我送父母亲回去的时候，还给了喜欢聚钱的父亲。新的世纪，我们和离开家乡16年的父母亲一起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

娘来的目的一是想看看我在南方的生活工作状况和女儿找到的新女婿。她见到我们心里放心了。但住到春上，娘心里开始发慌了，一个人到处乱走，有次一个人外出找不回家，还让我们寻找了半天，差点就要报警了。其实娘来还有更大的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到南方来说服打工十多年了的二媳妇不回家的阳美和二哥和好，回家带好那两个没娘的崽女过上日子。但二媳妇从深圳来了一下我生活的那个城市看了一下我的父母亲后，又跑到深圳打工去了。因此，娘开始在我家发慌了，有时做梦半夜起来哭，说梦到被砍的油子树又生长出来，二儿子平志的那两个没娘管的崽女在树下哭，一只狼把其中的霞妹几口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