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984年高考失败了。军建1984年那一年,终于成为湾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考上了安徽炮兵技术学院。我也在10月份走到部队,成为广州军区罗浮山部队的一名革命战士。

子弹炮铜股给我带来了别人的羡慕,也带来了一位比我大一岁的亲表姐的喜欢。她有事没事地总想跟着我一起。娘和他姐有时在一起开玩笑说,搞个亲上加亲更加好。那时的农村表兄妹开亲的多的是。我大姨的儿子就是找了我娘弟弟的女儿。

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和女孩天天在一起,偶尔还有身体接触。那表姐发育比较快。夏天的晚上,我们几个小孩在油子树下的晒谷场上玩过家家,大家玩得火热的时候,表姐穿一件薄薄的上衣,透过上衣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在其他小伙伴走后,我们两个突然抱着在稻谷堆里亲热起来,亲嘴没有我记忆不起来,那时可能还没有亲嘴这个概念。现在想起来都可怕,要是那次过家家成功,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亦或永远待在农村里了。八十年代初可是全国严打的时候,报纸上经常刊着一些流氓被判刑枪决的新闻,湾里、学校里经常挂出法院有院长打红勾的枪毙名单,还是很有威胁力的,在我的心底树起了一条防线,男女关系问题是绝对不能碰的。以谈恋爱玩弄女性是耍流氓,以不结婚玩弄女性是死流氓,以强制力玩弄女性就是流氓。隔村有个部队干部,没当兵前就在家里谈了个女朋友,结果他到部队去了,在参战中立了功提了干部,穿上四个袋子皮鞋子后,就想甩了家乡的姑娘,并在城市里谈上了一个。这个家乡姑娘的父亲告到部队上,部队怎么做工作都拉不回那个干部的心,结果硬是给部队开除回家务农,并挂上了“陈世美”的帽子。

所以后来到部队后,一心想走出农村的我,在没有转志愿兵解决户口之前,从来不到乡下看妹子,即使写信谈精神恋爱,也从不干男女关系的事,以防后患。

在父亲43岁的时候,他最小的女儿出生了。也就是湾里人传说的那个凡天师的女儿。想不到就是这个中年得出的孩子,又为他扯上了民国那些事。到改革开放后,我到南方罗浮山部队当兵,17岁多的妹妹没有读书跟着当兵的哥到外打工来了。妹妹长得水灵灵的,红红的脸蛋,苗条的身材,17岁长得像一朵出水芙蓉一样让人喜欢。

改革开放经历过分田分土后,人们满足了生活物质上的温饱,开始像发了狂一样羡慕金钱的占有,个体户和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遍地开花。石湾里砍倒的三棵油子树在老人的传说中变成了三棵“摇钱树”和三棵“妖精树”。

知识的力量还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军建考上军校后,在部队当到团级干部,后来转业到一个地级市当了处长。在家里上了高中的先国,第一个洗脚上田,干起了个体户,开始买个班车拉客起家,慢慢地组成了车队跑运输,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组建了建筑工程队,拉了一帮农民队伍,最先跑到深圳承包工程,成了湾里的千万富翁。湾里还流传我在部队做新闻,后来到地方做起了黑记者,在南方到处有黄金捡的我,不是曝光老板走私,就是向手里掌握着大量小姐开发廊桑拿的老板要钱,甚至还威胁包二奶的官员承包工程,成了在南方最富有的“黑记者”。后来我回家的次数多了,知道我只是一个在南方工作的工资阶层,我的江湖地位一下子低到了极点。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我在杭州开个车那么多。村里的年轻人大都组装个大车,跑到杭州拉土,十几年来,很多人拉出了一栋栋漂亮高大的房子,在村里买起了小汽车,过上了小康日子,回家他们抽的是“和天下”,玩个麻将都是三百块钱一炮,搞得我都不敢上桌子。

妹九十年代初到南方打工,正是百万打工大军南下的时候。

新的一个十年,保护我们的新一代女性行动开始了,清新的社会风气开始清亮起来,特别是黄赌毒,从严从重处理,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社会已统一一致,彻底干脆地不让这种肮脏的东西存在!

妹后来转移到深圳打工,当我听到她把第一次给了一个安徽有老婆的男人时,我给了我妹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