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作孽的代价
接下来的话,宝山感觉自己听不下去,完全接受不了。
大贵问,喂喂喂!问你啦!你那个药还有么。
大毛说,有,带着呢,你看这不是么?
宝山不晓得他们讲的是莫子东西,屏住气听他们讲下去。
那么一点够不够?大贵继续问。
还要不了这么多啦!大哥!
是么?
我还不想用了,用了这药,像一个死人一样。
要不,今晚,我们不用药?
那怎么行,如果她醒来大喊大叫怎么办?你都无所谓,可是我是队长,传出去,我这个队长怎么做人?
我们用少一点药嘛,一起进去,让她稍微迷迷糊糊就好。再说,有一个在身边,就是她醒来了,用手堵住她的嘴不就好了么。
哈哈哈!这样好!听你这个骚东西的。还是老样,先睡会养足精神再去,嘿嘿,舒服!
……
宝山听到这,完全快控制不住自己,我这几天白守了,原来他们每晚都得手,难怪铃子下来吃饭身子歪歪斜斜的。这两个畜生,看我不打死他们。宝山出了茅厕就想冲进大棚去,但突然想起大毛他娘那次说的话,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于是停住脚,转身回了家,先跟翠翠商量一下。
翠翠一听宝山一说,跟他一样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说,你一个糟老头子怎么敌得过他们两个。
宝山说,家里不是还有一根小铁条么,就是打谷机上面的那根铁条。
用那个,打死人怎么办?翠翠很是担心。
不会,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这样这个事你就不要去了,你去大庆家,把大庆叫来,今晚,我要这两个王八蛋好看。
老头子,稳着点,要不我们先去叫大庆来,再一起上去?
不行咧!如果大庆来了,他们把事情都做完了,哪还有证据?
那好!我这就去叫大庆,老头子你可不要乱来打死人。翠翠说着抱着桂生飞快地跑出了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大贵两人根本没睡,提前动手了。当宝山去到木屋的时候,大贵和大毛已经在房子里了。宝山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只听大毛在说,还是没有控制好量,你看她又迷过去了。
没事!迷过去就过去了。
宝山火起,用力推门,发现门还被他们在里面闩上了。见推不开门,宝山大叫一声,用力一踹,门开了。翠翠反复提醒他不要乱来打死人,可他根本控制不住了,黑暗中挥起铁条就是一顿猛打。只听到几声惨叫,**的人滚落在地,持续杀猪一样的喊叫。宝山又抽了几棍才停了手,点亮了灯。
地上,大贵在痛苦的打着滚,而大毛却捂住右臂拖着右腿咧着嘴叫。断了断了,被你打断了,我的手脚被你打断了啊,娘啊,我的手断掉了。
宝山,你真狠毒。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哇!大贵依旧在地上打滚。
宝山也愣住了。刚才怕他们反抗,可能下手重了点,但怎么就打到那里去了。
谁叫你们不做人事,专做这种丢人现眼绝子绝孙的事。宝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宝山啊!你他娘的,你这是要我绝子绝孙啊!大贵依旧痛得满地滚。
宝山不再理他,来到床边盖好铃子。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晓得他们来了。
果然!大庆黑着脸进了屋子,屋里光线本来就暗淡,这样他的脸就更黑了。
翠翠进了屋也来到铃子床边,把铃子的脚也盖上。说,村长,你看看,你看看,这两个还是人吗?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丑事。你要为铃子做主啊,为我们家做主啊。
你们两个还能站起来么?大庆双手叉腰依旧黑着脸,叱问。
村长,我站不起来了,我的手脚都被他打断了。大毛还是咧着嘴很痛苦的样子。
你!活该!大庆朝他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又说,你娘老子不是天天唠叨,说你还莫子鬼童男呢!做出这种丑事,你还要脸,你娘还要脸么?以后还能讨到婆娘?
还有你!大庆转身看着打滚的大贵,一大把年纪了,儿女都要出嫁的出嫁,讨婆娘要讨婆娘了,出了这道门,你怎么去面对他们,你讲!你还是队长,出了这道门,你还当莫子鬼队长,我看咧,你当个鬼吧!翠翠嫂子来叫我,我还不相信,打死不相信你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伤天害理的事来。没想到你还真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你讲,如何处理?我的大队长,你告诉我!
听大庆这么一讲,大贵突然安静下来,强忍着疼痛不再打滚,且战战兢兢地想站起来。大庆本想不理他,见宝山没有要拉他的意思,只好亲自把他拉起来,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村长!我错了!彻底错了!山哥,请你原谅我嘛!我真是一时糊涂,受了大毛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的蠢事。大贵不愧是队长,终于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变得还挺快,把责任全往大毛身上推。
你个乌龟王八蛋!是你先盯上并下的手,从一开头就是这样,现在怎么怪到我头上?还受我的蛊惑?还躺地上的大毛终于看清了大贵的嘴脸,大声骂起大贵来。
不是你酒后说铃子这也白那也乖态的,搞了也不负责任,不搞白不搞之类的!我会注意这样的一个疯子,会和一个疯子搞到一起?就说今晚吧,我是被你强拉硬扯过来的,你不承认?大贵越讲越有理来,又说,还有,你们搜他身上,他身上有蒙汗药,他迷昏铃子不晓得多少回了,坏事做尽了他,他是惯犯。
大庆一听,走到大毛身边,把手一摊,说,拿出来!
大毛还是动弹不得,示意在右侧的裤口袋里。宝山俯冲过去一摸把东西摸了出来递给了大庆。
大庆接了东西,看了一眼,突然猛地把东西砸到大毛的头上!大骂,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怎么不把它用在你娘!用到你妹!用到你姐身上!畜生!
大庆气得背着手屋里来回走动。大家都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大庆总算平静下来,说,你们两个明天好好跟宝山翠翠赔礼道歉,并做出保证,保证以后不要再犯!说着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怎么?你们还要我叫人来抬你们么?还不滚到神医那去看看?另,大贵,出了这样的丑事,做出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情,你这个队长也不要再当了,你自己看怎么弄吧。说完气冲冲地出了门,哐当一声把门拉上。
第二天,大贵大毛并没有来宝山家赔礼道歉。不久,贾大贵以腿脚不好为由主动辞去了队长的职务。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神医这一次失手了,大贵的**虽然保住了,但是再也翘不起来了。大毛的腿瘸了,从此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这一生算是落了个残疾。这事传到了贾光明那,贾光明点点头说,这就对了,神医之所以为神医,就是连最难治的癌症他都治得好,却没能治好这俩缺德的家伙,这符合事情的合理发展规律,天地良心啦!宝山和神医先后失手验证了一个道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坏事做多了,也一样会得到老天爷的报应。看他们俩现在这副模样,迷信的宝山也觉得这就是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是老天对俩恶行的惩罚,可谓报应不爽。大贵对宝山恨得牙齿咯咯的响,但对铃子的垂涎却愈发强烈,恶毒的主意一个又一个在他的脑子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