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陶季红知道乔小玉生了孩子,也是因为很忙,都没有时间去看望母子俩,只是通通电话,问候一下。这天下午,车好了衣服,赶紧打扮一下,立刻叫表姐开车送她去火车站。买了车票,还得打个电话给金来顺,告诉一声,火车几点到,好让他来接她。
傍晚,金来顺开车到火车站接陶季红,路上,他说:“你那么忙,还来特意来看望小玉和孩子,谢谢了!”
陶季红说:“老板,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本来应该早点来才对,我这个人办事,总是拖拖拉拉的。”
金来顺说:“看你,都把我当朋友了,还叫什么老板老板的。”
陶季红说:“那好,以后就叫你名字了。”
金来顺说:“我知道,你和小玉是好姐妹。你更成熟,也很稳重,她现在这样,有些事,你得开导开导她。”
陶季红说:“小玉告诉过我,你肯为她着想,她很开心。”
金来顺把陶季红接到住家,他要忙事,走了。
陶季红带来几套孩子穿的衣裤,还包了个大红包给孩子。她看到白白胖胖的乔旺财,喜欢得抱在怀里,直到孩子哭了,才交给乔小玉喂奶。她说:“小玉,我看旺财也是个急性子,这点很像你。”
乔小玉一边喂奶一边和陶季红聊天:“是呀,有时候我要给旺财喂奶,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他就大哭起来。红姐,曾蓉来意大利很顺利,你老公也可以这样出来,多安全。”喂好了奶,孩子也睡着了,她们要在客厅里聊天,她就把小推车推进房间。
陶季红的丈夫也想出来,便向曾蓉了解一些事情。
曾蓉说:“我是一家旅行社帮我办的手续,付了六万人民币。我把办事人的电话号码写给你,你就说,是我给你的电话号码,对方就明白了。”
陶季红吃了晚饭后,对乔小玉说:“明天一早就有货接来,不好意思,我晚上还得赶回去。”
乔小玉明白,来料加工,有货就得做,按时交货,她也不好挽留,就打电话叫金来顺送她到火车站。
陶季红对曾蓉说:“按理,我也得来帮忙坐月子,真的不好意思,要干活,只能拜托你照顾小玉和孩子。”
曾蓉说:“没事的,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小玉和孩子。”
金来顺来了,陶季红要走,乔小玉要出门送客。她们刚到走道,在厨房里的曾蓉看见了,立刻制止。
曾蓉说:“小玉,现在晚风很寒,你不能出去。”
乔小玉说:“没有关系,我就送红姐到门外。”
陶季红说:“曾蓉说得对,小玉,你也已经做母亲了,也应该懂得要为孩子着想,回客厅去吧。”
乔小玉还是很听红姐话,只好回客厅。
曾蓉已经站在厨房门边,看客厅的门没关,走到客厅门边,对乔小玉说:“等下你红姐出去要开门,寒气一样会进来,我把这门关上。”
陶季红见了,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知道,曾蓉为乔小玉坐月子,很负责。出了门,寒风就吹在脸上,她说:“我原本很担心,曾蓉为小玉坐月子,不知道会做得怎样?现在放心了,曾蓉真的做得很周到。”
从圣诞节到元旦期间,老外公司有放假,布衣工厂没有事做,金来顺多叫几个人去新工厂帮忙。过完元旦,工厂也不忙,店铺开门了,他也有时间去采购,家具买来了,全新的六台缝纫机也买来了,一连几天忙下来,新工厂也基本上弄好了。
剩下一些零零星星的事,潘杜宝独自忙着,现在有曾蓉在住家煮饭,到了午饭时间,金来顺开车来接他回住家吃饭。
乔小玉还在坐月子,吃了午饭,一听潘杜宝说新工厂弄好了,她急着要去看看。
曾蓉说:“坐月子的人,不敢乱跑,会受风的。”
无论曾蓉怎么说,乔小玉都不听,拿条围巾包着头,就叫金来顺开车送她去。潘杜宝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好,也得一起去。
自从潘杜宝来弄工厂以后,乔小玉没有来过。虽然他是根据她的要求来安排场地,然而局部地方还是有所不同。
乔小玉楼上楼下看了一遍,对潘杜宝说:“现在只有六台缝纫机,以后还要增加四台。连电线和插座都弄好,到时候缝纫机一买来就行了。”
潘杜宝问:“楼上那样安排行不行?”
乔小玉说:“楼上的房间都有衣橱,放衣服也很方便。特别是厨房弄得很好,炉头多,火又很旺,煮饭、熬汤、炒菜都可以同时进行。安装两个抽油烟机,能把油烟很快就排出去了,真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金来顺说:“小玉,你去看看楼下的卫生间,你就知道,小潘弄这些事情,真不错。”
潘杜宝说:“那是你们对这些不内行,才会说弄得好。就像我不会车衣服一样,才觉得你们车的真好。”
乔小玉下楼,底楼原来是两个洗手间,装上喷淋头,也可以用作洗澡,这下有四处可以洗澡,她已经很满意了。
最后一盏日光灯装好了,潘杜宝要打扫一下场地。
乔小玉说:“别打扫了,弄了这么多天,今天早一点回去休息。走,走,走,晚上我们弄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潘杜宝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车。
回到住家,乔小玉急匆匆就要进她的房间,被曾蓉叫住了。
曾蓉说:“先到厨房,你这样从外面进来,立刻进坐月子的房间,是不行的,会把外面的寒风寒气带进去。”她已经弄好了去风的汤,叫乔小玉趁热喝了。
这下,乔小玉还算听曾蓉的,乖乖的喝了。
曾蓉苦口婆心地说:“小玉,你都做妈妈的人了,脾气应该改一改。我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孩子要吃你的奶,你的身体状况会影响到孩子的身体健康。你知道什么是做妈妈的责任吗?”
乔小玉说:“我的蓉大姐,你怎么这么有耐心?说了又说,说了又说,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曾蓉说:“耳朵听出老茧,根本没有用,是要听进心里才行。”
乔小玉说:“现在我真的知道了,做妈妈首先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好好照顾孩子。”
曾蓉说:“你去房间睡一睡,盖好被子,把汗逼出来。”
乔小玉说:“老外生了孩子,还故意去吹风,我是坐车出去的,没事。”虽然嘴上这样说,最终还是去睡觉了,因为知道曾蓉是真心为她和孩子好。
金来顺对潘杜宝说:“还是你老婆行,能够说服小玉。”
潘杜宝说:“坐月子受风受寒,就会落下病根,你们以为小玉真的不懂吗?她是性子急,一急就不管那么多了。”
虽说把新工厂弄好了,可那只是把里面的空架子搭好而已,接下去还得忙外面的事情。从厨房用具到做皮衣必备的工具,金来顺都得去买,还得叫潘杜宝帮忙。
曾蓉天天都在住家照顾母子俩,想买点礼物送给乔小玉和孩子,可实在没法出门。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知道潘杜宝还要忙多久,而乔小玉快满月了,该送的礼物还没有送,心里也有点着急。看潘杜宝吃了早饭,过一会儿又要跟金来顺出去,就跟丈夫说:“小玉一生孩子,月嫂就打来电话,还托老乡把礼物带来。大老远的人,礼物早就送了,可我们呢?你今天一定要抽空去趟店铺,买几套好看的童装,送给孩子。”
潘杜宝说:“是要抽空去买,下个星期就满月了。”
到了午饭时间,曾蓉看丈夫没有回来,准是在布衣工厂吃饭,所以她们吃午饭也不用等他。吃好洗好,孩子睡觉了,连乔小玉都去午睡,她一个待在客厅,觉得很静。电话响了,她去接,是包笑月打来的,是找潘杜宝。她告诉包笑月,他在布衣工厂。
这时候,潘杜宝在布衣工厂,刚刚吃好饭,有人告诉他,有人打电话找他。他去接电话,才知道是包笑月。
包笑月说:“我想跟你商量点事情,有些事情,我们这些老乡中,只有你才能做得到。小玉搬家,按理,娘家人要送一些礼的,可是,小玉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
潘杜宝说:“月嫂的意思,我明白,防患未然,担心小玉和孩子以后会有麻烦,想趁小玉搬家的时候,代小玉的娘家人做些事情。”
包笑月说:“本来这事情要跟康老师商量,你也知道他那臭脾气,从来不爱理来顺和小玉的事情。我就是担心,以后万一来顺和小玉闹矛盾,那总要有人出面,才好解决问题。”
潘杜宝说:“月嫂,我知道怎么做,我也懂得一些家乡的风俗,就带小玉的娘家人送些礼物给来顺。”
包笑月说:“这事情最好别声张。”
潘杜宝打好电话,知道要去办事情,出门一看,金来顺已经坐在车里等着,赶紧上车。要送货到老外公司,没有居留当然不会去,开车到了住家门口就下车。提着礼物进门,一进客厅,直接把礼物送给了乔小玉。
乔小玉也想上街给孩子买一些好看的套装,可是曾蓉不让出门。一看婴儿包,很高兴,打开拉线,拿出来,要给孩子试试。
曾蓉正好进客厅,一看,她说:“凡是从店铺买来的,该洗的就得洗一洗,该晒的就得晒一晒,不然的话,会把病菌带给孩子。”
乔小玉说:“不会这么严重吧?”
曾蓉说:“还是注意一些为好,孩子的抵抗力是很弱的。”正好有太阳,便把婴儿包拿出去晒一晒。
乔小玉问潘杜宝:“你老婆坐月子的时候,是不是啥事都很注意呀?”
潘杜宝笑了笑说:“她坐月子的时候,都是我妈和老岳母做的,反正我不用操劳,所以不知道。”
潘杜宝刚要出门,电话响了,一听,是焦戴打来的。
焦戴说:“小玉生孩子了,我也想买点什么礼物,送给孩子,可我不知道上哪里买,还是你代我先包个红包给孩子。”
潘杜宝说:“你才到意大利几天,我看就免了吧。”
焦戴说:“昨晚老板发工资了。”
潘杜宝说:“那好,这事我会帮你办好。”
焦戴说:“你跟来顺和小玉说一声,我想来看看孩子,可天天都得干活,来不了。”
潘杜宝看金来顺来了,上了车,说:“先去超级市场,还得买点东西。”
金来顺也要买吃的,到了超级市场,自己推着货篮车购物。等选购好了,不见潘杜宝,店铺走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估计先出去了。等到了停车的地方,才看见潘杜宝已经等在那里,仔细一看,纳闷了。
潘杜宝的身边也有货篮车,装着一些锅碗瓢,以及一些其他的用具。他说:“来顺,不好意思,事先不能告诉你,一告诉你,那我就买不成了。”
金来顺打开后车盖,一边装车一边说:“我想,你买这些东西,你也用不着,送给朋友和老乡,也不适合送这些。看来,你把老乡当亲戚了。”
潘杜宝说:“小玉搬家,她娘家人也得送些礼物的,我们都是同乡,也得讨个吉利,就带她娘家人送些礼物给你。”
金来顺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会不知道吗?你那脑子里,装不了这些。我们老乡中,谁会出这点子,不用说也明摆着,姜还是老的辣。”
潘杜宝说:“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
金来顺说:“小玉知道这事情吗?”
潘杜宝说:“没有告诉她,连我老婆也不知道。”
金来顺说:“那好,朋友、老乡和亲戚,那你就一起送礼吧。”
免得节外生枝,不想让乔小玉和曾蓉知道这些事情,男人办事干净利落,开车先到新工厂,把那些锅碗瓢盆搬进厨房,然后回住家。
乔小玉看金来顺忙到晚上才回来,等他洗了澡,进房间休息,才能跟他商量事情。她问:“来顺,满月要怎么做?该定下来。”
金来顺说:“有很多老乡和工人都送礼了,不做说不过去。”
乔小玉说:“我知道你花了不少钱,才把新工厂弄好。我不想铺张,满月也不准备到中餐馆请客,就在新住家,自己弄,可以请焦戴来做厨师。”
金来顺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做决定吧。”
乔小玉说:“定在哪天请客,还是你安排吧。”
金来顺说:“你没有满月,也不可以搬家,那就等你满月了,立刻动手搬家,搬好了,才能请客。”
乔小玉说:“这么一算,那要过十天以后才能请客。”
金来顺说:“对呀。”
乔小玉这就算跟他商量好了,事先也得告诉那些送来礼物的老乡,到新住家聚一聚。当然也得给在远地的老乡打个电话,就说搬到新家的时候,请大家来做客。
金来顺提前去找焦戴,要请四五桌人,先得把菜单开出来,才好采购。他和餐馆老板是老熟人,事先打声招呼,算给焦戴请假。
日子一天天的过,满月了,立刻动手搬家,吃的用的,还真不少,加上人,车子还得来回跑几趟。第一趟先把曾蓉、乔小玉和孩子送去,那些行李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让男人搬。潘杜宝和曾蓉以后要在新工厂里干活,夫妻俩的行李也得装上车,一起搬到新住家。
出国了,虽然远离家乡千万里,多多少少也会把一些家乡的风俗习惯带来。在家乡,曾蓉也是原住民,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乡礼民俗当然懂点。可乔小玉只知道搬家也得做点什么,图个吉利,却不太懂怎么操办,只好言听计从。
曾蓉哄孩子睡着了,也得忙事,平时煮饭炒菜都是她动手,这天是特殊情况,到厨房对乔小玉说:“按我们家乡的风俗习惯,搬家最一餐是主妇掌勺,我就做下手。”
乔小玉也有段时间没有进厨房做事,加上新环境,锅放在这个位置,盘子放在那个位置,也觉得生疏,做起事情来,很不顺手。拿起菜板,一不小心碰到盘子,掉在地上,劈啪一声,盘子裂了。这她知道,喜庆的日子,讲的就是团圆,圆盘裂了,不吉利。
曾蓉见了,赶紧说一声:“劈劈啪啪响,金来银来财运来。”
乔小玉去拿扫把和畚斗,把地板打扫干净。
曾蓉一边忙着一边说:“出国了,也不好太讲究,只能做个意思。就在厨房敬供一下灶神公和灶神母,点点蜡烛,点点香,最好门神也敬供一下。”
乔小玉忙的就是那些敬贡品,她问:“那要不要把敬贡品也在门口摆一份?”
曾蓉说:“那倒不要,点点香,放放鞭炮就行了。”
乔小玉说:“点香可以,就是不能放鞭炮,因为这里不允许。”
所谓的敬贡品也就是鱼呀肉呀,不好用生的,烫一烫,摆在一起就好了。古时传下来的老传统,点香是要男人点的,而这家又算是乔小玉的家。常言说:嫁夫随夫,可她毕竟没有嫁给金来顺,这么一来,这家男人就只有乔旺财。孩子太小,怎会点香?
曾蓉把孩子抱进来,乔小玉点好一把香,曾蓉把孩子的手碰碰香脚,做个意思。缕缕烟飘,孩子不宜待太久,把孩子抱走了,插香的事只好母亲代劳。
金来顺和潘杜宝送来杂七杂八的东西,下了车,就见门口插着三根香,一边卸车一边说:“要不是曾蓉来了,以小玉的性格,她才不会按家乡的风俗习惯做事。”
潘杜宝说:“女人做了母亲,变化很大的。”
中午开餐了,平时乔旺财也不用上桌,这次例外了,曾蓉抱着孩子上桌了,所谓的喜庆,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餐饭而已。
金来顺下午开车去中餐馆,要把焦戴接来。
餐馆老板见他来了,说:“我这里备有大蒸笼,你带去用。”
金来顺回到工厂,一进门,看见陶季红已经到了,说:“到了火车站,我好开车去接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陶季红说:“知道你很忙,所以坐公共汽车来了。”她要来帮忙做事,也来过夜。
焦戴也是头次来这里,既然来做厨师,当然要看看环境。先到厨房走走,看了炉具。然后到天台看看,足有三十来平方米,在这里洗洗东西也很方便。毕竟是有经验的厨师,对金来顺说:“明天有几碗菜是要蒸的,放在厨房炉具上蒸的话,就把位置给占了。这里的天台也大,最好再弄个炉头,这样也好做事。”
金来顺说:“这好办,布衣工厂就有能够移动的炉具,也有天然气桶,我现在就开车去运来。”他立刻出门了。
焦戴乘此时空闲,就对潘杜宝说:“我们现在把厨房整理一番,该搭的架子先搭起来,晚上就要开始忙。”
潘杜宝说:“你说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楼下就有木板,我去搬上来。”
等金来顺把炉具和天然气桶运来,已经把该搭的架子搭好了。
金来顺接到电话,开车去火车站把客人接来。在佛罗伦萨的老乡,离这也太远了,来一趟也不太容易,只来了程飞扬一个人,算是代表,也是来过夜,好在这里有空床位。
这里请五桌客人,并不成问题,楼上有客厅,楼下有车间。工作台铺上塑料布就是桌子,再把布衣工厂那里的椅子搬来,也就解决了。
金来顺没有请尼罗和索尼娅,也没有请弗兰切斯卡老师,因为这种场面请他们来,很不合适。要请这样的客人,只有上餐馆,因为那里的环境好。但这次还是有请老外,就是阿尼士一家三口人。他们也是移民,并不富裕,比较底层的人不会计较这种场面,何况现在住的这么近,不请就显得不够交情了。
中餐馆的老板当然喜欢有人请客就在餐馆办酒席,做生意讲得的是利润最大化,可并没有因为金来顺在家请客而不高兴,作为朋友,他来了。
金来顺见餐馆老板来了,很高兴,当然知道,这是朋友给他很大的面子。
楼上楼下,有热菜,有热汤,好在潘杜宝手巧,拿块板,钉成边框,就成了端菜盘,反正端菜的差事也是他做。
餐馆老板是浙江人,天天跟酒肉打交道,酒席也吃多了,品过味道也多。这福建人办的酒席,上的菜当然是适合福建人的口味,自己爱不爱吃是一回事。毕竟是生意人,一上菜,品一品,总要称赞一番,当然,他是有用意的,因为客人几乎是福建人。
金来顺已经敬过酒,看已接近尾席,就到厨房对焦戴说:“你应该去给你的老板敬敬酒,这样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
焦戴会意了,到了客厅,走近老板,一边说一边给老板倒酒:“老板,我敬你一杯。”作为老板,自己的工人来敬酒,也是一种尊重,两人举杯一饮而尽。他也向在座的人敬一杯,说自己还得掌勺,不宜多喝,便去厨房了。
餐馆老板把话题谈到办酒席,有意询问几位福建人:“今天的菜,应该会合你们的口味吧?”
有人说:“当然会合我们的口味。”
餐馆老板说:“那以后请多多来我餐馆,我叫焦戴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