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猫猫撒娇

幸福烘焙坊又有一家分店开业在即,生意的火爆程度完全超出了吕星的意料。当然也远超出了任启东的,连轴转忙活了好几个通宵。自然,就要有人被冷落,不高兴,闹脾气,再就是吵架。

这一套流程,任启东走得比给店里新招的营业员做培训还熟练。

“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任副店长吗。”蓝溱阴阳怪气的,“怎么有空回来了,店里不是分分钟需要你吗?”

任启东打了个疲惫的哈欠,伸出胳膊走近眼前的人,“回来充电,抱一下。”

蓝溱几句想骂的话在心中翻来覆去,最后只跟充电桩一样站着,泄气道:“一分钟五百块。”

“你好贵哦。”任启东笑了一笑,“能不能打个折,我们都这么熟了。”

蓝溱回顾了下任启东上个月的工资进账,说:“你再努努力,就能养得起我了。”

任启东:“自食其力,自己赚钱去。”

“滚蛋吧你。”蓝溱踹了一脚。任启东匆匆地做且吃了顿饭,人就又不见了。

明明蓝溱才是电量不足的那一个。

他不会承认,他充电的方式,是窝在任启东怀里睡上一个可能不太安稳但每次醒来都会感到安全的觉。这几天,声音、灯光、温度,所有条件都是最合适的,可他却睡得不如从前好。

任启东甚至把他们的狗——阿瑟,那条个子不大、能量不小的中华田园犬带去上班的地方了,就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睡眠。但蓝溱依然没打算原谅任启东。

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回笼觉,整个下午都虚度了过去。蓝溱揉了揉眼睛起床,恰好赶上夕阳落下。火烧云蔓延了半片天空,吞噬了太阳的一部分,令人莫名其妙地不安。

叮铃铃——!

门铃声在这一时刻骤然响起,蓝溱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去开门。

是快递,写着任启东的名字。他一边拆,一边打电话给任启东:“我给你收了个快递,你买什么了?”

“啊?我没买什么啊。”任启东疑惑道,脚边的狗吠了两声,提醒了他,“哦,是不是之前丢的那个件找到了?阿瑟的东西。”

蓝溱扒着包装,感觉不太对,木制的盒子颇具分量,“你确定吗?看起来不太像。”

“你不是都拿到手了吗?拆开看看不就是了。”任启东无奈。

“那挂了。”蓝溱冷冷道。

任启东没忍住偷笑了两声:“好了,晚上我会早点回去的。爱你。”

“哼。”蓝溱按了挂断。撕掉层层泡沫纸,一瓶淡粉色的起泡酒跃然眼前。

他蹙起眉头把酒挪远了一点,转着瓶身看了一圈,没听说过的牌子,还是个进口货。虽然任启东**少女心喜欢粉红色,但连酒也要买粉色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而且这是什么标语?

“Release Your Deep Desire”(释放你深处的渴望)

怎么看怎么像某种男性保健用品的广告词。

任启东背着他买这种东西干吗?更何况,任启东哪来的钱?看着不像是每月五百的零花钱能负担的。

蓝溱咬了咬瓶塞,纹丝不动。他抱着酒瓶走到厨房,找出开瓶器,用力地拧下去又拔起来。巨响亮的啵的一声,又吓了一跳。

醇香的酒气一刹那弥满开来,混合着桃子的香气,又甜又多汁的水蜜桃,熟烂得都发软了,捏一下,黏腻的果汁就会顺着指缝流下来。掺杂着一点杏子的酸涩,舌尖痒痒的,喉咙却不自觉渴望更多。

蓝溱握着酒瓶,不由自主就喝了一口。甜甜的,淡淡的,度数不高,从味觉上来说,远没有闻起来的诱人。蓝溱意兴阑珊地把酒放进冰箱,关上门前,似乎有某股魔力驱使,又忍不住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就当水喝了。

任启东都不记得给他在书房放壶水了,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健康了。哼。

蓝溱边看电视新闻边喝,不知怎么,竟被这果汁般的起泡酒灌得微醺了。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天花板上的灯,怎么自己开始转了……

“阿瑟,脚。”任启东一把提起急冲冲往里闯的狗,用湿巾把四只脚丫子擦拭干净,才放任它在地板上横冲直撞。简直比二哈还撒手没。

任启东换上拖鞋往里走,远远瞥见蓝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感觉不对,赶紧过去,伏身拍了拍他的脸:“蓝溱?蓝溱?你怎么了?”

“唔……”蓝溱醉茫茫地睁开眼,满脸红晕,一眨眼周围就有小泡泡在冒。

“哪里不舒服吗?发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任启东手忙脚乱地想把人抱起来。

蓝溱不情愿地捶了他胳膊两下,“我……嗝……没有。”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任启东着急地把手探到他额头上,“还这么……倒是也不烫。”

“嗝,嗝。”蓝溱没完没了地打起酒嗝,“酒……”

“酒?”任启东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也没闻见什么酒气,似有抱怨,“你喝酒了?有谁来过?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我就要喝怎么着!而且那玩意还是你买的!你买这种东西干什么,掺迷药了吧?图谋不轨是吧?蓝溱脑子分外清醒,舌头却像打了结,只能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任启东束手无策,扶起软趴趴的蓝溱往卧室去,“要睡也去**睡,等会儿感冒了。”

步履蹒跚的蓝溱被带到床边,猛地发力,一个头槌把任启东撞倒了。

“哎哟我草!你……”任启东刚要骂,就看到蓝溱头顶鼓出一个包,又只好先给他揉脑袋去了,叹气道,“你今天这酒疯撒得还挺别致的啊。”

蓝溱嗯嗯啊啊地比划着什么,任启东听不明白,就哄小孩似的敷衍应和。

然后,蓝溱把手摸进了任启东的衣服下摆,一路往上推到领口。任启东配合地抬起了胳膊,蓝溱却不扒他的衣服了,而是一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脸正趴在胸口。突然,返祖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嘶——”任启东猝不及防,被一阵啃咬的锐痛袭击,久违地骂了脏话,“你他妈还没断奶啊你?”

“唔唔,嘛嘛。”蓝溱口齿不清地发音。

任启东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仰望着天花板,这蹬鼻子上脸的臭小鬼。

十分钟后,任启东已然麻木:“你咬够了没啊?”

二十分钟后,任启东不抱希望地问:“你就光咬,不能也干点别的啊?”

半小时后,任启东生无可恋道:“你好歹能不能换一边?”

蓝溱在一滩自己流出来的哈喇子中,侧过脸,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任启东抓着蓝溱的头发,微微抬起了他的头,怀疑地问:“你其实都听得懂吧?在跟我装醉?”

蓝溱眨巴着特别好看的眼睛,眼神迷离又勾人。任启东缴械投降,松开了手,任由蓝溱为所欲为。

“汪汪——!”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

任启东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他拨了拨蓝溱的发丝:“该去喂阿瑟了。”

蓝溱咬咬咬。

“汪——!”“汪汪汪——!”狗越叫越急。

任启东啧了一声:“蓝溱,你打算饿死你儿子是吧。”

蓝溱咬咬咬。

任启东支起上半身,蓝溱紧随不放,差点要被扯掉下来了。

“嘶——!蓝溱!先松嘴啊你,我喂完它就回来喂你。”

千钧一发之际,响起一阵沙沙的声响,倒豆子一般,持续了约一分钟。狗也不叫唤了。

任启东放下一颗心,躺了回去。这笨狗终于学会使用自动放粮机了。只是,他胸口还趴着个比狗还狗的成年男性。

任启东听着蓝溱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伴着时不时的几句梦呓,香甜地睡了过去。任启东也不挣扎了,也闭上眼睛补眠。

蓝溱做了个奇怪的梦,猛地一惊醒,坐了起来。任启东跟着被弄醒,环抱在腰间的手臂被打落了。

蓝溱清醒地眨了眨眼,眼前这光景……

任启东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齿痕斑斑。

蓝溱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圆了,欲言又止:“你……我……”

任启东把衣服拉下来,平静地陈述:“你咬的,你忘了?”

“不可能。”蓝溱矢口否认,他干不出这种下流事。

任启东嗤笑一声:“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咬的?我碰得到吗我?”

蓝溱连滚带爬,火速往外逃:“你撞见鬼了!”

卧室门一开,趴地上打瞌睡的阿瑟瞬间醒了,摇着粗短的小尾巴一路小跑到蓝溱脚边打转。

任启东跟着出来,把狗拎起来看,圆滚滚的肚子格外突出,比孕狗还夸张。隔着肚皮,他能清晰地摸出狗粮的颗粒感。又去喂食机检查了下,半桶都没了。照理来说,这一桶是一周的分量。

任启东把机器插头拔了,以后还是用普通碗喂。

都说狗是傻的,只知道吃,不知道饱。这点在阿瑟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狗爪子踢踢踏踏,蓝溱与它玩起了抛飞盘。任启东从厨房探出头来,边系围裙边朝他们喊:“别在屋子里玩,楼下又要上来投诉了。”

蓝溱撇撇嘴,把飞盘收了起来。阿瑟围着蓝溱蹭腿撒娇,蓝溱被驱使着走到零食架旁,刚撕开包装,任启东又远远地发话了:“蓝溱,今天你和阿瑟只有一个能吃上晚饭。你考虑清楚。”

蓝溱看了看手里的狗零食,拿夹子封好放回去。又朝任启东做了个鬼脸。

阿瑟哪肯轻言妥协,急得在地上不停打滚。蓝溱蹲下拍拍它的脑袋,道:“新的一课,人类是种很自私的动物。”

作者有话说:

叫“阿瑟”是因为蓝溱在拉郎配

王者荣耀中 安琪拉 和 亚瑟 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