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烈女与欧阳

烈女求偶记 (九)烈女与欧阳

正在关电脑,马小云喊住飞扬草,挤眉弄眼地说:“嘘,今晚有戏看。”

为配合气氛,飞扬草也神秘地问:“什么戏?”

马小云:“好戏,等着。”

飞扬草:“难道是你……”她本想说你的一树接受你呢?”

马小云打断道:“不是我,是烈女,这个爱在刀尖上舔血的双子座,今晚要爆发了。”

九时,烈女黑丝红唇香水,整装待发。

马小云向飞扬草使了一个眼色,故意叫道:“烈女,你最爱的`来自星星的你'开始了。”

烈女一边试穿大衣一边撇嘴道:“是你的最爱,不是我,这种脑残的东西只会骗你们这些小孩。”

马小云指着电视说:“可是,这都教授真的很帅很帅,被迷倒的女生一拨又一拨。”

烈女做了一个切断的手势:“打住,是你们,不关我的事,这种小白脸老娘才看不起。”

马小云:“这么说你爱大叔?”

烈女:“大叔小叔没关系,最重要有本事。”

马小云:“如果又矮又丑又邋遢呢?”

烈女:“有本事的男人可以矮,但绝不会丑、更不可能邋遢。”

马小云偏着头道:“为什么?”

烈女指着马小云的头说:“为什么?你这个只会吃薯片可乐的脑袋就歪想了,想了也是白想。她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说:“给你一句忠告,抓紧你手上的李敏俊,其它的就别构想了。”

马小云扁嘴道:“那个次品,你就歪提。”

烈女搔首弄姿,试完一件又一件,最后拿着一件红色和卡其色问飞扬草:“哪件好?”

飞扬草看着她身穿一件米色蕾丝包臀连衣裙,高挑又玲珑,开口道:“卡其色。”

烈女略有所悟地点点头,把卡其色扔到她怀里,说:“送你了。”然后披上红色大衣,穿上红色小高跟鞋,挽起红色小肩包,从我们身边款款而过,FengQing万种而去。

一阵刺鼻的香水味迎面而来,飞扬草连打两喷涕:“奶奶的,今晚要留门吗?”

烈女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

望着怀里的卡其色大衣,飞扬草悔青了肠子:“早知说红色。”

九时半,楼梯口传来一阵阵的拉扯声,一男一女还有小孩的哭声把楼道叫得咚咚响。

马小云掂着脚踩在宿舍门框上扬手大喊:“来了来了。”

飞扬草扔掉电视摇控器奔了出去,嚷道:“真的?”

马小云:“当然,别以为我这半个小时是白等?我都腰酸腿痛白发出了。”

飞扬草双手握着护拦把头挂了出去,看见车门打开,烈女正坐在后排。而欧阳与一个女人在拉扯之间来到车门。

女声音连哭带骂,咬牙切齿:“不能去不能去……”

欧阳甩着手:“你别嚰叽,快带孩子上楼,多丢人。”

女人扭他的耳朵:“有你丢人?家有老婆孩子不管,半夜却跟个骚婆出去,你说你们要做什么?”

欧阳连忙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你不要脸,我可要脸。”

女人扯破喉咙:“要脸还是撕脸?跟个不要脸的SaoHuo鬼混到家门口,你敢说还要脸?”

烈女白了女人一眼,把头扭到另一边。

欧阳厉声道:“你这蛮不讲理的婆娘,都跟你解释过我们是出去应酬,应酬,懂吗?你不懂就回去做饭带孩子。”

女人说:“不懂,也不听,你这个只会骗我和孩子的家伙,孩子都给你教坏了。”

欧阳用左手脱掉女人的右手,用右手脱掉女人的左手,但女人就像块磁铁一样,总有一只手能抓住欧阳。

烈女坐在车里闷热闷热的,不耐烦地说:“快点啦,嚰叽到什么时候?”

欧阳大力一推,女人跄踉一跌,欧阳趁机转身上车,腿被一个rou软的东西抱住了,小孩哀求道:“爸爸,别走。”

欧阳掰开孩子的手:“乖,爸爸很快回来的。”

女人又扑上来绞缠着,乱七八糟的估计一时半刻也难分胜负。

六层楼的护拦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七嘴八舌轻松嘻笑,甚至有人抛话帮腔。

路人甲:“用力甩开她!用力用力呀,想偷吃必须力好、腰好。”

四周一片轰笑声。

路人乙:“脱了他裤子,看他还敢出去不?”

飞扬草和马小云惊讶抬头,四楼披头散发大婶正咬牙切齿,想必对这等FengLiu的男人恨之入骨。

路人丙:“大姐,要不你下去帮忙脱吧?”一个年少小子邪笑道。

大姐怒目道:“我脱你的。”

四周吓懵了,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裤头带。

路人丁:“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去,和谐和谐。”

路人A:“对哦,大小一起上,孩子在傍边观摹,青于蓝而胜于蓝呀。”

那个披头散发大婶又发声了:“你们这些人渣,教坏子孙,上天保佑你不得好死。”

那个邪笑的年少小子说:“大姐,别激动,只要社会和谐,我们后辈也会和谐。”

爆竹般的掌声响起来,喝彩声一浪接一浪,大家都觉得这主意好,和谐社会靠大家。

欧阳听到热烈的掌声,斗争中仍不忘仰头、裂嘴、挥手向大家致意,感谢大家的出谋献策。

我靠,这是哪门子的功夫。

邪入骨髓了。

这时侧面开来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刺白的高灯像一道闪电,亮瞎了眼睛,众人不禁用手遮眼。

车窗摇了下来,透过微弱的光线,仍可辨别是老板娘那副严肃捍妇的模样,像出入境的安检员一样,一点一点地侦察四周。

飞扬呷呷口,说:“这下麻烦了,老板娘要严整厂风了。”

马小云饶有兴趣道:“所有的老板娘都痛恨小三,你说烈女还能在厂里呆下去吗?”

飞扬草故作老成地摸摸下巴,说:“这个…..有戏了。”

马小云突然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上次在老板办公到门外,听到老板娘对着老板咆哮,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飞扬草感兴趣地问:“什么。”

老板娘说:“烈女,你不可以再带她出去应酬。”

老板无耐地说:“你都知道是应酬了,应酬是什么?是工作呀,工作总要人去做,不是她还是会有别人。”

老板娘说:“你知道外面的员工是怎么说?”

老板说:“什么怎么说?”

老板娘说:“他们都说烈女是第二个老板娘,啥事都是她说了算,你说你说,我不赶走她,我还是唯一的老板娘吗?”

老板没好气地说:“她拿一份部门经理的工资,却做着副总的事儿,她都没意见,你反倒大呼小叫。”

老板娘愠怒道:“反正不能是她,她见客,你必需呆在厂里,否则,我带着小儿子去美国,让你永远找不着。”

老板摆摆手,息事宁人地说:“好了好了,应酬事交给她和欧阳好了,我只管坐正江山。”

马小云说:“老板娘早已对她有提妨了,现在明目张胆抢别人的老公,你说她看得过眼吗?”

飞扬草说:“不好讲,她抢别人的老公,这样就没空抢自己的老公,说不定还是她从中作梗呢。”

马小云惊叹:“哇,如果真这样,不愧为老板娘中的佼佼者呀。”

两人为烈女捏把汗,正想着她会找什么地方藏起来时,只见她直径下车走到老板娘的车门边嘀咕几句,摆摆手,黑色奔驰就转弯驶开了。

喔喔……世风日下……一山还有一山高。

是老板娘打着如意算盘?

还是烈女高人自有妙句?

烈女终于按耐不住,鼓起双腮、蹬着高跟鞋、绕着车身走到打斗现场,高挑个子一下子把现场的两人比了下去。她拉开小孩,抓住女人的马尾一边往向拖一边大喊:“快点上车。”

欧阳闻言跄踉地爬上座位并急忙锁上车门,大舒一口气。

烈女把女人一直往墙角拖,无回击之力的女人仰起头望着比自己高一截的敌人,双眼发出红光。

烈女叽笑道:“和我斗,你差几条街,你这短冬瓜,滚回家洗碗吧。”她双手用力一推,趁机转身跑向车门的另一边,身子一缩、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呼”一声扬长而去。

而那个披头散发的怨妇,只能缩在角落搂着孩子痛哭。

围观的人群在一阵嘘声中扫兴散场,剩下仍津津乐道的马小云和飞扬草。

马小云:“小三斗赢正室,还是头一回见。”

飞扬草不屑道:“一刹那的短暂不代表永恒,站得高跌得痛。”

马小云:“双子女要的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刺激,刺激才是烈女这一刻的荷尔蒙反应。”

她摸摸脖子,说:“荷尔蒙很贵吗?值得用一辈子换取?”

马小云诧笑道:“一辈子?你以为烈女真的喜欢那个渣男?就他那点连老婆也撇不掉的本事,他只是汪洋大海中飘渺的小鱼小虾。”

放长线钓大鱼,等待难免寂莫无聊,中途游来些小鱼小虾,虽不能填饱肚但也能解馋,架在火碳上烤熟,还芬香扑鼻。

: :09 16 2015 9:40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