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白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精致的大床上,柔软而宽敞,舒服得他不想动,就像某种骨子里的东西被唤醒了,又好像是某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存,包裹着自己,那温存似乎是来自前世的眷恋又似乎是来自血缘的缱绻,白凡口中不禁喃喃念出声来:“母亲,母亲,母亲~”这个称呼陌生遥远,似乎又近在咫尺。
白凡最终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一转头,却发现身边正躺着一个人,和他四目相对,大眼瞪着小眼:“嘿嘿~嗨!”白凡讷讷而又尴尬得打了声招呼。
“嗨~”对方也打了声招呼,这声招呼是没什么不对劲的,但那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奇怪。白凡深山老林中的野人一个,哪里懂得轩缘鹤历练官场的尘世之心。
白凡正不知道接下来概要说什么,只感觉什么东西已经从下面慢慢滑入自己胸前,低头一看,竟是轩缘鹤的手已经沿着自己松了腰带的衣服,慢慢探了进去。
“鹤兄,你干什么?”白凡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轩缘鹤。
“你说我干什么?”轩缘鹤说完,配合着另外一手开始去拨白凡的衣服,呼吸随着自己逐渐探入的手,慢慢变得粗重起来:“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了!”
白凡身体很自然得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的移动,丝毫没有头绪,仍旧兀自思考着轩缘鹤的话,他丝毫不认为这么大方的好人鹤兄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直到下面传来一阵尖锐而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痛得他灵魂都恨不得被赶出了躯体。
“啊…… ”刚开口发出半个音节,脑海里出现不久前那匹马的死状,白凡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口。
轩缘鹤匍匐在白凡身上,野蛮得一手拎起他一条腿,更加凶猛得撞击而去。
白凡身体不受控制得一下一下,冲向床架的方向又被轩缘鹤拽回来。
身体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疼痛,比十岁那年摔下山坡摔断腿还要痛。
白凡痛得想死,又不敢大叫,只能从被遮住的口中发出闷声闷气而又破碎的几个音调:“住、住手……”
轩缘鹤从白凡身上得到无与伦比的愉悦,口中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把白凡的另一只腿也架起来,抵在床头的架子上,如野兽般解禁地放肆起来,口中的喘息声也逐渐变成了低吼。终于,最后一声隐忍的低吼冲破嗓子后,轩缘鹤犹如用尽全身力气后一般平息了下来,白凡也满头大汗得快要虚脱,捂住口的手无力得滑了下去,大口喘息起来。
轩缘鹤之后的一系列善后动作,白凡丝毫都察觉不到,因为下面已经完全痛到麻木。
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在自己果露在外的上半身,有一种暴风雨后看到彩虹的惬意和祥和之感。
“你醒了!”白凡转头,看到轩缘鹤端着食物进屋来,“起来吃东西吧!”轩缘鹤语气温软柔和,和昨晚判若两人。
白凡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穿好衣服,坐起来,半响不动。
“怎么,不饿吗?”轩缘鹤声音华丽清冷而淡漠,带着些关切和质问。
“疼!”白凡皱着眉头憋出一个字。
轩缘鹤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或是有丝毫尴尬,只是端着粥碗来到白凡的床侧,用调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过去。
白凡迟疑着张嘴吃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鹤兄……我觉得你对我挺好的,连我爹都没这样喂过我。可是,你昨天晚上为什么…… 那样?”
轩缘鹤手上顿了一下,微微扬起下巴,又送过去一勺子粥,道:“我那样,是因为我喜欢你!”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
“真的?”白凡自知自己入世不深,凡俗的一切都不太懂,所以对所有的事物都保持着一种谦虚谨慎的态度。这会儿,听轩缘鹤这样说,忽然有了些许被答疑解惑的领悟,但还是觉得满腹疑惑,自言自语兀自喃喃小声又道:“喜欢,便会如此?”
“对呀!有道是:“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鳢’。我敬你慕你若君子,所以,和你行鱼水之交。”轩缘鹤这话说起来,竟然也脸不红心不跳,继续一副冰山死人脸。
白凡曾经听爹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之语,自幼被教循君子之道,却因为远离尘世,不曾实践,对所谓的君子之道,还是颇为模糊,不甚明了,所以,此时听到轩缘鹤如此说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半响后,又直言不讳得问道:“可是,爹说君子行内敛谦虚、克己守礼之态,为何鹤兄的君子之道狂野不羁,循自然野兽、狂风暴雨情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君子之道亦是自然之道。”
白凡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吾生而有涯而知无涯也…… 张嘴!”轩缘鹤那不可侵犯、毫不容拒而又理所当然的无所谓神情,让白凡深信不疑,忽然如遇神祗般找到了他初到人世的方向和信仰。(这孩纸,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