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出国留学
那天中午,游美田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和信函。所有的信函,当然都是璩凤娇董事长的。到董事会办公室上班后,她没有收到过一封信。也难怪,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同学朋友之间,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或者QQ里聊几句就行,写信就显得很土。
可是非常奇怪,在游美田一封封整理过去时,忽然发现有一封信的抬头写着“董事会办综合处游美田处长收”。而且,这封信没有寄件人的地址,也没有邮戳。这说明,信是公司里的人写的,通过文件交流中心送到她手上,省去了邮资。可是,谁会写这封信呢?有什么事需要通过写信来完成呢?
拆开信,里面是一封打印的书信:
“游处长:今天给您来信,非常冒昧,有一件事,在我心里想了好久,一直不敢告诉您。可是,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今天还是忍不住要告诉您,因为我不想让您吃亏太久,不想让您受委屈太久,不想让您被抛弃太久。还因为,我一直关心着您,希望您幸福。
“当您被调到董事办,成为董事长的秘书时,我很为您高兴。但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突然为您伤心起来。那天我去附属医院去看望一位离休老同志,不小心闯进了女首长的大套房,正好看到女首长在和一位英俊男子亲吻,他们亲了好久,完全忘了周围还有别人,可能他们以为门一直是关着的缘故吧。但是非常抱歉,那天门真的没关,我也不是故意要去破坏他们的好事。看他们的亲昵样子,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像是地下夫妻,已非一日。那位英俊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先生丁帅。
“后来我去了老同志的病房,正好那位老同志也说起隔壁的病人。他奇怪地对我说,隔壁不知道住了谁,每天深夜里总要痛苦地喊叫,喊得人毛骨悚然,希望我帮忙换个病房。于是,我通过关系找了一位院领导,把老同志换了个房间。
“在此后的日子里,有好多人反映保健中心主任丁帅整晚都泡在女首长的病房里,两人长期同居。而丁帅这位看上去善良正直的大夫,其实早已变心,他看中名利甚过爱情,对女首长的感情可能早已远远超出家里的结发妻子,也就是您——游处长。尽管您更年轻,更美丽,可没有用啊,游处长,人家官儿比你大。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早已知道此事,只是隐着忍着,不肯捅破这件事呢?如果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总是有限的。哪怕您是位处长,可您这处长的帽子,还不照样捏在人家大董事长的手里吗?如果把对方惹急了,您也就不再是什么处长了。我很同情您。
“当然,如果您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那我希望今天的来信,能够让您突然清醒过来。您要知道,您的先生只不过是医院里的普通医生,他之所以一夜之间被提拔为保健中心主任,还兼了院长助理,绝不可能是他工作能力强,医术特别高明,不是的;而您呢,在集团办已经呆不下去,痛苦不堪的时候,突然被调到董事会办,担任万众瞩目的董事长秘书,还被任命为综合处处长,肯定也绝非您的服务能力强,工作业绩突出,而是因为您把自己的丈夫出卖给了您的主子,您用自己的爱情换来了现在的地位,用婚姻的痛苦染红了自己的顶戴。哦,请原谅我……说得这么直白,可能会伤害您,但是真的,我不会说谎,这都是事实。
“如果不信的话,您可以悄悄查一查。但是我提醒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您什么都查不清楚。建议您每天晚上看看亲爱的丈夫,是不是睡在身边,如果不在的话,他现在正在哪里?您可以跟去看看,肯定会有惊人的发现。”
信末的落款,是:“一位关心您的老朋友。”
读着这封信,游美田的气息一次次闭塞住,差点要窒息而亡。可信后面的内容,又迫使她坚强地存活下去,并准备好拿出战斗的力量。
不管内容真实不真实,谁写的?谁这么缺德?这信的写法也真怪啊,开篇很有礼貌,很斯文,可写到后面,居然说“用自己的爱情换来了现在的地位,用婚姻的痛苦染红了自己的顶戴”,这话何其恶毒!我游美田是这样的人吗?
信是打印的,看不出笔迹。否则……对了,信封上不是有书写体么?
游美田赶忙翻看,上面字不多,但字迹细细弯弯,有杨柳飘动的感觉,好眼熟!
对了,这不是滕美娟的“滕体字”么?
尽管这字体稍变了变,故意写得差了些。可特点仍然很明显,真的是欲盖弥彰啊。好你个滕美娟,竟敢玩弄诬蔑陷害的把戏!待我查清了,再向璩董事长汇报,看不扒了你一层皮!
可是静下心来一想,不对啊,丁帅近来确实不太住在家里呀。有时虽在家里吃晚饭,可到了八九点钟便往医院赶,说要去十八楼给董事长做保健。还有,他以前总是贪恋她的那点美妙,玩起来总是哼哼哈哈要死要活的,可最近,真的想不起来了,他玩得越来越少了。即便玩,也没以前那股干劲了。
难道,他真的变了吗?难道,他们真有那事?
一个堂堂的女董事长,一个从事保健服务的男医生,他们之间会发生婚外情?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该如何是好?
她应该继续装作不知道,还是把他们揭发出来?
一股血气直往心头涌!太可恶了,如果这是真的,他们也太过分了!一个是忘恩负义的丈夫,一个是道德败坏的董事长!女董事长和男医生干了龌龊事,岂不荒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忽然,看到一堆文件里还有一份任命文件,是集团公司办公室下发的。
标题很醒目——《关于滕美娟等同志的任命通知》。第一行便是:任命滕美娟同志为集团公司办公室综合处处长。
好家伙!居然跟着我的屁股后面,也做起处长来了!
我游美田做处长,那是因为做了董事长的秘书,这是符合常规的。可你滕美娟算什么?一个后勤副总经理的秘书,在集团办根本排不上号。做个副处长也了不起了,现在居然抢到那么多重要秘书的前面,做起处长。
显然,那都是她靠身体睡出来的。上次那个录像就已经证明,她和姓龚的私通。这份文件进一步证明,他们的关系还在发展,而且越来越热。男的像是**的野兽,女的则是为仕途不惜出卖身体。这种女人,与街头的暗娼有何区别!
哼,肯定是她自己深有体会,才会以己度人。把丁帅和游美田的成功,都看成和她滕美娟一样,是靠出卖身体、出卖婚姻得来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不信,丁帅会是这样的人!就不信,璩董事长会像她说的那样卑鄙!
这天晚上,游美田回到家里,做了丁帅最喜欢吃的几个菜,还陪他一起喝了点酒。
电视看晚已经十点钟,两人冲了澡后,相依着躺下。见丁帅靠着枕头想睡,她就主动过去撩拨他,操作起那个重要开关,直把他整得火烧火燎,看着游美田想入非非。“别看,我知道你想耍一把了,是不是?”
丁帅不回答,但他以前用不着回答就直接骑上马的。游美田只好主动地说:“想耍就来吧,别干烤着。”
丁帅进攻了一阵,准备收场。游美田却越玩越起劲,向对方发起反冲锋。丁帅步步后撤,举白旗投降,喊:“差不多了,行了。”
游美田说:“还早呢,这么草草收兵干嘛?再说,你还没有发射炮弹呢。野战部队干完了,最后不总是二炮上场的么?”
“今天二炮不上场,有点累。”丁帅也不等游美田答应,顾自擦了擦身子,躺下睡了。
游美田见他确实劳累的样子,也不再勉强。或许,老公工作压力大,年龄也大起来,战斗力不如从前,也得理解。她柔柔地贴着他的身子,轻轻地抚摸着他,陪着他慢慢入睡。
刚睡了几分钟,手机音乐声就把夫妻俩吵醒了。“小丁啊,还没睡吧?你过来一下。”对方是个女声,应该就是游美田的主子璩凤娇。“好的,我马过来。”丁帅一边回答,一边找衣裤。
“单位有事先走了,对不起啊。”丁帅匆匆抛下这句,就留给游美田一记沉重的关门声。
怎么总是半夜三更找他?她真的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丁帅按摩保健吗?难道保健中心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够代替丁帅,让董事长好受些吗?会不会丁帅长得特别帅的缘故?
还有,丁帅明明上来战斗了,为何偏偏不肯发射炮弹?如果他……把炮弹留给别人……我的天!
想到这里,游美田再也睡不着,她差不多要急疯了。
穿起衣服,在客厅里晃来晃去。这个深夜时刻,觉得家里特别空**,简直就像是空旷的原野,是苍茫的大海。海涛汹涌,随时都可能把她这个孤独的小女人吞没。
晃到茶几旁边,突然看到一串钥匙。呀,丁帅把钥匙拉在这里了,他去医院,该如何进去呀?
游美田抓起钥匙,心里有了主意。
当她赶往医院里,马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几辆车开过,速度很快,像是开在高速公路上那么狂野。
上次来过十八楼,要找到这个地方并不难。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找丁帅。毕竟,丁帅是在为董事长服务,冒昧进去,会让董事长留下极坏的印象。以后要想再挽回,就困难了。送钥匙是个很好的理由,但直接送进去,会导致无果而归,刺探不到任何情报。
在门口犹豫好久,还是不敢敲门进去。踱步到隔壁间,正好门开着。有个年轻女人正扶着老奶奶去上厕所,看来这一间比较简陋,没有卫生间。
游美田悄悄进入这间病房,四下里瞧了瞧。她知道,房间的东面就是璩董事长的大套间,唉,如果这堵墙上有个洞,可以从这里往那边瞧上一眼就好了。
正在这时,墙那边传阵阵喊叫声。“哦——呀”,越叫越响,很有节奏。不好,这肯定是璩董事长的声音。那么,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和着她叫喊的,会不会是丁帅的呢?
游美田浑身血气上涌,脑子快爆炸了。她顾不得这么多,冲向大套间的门口。
贴上耳朵,果然听到里面有喊声,只是比刚才那间听去轻一些。游美田拿出钥匙,发现有一把相对较新,而且比较长的钥匙,轻轻插进锁孔。
锁孔转动,门开了。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更清晰地出现在耳畔。更有配音的画面,真实地展现在她眼前。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游美田从电视里学到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丁帅听见骂声,停住了手上的活,下面那位还不知道,继续喊:“快啊,快啊,别停啊!”
丁帅推了推她,当她看到旁边站着游美田时,突然惊叫一声“啊呀!”然后和丁帅紧紧地拥在一起,露出恐惧的目光。
游美田不久前看过重播的新版《水浒》,武大郎看到西门庆与潘金莲抱在**的情景,与这一幕何其相似乃尔!只是,今天的西门庆是女版的,潘金莲是男版的,而武大郎呢,我的天,我游美田才是真正可怜的大郎啊!
“你们不要脸!”游美田声嘶力竭地喊:“你们,居然背着我干这好事!你们太不要脸了!”
“出去!快出去!”璩凤娇不忘自己尊贵的身份,向她的秘书游美田呵斥道。
“门!还不把门关上!”丁帅一眼看到了开着的门。门口那对从厕所回房间的母女,刚好听到争吵,遂躲在门口认真偷听。
“不要脸哪!欺负人啊,天理何在啊!”
游美田大喊几声,突然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二天,秦江药业集团公司传出璩凤娇与保健医生丁帅**的消息。丁帅的丈夫、璩凤娇的秘书游美田请假在家,此后好几天不来上班,这更增添了传言的真实性。
太皇集团监事会信访处收到了游美田的举报信。让人奇怪的是,这封信泄密了,它的复印件居然到了龚延苹的手中。他让人复印成许多份,分别寄给上级集团的所有领导,甚至还寄往省内外的一些媒体,特别是那些喜欢刊登花边新闻的早报和晚报。
新闻记者纷纷赶往秦江药业,要求采访游美田,但游美田避而不见。记者们又找到秦江药业附属医院,找到保健中心,丁帅也躲得远远的。有人说,那天住在干部病房的还有一位老奶奶,她和她的女儿也看到了游美田捉奸的场景,但记者无法找到她们俩。
于是,这些记者只将道听途说的东西写在文章里,每段话前面都加上诸如“坊间传闻”、“据消息灵通人士说”等,以防被人告状。甚至连当事人,也只是写了某董事长、某秘书、某保健医生。不过秦州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文章里面写的人是谁,都拿报上的事当作饭后的谈资。
省电视台科技频道的小齐热线节目组,迅速赶到秦州。
当年向石涛报过料的丁帅先生,这次成了被报道的反面对象,这是最让节目组惊讶和尴尬的事。但小齐热线只在毛丰盛的花仙神笔事件中走红一阵,其后收视率一路下跌,又到了被频道总监要求取消的地步。节目组负责人石涛也顾不上道德脸面,在获得秦江药业某神秘人物的报料报,只得拉着主持人小齐连夜赶往秦州。
石涛对小齐说:“这次的料有些猛。我估计,一定会像上次毛丰盛事件那样,让我们的节目迅速红起来。”
太皇集团的主要领导都收到了举报信,也知道电视台记者以及报社众记者都赶往秦州。他们知道,只要这些媒体穷追猛打下去,璩凤娇的名声就会越来越臭,尽管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可一旦形象受到严重影响,上面也不得不考虑职务变动,让她离开秦江药业。
龚延苹从太皇集团总经理那里听到了一丝口风,于是让人在秦江药业公司里大造舆论,给人一种璩凤娇即将被调离的氛围。反正生活作风问题已经铁板钉钉,再来个挥水摸鱼,造成既成事实,逼得她自己也不想赖着不愿走。
可是,璩凤娇真的不想走。他喜欢秦江药业,喜欢董事长的岗位,喜欢这种威风八面的生活。更何况,被人赶走的滋味不好受。她知道背后肯定有龚延苹在活动,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走。
她觉得,现在到了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最后时刻。
太皇集团一号人物——尹董事长亲自给她打来电话,让她马上去梅州一趟,他要当面和她谈谈去留问题。
在这个关键时刻,顶头上司直接点名谈话,很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教育她,如果让她自己选择调往哪个厅局,那就麻烦了。还好她与这位上级关系比较好,要是换了别的大首长,可能谈也不谈,直接上会讨论,把她调离了事。
璩凤娇想起以前和尹董事长一次次见面的情景。他已经靠近六十,比她大十几岁,可是看上去还是风度翩翩,既像个教授,又像个艺术家。因为这点,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他,喜欢听他谈国家大事,谈国计民生,还有人生观。记得有一次,她陪他跳舞,跳高兴的时候,她就蹭着他的脸,两人的关系就曾这么密切。当初在他手下当科技部总经理,显然也是得到他的垂青,才能够被派到秦江药业任董事长。她相信,只要努力,她会得到他的再一次信任。
这次见面,她想了好多,最终,决定先在梅州的雪梅山庄住下。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董事长,我已经在雪梅山庄了。您办公室太威严,我去了有些害怕,小女子有个请求,您能不能劳大驾亲自来这里一趟呢?”
“好啊,我在办公室也坐得有些腻了,就到雪梅山庄找你谈吧。”尹董事长对女下属讲话,更加温和,也肯牵就。
过了半个多小时,尹董事长来到她的房间。坐下后,发现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瓶酒,几个小菜。虽然简单,却十分温馨。加上对面坐着一位大美女,那真是唯美的文艺片里才有机会见到的场面。
璩凤娇倒了杯酒,说:“董事长,我知道您今天找我谈是批评为主,可我怕您火药味太足,能不能先喝一杯呢?”
“嗬,小璩啊,你还真有一套啊。”在秦江药业贵为一号人物的璩凤娇,到了上级集团一号人物面前,也只是个“小璩”而已。这就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现实解读。“酒我可以喝,但你别想堵我的嘴,该批评的我还得批啊。”
“好吧,我听你的。”璩凤娇举起杯,柔柔地说。“来,我先敬您一杯。”
尹董想问她的近况,可她老是避开,先谈了秦州的风土人情,希望他有空去走走看看。
在喝了好几杯后,尹董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璩啊,我们也不陌生,我就直说了。最近太皇集团有两个部门出现空缺:一个是电子部,一个是环保部。这两个地方都不错,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我帮你在会上提一提。”
“这两个地方确实都很好。”璩凤娇笑道。“可是,我在去秦江药业之前,已经是科技部的总经理了,现在在下面干了没多久,又回来干个部门中层,意义不大啊。希望尹董事长考虑我的实际情况,别那么匆忙让我走。”
“难道是我要你走吗?”尹董教育道。“看看你自己,到秦江药业之后,都干了些什么?现在报纸上网络上,都在说你和医生之间的事情,这场风波要刮到什么时候?要给太皇造成多坏的影响?你知道吗?你就没考虑过我这位上级集团董事长的感受?”
“可是,董事长,您不了解我的情况呀。”璩凤娇脑子转了转,说:“我虽不该出现生活作风问题,但组织上也不能剥夺我恋爱的权利吧?我和丈夫分居已经很久了。到了秦江药业,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谈得来的人,我不嫌他职务低没出息,只求两情相悦。您说,我这么做,也不算过分吧?”
“什么?你和他是谈恋爱?”尹董听了有些吃惊。“可是我听说,那男的有老婆嘛。而且,你和丈夫也没离婚嘛。如果你们都是单身汉,我想你们再怎么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反对,也闹不出什么风波的嘛。”
璩凤娇举起杯,顾自喝了杯酒,抬起头看着尹董,说:“我,我其实很苦,很孤独!”
听了这话,尹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孤独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出了点这个事,组织上也不该下狠手啊。他在思考着,要不要将这个人调离岗位。
这时,她站起来,坐到了他身边。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突然,她竟“呜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不哭!”尹董像哄小妹妹似地,哄着她。
她见形势不错,便顺势靠了过去,扒到他怀里,哭得更大声、更响亮了。
尹董喝了点酒,怀里抱着个大美女,很有些怜香惜玉。美女有事相求,积极主动,哭着闹着,就把热热的唇送上来,等着上级来检查指导。
不论是大首长还是小首长,都是人。最后,大首长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和她睡在了一起。
两人正战斗得激烈的时刻,璩凤娇的手机响了。
是丁帅打来的,想问问下步怎么办。可她手上的活正忙,看也不看,就按了挂机键。不料,首长一枪杀来,把她的身体杀得一晃,手歪了歪,挂机键没按准,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
丁帅正要说话,却听手机里面响起一阵“嘿咻”声,然后是璩凤娇大喊声:“我要吃香蕉!”
这话听着耳熟。前段时间他和她玩**游戏时,她也总喜欢说这句。特别是当他的舌尖一次次游览她的蓝洞后,她也想学习用嘴和舌发表**意见,有时就喊:“我要吃香蕉!”
看来,这回她是在吃别人的“香蕉”!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猛烈。“尹董事长,我要,我还要!”听她喊的姓氏和职务,那人应该是太皇集团一号人物。
完了,上级集团一号干上了下级集团的一号。
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俺丁帅这回也只有手机里听听的份了。
当他与游美田相亲相爱、享受着幸福婚姻的时候,他曾经多么快乐地享受着**呀!当他一步步被引上璩首长的贼船后,也渐渐喜欢上这位成熟的中年美女,喜欢她那疯狂作爱的样子。可是今天,他的美田不再理睬他,他的蓝洞也被别人霸占。他的心里,空空****的,像是浑身的血都被人抽空了一样。
大小首长玩过这场游戏,穿好衣服,开始正式谈话。
在身体满足后,大首长态度大不一样,当场答应摆平此事,由他出面给各地有关部门打招呼,让他们的报纸和网站停止宣传秦州事件,本省电视台小齐热线也在他的努力下,立即撤出秦州,不再对此事作报道。
璩凤娇也表态,回去以后就作出整改,把丁帅调出附属医院,防止有人再来骚扰。过了一阵后,就把他安排出国留学。因为前段时间,正好有国外的医学团体前来秦江药业谈到此事,而丁帅当时也有留学意向,只是璩凤娇不舍,未答应。
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就这样平静掠过。在璩凤娇的暗中操作下,丁帅很快办好了所有手续,赴美国留学。坐着出租车前往机场时,车上的音乐响起了他熟悉的《忘情酒》,正好唱出了他此时的心境:
你说真心相爱陪我到永久
你说今生今世伴着我左右
我说风雨同舟永远不放手
我说天涯尽头跟着你走
当你含着眼泪转身的时候
我已明白爱情走到了尽头
留下伤心的我站在那路口
不知明天的路该往那走
求求你给我一杯忘情的烈酒
让我麻醉心中爱你的伤口
不想再次为谁痴痴的守候
不想再次为谁苦苦停留
求求你给我一杯忘情的烈酒
让我断了所有想你的念头
不想再次为谁傻傻的守候
不想再次为谁拼命强求
拼命强求
这优美而悲情的歌,他多想自己声嘶力竭地一句句唱出来。可唱给谁听?璩凤娇,还是游美田呢?
风波平息后,龚延苹坐在办公室里百思不解。这本是一个天赐良机啊。自己精心策划,加上几位故事主角非常配合,完全可以一举战胜对手。可现在,璩某人居然能继续赖在秦江药业不走,霸着董事长的交椅不让他去坐,她究竟靠的是哪门子的秘密武器?
但凡两位主官为权力酣斗,最后总是偏弱的一方落败而逃。可是,如果对决双方性别不同、实力相差无几,那男性官员务必小心,切莫大意。因为,尽管你的雄性基因强大、斗性更强,可千万别忘了一点,那就是:女人比男人少了一根东西,却因此比男人多了一条路。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