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新恶人

大贵很想知道二毛要买回什么好东西来,惦记这事,他一下午待在棚里都不安宁,坐立不安。天已经黑了好一会了,还不见二毛回来。他于是回了趟家,其老婆春兰看到他贼头贼脑地回来气便不打一处来,对他又打又骂,骂他回去干嘛,不是一心想死在那面快乐吗,以后就吃喝在棚里好了,家里没他什么事了。最后他在婆娘的骂声中,干脆把一大桶酒都带到大棚里去,那样子像是被扫地出门的贼人,落荒而逃。

大贵扛着一大桶酒进了大棚,发现没有饭菜可搞,这会已经咕咕直叫,光喝酒是不行的,他想再怎么也要再回趟家,拿点油米来,菜嘛地里有的是,随便就哪块地里一抓就好了。想到这些,大贵一猫腰钻出大棚。

贵哥,你要出去?原来二毛回来,手里肩上满是口袋,两人都走得急,差点撞一块。

是咧,想回家拿点油米,我还没吃饭呢。

不用回去了,我买了肉和锅,家里的锅上次那个老不死的死了之后打烂了,只剩下一口生了全是锈的黑锅,看着吃不下饭,今天街上看到了就买了一口新的。

两个男人,简单地搭了个土灶,大贵还真去别人地里搞了不少青菜回来,坡下就是清澈的小溪,洗干净了才回来。两人忙碌了一阵子终于坐下来开始喝酒。大贵说酒管够,一大桶,随便喝。在村里灯火熄灭虫声齐鸣时,两人才停止喝酒。

二毛起了身来说,贵哥,我们去吧。

铃子好像很久没吃糖似的,见他们拿了那么多糖,兴奋得直叫,二毛把灯点上,开始哄铃子。大贵原本说好在外面“站岗放哨”的,但终于想再看看二毛药效,也进了房子,把门和窗户关死,不带一点缝隙透出光去。进去时,只见铃子已在乐呵呵地剥糖果吃,而二毛正在脱她的衣服……

第二天,铃子的屋前传来了翠翠恶毒的骂声。大贵、二毛在旁听着嘿嘿嘿得笑,说,这是对他们宣读颁奖词。大贵觉得这是对宝山的惩罚,更是快活地唱起歌跳起舞。

大贵对二毛说,歇两天。这几天宝山肯定又会像上次那样过来捉奸,你可不要像我,被他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二毛很不屑地看了大贵一眼,说,就你窝囊,他动下我看看?我搞死他老东西!

大贵也不说他什么了,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二毛说的那么狠,但没有大贵示意,他还真的没再去。

几天过后,突然下起了大雨,栽了电线杆的山塌了几个。村长贾大庆接到通知,说要尽快重新栽上,有的搭了线的拦了大家出村的路不说,安全也是个问题。贾大贵是辞职了,但是队里并没有选出新的村长来。这天一大早,大庆把大贵叫到村委,让他这几天负责组织人去栽电线杆和处理好好已经装上线的电线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大贵似乎又看到当队长的希望,于是接下来两天天还没亮,大贵又重新拿起那个大喇叭,吆喝着催促着大家去栽修电线杆,不去的出出钱出物请人做。

村里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谁舍得自己出钱出物请人。于是老老少少都去邻地的山坡里去栽修电线杆,而他安排了自己和二毛继续看守材料。看着大家进了山里,大贵重重地敲了一下二毛的后背,说,我们也干活了。二毛会意,赶紧拿出了瓶子和糖果去了铃子的木屋……

大贵发现二毛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像是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来着?大贵有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