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天上午，乔小玉起床后，吃了饭想出去玩，到房间一看，不见金来顺。她问陶季红：“红姐，来顺去哪里了？”
陶季红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对我说去哪里。”
乔小玉这下生气了，也难怪，自从来到这个工厂以后，天天都在干活，连工厂大门都没有出去过。虽然这时候也有工人出去，以及那些来海滨城市游玩的住客也是进进出出，可她不想跟他们一起步行出去玩，就想坐金来顺的车出去玩。事不如意，脸立刻拉长了，骂了句：“死鬼！知道我要去玩，不想带我去，故意避开。”
潘杜宝一般上午没有去海滩按摩，出去转了一圈，回到工厂，看见乔小玉独自坐在椅子上，苦着个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小玉，你怎么了？”
乔小玉斜着脑袋说：“来顺又来气我！”
潘杜宝刚才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车子停在走道边，纳闷地问：“来顺回来了，外面怎么不见他的车子？”
乔小玉说：“来顺没有回来。”
潘杜宝还是一头雾水，又问：“他不在工厂，怎么气你？”
乔小玉接着说：“他知道我要出去玩，不想带我去，故意一大早跑走了，我又不熟悉这里的路，叫我怎么去玩？”
潘杜宝一听，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笑了笑，说：“原来是你要出去玩，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海滩，这样行吗？”
乔小玉终于有了笑脸，说：“好，我立刻去拿游泳衣。”到了房间还得打扮一下，弄好了，刚要出房间，又想到忘了往身上喷些香水，还得磨蹭一下子。
潘杜宝进房间，三下五去二，就把要带的东西装好了，出了房间，看她还没有出房间，也不去催她，倒很有耐性，静静等着。
潘杜宝和乔小玉都背着双肩包，一起步行去海滩，边走边谈，说说笑笑，不知底细的行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到了有人管理的海滩，可以寄存行李和出租躺椅，他去办好手续。
这里的海滩就像字母C的形状，虽然整个海岸线很长，却被C突出的弯角给挡住了视线。岸上摆放着一排排的躺椅，躺椅边直立着一把把遮阳伞，有人租躺椅，遮阳伞就打开了。岸上有专门的海上救护人员，各就各位，一旦有人出事，他们立刻救人。有人在放风筝，那些风筝在高高地飘着。空中还有许多大大的气球，气球下挂着做广告的竖条幅。天空晴朗，隔一段时间，总有直升飞机飞来飞去，那是空中警察在巡逻。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的大海，碧波**漾，海风也时时吹来。
乔小玉真的没有想到，来海滩的人竟有这么多，多得像蚂蚁。身穿各式各样花花绿绿游泳衣的女人和光着背的男人，有的浸泡在海水里，有的躺在躺椅上，有的沿着岸边来回走动——真让她看了眼花缭乱。
潘杜宝穿着背心和海滩裤，戴一顶旅游帽，腰间绑个腰包，拖着拖鞋走了，得去按摩赚钱。
乔小玉也换上游泳衣，涂上防晒油，下海游泳，游累了，到浅处泡一泡海水。上了岸，戴上墨镜，就像老外一样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享受着度假的欢愉和快乐。
她是个爱热闹的人，身边没有熟人，想说话也找不着人，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气，给本来愉快的心情蒙上了几许郁闷的阴影。天气热，把带来的饮料全喝光，到了中午时分，肚子有点饿，又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不好乱走，只能等潘杜宝带来吃的喝的。
潘杜宝回来了，还真的提来一袋吃的喝的。
乔小玉见了，高兴地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不像那个‘死鬼’，老是惹我生气。”
潘杜宝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吃好喝好，他说：“我还得去按摩赚钱，只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玩。”
乔小玉说：“你去赚钱吧，我又不是小鬼，丢不了。”
潘杜宝又走了。
乔小玉睡了一觉，醒来后喝点饮料，走动一下。下午的阳光要比上午更炎酷，就连吹来的海风都夹带着热气，而来海滩的人却比上午更多，上午本来躺椅还有空的，现在看见遮阳伞都打开了，很显然都有人租用。同时也觉得泡在海水的人越来越多，沿着海边走来走去的人也越来越多，白的黑的红的黄的，肤色多种多样。
她整个下午玩得也很悠哉，想游泳就到水深处游泳，想散步就沿着岸边走走。觉得热，泡一泡海水，想清静一下，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的过去了。身上干了湿，湿了再干，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被烈日晒红了很多。
她没有看过夕阳落海的景象，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吸引着，远远望去，海岸的C头处，紧挨着个火球，倘若此刻站在那C头的岸边，似乎伸手就能触及。
暮色时分，也许太阳火烧了一天，也觉得炎热，也要泡泡海水，直往海岸线坠落。一时间，夕阳仿佛变得更大，更圆，更红，更美丽。所放射出来的光，仿佛镶着金边，云霞是金黄的，居然连天边和海岸线交接的地方都染成了金黄。夕阳也许渴了，想喝水吧，缓缓地靠近大海，终于挨到海水，一边喝着一边往下沉，喝着喝着，喝足了，整个儿沉到海底了。
等到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潘杜宝才回来。
乔小玉看他回来了，如今的他，皮肤被晒得黑黑的，跟以前相比，简直变了个人样。她说：“哇！你越来越像黑包公。”
潘杜宝说：“要赚钱，只能是这样。”
乔小玉问：“按摩生意好吗？”
潘杜宝说：“还行，就是要经得起烈日的暴晒，你看我都快被晒成人干了。”
乔小玉觉得有点饿，他们打道回府。
乔小玉回到工厂，还得洗澡，心情好，一边用电吹风吹干头发，一边还哼着流行歌曲。吃了晚饭，还想出去玩，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金来顺的影子。本来玩了一天，心情也很愉快，这下又变成了个抑郁的模样。
潘杜宝原想在房间里自学意大利语，一看她悒悒不乐，知道又生金来顺的气，对她说：“走，我带你出去逛夜市。”
乔小玉一听就乐了，跟着他出去玩。
要说海滨城市哪处人多，白天是在海滩，晚上是在夜市，人来人往，多的像排成了长龙。街道灯红酒绿，家家店铺都开门做生意，人进人出，非常热闹。
乔小玉和潘杜宝随着人流走动着，女人爱美，也好奇，一看到橱窗里摆设着美丽的物品，总爱多看几眼。他也不离左右，跟着看看，人太多了，就怕一走散，找也找不到，于是慢悠悠地走过街道。
潘杜宝说：“我带你去听露天演唱会，那里更热闹，而且离海近，海风一吹，非常凉快。”
乔小玉跟着他走，还没有到露天音乐会的场地，就听见音响传来的歌声。到了广场，她一看，站着听歌曲的观众确实很多，黑压压的一大片。他们挤到前面，选好位置，台上的歌手正好演唱结束，观众们给以热烈的掌声。
刚才走了一段路，乔小玉身上都出汗了。眼下海风时时吹来，汗一下子就干了，也感到确实很凉快。
潘杜宝用意大利语向身边的老外询问：“刚才演唱的歌手是谁？这么多的掌声，应该是很受观众喜爱的歌手。”
老外说：“他是意大利著名的歌手，已经出了很多唱片。”
乔小玉的意大利语不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就问潘杜宝：“刚才你和老外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潘杜宝翻译给她听。
乔小玉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只知道你会说意大利语，但我真不知道你的意大利语说得这么好，居然能够跟老外聊得有来有去。”
潘杜宝说：“比起你来肯定会好点，可我知道，说这些意大利语，根本谈不上好，只能和老外聊一聊而已。”
乔小玉说：“能够和老外聊天就很不错了，我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够和老外聊天。”
潘杜宝说：“我和你不一样，你有技术，我没有技术。一个大男人干活比女人累，可工资很少，总觉得很失败，常常被自卑感笼罩着。”
乔小玉说：“怪不得我常常见你悒悒不乐，原来你有自卑感。”
潘杜宝说：“人总要有自知之明，我只有来海滩的时候，才能够心理平衡。因为我不像你，来这里是享受，是寻找快乐，而我来这里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学意大利语，更是为了找回自己那一点点很可怜的自豪感。”
乔小玉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有话直说，还有，你从来不会让我生气，走到哪里，都让我有一种安全感。”
他们一直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工厂睡觉。
第二天上午，乔小玉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一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昨晚玩太迟了，本想多睡点时间，醒来就再也睡不着，索性起床。一个上午还是没有看见金来顺，连潘杜宝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好和陶季红聊天。
金来顺到了傍晚才回来，还拿了两件模特回来车。
乔小玉吃好晚饭后，对金来顺说：“我一个人不敢出去，怕走迷路了，回不来。”
金来顺说：“对不起，我晚上要干活，没有办法带你出去玩。小潘有空，叫他带你出去玩。”
乔小玉只好和潘杜宝出去，逛来逛去，只能在附近转。转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她说：“真没意思，我成了孤独侠。金来顺不理我，你要去按摩，我去找工，不想在这里待。”
潘杜宝说：“这样吧，我不去按摩了，陪陪你。”
乔小玉默默无语，回到工厂，看见金来顺还在车衣，立刻来气了，她说：“你是老板，可我是客人，也是你请来的贵宾。你真的不懂待客，很不礼貌，把我晾在一边。”
金来顺知道她生气了，一边车一边说：“小玉，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乔小玉突然大声说：“不是我小气！是你小气！”
金来顺只好说：“对对对，是我小气，没有好好招待客人。”
乔小玉说：“难道不是吗？明明知道我喜欢玩，你就故意不带我去。如果你真的很忙，可以告诉我一声。”
金来顺解释着：“昨天我是去帮助一位朋友，太迟了回不来。下午我去了一家新公司，老外叫我拿两件模特来做做。”
乔小玉说：“我可以帮你把衣服车好，再出去玩，难道我的车工技术还不够资格为你打下手吗？”
金来顺说：“我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从你来到这里，你也干得很辛苦。过几天又有货做了，而且量还挺多。”
乔小玉说：“你倒好，只懂得叫我和小潘一起出去玩，我们没有车子，走路还能去哪里玩？那你把车子借给我们。”
金来顺立刻停住手，吃惊地说：“你们要开车去玩，啥证都没有，亏你想得出来！”
乔小玉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明天走总行了吧？”
金来顺说：“如果你明天走了，等于是在糗我。”
乔小玉说：“你说话不算数，说好我在你这里做一个月以后，随时可以走，现在变卦了。”
潘杜宝看乔小玉确实生气了，他出面说话：“来顺，这就是你的不对。”立刻提醒乔小玉，“小玉，来顺说过，只要他惹你生气，你就可以用‘上方宝剑’敲他的木鱼脑袋。”
一句话提醒了乔小玉，她说：“对，我都把这事情给忘记了，我现在就拿‘上方宝剑’，狠狠地敲敲他的木鱼脑袋。”她真的去房间拿小木棍。
潘杜宝看见她走了，他说：“来顺，你都知道她那臭脾气，干嘛要去惹她发火？她是爱玩的人，从到这里连大门都没有出去过，现在有空，你就带她去玩，让她玩够了，玩疯了，你再叫她出去玩，她也未必肯出去玩。”
金来顺说：“看来今天真的要让小玉敲木鱼脑袋了。”
潘杜宝说：“我还是到外面去乘凉，不想看你们怎么闹。”他真的去外面的走道乘凉。
乔小玉拿来那根小木棍，一边走一边大声说：“我今天一定要出出气，打扁你这个小人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
金来顺听到她的话，关了机器，一边跑去外面一边喊：“潘大人，救救我，你的表妹要断我金家的香火！”
乔小玉也追出去，举着小木棍真的要打金来顺：“我打扁你这个小人头，反正你说过，我怎么打都是自卫。”
金来顺把潘杜宝做挡身物，和乔小玉转圈子，他说：“祖宗啊，赶快保佑我，金家的血脉到我这就要断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我要被人废了武功。”
乔小玉举着木棍跟他转，要打又怕打到潘杜宝，她说：“小潘，你是故意做他的挡箭牌，你不让开，连你一起打。”
潘杜宝说：“我走开，免得被你打。”
金来顺用双手抓住潘杜宝，说道：“潘大人，劝劝你表妹，手下留情，我金家三代单传。”
潘杜宝说：“这是你给小玉的‘上方宝剑’，这回我可救不了你，只有你才能救自己。”
金来顺说：“潘大人，那你说，我怎样才能救自己？”
潘杜宝说：“你问我没有用，你要问小玉。”
金来顺说：“小玉，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手下留情？”
乔小玉说：“除非你从明天开始做车夫，我要去哪里玩，你就带我去，不然的话，我今天就不放过你。”
金来顺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带你出去玩，我做车夫，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让你玩个够。”
潘杜宝说：“这才像个朋友的样子。”
乔小玉听了会带她去玩，心里已经很高兴，也不追着要打他。她说：“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惹我生气，我一定狠狠地敲破你的木鱼脑袋！看来这‘上方宝剑’要放在我房间里，到时候好用。”
第二天上午，金来顺把模特送给老外后，真的开车带她去玩。
乔小玉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坐在车前头的位子，沿路看去，路旁那一棵棵树上茂盛的绿叶正随风摆动着，犹如一把把撑开的阳伞，正为行人遮阳避暑。现在正是旅游旺季，穿着花花绿绿的行人来来往往，所有的商店都开门营业，显示出一派繁荣的景象。
这条街道没有高楼大厦，多数房子只有两三层楼，底层都是店铺。街道的路面也很干净，路边随处可见一个个直立的圆桶，里面放着塑料袋，那是让行人丢垃圾的小垃圾桶。
乔小玉看见路边铁栏杆里是一个大坪，里面停着许多私家的可以吃住的旅游车。她说：“欧洲人活得很实在，不像我们中国人一样，爱打肿脸充胖子，他们有什么条件就选择什么样的旅游。”
金来顺说：“是啊，如果连住宿费也没有钱付的话，还可以在海边露宿，这个旅游城市就有提供多种渠道。”
有车子，四个轮子一转，去哪都方面。去游乐场，玩过山车、玩碰碰车、玩海盗船等等，乔小玉尽情地玩个够。觉得还玩得不够爽，再去看海豚表演、再去打保龄球、再去跳迪斯科……
金来顺问乔小玉：“现在玩够了吧？”
乔小玉说：“还没有玩够，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
金来顺说：“接下去没有时间玩了，大家都要干活了。”
乔小玉说：“车好了，你再带我去玩，我还没有玩够。”
接下去有货就做，做完了就去玩。人多的地方都玩过了，这次他们去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玩，开了一个来小时的车，到了，把车子停好，各自背着包包，一起走向海滩。
乔小玉一看，这里的海滩没有人管理，来的人也不多。她把包包一放，事先就已经穿好了游泳衣，脱了外衣外裤，先下海去游泳。
金来顺和潘杜宝也下海游了好一阵子，不想游了，他们便上岸，把带来的浴巾一铺，就躺着晒太阳。
乔小玉看见他们上岸了，也不游了，湿淋淋地走上来，游泳衣紧贴着身体，**挺得特别高，显得很性感。也从包包里拿出浴巾铺在沙滩上，然后仰天躺着晒太阳。他们就在身边，她说：“我才游了一下子，手脚都觉得有点酸。小潘，给我按摩一下。”
潘杜宝说：“我懒得理你。”
乔小玉说：“你给人家按摩就是为了赚钱，我也给你钱。”
金来顺说：“小玉，你这是给小潘出难题，他要是给你按摩，你这么性感，万一传到他老婆的耳边，他就要遭殃了。”
乔小玉说：“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金来顺说：“小玉，你想按摩，那我帮你按摩。”
乔小玉说：“我才不要你碰，你色眯眯的，老想吃我豆腐。”
金来顺问：“我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
乔小玉说：“刚才你的眼睛就吃我豆腐，我一上岸，你就老看我。就你那贼眼，该看的地方不看，不该看的东西，偏偏贼溜溜地看。你那样子，真的很恶心！”
金来顺说：“你看你，波大没脑，我一世清白，就差点被你一句话给毁了，还好只有小潘听到。”
乔小玉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仰天躺着，**挺着很高，立刻转身背朝天。她说：“来顺真的很下流，来海滩就想看女人的波。”
金来顺说：“是不是，说话不经过大脑，专门毁坏我的名声。”
乔小玉说：“我不跟你说话了，这样行了吧？”
金来顺说：“我也懒得理你。”
乔小玉问：“小潘，还有哪里好玩？”
潘杜宝说：“好玩的地方多了，就看你敢不敢去？”
八月份，大家都会出去玩，只有陶季红没有时间出去玩，因为她要负责大家的伙食。现在已经住着一些来旅游的人，虽然说每天规定好三餐的开饭时间，可出去玩的人未必能够准时回来，她总是会留些菜，谁回来了要吃饭，她就舀盘菜给谁。如果谁要开小灶，她也会帮谁弄一弄。人走了，她把**的用品拆了拿去洗，谁来了，都是换上干净的**用品。
金来顺看陶季红工作起来这么负责任，觉得请对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那些来旅游的中国人看见这里八月份还有事情做，有人就跟他说，想来这里做工，他就让那些人车一车。原本就是裁缝师傅，谁车的衣服好坏，提一提，看一看，就知道谁有几斤几两。车工车好了衣裤，立刻付现金，而且价格比别的工厂更高。正是这样吸引了那些好车工，加上他还会接送那些人去玩，也给人有好印象，很多车工也决定要来这里。
乔小玉休息，看金来顺出去送货，也就跟陶季红聊天，到了煮午饭的时间，也一起在厨房里忙着。
金来顺这天把货送去以后，也没有带货回来，到了厨房，看见乔小玉也在，就说：“明天是这个城市的节日，有许多地方举办活动，可热闹了。”
乔小玉说：“这里我不熟悉，你还得带我去。”
金来顺说：“明天你爱上哪玩就上哪玩，我可没有空陪你。”
乔小玉问：“大家明天都休息，你要去哪里？”
金来顺说：“明天我们几个男人要睡觉，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下海去抓螃蟹，捞淡菜，你敢去吗？”
乔小玉又问：“干嘛不白天去？”
金来顺说：“说你没脑，一点也不假，你想想，白天海滩人多，怎么捞淡菜？万一遇上巡警，那不是自找麻烦？”
乔小玉毕竟是女人，再胆大，晚上还是不敢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