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来处理
“苓儿，我已经解释过一次了，昨晚真的不是我主动的，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你明明看到她带着我走了，为什么不上前拦住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吗，但为什么，关键时刻，你都没有把我留下呢？”
“我……”
茯苓眼冒泪珠，紧紧咬着嘴唇，她委屈，她难过，她愤怒。她昨晚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带到房间里去，一整晚的鱼水**，她听得真切，她又如何不恨，如何不后悔，如何不自责呢！
只是，她深爱的男人，唤的也不是她的名字，她不知道那是谁，她只知道自己要报恩，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这个男人的救命之恩。
三年前，父亲锒铛入狱，以叛国罪名判处死刑。乌恩是卡利国的暗卫，为寻找失踪的卡利太子，佯装成商人流连在正淮国首都邺城之内。时下，父亲被押入邺城，茯苓一路追随，遇见乌恩。乌恩了解了情况，答应她会帮她救出自己的父亲。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他散尽家财、动用了所有可以用的关系，才以父亲假死之名，换取了他们一家人的自由。只是从那时起，她便发誓要追随乌恩来报答这样一份恩情，也是那时起，她再也未见过父亲，除了一年一封的家书。
茯苓愧疚，她觉得乌恩说得对，为什么自己没有把陆柒拦住呢？
“苓儿，我是爱你的，你要知道，我在生意场上，要维持诸多力量，少不得身边会有许多莺莺燕燕，但回到家来，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的！”
茯苓感受得到乌恩有些颤抖的双臂，她哽咽了，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确，乌恩对自己的好，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帮我处理了她吧，像往常一样，苓儿，是我对不住你，但你知道我从不伤害女人……”
茯苓手指甲深深戳在自己的掌心里。
乌恩不杀女人，她是知道的……所以，那些人都是自己收拾的……
“好，既然你不要留她，我便去处理。”
她在这件事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情感。
乌恩突然紧紧抓住茯苓，声音提高了许多，“不是我不要留她，是我不希望伤害你的心，苓儿，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不允许有女人破坏我们之前的感情，还是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苓儿，我对不起你……”
乌恩哭得声泪俱下，这是第一次茯苓内心如刀绞一般，或许乌恩真的没在骗自己，或许乌恩真的是有难言之隐，是不是自己太不豁达……
深夜，茯苓假借乌恩的名义约陆柒来小花园赏月。
茯苓抬头赏月时，陆柒正从她身后摇曳而来。她穿着的是乌恩定制给茯苓的留仙裙，月光之下，流光溢彩，乌恩曾夸赞茯苓是有几分仙姿的，所以她特别珍惜这条留仙裙。自生日宴会过后，这条裙子便被她收藏在箱子里，不舍得穿第二次。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换一身衣服出来，或者我可以送你一套其他的，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哈哈哈哈”，陆柒走到茯苓身后，俯身贴在茯苓耳畔，声音亲昵，“昨晚，我也是穿着这身呢，乌哥哥说我身姿曼妙，恰似仙人。他的手臂真有力，我们一整晚都非常快活……”
茯苓哽咽，双眸紧紧盯着天上的月。
“你是第十八个……”
陆柒眉头轻挑，“什么？”
“三年前，我在郊外置办了一个宅子。你是第十八位住进去的姑娘，她们都非常善良，我记得她们都很好……”
茯苓突然回过头，吓了身后的陆柒一跳，“只是……她们都不知足……”
“姜茯苓，你说什么鬼话！不要以为你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会吓唬到我！你可知我父亲是当今君王面前的红人，我是堂堂监丞之女，朝廷里我父亲说一句话都要颤上一颤，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告诉你，乌哥哥只有我帮得了，那日落水是我早就设计好的，全天下就没有我得不到的男人，你这只残花败柳，最好认清楚自己，趁早滚开！不要等我来收拾你！”
“说完了？裙子脱还是不脱？”茯苓表情毫无波澜。
陆柒听到茯苓的问话，觉得甚是好笑，抬起裙边，在院子里原地转了一圈，“我不换！你能怎么着？”
茯苓倒吸一口凉气，感慨这些年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如此张扬跋扈，却又不知廉耻的还是第一次见。
茯苓冷眸一敛，吹响胸前的笛子，瞬间，三名女子不知从何而来，身手干练。“衣服给她脱掉，然后……”茯苓犹豫了一瞬，“烧掉！”
她嫌脏。
看着眼前火盆里燃烧殆尽的火星，茯苓加了一把柴火，火势再次汹涌。
“姜茯苓，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乌哥哥也不会！”
茯苓嗤笑，带上手套，拿起一张黑色的铁网。
“这是玄铁制作的，能够耐住高温，本来你可以走得痛快一些的，但我讨厌你说话的样子，我觉得那十七个姐妹，也不会喜欢你的，所以，临行前，我想教你点规矩。”
说罢，茯苓将受热后的玄铁网扣在了陆柒的脸上。
后院里没有叫声，因为她早就赌上了她的嘴。
痛苦压得陆柒喘不过气来，似乎忍受不了疼痛，陆柒直接昏厥了过去。
转身，茯苓自腰间抽出软剑抹断了陆柒的脖子。
次日，茯苓听闻陆柒的父亲，就是当朝的监丞，因丧女之痛，意外沾染疾病亡故。新任监丞由嵇仁礼担任。
茯苓依偎在乌恩身侧，“你还念她吗？”
“谁？”
“陆柒……她说留仙裙是你送给她的，所以我烧了……”
乌恩拉起茯苓，眉宇间有些愤怒，“苓儿，你是不信任我吗？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么会为了你想要除了她，如今随便一个女人说的话，你都要在意，你可是忘记了我当年如何救了你全家，我至今又为哪一个女人付出过这么多！”
茯苓眼看着乌恩怒气中烧，忙抱住乌恩，“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乌恩慢慢呼气，抚摸着茯苓的头，安抚她的自责。
“苓儿，我想去你的家乡看看，我们下月回化雨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