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绝世大厨·番外

“来来来朋友们, 大家跟着我往这边走哈,叔叔阿姨们都不要掉队,小哥哥小姐姐拍照时注意安全, 千万不要磕碰到桌脚和展柜哦!”

豫安王朝后世21世纪, 酩悦酒楼历史遗址中——

笑容明媚的女导游正拿着小旗子, 带领自己的这队旅游团走至一楼, 随后将扩音麦摆好并打开,滔滔不绝的同游客们攀谈了起来。

她笑问:“我想队伍里有好多年轻人, 都是不知道酩悦酒楼对不对?”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

“因为在近十年的时间里,许是因为证据都不够充足,所以有关于酩悦酒楼的内容, 都逐渐从历史书上消失了,年轻人对此了解不多很正常。”女导游解释,“不过那都没关系, 今天既然咱们来到这里了, 我就给大家伙详细的讲讲,有关酩悦酒楼和其老板宋祁越, 在此处发生的那些历史趣事。”

她指着正对大门的柜台,“大家看此处的布局,是不是感觉很眼熟?”

众人闻言便循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打眼便瞧见围在柜台四周的桌面,其下还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的小巧木凳, 旁边还置有衣篓、餐车等等措施。

“这和快餐店的吧台很像!”有人诧异道。

女导游闻言忙接过话:“这位朋友说的没错哦,我们后世的吧台形式, 其实也有一部分都是借鉴的酩悦酒楼。这家酒楼的老板宋祁越, 是个非常聪颖且善于改革的人, 不仅推出了造福百姓的拼餐形式与自助形式, 还在当时以皇权为主的旧社会中,敢于对天子的要求与逼迫说不,这多有反抗精神啊!”

“来大家再看向门口这里,这处半人高的小台子,其实是酩越酒楼每天发放早、午、晚市号码牌子的地方,据传宋掌厨的手艺普天之下无人能比,无论是何等嘴挑的老饕尝过他的手艺后,就再也难以忘却其滋味了。看这里的桌角都已经被磨损的圆润了,就能知道酩悦酒楼每天客流量真的是非常大。”

“还有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这里摆放的「轻走慢行莫言语」的牌子,和外头悬挂着的匾额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就是酩悦酒楼的老板宋祁越。

之前还有文化界的专家单独研究过他的几幅字画,很稀有,当下流传于世的也仅有两幅是完整的,但那笔力、那色彩还有那隐晦传神的意境,可是叫许多专家都对此赞叹不已。

虽然还有很多人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做饭的厨子能有这么厉害的书法造诣,还有人传这些都是专家们编造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两幅画现在已经被收录进国家博物馆了,真真假假各执一词,谁又能说的准呢,是吧?”

……

女导游领着游客将三层楼走了个遍,并运用自己极为丰富的知识储备量,细心的给他们讲解此处有所记载的趣事。

其中有一件趣事最为震撼。

“据史书记载,酩悦酒楼之前的地址并不在此,而是在据此处千米开外的笼乐坊中,那时的酩悦酒楼其实还是个小饭馆。但是有野史趣闻记载,建青年间的秦国公和顺德将军,都曾来此处吃过饭,这两位在朝堂上是敌对关系,但是只要来到了酩越饭馆,就会非常默契的变成共同品鉴美食的好友。”

女导游笑道:“还不止这两位,据史书中记载,「入酩越饭馆不提国政只谈美食」这句话,也确实在豫安王朝流传了许久。连元和帝对此都表示默认,甚至直至饭馆变成了酒楼,这段话也仍旧很有力量,后面更是有许多的达官贵胄,都会在党争内乱的时候跑到酩悦酒楼,只为能在此寻求一隅安静。”

她说着还翻出了自己存储的史料,边给众人讲解着上面难嚼的文字,边含笑指着酒楼中的边边角角和座椅板凳,告诉他们哪个位置曾接待过名留千史的忠臣,哪个位置又接待过遗臭万年的奸臣,哪个位置曾有天子微服私访前来坐过,还有哪个位置曾让一见面就掐架的两位权贵把酒言欢……

总之在这仅有三层的酩悦酒楼里,可发生了太多太多,能让那些曾在史书中叱咤风云的大佬们,羞的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抹眼泪的糗事了。

还有人跟着道:“这个我听导师给我们讲过,确实是真的,就连元和帝的起居注上都写着,今日哪位大臣并未依律遵守这句话,随便在酩悦酒楼挑起国政争议,导致宋掌厨直接关门送客并歇了整整半天业,气的元和帝当即就扣了这位大臣半年的俸禄!”

众人顿时就笑出了声,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确实对此趣事颇感兴趣。

还有人忍不住的拿起手机搜了起来,当亲眼看见由官方亲自认证的,确实在酩悦酒楼发生过的往事后,赞叹声顿时就此起彼伏,难以压抑。

所有人都对这位宋掌厨满怀好奇,实在是难以想象,能做出各种改革、不屑皇权、博得民心的妙人,居然只是一介庖厨而已。

这若是个权贵的话……

那还真说不定豫安王朝,能再多撑个几百来年吧!

游客中有位长相清秀的少年亦是这般想法,他边听着女导游的细心讲解,边轻轻摩挲着酒楼中的一桌一椅,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对此处的眷恋和爱意更深了一分。

半晌后,他问着:“那这位宋掌厨,他、他的晚年,是怎么样的?”

女导游闻言回头,笑道:“这个问题好,我正要说呢。宋祁越本人是非常豁达开明的性子,有善心但不盲目、有智慧却不自大,而且对于自己满身的厨艺也从不藏着掖着,他曾经在寂北国捡回来一个仆从,取名为阿桡,之后阿桡跟着他从创业初期走到了享誉四国,自然也就慢慢的学会了宋祁越的大多手艺。

他们俩人说是师徒,其实更像是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兄弟。

而待到宋祁越晚年弥留之际,也是阿桡寸步不离的赡养他。直到他九十一岁那年寿终正寝,阿桡其实也已经八十多岁了,性命垂危,又不忍宋祁越独行奈何桥,便在他的塌边留书一封并吞金自尽,随其而去了。”

游客们听至此一片唏嘘。

“这位阿桡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怪不得和这位宋掌厨如此合得来。”

“听得我眼眶湿湿的,在那个年代,这般情谊真是令人动容。”

“这个我在野史听过,好多人给这主仆俩塑造了许多种情谊,甚至还有人写这二位是爱情,我真的会无语……”

“不是什么感情都叫□□情,这两位的感情,也算是知己吧!”

……

在一片议论声中,适才发问的那名少年,却呆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耳畔回响着女导游适才的话语,鼻头一酸,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接连流淌下来,仿佛在以此诉说着,他心中隐藏至深的情绪似的。

眸子被泪水氤氲,眼前是一片模糊。

朦胧之间,少年似乎是瞧见了什么,禁不住伸出手去探。

但等他回过神来后,攥在手中的却只有空气,连一丝一缕的画面都无。

“不、不对……”

如此过了好半晌后,少年嘴唇微微颤抖,情绪终于濒临崩溃。随即在游客们诧异不解的目光下,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郎君,郎君……”

“阿桡现在过的很好,阿桡没有辜负郎君……”

“阿桡,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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