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掉了!

周围气氛凝滞。

就见两人突然齐齐动手。

涂山暮以银针刺向阎魄几处大穴, 以控制他的行动。

阎魄也没有示弱,饮血刀扫开银针,又以刀背对准涂山暮的肩头拍去。

比起伤害对方, 他们的对战更像是一种试探和钳制。

两人身形纠缠,又迅速分开, 倒映在地上的影子甚至还有缠绵之感。

连着对了十几招。

一人肩上衣衫划破一道口子。

一人身上扎着几根银针。

“娘子下手真狠。”阎魄拔出身上的几根针,又抖了抖微微发麻的手,语气调侃。

涂山暮瞥了眼自己肩头的破损,狐狸眼中眼波流转,笑意略冷, 道:“夫君也没有收手嘛!”

阎魄用的是吸取满了血气的饮血刀,再怎么收敛,也难免会出现一些小纰漏。

比起银针,饮血刀确实要显得杀伤力更强。

两人说完,准备继续动手。

眼看着饮血刀和银针再次碰撞在一起, 铮声明显。

涂山暮的银针犹如细雨, 将阎魄的后路都挡住。

而阎魄的饮血刀劈开了面前的银针后,刀风扫向涂山暮。

这次, 比起方才动手的情况愈发狠厉起来。

如果说之前还是试探的切磋, 那这次涂山暮就没有再收手。

几枚没有落在阎魄身上的银针, 落在地面和一旁的桌面之后,每一根银针都只剩下一半在外面。

柔软细如牛毛的银针,尾端微颤。

阎魄看了, 眉梢挑起, 饮血刀挥动得速度愈发快了。

他算是知道, 涂山暮那日说, 自己若是欺骗了她, 如何用一根针,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大堂内的桌椅都被刀风和银针的力量震得七零八落。

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医馆大堂,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

就在两人都准备下狠招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阿紫的声音。

“小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我知道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了!”

阿紫手里还捧着零食袋,手里捏着一颗蜜饯,小跑着进来,缠绕着两个双丫髻上的穗子一晃一晃。

涂山暮迅速和阎魄分开。

两人端坐在屋内仅剩的两张还完好的木椅上,若不是周围狼藉,都看不出来这两人刚才打了一架。

阿紫站在门口,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什么情况?

他们就是走了一下,医馆大堂这是遭了什么大难?

阿紫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进去合不合适。

“发现了什么?”涂山暮淡定的拍了拍裙摆。

只是她胳膊一动。

最开始被阎魄以刀风划破的肩头突然一松。

衣袖整个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

阎魄抿着唇偷笑,将目光转移到一旁。

“色胚!”涂山暮目光满是厉色,扯着衣袖起身离开。

阿紫看着明显不一样的阎魄,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狐主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喜欢!

皱着鼻子用力的哼了一声,紧跟着涂山暮跑去:“小姐,等等我呀!”

待都看不见涂山暮的身影了。

阎魄突然脸色一变,从椅子上起身,不断的吸气,从身上拔出各种银针。

这还是他够得着的地方,够不着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根呢!

“黑鸦!”阎魄将黑鸦叫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涂山暮的针法厉害,每一根都落在一处穴位上。

扎不死人,但确实让人难受。

“这女人真是说到做到啊!”阎魄从胳膊上拔出一根银针,看着涂山暮离开的方向。

且不说他如今是魔尊。

就是他还没有当上魔尊的时候,也不曾被人用银针扎成了刺猬。

两指捏着一根银针,阎魄忍不住低笑:“我又没骗你,是你自己不问的。”

随后,笑意更加明显。

——

“气死我了!”涂山暮坐在梳妆镜前,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略有些散乱的发髻也重新梳理整齐。

阿紫在旁边听了全程,惊讶得脸都狰狞了:“姑爷祖上是捉妖的?他这么坏啊!”

身为妖族,对捉妖师那可是非常不喜。

“不对!不是姑爷,是阎魄!”阿紫忿忿。只是很快又砸吧嘴,想起了之前那些香糯的糖炒栗子,小声的说:“可是,咱们好像也没问……”

“我不问,他自己不会坦白啊!”涂山暮也知道自己这火气有些微妙。

除了是冲着阎魄的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妖尊。

愣神的时候,妖尊突然出现,丢下一句:“本尊早就告诉你了,活该!”

随后又迅速沉寂下去。

被妖尊嘲讽一番,涂山暮双手环抱在胸前,脸色愈发难看。

阿紫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糖炒栗子再好吃,她也不敢在狐主和妖尊都不高兴的时候顺狐狸毛。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涂山暮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紧抿。

她和阎魄成为夫妻,完全是因为同心果。

在这之前,并没有想过去了解镇上这个唯一的夫子是谁,又是做什么的。

成亲前也是如此。

真要计较起来。

有关身世方面的事情,阎魄的确没有骗她。

只是没有坦白。

自己也一样。

镜子里的涂山暮眉心紧蹙,脸上的表情从愤懑不满,渐渐化作淡笑。

只是笑意嘲讽,轻哼一声:“本尊说了,你就是动了心。若非动心,又怎么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捉妖师又如何?

妖尊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我没有。”涂山暮还是否认,强势压下妖尊的意识,对着镜子又重复道:“没有就是没有。”

因为今日这一架,涂山暮和阎魄都没有再见面。

也幸亏是之前凑齐了四个时辰。

否则现在还要想着怎么去找对方,还挺尴尬的。

次日一早,涂山暮破天荒的换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衫。

推开房门出去的时候,恰好看到抄手游廊对面的书房大门打开,阎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中间隔着院子,目光对视,皆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涂山暮先动。

双手背在身后,淡紫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翻滚,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狐狸做禁步。

走到院门口,阎魄稍后半步。

刚要开口,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就听涂山暮一本正经道:“等周巧巧的事情解决,我再跟你好好算账。捉妖师!”

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

有没有相信阎魄捉妖师这个身份,也就只有涂山暮自己清楚了。

阎魄跟在涂山暮身后,抿着唇憋笑。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他没有再将饮血刀藏起来,而是光明正大的挂在腰间。

因为周巧巧的事情,别说医馆,就是私塾都关门了。

狄镇长让家丁连夜骑马赶去县城找来的大师也已经赶到。

大师看着一脸稚气,穿着黄色的天师袍,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毕竟是有求于人,狄镇长坐在大师的下首:“花大师,我们镇上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您可要去看看那小姑娘的遗体?”

狄镇长已经承诺了周大勇夫妻,只要那妖魔还在遥水镇,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而且,周巧巧的葬礼,狄镇长也自掏腰包。

周大勇夫妻不一定非要一个如何风格的葬礼,但一定会希望孩子女儿的凶手被绳之以法!

花瑚闭着眼,手里装模作样的拿着罗盘和拂尘,轻嗤:“不了。这遥水镇妖气冲天,如今只死了一个小姑娘,都是你们走运了!如今有本大师在,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只要本大师出马,就没有擒拿不住的妖魔!”

“那就多谢大师了!”狄镇长连连抱拳道谢。

他是听说过这位花大师的。

不光在县城,就是在府城也是相当有名的。

听说,还曾经是府城大人们的座上宾,师出名门。

他们遥水镇这次有救了!

涂山暮刚进来就听见这大言不惭的话,本就情绪不好,这下也不给谁面子了,冷笑道:“妖气冲天?我怎么不知道?”

她堂堂妖王都看不出来妖气冲天,眼前这个小天师就看出来了?

仔细打量着坐在上首的花瑚,涂山暮眸子微眯。

花瑚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也不敢出来闯**江湖。

面对质问,那是非常有底气的。

“你又是何人?”

尽管花瑚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可还是让涂山暮捕捉到了一星半点。

“我?我是这遥水镇的大夫。”涂山暮眼底划过一丝玩味。

狄镇长连忙起身做介绍:“这是我们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暮大夫。她可是第一个发现那位周姑娘是被妖魔害死的,而且祖上还是做降魔的呢!旁边这位是我们遥水镇的阎夫子,刀法是这个!”

狄镇长竖起大拇指。

从心底里,狄镇长肯定是更相信名声在外的花瑚。

可也想通过涂山暮和阎魄,向这位花大师表明,遥水镇也不是非靠着花大师不可的。

花瑚也在打量着涂山暮和阎魄,察觉不出什么气息,便只当他们是沽名钓誉。

盛气凌人道:“一个大夫,一个夫子,你们能捉妖降魔?”

涂山暮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这个花瑚。

而是转向狄镇长,取出一枚玉佩,说:“麻烦狄镇长带我们去找周大勇夫妻,去他们的住处看看。阿紫昨日在地上捡到的,之前周姑娘的遗体就放在捡到玉佩的位置。在这上面,发现了一丝妖气。”

“什么?”狄镇长惊愕不已,半点都不带耽搁的,连忙朝着门外走:“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找周大勇夫妻。”

花瑚见狄镇长竟然就这么走了?

顿时不乐意了,起身嚷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阎魄因为涂山暮现在还在气头上,走在后面几步。

在门口的时候听到花瑚的叫嚷,脚步停下。

扶着刀转身侧眸看花瑚一眼,手指捏着门边一盆山茶花的叶子,漫不经心道:“看看你这个样子,若是不长漂亮些,回来就将你这叶子都修秃了!”

花瑚叫嚷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脸色微变。

注意到这一点,阎魄哈哈大笑,摇着头快步跟上涂山暮和狄镇长。

直到看不见阎魄的背影,花瑚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眼神落到那盆山茶花上,喃喃:“碰巧的吧!”

周大勇一家住在城郊,周围也没有多少邻居。

屋子不大,却能看到墙角种着小花儿,屋子的大水缸边上还有个小水盆,里面养着两条小鱼。

开门的是周大勇。

见来人是涂山暮,一夜过去恍惚沧桑了十多岁的周大勇嘴唇微颤,连忙道:“暮大夫,您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您,孩子她娘昨天回来之后病情就加重了。”

周王氏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

之前在老家看的大夫说,是生产的时候吃了苦,坐月子的时候也没有注意,长年累月下来,便如此了。

涂山暮身上只带了银针,对狄镇长说:“先看看病人。”

随后又看向跟上来的阎魄,狐狸眼里依然透着微怒,很快移开了目光。

阎魄还下意识的挺直后背,原以为涂山暮会说他几句才是。

结果什么也没有,倒是显得他有些上赶着了。

屋子里略有些昏暗。

尽管什么发丧的东西都没有摆设,可空气里就是仿佛飘**着悲伤的气息。

晨光透过发黄的窗纸进入房间,整个屋子里都蒙上了一层昏黄朦胧的光。

涂山暮给周王氏诊脉,主要还是气血两亏,悲伤之下引起的昏沉伤神。

说白了,就是要解开心中郁结,还要好好补身体。

丧女之痛,不是一句轻飘飘的保重身体就可以释怀的。

“我先给你施针,会舒缓一些。具体的还是要补充气血,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周王氏眉心紧蹙,知道自己不该对着涂山暮发泄情绪,加上昨天的事情,也让周王氏对涂山暮多了许多愧疚之情。

只是让她对着涂山暮露出感谢的笑意,她也勉强不来。

笑得比哭还难看,轻声道:“多谢暮大夫。”

涂山暮轻轻摇头。

给周王氏施针后,又取出阿紫捡到的那块玉佩,问周大勇夫妻:“这个玉佩,你们有印象吗?”

周大勇摇头,可周王氏却看着玉佩出神。

显然,这块玉佩他们是认识的。

“这玉佩上有妖气。如果我之前推测的没错,那令爱的死,很有可能和这块玉佩有关。”涂山暮还嗅到,上面的妖气带着一丝狐狸的味道。

如果是狐妖所为,涂山暮就更不会轻饶了。

周大勇也看出了妻子的神态不对,赶忙问她:“你就说吧,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周王氏刚张嘴,面色凄苦,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次的哭声里,满是懊悔。

“这是前几日,我和巧娘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捡到的。”周王氏后悔不已,如果知道这块玉佩会害死女儿,她是绝对不会让女儿戴着的。

玉佩的成色其实看起来很一般。

就算是卖的话,也不过一二两。

只是对周家来说,饶是这一二两银子,也不可能轻易拿出。

周大勇听得愣住,想要发火,又不知能说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是他们自己招惹来的?

最后颓然的靠着床边滑下,整个人坐在地上。

面色黝黑的汉子抬手捂着眉眼,无声的痛哭。

此情此景,饶是跟在后面进来的花瑚也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那妖魔附身在这块玉佩上,无声无息的吸取了周姑娘的气血魂魄。所以周姑娘才会有你们所说,一日比一日更为虚弱的状态出现。”

周王氏听了涂山暮的解释,一把抓住她的手:“暮大夫,那您能抓到那个妖魔吗?我女儿才十六岁,她才十六岁啊!”

“我明白!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涂山暮反握住周王氏的手,又看向玉佩。

若是以妖王的身份,要搜寻这点妖气,轻而易举。

目光缓缓落在阎魄身上,涂山暮抿着唇,面色稍霁。

不管和阎魄如何,这妖物作祟害人,在人间作乱,她身为妖王,责无旁贷。

“这搜寻妖物的事情,本大师是行家。这位女大夫,你可不要勉强。这是抓妖,不是抓药!”

狄镇长可是说了,解决了遥水镇的事情,就给他五十两黄金的酬劳。

那可是黄金!

花瑚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发财的机会让给旁人。

“我知道。”涂山暮取针,示意众人先出去,不能打扰周王氏休息。

到了院子里,对狄镇长和周大勇说:“现在只有玉佩这一条线索,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狄镇长连连点头,只要能解决遥水镇上妖魔的事情,时间长点就长点。

“只要能解决,能不再伤人,没关系的!”狄镇长也是真被吓住了。

捡到一块玉配,一条命就没了。

这妖魔害人当真是无孔不入,害人不浅啊!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又不放心的问:“暮大夫,那我们这些人家里的玉佩什么的……”

比起可以真实见到的妖怪。

如此藏匿着,防不胜防的,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有符。”花瑚见自己再不出声,所有风头都得被涂山暮抢走了。

连忙从怀里抽出一叠黄符:“我这符可以驱妖避邪,狄镇长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镇上的百姓都过来买!”

说完,又愤怒的看着涂山暮:“暮大夫,这唯一的线索,你据为己有,不太好吧?既然你一个大夫也要掺和一脚,那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是。你这么做,祖上降魔世家,爹娘师父没教过吗?”

涂山暮眉心微蹙,目光闪烁。

花瑚可没有察觉到这些,说着还要动手去拿涂山暮手上的玉佩,昂首挺胸道:“我可是你们狄镇长请来的,你们这点都不懂?也不怕给祖上丢人!”

若是说别的,涂山暮还不会跟花瑚计较。

可花瑚好死不死的偏要说起祖上,说起父辈。

花瑚动手之际,涂山暮还没有做反应,一把长刀就横在两人中间。

出门口就一直沉默的阎魄挡住花瑚,面上含笑,可那双眼睛却锐利如猎鹰,看得花瑚都忍不住缩回了手。

“花大师,有话好好说,至于这么动手吗?我娘子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面对阎魄的威胁,花瑚眼睛转了转,强装镇定,嗓门也大了几分,道:“你们夫妻俩这是欺负人是吧?我说错了吗?亏你那婆娘还是什么世家呢!仗着是地头蛇,不给我看看那玉佩。我说错了吗?这可不就是当爹的没教好吗?你们出门打听打听,我花大师在府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高人,你们如此对我,小心……”

花瑚都没叫嚣完,在场的众人只觉得一阵疾风扫过。

淡紫色的身影从他们眼前迅速掠过。

花瑚脖子一紧,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死死扣住花瑚的脖子。

涂山暮的眼白处飘过一缕蔚蓝色,紧扣着花瑚的脖颈。

冷目灼灼,其中的威胁让花瑚甚至有一种膝盖发软的感觉。

“本……我看你也不怎么会说话,你爹娘也没教好?不如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重新学学怎么才能说话,如何?”

强势占据身体控制的妖尊声音都冷厉下来。

狄镇长在旁边都看傻眼了。

要知道,涂山暮在遥水镇百姓的眼中,那可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形象。

突然见到她这么狠绝的掐着人家的脖子,狄镇长实在是有一种颠覆的感觉。

阎魄比其他人的感觉更明显。

眼前的涂山暮倒是让他想起了新婚第二夜,他去解决了那几个杂碎之后,回来见到的涂山暮也是现在的模样。

当时他还以为涂山暮是生气了。

现在想想,生气的涂山暮应该是出门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出手果决,哪怕只有一个背影,都能让人觉得心底发寒的状态。

摁下心中的不解,阎魄决定先劝走狄镇长。

“狄镇长,您先去忙吧。我和娘子以及这位花大师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也是花大师刚才说得有些过了,我娘子出出气就好。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大概是阎魄不仅是涂山暮的夫君,还是个读书人,总是讲道理的。

狄镇长尽管一步三回头,但还是先走了。

阎魄看着都快被掐到翻白眼的花瑚,走到涂山暮身边,摁住她的手腕。

目光不住的打量着涂山暮,语气也没有了一贯的漫不经心,而是认真道:“娘子,这还在周家呢。”

妖尊眼一横,眉宇间的戾气四溢,盯着阎魄片刻,冷笑一声:“娘子?”

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明显。

知道这里不是解决花瑚的好地方,妖尊不屑的哼了声,收回手。

花瑚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直喘气。

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什么恶鬼强妖没见过?

能将他吓成这样的,却是头一回。

心有余悸的悄悄抬眸,正好对上妖尊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吓得花瑚又是一个哆嗦。

作者有话说:

掉的是妖尊的马~

妖王和魔尊的马甲还死死的穿在里面呢!

下午三点还有四千字更新~

本章评论,发六十六个红包!

最后,大家国庆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