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觥筹交错

第十九章觥筹交错

等到苏雅回来。

秦良又给苏雅也介绍了一遍。

苏雅显得是意兴阑珊,因为在订菜的时候,她就从女眷们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所以对田家这些大佬的身份大多相熟。

唯有介绍田五爷的时候苏雅有些异样,看向秦良那表情也多有古怪,像是懊悔与自责。

菜陆续摆上了桌,众人开始大快朵颐,吃着吃着,田千相笑道,“嫂子,过两天秦哥要跟我们出个差,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苏雅也没说什么。她知道田大少决定的事情多半不是秦良能够否定的,只能点了点头。

“一切小心。”苏雅贴着秦良小声叮嘱了一句。

秦良有些诧异。心说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己媳妇都开始关心自己了?

另一边,被秦良一杯酒呛的醒又昏过去的陈生在冰冷的地板的刺激下悠悠醒转,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

朝着三楼厕所的方向走去,路过秦良的包厢他骤然顿住,那苏雅的面容映入眼帘,面颊红晕又带着些许羞涩,天上下凡的仙女也不外如是了。

所谓酒后乱性。

在酒精的点燃之下,一股澎湃的欲望在他心底点燃。他只感觉大脑一片朦胧他需要一个女人,而苏雅就该是这个女人。所以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雅,冲进了包厢。

而冷不丁的看见一个醉汉冲了进来,田五爷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拽住了陈生的衣领直接把他拽了起来。

“草,你特么……是哪个……王八蛋,敢惹老子……”田五爷还没说话,陈生破口大骂。

一旁的田三爷跟着劝了两句,“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闯进来,是有什么熟人么?”

这人第一时间循着苏雅的方向跑,田三爷也害怕是秦良的熟人所以显得十分客气,语气也是好说好商量。

可此刻已经醉糊涂的陈生,自然没体会出田三爷的意思,只当是他怂了当下破口大骂,“你特么……又算老几,敢数落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看了眼秦良,田三爷一字一句道:“朋友,看在秦良的面子上,我已经够客气了,你要是再咄咄逼人我可就把你赶出去了。要知道便是龙城市的警察局总局局长来这闹事都会被赶出去的。”

听到这话田风发窘迫的一笑,他知道三哥拿他开玩笑呢。

秦良怔了怔感情这是给自己面子。

陈生似乎是真的放飞了自我,面对深城市土地局长他大骂道:“秦良算个什么东西?龙城市的警察局局长……又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深城市的土地大亨陈生。”

秦良眼皮狂跳,以土地商的身份,大骂土地局长,完了还留下姓名,这陈生也是前无古人了。

“哦……你是深城市的陈生!好的,我记住你了!”田三爷眉头微皱怒火在眼底酝酿着。

虽然和一个酒鬼较真很丢人,可这人既然如此嚣张,说什么秦大师不是什么东西,自己弟弟也不是什么东西,那么自己也嚣张一点多搜查搜查他的公司驻地总可以吧,万一有些违章建筑……自己作为土地局局长也不能放任自流了。

田三爷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秦良没有多管,毕竟陈生这人一肚子坏水,有人收拾他反倒是为民除害了。

“特么的敢拦老子,我管他是谁……等等,你是秦良……秦良……你这个废材,就知道喝酒,等你喝醉了,我就让慕白往你媳妇杯里下药……”

秦良不想理会却不代表陈生看不到他。那陈生被田五爷拎着在空中晃荡嘴里还不忘放着狠话,将自己的计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还不罢休,看着苏雅嘴里还吐着口花花,“苏雅,来喝一杯。别跟你那个废材老公了,跟着我吧,我有的是钱,有的是钱。”

所以秦良没忍住上去就是一脚。而这脚直接踢在了陈生的裆部,哪怕有田五爷拽着陈生仍旧是被踢得倒飞出去,撞上了隔壁的包厢痛苦的哀嚎。

“漂亮。”田五爷看着倒飞出去的人影,双目微瞪赞叹道。

本来田风发让他保护秦良的时候他还多有怨言,可此刻他没了怨言。

因为这腿以他多年苦练也没反应过来,这便意味秦良对他动手,他也没有招架之力。

这人是个高手,田五爷由衷的敬佩。

“见笑了,话说我会不会下手太重了。”眼看着陈生瘫倒在地半晌都没见站起来,秦良一脸窘迫。

“这算什么,想当初我可是切掉了……哈哈,不提那些,反正我觉得你这么干上道,要是你不这么做,我反倒要看不起你了。”田五爷豪迈的一笑。

切了么?

秦良翻了翻白眼,也没解释自己这腿叫断阴腿,不但要他断绝后代,还要四十岁往后每月忍受刮骨之苦,比切了还要严重。

秦良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有了田五爷这句话,这事情就是真的解决了。陈生绝不敢找自己麻烦。

之后吃过了晚饭,又商量了出发的时间。田四爷便以寻衅滋事和猥亵罪把陈生押走进行了一系列的批评教育。秦良和苏雅一起回了家。

三天后,秦良坐上了田五爷的私家车启程赶往深城市,第一站就到了深城最大的古玩市场。

田五爷说他前些日子在这看上了个宝贝但钱没带够就没买下。后来也听说秦良会看宝贝,便打算将秦良接过来掌掌眼顺道把宝贝拿下。

田五爷泊了车,便带着秦良进了古玩市场,说是古玩市场,实际却叫深城桥东区交易市场。

这里是深城里数一数二的文玩爱好者的集中地。

秦良和田五爷往里行进四周繁杂的物件纵跃眼帘。

最外面的是少数民族的蜜蜡、天珠、琥珀、银制品等杂七杂八的物件。

中间点有珍贵木材、车珠子、各类的字画。

最里面能看到各类的青铜器、陶瓷、玉器、古董字画到了这才算是文玩范畴。

而听四周人砍价的口音,外地的也不少,倒是各省交汇天南海北都有。

田五爷带着秦良来到了一间名叫珍宝斋的大店铺,而这也早有人等着了。

珍宝斋面积约两百多平方米,装潢摆设古风古色,里面又有五个硕大的榆木博古架,无论是气魄还是价格都与路边摊的散兵游勇截然相反。

而这珍宝斋的老板是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胖子,他姓徐名西山。

深城古玩行当里所谓的‘深城珍宝出西山’就是指他。

刚进门他便鞠躬道,“五爷,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但这个价钱么……”

他挤出一抹憨态可掬的笑容搓了搓手,又道,“得加那么一点点,毕竟这东西太好,要的人多,守了这么多天,小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加多少?”田五爷皱了皱眉。

“一成就好。”胖子嘿嘿一笑。

“也算合情合理。”田五爷说着看了秦良一眼,笑道,“秦大师,你之前给我看了那么宝贝的玉佩。这回我也让你看看我的,你先等我我过会就回来。”

田五爷说完便和老板徐西山去了里屋,秦良四下转了转独自一人参观着这里的宝贝。

而珍宝斋的店员眼看秦良有所动作,皆是紧随其后,眼神也是紧盯着秦良的双手好似看待一个小偷。

秦良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宝贝也都没看全,便就此罢手了。对此他还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人家店员也是尽忠职守。

好半晌,等到胖老板徐西山和田五爷出来,气氛才算有些缓和。

“秦兄弟看上什么东西了么,看上什么了就说句我做主送给秦兄弟。”田五爷笑道。

“倒是没看上什么。”秦良笑了笑,一旁的几个店员噤若寒蝉,眼前这小子虽然拾掇的很干净,可一身的地摊货加一块不到几百块钱。

谁特么能想到田五爷和他关系如此密切,看上什么买什么……能让田五爷送的东西哪有低于百万以下的。

几个店员一脸哀求的看向秦良。被老板知道,因为他们盯梢的原因少了一笔大生意,老板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秦良倒是没说什么怪话,只是岔开话题道,“田五爷,你那宝贝在哪呢,也让小子开开眼。”

胖老板徐西山是什么人啊,古玩行当里的顶尖人物,见过的人比寻常的人吃的盐都多。眼看此刻场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见秦良岔开了话题也知道他不愿追究便就此借坡下驴道,“在这呢,我这就给秦兄弟打开。”

田五爷的朋友肯定不一般,跟着叫秦兄弟的也肯定不会错,说不准还能再成一笔生意。当下徐西山笑着解开了一个锦盒拿出了里面的古玉。

这玉是块羊脂玉玉牌,看样式是明代风格的玉牌风格,玉质细腻,刀工一流,上面还书写着各式各样的繁体文字,显得古风古色。可从秦良打眼一瞧便发现这块玉佩上带着一抹黑气,显然并非善类。

“这可是明代大家陆子冈的玉牌,选用的也是上好的羊脂玉。搞收藏不是,怎么着也要搞点上了年代的物件。”说着,田五爷一脸的得意,就要伸手去抓。

“慢着!”徐西山笑的宛若一个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