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她快死了

010章 她快死了

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似乎要平静下来,难得的平静。言仍却忙碌起来,他依旧很少吃东西,但会尽量每餐陪我一起吃。

昨天言仍面色凝重的回家,然后带着我去医院的路上,在我问了很多遍之后,他才跟我说唯末出事儿了。

";回家的时候,被人┈";

后边儿的他不说,知道我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还真的听明白了,但是我不敢相信。

到医院之后,唯末的爸妈在走廊里哭着叫喊着让我进去劝劝唯末。

言仍执意要跟我进去,因为现在的唯末几乎要疯了。

摔东西叫骂的声音传过来,就像划破玻璃一样刺耳难听。

我不需要,自己进去就好,必竟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是万不会伤害我的。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手机被抛过来,正中我眉心,然后落下。

疼的我我不皱眉,因为眉心已经肿起。

";唯末。";刚开口我的泪流下来。

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真的是唯末,她从脏乱的头发中看出真的是我,接着就伸出胳膊,嚎啕大哭。

";念希啊,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是我啊。";

在唯末颤颤巍巍的叙述中,我知道他不是被人糟蹋,而是碰到了长着尖牙的怪物。她的脖子差点儿被咬断,幸亏有过路的人听到叫声进入巷口查看,不然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唯末了。她不敢跟警察说有鬼,就撒谎说碰到坏人。

比起坏人来,这种是不是出现在四平街的吸血鬼更吓人他们为什么在四平街祸害人,我不知道。

唯末说那人眼睛发蓝,伸出尖牙,奔跑过来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

但是能闻到那人身上的松香味儿。

我安慰了念希很长时间,她的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最好的情况是大家先从四平街搬出来比较好。

可是四平街有这么多居民,怎么搬?空口无凭的说有吸血鬼谁信。

尤其是警方,不会相信因为脖子上有牙印就是吸血鬼咬的。

从四年前到现在,不知道那群吸血鬼在四平街里找什么。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言仍的口中和阿辉的口中知道点儿信息。

当然这俩人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话,我是没法从他们嘴中撬出任何话的。

剩下还有一个人,应该比较好寻求——颖儿。

——

我约颖儿在咖啡厅包间见面的时候,她极其的不愿意,似乎是不愿意见到我。而我记得之前我们还一起逛街买礼物来着。

";怎的,离开公司后想起我来了?";

颖儿舒适的窝在沙发里,好奇的看着我。

我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的提出吸血鬼的问题。

颖儿的脸一下子就耷拉的不自然,皱着眉头瞥我几眼,拿着桌上的包准备离开。

";我那天看见你和井辉在小巷子里,你的脖子。";

我不把话说清楚,即使这般她也是能明白的。

颖儿恨恨的看我两眼,身体前倾,声音小的很。

";杨念希,你不要多管闲事儿。不过你今天问的这个四平街的事儿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后这类的事儿不要再问。";

颖儿不自然一笑,彻底拎包走了。

我早听人家说她是个有个性的女子,从那次去酒店给她送文件就知道了。

明明可以来求言仍,为了阿辉的面子,宁愿跟几个下三滥喝酒。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阿辉是吸血鬼无疑。

这些人我还应该相信谁,除了唯末,没有别人。

回到言仍家的时候,他正在客厅中淡定的等着我回来。

";念希,一起去吃饭吧。";

我突然觉的这个人陌生,疯一样跑到厨房,打开冰箱的冷冻层,果然,刘妈冻的血都不在了。

言仍后边儿莫不做声的看着我,表情痛苦到极致。

";言仍,你得鸭血粉丝汤呢,鸭血都去哪里了?";

我的讥讽他能听出来,沮丧的低头,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伸手要抱着我,我打开他的手。

";是人血对么?";

我咄咄逼人不是没有道理的,必竟死了这么多人,我的好朋友唯末儿差一点儿就死在这群不人不鬼的怪物手里。

";对不起。";

我好笑的看着跟我说这三个字的言仍,挺拔俊俏的少年,在我看来就像个罪恶的根源一样。今天我的确是冲动了,因为大家把一切真相都隐瞒着,我无能为力,只得冲言仍发火。

我冲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言仍站在门口看着我,也不阻止。

";你去哪里?";他伸手结果我沉重的行李箱。

我抬头看他,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回学校。";

言仍点点头,只要我不是回四平街他都接受。

他开车送我到学校门口,伸手想抚摸我的脸,手到了半空中还是放下,苦笑着。

";对不起念希,我以为自己能保护你。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说罢,他跟在我后边儿,将我的行李扛上四楼。

学校里已经放假,但家比较远的人春节是不回去的,我们宿舍就有个留学的孩子。有她在,我不至于一个人感到害怕。

后来言仍回去了。

宿舍里的那个孩子一个人闷的很,见到我之后高兴的要命,叽叽喳喳。

我没有心情和她说话,握着手机颤抖,眼泪掉下来。

——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收拾好要去医院看唯末,到楼下看到言仍倚在豪车上,地上全是烟蒂。

原来他一宿没走。

看到我出来,他努力的咧开嘴笑着,黑眼圈很是浓重。

";念希,你起床了,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餐。";

我们一直一起吃饭,都成了习惯。但是他的话,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我们一起在早餐店吃饭,他很努力的咽下豆浆油条,然后看我笑。

";算了,吃不下去就不要吃了。";

我夺下他手里的油条,扔到桌上,心疼的看着这个温暖的男人。

";为什么是四平街。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看言仍,盯着豆浆油条,假装不是很在意。

言仍抿嘴,大眼睛澄澈不见底。

";念希,对不起我不能说。";

一阵沉默。

";那回答个你能说的吧,井辉是不是你的同类。";

这句话让言仍颤抖下,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我和他不一样念希。许多事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会保护着你的。";

我点点头,他还是不肯说,我知道这是在为难他。但是我没有办法。

";那你喝的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这个问题不涉及到隐私保密,如果他对我信任的话,就会对我说实话。

";鸭血。";

我不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但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但是毕竟他们的同类杀了我的姥姥,我很怕面对言仍,所以暂时还是决定不回去的。

我想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言仍回去了,走的时候想抱我,胳膊伸出来,又放下。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他就不能抱我了,这是自然的。大家心里都有隔阂。

这个时候离过年就还有三天,我甚至都能闻到鞭炮爆炸之后硝石灰的味道。

但我还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给人添堵了,我发烧了,迷迷糊糊晕过去。可能是因为前几天烧的水不太热就开始洗澡。

澡堂关门儿了,我也只能在卫生间里洗,毫无疑问的感冒发烧了。

宿舍的那个叫迪威斯的外国女孩子尖叫着看我躺在地上,抓起我嗡嗡作响还没来的及接的电话。

依稀听到一句话。

";她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