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肖长致身败

第6章 肖长致身败

肖长风也是疑惑,自己虽曾走南闯北,结交的女子却是不多,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美如上仙的白衣女子。

一眼万年。心中顿生柔情,难以言明。

众人见着这女子的容颜,皆是一叹。一直待在家主身边未曾说话的肖长致向她望去,仍是动心了,她的一袭白衣,她的举手投足,甚至她的声音,都和姬月卿那么相似。虽是脸相与姬月卿不同,美貌程度却是与姬月卿不相上下。

当时见到姬月卿第一眼,肖长致确实是动了心,可是,她太聪明,他容不得别人比他聪明;就像此时,面对这个女子,他虽是动心了,可她却要为肖长风说话,他仍然是容不得的。

“这位姑娘又是谁?肖家家事岂容得你一个外人插手。”家主尚未开口,肖长致便厉声说道,他要阻止这个女子说下去。

“我虽是外人,却也不愿无辜之人凭白蒙冤。经商之人最是讲究诚信,讲究公正。”女子说完,无人接话。

她走到了肖长致身侧,在众人不经意间,扔下了什么东西。

“我猜,肖老爷也定是开明磊落之人,不如就好好听大公子说说,再问问这位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再行判断。若大公子是遭人陷害,那就该还大公子一个公道。”女子继续不卑不亢将话说完,然后缓缓走到了众人面前。

家主听她如此说,又见有众多宾客,若是不允,到显得他不够大度。“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正巧今日诸位在此,查出事情真相,也好做个见证。”

“肖老爷英明。”随即便有人拍马屁。

“风儿,你就说说发生了什么。”家主望着肖长风,无奈地说。

“是,父亲。今日家宴喝酒过多,孩儿便有些不适,欲回房休息。途中感觉被人砸了后颈,便没了知觉,后来听见五娘的叫声便醒了,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在五娘房中,随后孩儿整理好衣裳走了出来。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听肖长风如此说,家主走到他身边。

看到他的后颈处确实有一处似被击打留下的红痕。家主转身,让那小妾说事情经过。

“老爷,妾身今夜正在房中做刺绣,突然闻见一阵异香,觉得越来越晕,便上了床休息,醒来发现衣裳被人扒开,旁边还躺了一个男人,就叫着跑了出来。”

众人听两人这样说,也有几分明了。

“父亲,万一大哥是事后自行所伤,为了推脱责任呢?”肖长致上前一步,惊慌的说了这样一句。

众人一听,觉得不无道理。但又觉得这肖长致竟如此质疑自己的兄长,不念手足之情。

肖长风听他如此说,心头一痛,一直以来兄弟二人关系那么好,今日他却如此质疑自己,甚至怕他这个大哥找回清白,又是为何?难道以往的情谊都是虚妄?

肖长致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可为了把肖长风推下去,他没想到那么多,而且现在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这是何物?”众人闻言,只见那女子走到肖长致方才站立的地方,俯身拾起一小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随后,女子把东西交到了家主手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家主打开了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肖长致见此,暗道不好,这是自己当时用来迷晕五娘的迷香,分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房中,另一份拿出来用,只是没有用完。

可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将它放到了后院的假山石缝中,以便日后再有用处;可它现在出现在此处,难道是自己情急之下忘记了放?

又想着,此物须得用火点燃才能发生作用,只要他们不用火便不会发现。想到这里,肖长致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致儿,这是什么?”家主严肃的询问。

“父亲,这就是孩儿随身带的面粉罢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可以,此时的肖长致脸不红心不跳,淡定从容。

但众人都清楚,见过随身佩戴香囊的人,却未曾见过随身佩戴面粉的人。

“即使面粉,那也是无用之物。”女子淡淡地说。至此,肖长致更是欣喜,嘴角浮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那便烧了罢。”女子继续从容说道。话语刚落,就听肖长风说:“我这里有火。”随即便点燃。

既然你不念兄弟情义,就怪不得我也对你如此狠心。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肖长致来不及阻挡,转瞬间,粉末就连同外包的纸一起燃烧。然后,飘出阵阵异香。

“老爷,我当时闻到的就是这个气味。”小妾突然说了一句。

瞬间,肖长致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千言万语都已是无法辩解。一股浓烈的恨意袭来,他恨不得将这个白衣女子撕成碎片。

众人听小妾所言,纷纷掩上口鼻,唯恐不小心昏迷过去。

“父亲,孩儿一直都以为这是普通面粉,从来不知这是迷药。父亲,你要相信我。”到如今,肖长致仍在做无谓的坚持。

家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多岁。“致儿,证据确凿,莫要再说了。”随后转身,背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说“罢了,都散了吧,我累了。”而后踉踉跄跄往自己寝室方向走去。

见家主离开,众宾客也纷纷散去。最后留下肖长致一人,想到自己陷害不成,反而自食其果,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家主之位更是无法获得,瞬间无力的跪于地上。

肖长风追出府外,想要寻找那白衣女子,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暗自失落,回到府中……

“所以,以长致所言,一切都因为那陌生女子,我们的计划才失败了。”姬月卿悠闲地喝着茶,假装问了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件事发生了一两天,也并未传出,仍是只有当日在场的人知晓。

“对,也不知是何来历。”肖长致说到此,眼中闪过杀意。姬月卿自然是看见了。

“长致,你是希望我去杀了那女子?那我可无能为力,既然是来历不明,我也未曾见过,怎会知她是谁?”仍是从容浅笑。

“不,月卿,我此次是来问你,可否有什么法子,能让我爹对我的看法有所好转?”肖长致也明白她所说,且,那女子固然可恨,但现在杀掉那女子并不是办法。

“这,可有点为难我了。”姬月卿放下手中的茶,故作微微皱眉之态。

笑话,费尽心思将你拉到如今这步,我又怎会助你?助你,然后让你再次夺我性命吗?

“月卿,当真是已经无法挽回了吗?”看肖致此时如此急迫而近乎绝望的神情,姬月卿觉得,他是可怜的,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都不错。

许久,姬月卿仍未作答。

“那,就先行回去吧。月卿,我仍然希望你能为我想一个法子。”

“嗯,好。我定当尽力。”

简单说了几句告别,二人便各自离开。

姬月卿想着在外面多逛逛,便四处闲走,不多时,身后传来一男子呼喊。

“姑娘。”“姑娘。”如此叫了数声,姬月卿并不认为他在叫自己,便未在意。

然而,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