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畏情一字

第16章 畏情一字

自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城,肖长致与姬月瑶有求于自己,自己也是没有象征性的打声招呼,就这样离开。以肖长致的性格,他定会想法子对付小雅以报复自己。

虽然自己让小雅练了功夫用以防身,可在高手面前,只能算作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况且小雅没有经历过实战。肖长致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厉害,可他也能练啊,而且他是个极具野心的人,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

而自己曾在心里许诺过,这一世定会护得小雅周全,她不能忘。

想到此,姬月卿蓦地走出房门。屋外仍是寒风刺骨,阳光没有一丝的温度。

唐毅此时还在外边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扒皮的事,见她脸色似有几分急切,连忙上前询问,“姬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姬月卿看着他,淡淡地说:“你们王爷可有用以传信的信鸽吗?”

闻言,唐毅笑了一笑,却没说话。姬月卿冷冷的眼神再次盯向他,不言语。唐毅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寒意,心道此人惹不起惹不起,她可是王爷心头的朱砂痣。连忙说:“王爷没有信鸽,有鹰。”

“鹰?”姬月卿淡淡询问。向来皆以信鸽传信,这宫齐钰用鹰?

“是啊,我们王爷几年前狩猎的时候打下了这只鹰,发现它虽然受伤,眼神却与其他猎物不同。王爷说它有灵性,命我包扎伤口,待它康复时便将它放了,可我放它时它却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去,因此王爷将它留下,有时还能传送书信什么的。”唐毅将事情的原因大概说了一遍,姬月卿也是一惊,宫齐钰竟是在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将鹰收服的。

“可否告诉你们王爷,我需借他的鹰一用?”姬月卿不再多说别的,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啊,姬姑娘要用,王爷肯定会借的。”唐毅说得信誓旦旦,姬月卿却是心头一颤,自己于宫齐钰而言,果真那么重要吗?竟是连唐毅也这样说。

轻叹一声,不再想此事,方才还在眼前的唐毅早已不见踪影,许是去寻宫齐钰了。

书房内。

宫齐钰慵懒的半靠在坐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听见唐毅进门的声音,也不看他,懒懒的说了一句:“我都知道了,给她用吧,你去办。”说完,又换了另外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是,王爷。”唐毅说完,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宫齐钰见他不走,合上手中的书,将它放置到一旁的案上,仍是躺着,将双手枕到脖子后,翘起了二郎腿,眼睛看着天花板。“说吧,什么事啊?”

“王爷,属下看得出,您对姬姑娘很不一样。”说到此,顿了一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宫齐钰仍是没看他,也没有多大反应,淡淡的回了一个“嗯。”示意他往下说去。

唐毅轻轻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但是,属下却觉得,姬姑娘对您,虽有几分亲近,却也是有几分排斥的。着实,难以猜透。”

宫齐钰听他这样说,轻轻的无奈一笑,这些,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自己这般是对是错,可是,自己若是真的爱她,哪管对错?

“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宫齐钰这样说了一句,听不出情绪。唐毅也不再多说什么,轻轻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而后将房门带上。

屋内剩下宫齐钰一人。

良久,宫齐钰终究起身,坐于案边。拿起案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些什么……

姬月卿回到屋内,将自己要传给姬岑刚的纸条写好。不久,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又传来唐毅的声音:“姬姑娘,您现在方便吗?王爷已经答应将鹰予你一用了。”

姬月卿淡淡说:“行,你进来吧。”一边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小纸条卷起来。

唐毅推门而入,只见他怀中正抱着那只鹰,鹰的目光炯炯有神,此时在唐毅怀中十分安静。随后,唐逸接过姬月卿手中的纸条,将它绑在了鹰的腿上。而后走到屋子门口问了一句:“姬姑娘,您要将纸条送到哪里?”

“将军府,给姬岑刚。”姬月卿刚说完,唐毅便将鹰放走了。

望着鹰飞上高空,随即越飞越远,姬月卿显得若有所思。

唐毅见她如此,向她解释:“姬姑娘,这只鹰通人性,能听懂人话,您不必担心它会送错地方。”

“嗯,替我谢谢你们王爷。”姬月卿收回目光,也不知此时肖长致二人是否对小雅下手……

唐毅回了一句:“是。”随后带上姬月卿房间的门,离开了。

天色渐暗,姬月卿上了床,便睡下。

次日一早。

屋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卿儿,醒了吗?”

姬月卿睡得很浅,闻言睁开双眼。宫齐钰?他竟是来叫自己起床的?轻轻回了一声:“嗯,醒了。”却也没有别的动作,并不准备起身。

“卿儿,饿了吧?昨天也没吃东西,收拾好了就过来吧。”说完,便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

姬月卿本想回答不吃,他却已经离开了,而此时,肚子竟是咕咕的叫了两声,也是真饿了。起身收拾好,便出了房门。

屋外仍旧雪白一片,天空中已经有阳光,寒风依旧凛冽。姬月卿朝着前厅走去。

“卿儿过来了?快,坐我身边来。”宫齐钰见她进屋,温柔的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

“你一个人?”姬月卿没见着唐逸,忍不住一问。

“嗯。怎么了?”

“没事。”姬月卿笑了一笑,并没有坐他身边,而且走到他对面坐下。

宫齐钰见此,无奈的笑了。她仍旧是不愿意接近自己吗?可为什么前昨日……

不再多想,站起身来,拿了自己身边的一张白色狐裘披风,走到姬月卿身边,轻轻的为她披上。

而姬月卿,其实是矛盾的。她确实是曾经希望,自己能够与他一同携手走到白头;可是,想起肖长致的利用,她却仍旧是没有信心了。

虽然知道,宫齐钰与肖长致是两个人,不可相提并论,可是,她一想起前世,依旧是怕了……情之一字,甜矣,亦苦矣,不接触,方可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