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新章节

116新

黄河改道势在必行,秋季到来的时候,宗之带领工部的一干官员去了黄河视察,一来一回只怕要两个月。我代替了宗之的位置处理朝政,因为之前帮他分析奏折,有一些心得,处理起来不算困难。

这一日坐堂,静言出列启奏:“娘娘,近闻吐蕃使者来我天楚要求我们退四镇守兵。一些大臣说每年耗费大量钱粮得不偿失,也有放弃的想法。微臣以为不然,四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放弃,必会被吐蕃得去,住在西南一带的羌人势必被迫归降。吐蕃与群羌结合,我天楚西部诸郡一定受其威胁,是祸非福,望娘娘三思。”

所谓四镇是龟兹、于阗、焉耆、疏勒。此四镇一旦归吐蕃所有,伊州、西州、北庭、安西等地将全部丧失,通往波斯的丝绸之路也将中断,不知是哪个没脑子大臣的提议。

礼部尚书冷笑:“吐蕃在两百年前已然衰落,现今四分五裂,名为吐蕃,实际实力大减,不足为惧,只要我天楚派几万大军便可吞并。到时四镇一片太平,守或不守无关紧要,”

吐蕃在唐之后逐渐衰落,二十年前分裂,形成南北两大势力。北吐蕃近年出了一个很有作为王子,名圣卓力。此人幼年在天楚求学,很有才气。回到北吐蕃大显身手。国力有所提升,不容小视。

不过凡事若都用武力解决,岂非显得我无能。得想一个两全之策,既能断了吐蕃的心思,又能不失天楚面子。

土地绝不能失去,我又不是丧权辱国的慈禧,哪怕为了博一个好名声,我也不能那样做。

“宣召北吐蕃使者上殿,我要亲自问话。”

小喜子把诏令颁布下去,没多时,北吐蕃使者走进崇政殿。见礼完毕。我任由他站着,问道:“贵国要天楚撤四镇守兵,是否有意兼并西域土地?”

吐蕃使者恭敬的答道:“吐蕃如果贪得土地,向东攻甘州、凉州,不是很方便么?何必到遥远的西域去争利。”

我疏懒的一笑:“天楚驻兵西域,是要分吐蕃兵力,使你们不能全力向东。如果吐蕃真的无意东侵,那么,请将吐谷浑诸部及青海归还天楚,我天楚也可分蒙古西部给吐蕃。”‘

吐谷浑和青海本是天楚领地,但多年前天楚天灾*发生,赤眉军掀起动乱,朝廷无暇他顾。吐蕃趁机夺去西部大片土地,直到今日天楚还不曾夺回来。

我如此答复圣卓力,既表示天楚有和意,又能阻止图吐蕃的计谋。如果吐蕃再有举动,错在彼方了。

静言轻轻额首,对我翘起大拇指,朝臣们也都露出赞赏眼神。我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既然在朝堂上执政,如果连起码尊荣都没有,还不如退居后宫。

“外臣早在国内便闻得娘娘才气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吐蕃使者恭敬的再施一礼:“人闻娘娘精通诗书、农经,军器,是个全才……非常了不起。小王圣卓力不才,愿为犬马,常伴左右,为奴亦不在乎,恳请娘娘纳下。”

我吃了一惊,圣卓力,这名使者就是名动西域的圣卓力。据闻他单枪匹马追击羌人首领三日三夜,取其首级。以一顶十,顶数十名武士亦非空谈。

但纳下他,六个男人足够了,我已分不出精力再接纳的其他男人。

我缓缓的从龙椅上起身,面对圣卓力,冷冷的言道:“殿下有万夫莫当之才,岂可在我天楚埋没。”侧头向朝臣们道:“退朝!”言毕,转身朝殿后走去。

这世上有太多男子想上我的床,难道仅因为他们喜欢,就要我无条件接受?

圣卓力没想到被拒绝,在吐蕃他也是响当当的皇族,那些个贵妇、格格的,哪个不想纳了他。但他看不起她们,嫌她们粗俗。他想找一个世间最优秀的,懂得情趣,有才气的女子。

他自小熟读诗书,曾经在天楚求学八年,皇后的大名早已深入骨髓,她的每一首诗他都能一句不差朗读出来。他知道高贵如她,永远得不到那一缕青睐的目光。所以他回到家乡,加倍努力,成为最有前途的皇族。他又来天楚了,壮胆子求婚,天知道内心有多紧张,却遭到拒绝。冬天还没有到来,他的心已经跌进了冰窖。

………

我回到淑宁宫,招呼暖春卸去了凤冠霞帔。

我现在已经是八个孩子的母亲,志熙十七岁,终日跟随世一学做生意。博裕、博雅要小上二岁,但也十五岁了。博裕在去年被任命太子,此次黄河改道,被其父宗之领去历练。

博雅在去年嫁人,正夫是北方契丹部的一个王子,叫耶律德宗。我嫌宗字犯了宗之的忌,赐他名德保。博雅爱玩爱闹,通晓武功,经常跟德宝去皇家猎场围猎,性子越来越野,一点也不像我,倒很像她的四爹敏之。

我给敏之生的博照和雨泽上个月度过了十二岁的生日,雨泽在去年正式归了阮家的宗谱。至于博照,南岭国的司马宰相不知怎么想的,主意打在这孩子身上,居然求我把这个孩子送去岭南当国主。关山万里的,我若送博照过去,何时有再见的一天?我严词拒绝了,言称等孩子长大,让他自行拿主意。

我给静言生的两个儿子,大的名望景然,小的名叫昭然。本来孩子们还没长大都该以云姓相称,但我这些个侧夫太有本领,按规矩是这么叫没错,错就错在没人敢称呼云少爷或者云小姐。

我一直没为世伟生孩子,不是不想生,是很多机会都错过了。那年南疆战事结束我本想给他生,但很快大表哥远航归来。我陪了大表哥很长时间,结果意外怀孕,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幽幽。

云家庄的公婆一辈子没女儿,得到了这个孙女喜出望外,摆了三天的流水宴。

生完幽幽之后,我歇了几年,两年前想过给二表哥生孩子。他却率领大军平叛倭国,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传回的好消息,凯旋大军不将日还朝。

我来到御书房看奏折,一份吐蕃扰边的信函引起了注意,近年来不断有吐蕃抢劫边民事件。看来要对吐蕃来一场大动作了,让他们明懂得天朝威严不可触犯。

我想起圣卓力,对小喜子道:“宣召那个吐蕃王子进宫,本宫有话问他。”

小喜子喳了一声,退出去。

我有些累了,正要去洗个澡解乏。不料昭然哭哭啼啼走进来,一看嘴里流出了血,照顾他的奶娘一脸恐惧的随在后面。

“昭儿的嘴怎么了?”我被牵动了母爱的那根弦,抱住儿子,用锦帕给擦拭嘴角的血。

“母后……牙丢了……”昭然细声细气的说着,眼里盈满委屈的泪水。

我听了纳闷,牙怎么可能丢?用眼神询问奶娘。奶娘跪了下去:“请娘娘责罚,都是奴才粗心,刚才小殿下说要吃干铺国上供的芒果干。奴才就给殿下拿了几块吃,谁知硌掉了一颗门牙。”

“原来吃芒果干硌掉了,幸好小孩子还能长出新牙齿,否则我儿子不是破相了!”我训斥了奶娘的粗心。对昭然笑道:“昭儿乖,小孩子都会掉牙的,过几年还能长出来,不用担心。”

“不!”昭然发了脾气,用力跺脚:“要牙齿,就要。”

我头疼起来,跟一个两岁的孩子说道理显然不明智,便把难题往奶娘身上推去:“你带着小殿下回去找牙齿,找到了给他安上。”心道至于能不能安上再说吧!先把这个小祖宗从眼前打发走。前世的人都说孩子是天使,在我看来都是一群小恶魔才对。

“好啊!奶娘跟我找牙齿去。”小昭然到底好骗,拉着奶娘的手喜滋滋的走出御书房。

我来到浴室,在暖春的服侍下洗完了澡,卧在宽大的暖玉床,由他给我用蜂蜜和牛奶制成的面膜做全身的皮肤美容。

自从三十岁那年我就特注意皮肤保养,每日再忙也要做一次皮肤护理。人家林心如三十六岁还像个十七八小姑娘,我三十二岁,呵呵,自我感觉良好。

暖春分开我的双腿,往哪儿擦着,指尖轻颤,往里探去。

“哦……暖春,可以了,别……别再往里。”我软软的叫着,今天的政事还没完成,不可以沉迷情/爱。

静言从外面进来,看到美丽的*,眼里闪出眩人的光彩。

“珠儿,我儿子牙齿是怎么回事?”

我在暖春的按摩之下,提不起丝毫力气。趴在床上,侧过头,眼睛半睁半闭的看了看,慵懒的道:“你儿子嘴馋,正好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乱吃东西。”

“珠儿,大白日的你怎么可以诱惑我?”静言走到床边,双手伸在我的胸下,抚弄着下面那对椒软:“刚才我路过御花园,看见昭然在找着什么,他说牙齿丢了,要满地找牙。珠儿,真是奇了,牙齿怎么会丢?”

“我怎么知道,你们老王家的人都很怪,就像你似的大白天不去政事堂处理公务,跑到我的淑宁宫。嗯……你轻点,夫君,我疼着呢!”静言把我的雪臀抬高,跟暖春一起,两人四只手,玩弄我的私密之处。

我趴跪在床上,身体一阵阵颤栗。忽然湿热的触感传来,不知是他们中间的谁趴在哪儿亲吻,并不时的用牙齿啃噬。我低低的娇吟,又痛又痒的酥麻刺激全身。

暖春来到我前面,俯身含住我的胸。原来是静言在后面吻我。“夫……夫君……别用牙齿……”我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把臀部翘高。

“那娘子想为夫用什么?”静言脱去了衣服,用他的根源进入了我。

我看到暖春的已经竖起来,小孔滴了一滴晶莹的**。我感到喉咙干渴,侧头含住。可是静言的撞击让我很难受。我又吐出来,大声的喊起来,喘着气,全身都汗津津的。

静言跟我做完了,暖春把我抱进汉白玉水池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直到一个时辰后,太监进来禀报,说吐蕃王子得了宣召,来宫里等了很久。我才在两位老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回到卧室休息了一会儿,暖春端过来参茶,我喝了一碗,吃点东西。

等我来到御书房,已是日落时分。

吐蕃王子等了一下午,想必饿惨了。宫里的太监们眼睛向来长在头顶上,一个外域王子还没瞧得上眼,能给弄点热茶给他喝算是待遇不错。

我叫太监从御膳房端来几盘点心,请他吃。这圣卓力是个知礼的,看到点心咽了咽口水,并不伸手去拿。“不知娘娘千岁宣外臣有何贵干?”

我端起一只汝窑芙蓉纹茶盏,轻轻品了一口里面的香茗,撩起眼眸:“你们北吐蕃跟南吐蕃关系如何?”

“回娘娘,南吐蕃国主是我叔叔,分裂后关系不睦了几年。但后来结盟了,还是不错的。”

“如果我让你去南吐蕃做内应,你可愿意?”

圣卓力沉思了片刻,才挤出几个字:“外臣愿意。”

我略展了唇瓣,:“本宫听说吐蕃民众负担徭役过重,感到疲劳,早有与天楚和亲,我要你去阻止这项议程。我会每年都要派去和亲使者,你从中作梗,使和亲事件告吹。日子久了,吐蕃人对国家不满,等到上下猜疑,内部就会发生叛乱。”

我流露出嫣然的笑意,到那时,天楚发兵,平叛吐蕃,必能事半功倍。

“如此,我便是吐蕃千古罪人。”

“随你。”我冷冷的言道,凑近了几步,来之前我把特意粉色抹胸拉低了些,这位吐蕃王子竟是看直了眼:“如果你能达到本宫要求,便可进入淑宁宫服侍,否则免谈。小喜子,送客。”

我不再他看去,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过了几天,我接到信报,圣卓力离开了澜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接受我的计划。

“大姐!”我正在批阅奏折,阮玉走进来,苦着脸:“我遇到了沈重云,就在今天早晨,我终于见到他了。”

“遇到他应该是好事,你愁什么?”我诧异她的神色:“哦,这么多年了,想来他早有了归属,玉儿,你现在也有了正夫和侧夫,不缺他一个。”

阮玉自那年街上遇到静言的兄弟慎言,彼此有了意,时常来往,于一年后谈婚论嫁,先后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我不是在乎沈重云,姐你不知道,沈重云他喜欢男人,他是个短袖。前几天被官府抓到了,废了他的武功,定了淫/荡罪名。送往大绝山做苦力,跟其他的犯人都聚集在城门口,等人都到齐了一起上路。”

原来沈重云是个gay ,怪不得一直寻不到他,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我挺同情这些男同的,但时代法则不允许,我也无奈。

这个时代女人少,便奠定了以繁衍人口为国之大计,如果男人都去搞基,变得国将不国,很快会被其他种族吞并。

我正色道:“玉儿,这事我不能帮你。”

阮玉眼含泪珠,狠狠的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恨自己太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牵挂了这些年。现在……现在我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那就好,你现在也是几个孩子母亲,好好过自己日子吧。”

“嗯,大姐,我再也不会想着那个人了。”

“他陪不上你,玉儿。”

我送阮玉离开,过了没多久,云世一来到淑宁宫。

我跟他谈起了沈重云是个断袖。“大表哥,你说沈重云是不是很过份,明知道玉儿找了他很多年,硬是不出来表个态。”

云世一搂住我:“珠儿乖,别理会那些腌臜事,过几天陛下就回来了,趁他不在多陪陪我。”

他解去我的衣服,翻身压住我,正吻得忘我……小喜子在门外喊道:“娘娘,皇上回来了。”

我正要推开世一,哪知他吻得更为激/情。

“珠儿,你是想大伙都过来一起聚聚吗?”宗之推门走进来,一双眼睛透着充满爱意的光。视察黄河结束,因为惦记跟她相聚,带了几名侍卫骑快马赶回澜州。

“可以的,吕大哥!”我媚眼如丝,斜睇着他。

明天还有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昭然牙丢了”故事的原形是我女儿,那年她四岁,去卖店买零食,用牙齿撕扯塑料袋包装把门牙弄掉一个。

她哭哭唧唧的回家跟我说牙丢了,我很意外,告诉她牙还能长出来。

她就像文中的小孩子一样发脾气。

我说你去把牙齿找回来,我给你安上。女儿还真去找牙齿了,在街面上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邻居看见问你找啥呢!她说牙丢了。邻居都笑话她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