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新章节

109新

阮子旭在御书房跪了,来来去去的路过的太监连正眼也不瞧他,悄悄瞄了眼正在批阅奏折的老皇帝,心情这个郁闷,昨晚大半夜,还在睡梦里,就被突然到来的几个御前侍卫给请下了船,说是请,其实半点不给商量余地。

这是作甚,既然把他弄来了,就有事说事好了,没事赶紧放他回家,这么干晾着,要人命呐!他跪得时间太久,两腿都没知觉了。

皇帝放下最后一份奏折,抬眼看了看跪在堂前的人,叫一个小太监把他领过来。端起案上的香茗饮了口,板着脸:“阮子旭,你可知罪?”

阮子旭不明所以,自己一走好几年,若说得罪了皇帝从哪说起?

“回皇上,小民不知何罪,只知道立了大功。不辞辛苦远行几万里,购得上万匹好马。若说罪名恐怕只此一件,小民太把咱们天楚国当回事了。”

皇帝斜着眼瞅过去:“感情你心里还有气是吧?”

阮子旭赌气道:“小民不敢。”大半夜被人从船上叫起来,还跪了很长时间换谁都不舒服。

这几年他在外经历的多了,见识广博,很多国家的权贵乃至国主都结识过。若是在远航之前被皇帝召见一定会感心肺腑,但现在只觉得来气。可怜在外漂泊了好几年,还没来得及回家看望两个宝贝女儿呢!

“只是不敢生气,心里还是气的慌吧?”皇帝哼了声,瞅着下面跪着的人,越看越不悦,都说女生向外,儿子又何尝不是,自己家两个儿子如今没一个肯听他的。

皇帝抬手从案上找了份纸张扔过去,淡淡说道:“把这份文书签了,朕就放你回去。”

阮子旭捡起纸张扫了一遍,上面有三项条款:一、阮雨泽更名轩辕雨泽;二、云世一由正夫位置退下来,让给轩辕宗之;三、从即日起,务必离开关雎山庄,带着一大家子人住进城里的岐王府。

阮子旭越看越糊涂,阮雨泽是谁,轩辕宗之,就冲轩辕这个姓氏难道是皇族的?但他只认识一个叫轩辕敏之的,在渝州时候,被阮菊打伤了,住在他们家一阵子。

“你回去好好劝你女儿,别让她钻牛角尖,好了,出去吧!”皇帝赶人了。

阮子旭托着两条麻木的腿走出御书房,把那张纸拿起来又看一遍,还是不明白,寻思等回家再问大女儿吧!

屏风后面的宗之看见自家岳父离开御书房,才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对皇帝道:“父皇,儿臣这个侧夫身份当得很开心,更愿留在留在关雎山庄居住。还是请您收回成命。”

皇帝脸色发冷:“为了个女人连储君之位都想不要了?”

宗之见皇帝脸色不好看,仍不卑不亢拱手道:“儿臣兄弟十一人,各个出类拔萃,儿臣自知能力不足,担当不起储君重任。再说,太子尚在……”

“不准提那个没脸的下流畜生。”皇帝突然怒不可遏,抓起案上的一枚端砚掷向地面,啪的青瓷砖被砸了个裂痕,砚台变成两半。

太子得了不干净的病,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涉及皇室尊严,没人敢公开这个话题。但朝廷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二殿下这个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宗之看到皇帝发了怒,不好再留下,施礼告退。退出御书房。在门外看见小周子领着志熙等着,旁边站着皇后。“母后。”他躬身请了个安,弯腰把志熙抱起来。

“三爹,你不开心?”志熙很懂事的把他拧起的眉毛给抚平。

宗之展眉笑了,他看到这个孩子出生,看着这个孩子成长,教会他骑马射箭,最近又请了当朝大儒当他的夫子。论起他对志熙感情,不在血脉相连的博裕博雅之下。

皇后陪同儿子往宫门走去,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其实你父皇很担心江山社稷,没有明君当政,若再出现一次赤眉军造反,国力将不堪重负。”

皇后从前很看重太子,当得知得了那种恶心的病,做母亲的除了厌恶之余又不免心痛。派太医院的博士联合起来去东宫医治,给出的结论是,太晚了,已经无治。

原来太子发了病之后,担心泄露出去,不敢声张,总是偷着去民间医馆,如此一来,延误了病情。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得知了,恨得不行,叫人把病入膏肓的太子妃乱杖击毙。朝臣们看出苗头,太子党纷纷退出阵营,各自重新站队。

“母后,儿臣不合适储君之位,你别忘了皇族的规矩,为保证皇室血统纯正,皇后的侧夫只可在皇族里面选出。”

“那就把云家兄弟和王静言降到小侍的位置,膝下诸子皆为庶人,没有任何优越权利。”皇后声音冰冷,目光逼人:“天楚国史上曾经也有过相同例子,爵位和荣耀虽然免去,却可以在物质上弥补。”

“绝对不行,我不能让珠儿为难。”宗之眼里有着坚持和凛然。如果在皇位和心爱的女子中间做出选择,他宁愿不要皇位。

“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你昏了头了?”皇后怒其不争:“哀家没让珠儿跟云家兄弟和离已经做出让步,你还想怎样?”

“三爹,皇祖母,你们不要生气,志熙给你们念娘亲写的新诗。”志熙每次在外,亲戚朋友总要他背诗,小小的心灵以为皇后也是喜欢的。为了博她笑脸,清了清的嗓子朗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诗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之情,小志熙自然不懂,但宗之理解妻子的心。

皇后听了久久无言,半响叹息道:“珠儿是个好孩子不假,我从前对她有成见,但经过了这么多早就看开了。我这么做不是针对她,实在是为这个国家的前途着想。”

“母后,那张椅子儿臣不做,照样还会有其他人抢着坐。”

………

阮子旭走出午门,就碰见轩辕敏之,这个人他认得,当年南岭国宫变,逃了出来,还在他家里住过一阵子。后来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悄悄离开了。据吕飘香说这人是个皇子,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

到这时他还蒙在鼓里,不但敏之是皇子,就连吕飘香也是。

轩辕敏之性情孤傲,不看在眼里的人,就连老丈人也不给面子。没过多的谈话,直接给阮子旭送上车,自己乘坐马匹,一前一后回了关雎山庄。

就在两人回来没多会儿,宗之领着志熙也回来了。

阮珠得知父亲回来,急忙整理被云世伟弄乱的仪容,找出一件简洁大方的浅紫色裙子换上,跟在老公后面从依珠小筑走到正房大厅。

中途正好遇到了静言从农业部回来,走了一阵宗之带着志熙从正门走进来。阮珠伸手把儿子从宗之处抱过来,一行人相偕着想正房走来,还没等到她走到花厅,就听见敞开的厅堂大门内传来来一阵阵的笑声。

“爹,这是阮雨泽,我们阮家的孩子,您的孙儿,也是您盼了多年延续阮氏家族的命脉。大姐说‘雨泽’这个名字先凑和着叫,等您回来要是看着不妥,再重新起一个满意的。”

阮玉从奶娘手里抱过三个月的小侄儿,戚少华担心她抻着腹中胎儿,赶紧过来托着妻子手臂帮忙。

阮家继承人!阮家这一喜非同小可,终于有延续宗谱的骨血了!

他激动的两手微微发颤,把孙儿接到手中,瞅着粉露露的小脸,好久都说不话,眼眶瞬间湿润了。“雨泽这个名字好,阮家这一代孩子泛泽字,不改了,很好听。”

阮玉带着几名侧夫给父亲见礼,分别说了几人的家事和职务。阮子旭喜道:“玉儿好本事,连官宦人家的少爷都搞来做了侧夫,看来是我们阮家要发达了。”

阮玉抿嘴笑道:“爹你说笑了,我哪及得大姐,她可是连皇族的两位王爷都搞到手中,娃娃也生了好几人,爹你您手里抱的就是其中一个。”

阮子旭这才想到轩辕敏之,难道说经过在阮家住的那阵子,这位皇子对珠儿有了好感,不介意侧夫的身份,情愿追随大女儿一辈子!

敏之基于妻子的关系,朝老丈人拱拱手,算是见礼。慌得阮子旭急忙还礼,就算是自家女婿,那也要贴上“大人”的后缀。给他见礼,岂是受得起的?

“爹还记得飘香姐夫吧?”阮玉扑哧笑了出来,见父亲愣愣的点头:“飘香姐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当今的五皇子轩辕宗之,跟敏之姐夫是亲兄弟。”

但这对亲兄弟也有趣,来到后阮家顺序却搞乱了次序,弟弟成了小三,哥哥变成了小四。

阮珠抱着志熙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热闹的气氛,瞅了世伟一眼,突然有些感触,如果世一也在场,阮家人可以算上大团圆了。

吃饭的时候,阮珠身旁坐了四个身份尊贵的男人,两位皇子,一个宰相家的公子,一位是赫赫有名战场上归来的少年将军。暖春没有入座的资格,站在女主人身后侍奉,脸上全是欣喜,似乎乐在其中。

阮子旭还在抱着雨泽,直到现在仍愣着神。航船靠近湾州码头第二天就急着往澜州北行,沿途虽有官员得知他为位朝廷购马的功臣,却不知他的来历,更不知道他的家事,等到风尘朴朴回到了澜州,却被皇帝老子请去了皇宫。

突然想起一件很不妙的事,在御书房时候,皇帝叫他签署的那张文书,所交代的三件事……他瞅了瞅和睦的家人,决定抗旨了。

阮珠看到影单形只的父亲,神情若有所思,是不是该把阮夫人接回来了?

吃饭饭,已经到了深夜,孩子们等不及都被奶娘抱回去睡了。阮珠早在一个月前就安排阮子旭的住处,招呼行云引领着他去休息。

由于她多喝了两杯西凤酒,回到依珠小筑途中脚步有些虚浮。“娘子!”宗之刚要伸手扶她,世伟把她打横抱起来,向依珠小筑走去。宗之想了想,也随后跟来,他平常不是这么好事之人,但隐隐觉得妻子有心事需要倾吐。

敏之和静言随后看见,也一同跟了去。

云世伟把妻子放在床上休息,自行走进浴室去洗澡。

阮珠趴在大床上,被暖春脱去了衣服,用温水给她擦拭全身,接粗到水温,酒劲上了头,脑袋发晕的厉害。她冲他发笑:“暖春,你干嘛要这样勤快,不是想要我了吧?”

“大小姐,今天你应该陪云二当家……”

“嘻嘻,你又唬我,云二当家还在前方跟反贼作战,你让我去战场陪不成?”她去抓暖春的衣服,许是常解男人的衣服都熟悉了,暖春几下被她扒个溜光。“暖春,你的不小啊!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小呢!哎,跟敏之比,是小了点,过来让我给摸大了吧!”

她把狼爪伸向男人的最隐秘的之处,果然像她说的那样给摸大了……

暖春把主子两腿分开,湿毛巾仔细擦了擦,看到粉红色的花瓣,拿毛巾的右手不禁颤了颤,鬼使神差的趴下去亲吻……

“呀……暖春用力……好舒服……”

云世伟从浴室出来,正看到这副场面,“珠珠,怎么喝醉了就不讲信义,早知道醉成这样真该拦着你。”来到床上,把她上身抱住,俯在她胸上,含住一边。

阮珠晕晕乎乎的:“咦,二表哥你从前方回来了,怎么不穿衣服,啊,不行了,暖春用力……”阮珠忽然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