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酒确实是普通的酒,不过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老酒,陈伯倒是舍得啊!”闻了闻酒气,周昂便判断出酒龄,又一次开口称赞。

“县尊不如尝尝这老酒可还能入得尊口?”陈老三继续赔笑道,再次劝周昂喝酒。

“好!”这一次周昂只答了一个好字,便顺势将酒杯放在了唇边。

不过就在周昂即将张口之时,他却突然又将酒杯移开。

“不行,本县觉得这酒还不能喝。”周昂摇了摇头,却是将酒杯又放在了桌上。

“这是为何?”陈老三不解的问道,原本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周昂转过头来,看着陈老三,忽然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

“来郭北县之前,本县曾定下一个小目标,至少要在这县令任上活过十天,如今连一天都不到,自然不能喝这杯酒了。”

第5章 卖身葬父

周昂的一句话,陈老三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不过刹那后他又强装笑脸的问道“县尊真会开玩笑,小老儿却是不懂了!”

“你看本县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周昂脸上的笑容消失,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陈老三说道。

见周昂目光逼人,陈老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后有些颓然的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昂对陈老三的变化不以为意,只是站起身来,俯视着陈老三说道“你说这县衙穷的连耗子都不安家了,又如何备得这一桌酒菜?而且整个县衙的人都走光了,偏偏你一人留下,你以为本县真会想信你那无家可归的鬼话?三年来郭北县令任上死了多少人?这些县令都死了,却唯独你还活着?”

陈老三听着周昂的话,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不过他却并没有过于慌乱,反倒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小老儿自知罪孽深重,不过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请县尊听我一言,赶快离开郭北县吧,连夜离开或许还能保住性命!”陈老三没有解释什么,反倒劝起周昂来了。

“你这老头倒是有意思,死到临头了反倒劝本县离开,我且问你,县令大印究竟在何处?”周昂不屑的一笑,他自然不会因为陈老三几句话就离开郭北县。

陈老三看着周昂只是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周昂见状也不恼怒,反倒理所当然的说道“也对,你不过一探路小卒,不知道也正常。”

看到周昂如此反常的表现,陈老三脸上终于露出动容之色,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昂说道“县尊与以前那些人果然不同。”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叫你一声陈伯,已经还了你这一饭之恩,现在本县就要宣判了。”周昂知道在陈老三身上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就不再废话。

听到周昂说要宣判,陈老三倒是一脸错愕,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下一刻周昂的声音就继续响起了。

这一次周昂声音洪亮,语气之中仅有从未有过的威严。

“郭北县人陈老三,意欲谋杀朝廷命官,如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本官郭北县令,今判罪犯陈老三斩立决!”周昂的声音回荡在花厅之中,下一刻他右手拿起一根筷子,直接投向了陈老三。

筷子如利剑一般激射而出,瞬间插入一脸错愕的陈老三眉间。

竹筷直插脑门,将陈老三整个头颅刺了个对穿,倒是让他没有什么痛苦便死去了。

陈老三的尸体倒在地上,周昂也不急着处理尸体,反倒悠闲的坐下,继续吃起桌上的饭菜来。

很快一桌饭菜就被周昂一扫而光,只是那壶老酒周昂一滴未动。

这一夜郭北县出奇的平静,翌日一大早,明里暗里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县衙。

忽然郭北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这次不是一道缝隙,而是完全的打开。

下一刻周昂身着进士袍,手中提着一个人头站在了大门之下。

倒不是周昂不想穿县令官服,而是他现如今真的连一身官服都没有。

感受到无数的目光看向自己,周昂轻轻一笑,而后迈着步子走下了县衙台阶。

片刻后他站在了县衙前的旗杆下,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将陈老三的人头挂在了旗杆上。

做完这些之后,周昂环顾四周,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多余的举动,便又径直返回了县衙。

只不过,从这次周昂堂堂正正的走出县衙后,县衙那扇大门大白天就没有再关上了。

随后的几日里,一切倒也平静,县衙之中只有周昂一人,而县城之中还是往日那般既混乱也热闹。

一时间周昂这个县令与城中那些狠人倒也相安无事,似乎大家都有意忽视对方的存在。

只是这几日中,周昂时常出现在县衙门口,不时的拿出一些东西,在门口一阵倒腾。

也不知周昂从何处找来一张猪皮,将登闻鼓的鼓面给修好了,他又找了一根木棍,自己用红绸做了一个鼓槌。

修好登闻鼓,县衙到有了一些该有的样子,只是牌匾上那刺眼的血迹,周昂并没有打理,就任由血迹继续玷污着郭北县衙的牌匾。

这几日来,周昂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县衙大堂上看书。

周昂发现,这县衙大堂似乎有些奇妙的地方,在这里他无论读书还是修炼,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这几日里,周昂也终于完成了神魂修炼的入门。

神魂入门的标准,就是在夜间可以将神魂遁出体外。

这一境界被修道之人称之为夜游。

夜游之后便是继续壮大神魂,若能做到白日神魂出窍,便是日游境界。

而后便是分神化念,神魂的感知可以延伸到很远的范围。

再进一步则是神念可以附着到其它事物上,称之为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