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章尔虞我诈

十四日,缺那么丁点儿,月亮就圆了,却见满天阴霾。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

“宛艳珠阁”最豪华最宽敞的“宝珠厅”内,正席开二桌,觥筹交错,人声欢乐喧哗,好不热闹。

右边一桌是主席宴,太监大总管张让拥着宝贝儿子张心宝于怀中,主座“十常侍”宦官之赵忠、夏浑、郭胜、蹇硕及“大将军”何进、“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携、“虎贲中郎将”袁术共十人。除了袁术为年轻将官外,其余皆是沙场老将,人人开怀畅饮,武将本色,个个千杯不醉。

左边一桌是副席宴,谋士李儒身为楼阁总管,当然主座,“屯骑校财”袁绍、“司徒”

王允、“京畿卫尉”鲍鸿、“右翼校尉”冯芳、“左翼校尉”赵融、“谏议大夫”夏牟、“射声校尉”马日蝉、“城门都尉”曹操及无功名白身的副总管典韦两人敬陪末座。以典韦躯伟壮若铁塔,最引人侧目。

酒宴满座之中,就数坐在副席的“屯骑校尉”袁绍满脸不悦,心里头最不是滋味,因为堂兄表术身坐主席宴,无形之中就把他给比了下去。

意气风发的太监大总管张让,乐得笑不拢嘴,首次带着张心宝在大家面前抛头露面,博得武将们夸奖赞声连连。

总管李儒诡计多端,与宦官们,一丘之貉,哪会不晓得袁绍心思

暗忖主公“张回天”老谋深算,巨细靡遗,十分厉害;故意这般安排,搅和得袁门下一代年轻气盛之辈,水火不容,各有心结。

武将们总是英雄开朗,你来我往的酒樽交错,借酒攀缘,豪气油然而生,整座客厅其乐也融融。

酒过三巡于阳刚喧哗之中,好似缺少了些什么

总管李儒眯笑双眼,很懂得掌握人性,轻拍了几下

两侧暗帘缓缓冉升而起,笙笛胡琴等乐器大作乐师们满脸迎宾笑容,摆头耸肩,卖力吹奏,一时间,靡靡之音,绕梁三日。

从两旁帐帷之后,转出来了五十位妙龄舞娘艺妓,个个缨髻凝香晓黛浓,身段腰眇柔似娟,有若妖娇乘绛仙,婀娜多姿,风姿绰约,踩着凌波仙步,柔情似水鱼贯而出。

舞娘艺妓纤柔荑,肌肤雪白滑腻若葱,皆捧个花篮盛满新鲜花瓣,露珠儿犹沾瓣叶,晶莹剔透。

一身着装透明罗衫,踩着音乐飘然婉娩多姿,乳波如浪,三角茸茸乌亮处,竟沾金粉,用绽放花朵掩遮,舞步摇曳之中,骤显灿烂缤纷,眩人双目,有一种艳放鲜花朵朵开,欲盼多情郎儿来采之感觉,个中消魂旖思,自不待言喻。

越是奏乐曲调越急舞娘狂野摆臀骚姿,柔体似水,角度玄妙,越是轻佻展露金粉花朵之下妙处,若隐若现,真叫男人看得血脉喷张,目不暇给,全给吸引了过去。

不瞬间,满场人声寂然,武将们停止了敬酒喧哗,个个忘情得有如泥塑木雕,更有人垂涎三尺,靡靡悦耳之声,舞浪艺妓曼妙仙姿,充满了客厅。

蓦地音乐声高亢嘹亮,急转猝停之际

美若天仙之舞娘,尽力倾出篮内鲜花,顿然满室花雨;玫瑰灿烂,兰花优雅,桂花芬芳,百合清新,牡丹高贵、又有菊、梅、郁金、茉莉等不胜枚举,姹紫嫣红,流光溢彩,香气弥漫。

洒得武将们一个个头脸,霎时间,人人愕然

哄然一声

武将们眉开眼笑,个个鼓掌叫好,人人小心翼翼摘花嗅闻,香气沁人心脾,有若标榜自己是个怜花惜玉之士,舍我其谁

尤其以“大将军”何进为最连忙举袖擦拭满嘴口水,淫目眈眈,眸眸转动,寻找猎物般的异采熠熠。

这批舞娘艺妓纷纷投入宴席武将之中,各自挪粉臂倒酒表示敬意;其中两位高佻身材异国美女特殊之处,在于金发闪亮,蓝眼珠灵动生辉,是西域波斯白种血统,侧身于太监大总管张让与“大将军”何进之间,落落大方,借倒酒之势丰胸故意紧贴他们。

乐得“大将军”何进,再度垂涎三尺,飘飘然连魂都飞了哪来的金发美女这场丰盛宴会,主人真是巧思安排,简直太合我意若能带回府中,来个鸳鸯

这时刻“大将军”何进正想入非非之际

在太监大总管张让怀中的张心宝,顽性又起,陡地,掼出左右小臂,掌分五爪,有若猕猴月下偷桃,攫然一把,抓掀了两位金发美女雪白梨涡肚脐腹下,私处隐密处,各自镶嵌黏上去的那朵洒金粉嫩鲜花朵。

骤显突兀金光闪闪巨茸茸之下,两脉鼓鼓粉红色,有若嫩蚌呼吸蠕动之桃源洞天

“嘤咛”惊叫一声,两位金发西域波斯美女,双颊绯红,霞烧满脸,忸怩作态,羞窘万分,就这么双手捧着瑰宝似的一遮掩,什么都瞧不见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口樱唇万人尝的艺妓也有羞耻之心,况且大家皆瞧出了是个刚出道的雏儿。

距离最近的“大将军”何进,虽然只有惊虹一瞥,却瞪得双眼大如铜铃,仍感觉意犹未尽,而忘然了身处何地,居然伸出了莆叶大手,将欲拨弄一番之时

“哎哟乖的隆咚真的与金发同一颜色竟然也是个金毛大刷刷”张心宝天真无知,这么一嚷嚷出声,促使“大将军”何进一震惊醒,连忙收回了色态禄山之爪,顺势揎袖举酒樽一饮而尽

谁管他妈的酒樽有没有水酒老子是用来遮窘掩丑的

太监大总管张让知晓宝贝儿子张心宝在说些什么,一脸尴尬,就地起身,唤来后面的太监包罗及万象将他带出厅外,以免其再搞出什么名堂。

就势举樽道:“各位将领们辛苦了咱家借手中这樽薄酒,先行预祝大家出征讨伐黄巾贼,马到成功”

满座将领纷纷起身响应,先干为敬,表示礼貌,这顿应酬饭局,吃得没有压力,气氛融洽。

总管李儒等众将领坐下后,依然挺立,笑吟吟举杯又道:“在座各位将领皆是集天下各路兵马于一身之英雄好汉。晚生不才,却是集天下美艳舞娘艺妓于这客厅之内,美女如云,任君挑选,她们人人要得色艺十八翻,就不知道将领们能否有降龙伏虎之神威手段,让这些姑娘们服服贴贴是敝阁的一点心意”

请将不如激将自古战将皆是驯服野马高手,哪能服输真是掌握了满场最高气氛,深懂人性之七情六欲。

众将官乐上心头,笑不拢嘴,简直说到男人的心坎里,恨不得就地操枪,杀得这些娘们片甲不留,跪地求饶

太监大总管张让欣然道:“这场盛会就当做庆功宴,大家应开怀欢乐,当成一家人,非得闹个三天三夜不可,有公事的咱家承担,不留下来的人,可就不给咱家面子”

难得有这种乐子就是待上一个月,也是乐不思蜀,更何况有“张回天”担待,能破天荒的接受其招待,可真受宠若惊,顿时身价百倍,哪能不给面子

虽然于权柄威迫之下,而来赴宴,但是各自心照不宣,也趁此机会,互相攀起了交情,何乐而不为呢

自古宴无好宴,会无好会然而却不见“张回天”提出什么要求真不知其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趁此机会借酒喝个酩酊大醉,拥美女而眠,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岂不一了百了

盏茶时间,太监包罗神色慌张进入大厅,在主公“张回天”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其白眉一皱,随身离座踩出客厅,厅内众将接受美女大灌迷汤,左拥右抱,恨不得他娘的少生了两只手,谁会在乎

瞧见宝贝儿子张心宝一旁哭闹不休,展眉强装欢笑道:“儿子呀今晚你可是露了脸,大家都夸赞不已,怎恁地一脸的泪水,亲阿爹可舍不得喽”

张心宝嗔怒嘟噘小嘴道:“陪你们大人真无趣满嘴的臭酒味醺人,真是讨厌。人家叫包罗及万象带我去孟德山庄找白芙蓉玩,顺便探望关大哥、江大姊姊、孟佗爷爷等等,这两个狗奴才都不肯”

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明晚就要实施“落雨计划”了,当然需要阻止,真是找麻烦。

“小宝乖就让他们带你去逛闹市吧离皇宫比较近,也比较安全,别离开亲阿爹太远,我可会担心嘛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安歇了”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去找白芙蓉玩现在月亮才刚升起,哪会这么早睡觉的,亲阿爹骗人”

太监大总管张让神色为之一顿,明晚杀伐之事又不能告知,真是一个头二个大,可能需要佯装生气喝骂,吓阻孩童吵闹吧

心意拿定板起了面孔怒斥道:“你再胡闹不听话咱家可要生气打你屁股喽”

张心宝一愕好像吓呆了但是霎那间,却是“呵咭”狡黠一笑,若无其事。

“亲阿爹你不能打我了现在小宝可比您大喽,要是谁敢碰我一下,就是大奸臣”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愕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简直是忤逆不孝,讲出了生平最痛恨刺耳的“大奸臣”三个字。

勃然大怒斥喝一声却吓得太监包罗及万象瘫跪在跟前,猛地替小主子求饶,童言无忌嘛

岂料,张心宝却抿嘴“呵咭”一笑,毫不在意道:“包罗万象老头子生气是假的,你们不必害怕,都起来听我的就是喽谁怕谁了”

这话一出不啻火上加油煽都煽不熄了

太监大总管张让骤感一阵心疼养子不教父之过,如果再不好好下定决心教训一番,岂不是天地倒反,这个老子就由他当

怒气当头正待揎袖攘臂甩他一个耳光之际

蓦地,张心宝眼明手快,取出了皇帝御赐的金弹银弓,嘻笑的溜开一旁,各就各位,架势十足的开弓欲将射出。

“这可是皇帝老头子御赐的弹打奸臣喽亲阿爹若是不听如朕亲临的话,可就是个大奸臣喽”

太监大总管张让真是傻了眼啼笑皆非原来宝贝儿子还真尊敬咱家,叫奴才包罗知会一声,要不然早已用此要胁他们先行离去了。

跪于地面的太监包罗及万象双双转忧为喜,忍住不噱,毕恭毕敬,于地上转个身朝张心宝得意洋洋,威风八面处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震拉回了满意儿子孝顺的思绪,却遇上了老子跪儿子的难题,在宫中可以见皇帝不跪拜,然而教育儿子应该以身作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小宝的鬼灵精心思,越来越无法捉摸真不知道以后如何调教

“十常侍”的义父们平常是怎么教育的自己公忙疏忽

刚拉回了思绪,却又陷进了另一种沉思。

衣角被太监包罗拉扯了一下猛地回神。

不得不趋就形势比人强要不然可就自打耳光,只好依礼参拜道:“吾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张心宝实在聪明乖巧就地收起了金弹银弓,陪跪于太监大总管张让跟前,腼腆地,摸抚着小脑袋,轻声道:“咦亲阿爹可不能生气喽人家是拿金弹银弓试一试是否真的有效没想到,真的如朕亲临那么威力十足现在有了这种御赐仗恃,这下子欲往孟德山庄,亲阿爹没话说了吧”

太监大总管张让见其陪跪请安,一舒愤懑,神色激动,展臂揽抱张心宝入怀,甚感温心道:“小宝啊,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亲阿爹知道你是孝顺的,刚才吓着你了吗以后绝不再生气,天下之大任你遨游”

虽是满手血腥之辈也有父子情深,温馨的一面。

霍然立起道:“命飞鹰组统领华庶跟随宝贝儿子若有少一根汗毛,你们都提头来见”

太监包罗偕万象称诺一声,两人胁肩哈腰,各牵着张心宝小手离开,太监大总管张让精神一振,甩摆双袖负背,大摇大摆的进厅应酬。

酒过五巡。

武将们与舞娘艺妓混得十分亲昵,对酒调情互饮,有若交颈鸳鸯,你侬我侬,到了化不开之势,使得满室莺莺燕燕,吁吁嘤咛,如置身肉蒲花丛消魂,已然忘了今夕何夕。

这时候一名太监跑得气喘如牛,神色慌张进入客厅,在“张回天”耳际说了一句话,使得两人马上离开。

“大将军”何进似有所警觉,也借尿遁而出。

于庭院中,那名赶来的太监在“张回天”面前嘀咕了老半天,使其脸色数变,显得好不自在,伸指轻搓着白眉思索问题,沉默了下来。

蓦地,“地鼠将军”管一谶满脸焦急,进了庭院,远远望着“张回天”频频作揖叙礼,有若重大事情禀报的样子。

“张回天”招手叫他过来,那名太监机灵地回避一旁。

“主公张角的大祭酒军师马元义求见,人已在密室中匿藏,说有紧急重大事情密告而来,不知您现在见不见他”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睑诧愕不解,白眉一蹙道:“肯定要见张角这个傀儡,必然发生了大变故”

转身对着那位慌张的太监又道:“咱家自有主张再过半个时辰就回宫面圣,别太嚷嚷,反而使意志薄弱之两头草宦官打了退堂鼓。”

“大将军”何进借尿遁离开大厅如厕完毕,洗过手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条艳红丝巾,过头随意挥了二下,犹如赶着蚊子般,随后擦拭湿手,走至隐密处,好像等待着什么

仰首之间。

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浑身一震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岂不死得不明不白

来人好高绝的轻功。

一阵低沉沙哑声道:“何大将军别怕这阵子随时保护在你身边,何事唤我出来”

“大将军”何进急性转身,面前已经站立了一个黑巾蒙面人,仍然心有余悸道:“贵教与老夫签有密约扶助太子登上帝位,马上诰封你们为国教,虽然在白马寺毒杀了董太后,为什么不见其他行动,铲除一切眼中钉”

蒙面人阴恻恻,指着十丈之遥正在庭院密谈的三个人道:“莫非何大将军所指的是太监张让”

“这个可恶的阉狗恨不得他马上猝死”

“哼我们至尊神教行事自有分寸先毒杀陈留王刘协的娘亲王夫人后,再毒杀汉灵帝,这只阉狗自然的垮台了,比杀死他更有意思。”

“很好老夫全力配合,今晚的请宴肯定有古怪呃他们有动静了,那个密探组头领管一谶领着阉狗张让朝南而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请你顺便探个究竟,说不定有出乎意外的收获”

“好我现在就去”

“大将军”何进胁肩阿谀道:“有血魂坛主亲自出马哪有不成功之道理”

“血魂坛主”默不作声,掠身翻墙而去,留下“大将军”何进满嘴睑的得意阴笑,缓慢悠哉离开,朝客厅酒宴方向阔步消逝。

密室中,太监大总管张让悒愤不逞,满脸怒容,眼暴红丝,大发雷霆

一掌将桌面轰个大洞,木屑粉碎飞飘满室,吓得卧底亲信,“大祭酒”军师马元义栗栗危惧,噤若寒蝉。

“忘恩负义的畜牲若非咱家一手抬举,哪有今日之天公将军张角竟然胆敢有妄自称帝野心,不听从密令使唤,置咱家宝贝儿子于何地位令人实在不甘心啊”

军师马元义慌忙拍散一身木屑,光鲜丽亮衣着为之沾污,岂不可惜,双袖一挥作揖道:

“禀主公张角三名兄弟,拥兵自重,已然号召百万人之多,皆是靠您资助粮饷,提供情报,才能一举成功,攻陷八大州。岂料到,养虎为患,反噬主公,提出杀朝廷奸臣十常侍清君侧为口号,实在可恶至极”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脸严霜,阴恻恻道:“嘿嘿所谓:成者张回天,败者张回天是也。咱家掌握天下督军之军机,跟这些造反的游侠儿有得玩喽就不信张角叛贼,能逃过咱家的五指山”

军师马元义俯首作揖称诺,眉头颤动,双眼一抹异采,哪能逃过“张回天”鹰隼锐厉之法眼。

不作一声,回身往另一座书案,提笔于两张密函上,聚精会神,疾速画图书写,盏茶间,写毕封好加上泥腊,将一封端于怀中,另一封执在手上,缓缓离座。

一脸阴沉诡谲笑吟吟道:“马元义将这份假的军事分布图,及守将名单各人优缺点才干记录表,送给张角作为参考,咱家要他身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你在外的一切行动,可别暴露行踪,可要好自为之”

军师马元义接过了密函,放进皮囊里,再拿出另一封腊封密函,恭敬双手递上,轻声道:“启禀主公这是张角亲笔布军图,以及所需要的粮饷军资明细,请您过目,属下应该如何回答张角的询问”

太监大总管张让闻言垂腮白眉一颤,若无其事淡然道:“一个人别太自作聪明有时候应该大智若愚,你就按平常行事答复即可,千万别露出破绽你在此稍待一会,管一谶会带你离开。”

“大祭酒”军师马元义双眼一抹喜悦,唯唯称诺,目送主公离去,喘了一口大气,已然汗流浃背,瘫跌于地面。

密室内,墙壁上那盏燃烧旺盛火烛,“噼啪”爆响,声声刺耳,真叫军师马元义心惊肉跳,恨不得马上离去。

天空阴霾乍开,皎月银洒。

“地鼠将军”管一谶满脸惊骇,跪地作揖连连请罪道:“属下无能竟然被人蒙蔽,恳请主公饶命啊”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脸阴沉道:“权力促使人腐败更使人夜郎自大前人明训,诚然不假。起身吧,以后约束手下密探,应杀一儆百,行无情霹震手段;给点甜头,但不能吃撑了,否则这个人就贪生怕死,不能用了。”

“地鼠将军”管一谶抹去额头汗渍,有如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危惧懔懔,胁肩不敢仰视,拱手叙礼,小心翼翼问道:“主公教训得是不知您从那里瞧出了马元义叛变之迹象属下从水路洛龙滩接应其上岸至今,一路谈笑风生,并无发现异样”

太监大总管张让仰天望着时辰,慨然道:“这个叛贼第一个破绽是:拍抖一身丽服上之木屑粉碎,可见珍惜名誉,也就是说,很容易与人妥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第二个破绽是:言词之中,目光游移不定,眸眸乱飘,表示了虚假欺瞒不实。第三个破绽是:择固已见过头,成了小聪明,哪有见了咱家不先行递出张角密函之道理,可见他在测我心意”

仰天一叹又道:“可惜啊法王没有将测人脑波心思之燎心大法传授咱家,要不然再传与你这个密探统领,学会了更为恰当”

“地鼠将军”管一谶听得这些分析,虽然心惊胆颤,却受益不浅,胁肩奉承道:“主公智慧超神学不学燎心大法没有分别,小主公张心宝在您调教之下,以后更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属下愿终老追随,作不二之臣”

这项高帽子戴得浑身舒爽说透了“张回天”生平最大愿望。

他双眼一闪诡谲,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函给“地鼠将军”管一谶收好,又道:“管统领第一件要务:先探阴阳神教总坛是否发生变故,张角狼子野心不能不防。第二件要务:把马元义到洛阳的消息,不露痕迹的传递给董卧虎知晓。第三件要务:将这封假的军事图密函送至张角军营,咱家要他陷于永劫不复”

“地鼠将军”管一谶讶然道:“唉主公不是已经把布军图及守将名单给了马元义吗

这又是何道理”

“只能告诉你那份资料并非布军图及名单快找来欢宴大厅内的另外四名十常侍,备好马车回宫去,皇上宣诏已经等急了”

得令一声“地鼠将军”管一谶箭步而出,往大厅而去。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残酷,阴森道:“可恶的张角竟胆敢跟我斗咱家就找自命白道之首,百年慧剑宗白马寺的和尚对付你,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