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戏娇人儿(皇城花嫁系列之一) 2 残月轩 网

合着他。

她大胆的行为让他叹为观止,一双大掌捧住她雪白的翘臀,长腰猛然一挺,**的男性昂扬挤进她狭嫩的花径之中,深深地埋在她的花壶深处,他稍作抽身,她处子的鲜血伴随着蜜液流淌而出。

花曼荼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撕裂,但她咬住唇办不喊疼,只是紧紧地抱住他,倔强地假装没事,只有眼角的泪光透露出脆弱。

明明就很疼,还要硬撑?蔺伯扬轻笑出声,强忍住想要在她身子里逞虐的冲动,俯首啄吻着她美丽的眸、她俏挺的鼻,以及如花办般鲜嫩的唇,最后附在她的耳畔低语道:「你这妮子真是与众不同,我在想你竟然敢用这种方法深入敌人的阵营,难道就不怕我知道之后,会对你不利。」

「不怕。」她摇头,嫣然一笑。

「真不怕?」他不信地挑起眉梢,反颅着她。

「当然,而且只要我想走,随时能离开。」

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初经人事的疼痛随着处子鲜血的流淌,已经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渴望着被男人疼爱的空虚,她款摆着纤腰,以他如炽铁般硬实的昂扬为轴,画着圈圈。

蔺伯扬发出了一声宛如负伤野兽的吼声,大掌按住她的腰身,他忘记了她最后是如何回答他的,太过急切的渴望让他无法克制,怒拔的昂扬一次次在她娇嫩的**里**捣弄,潺潺的蜜水随着他俩的**而泌出,沿着她雪白的股沟滴染在垫褥上。

这一夜,滂沱的大雨没停过,而房内的春色旖旎,也随着夜色渐深,而更加地狂烈浓郁,如燎原的大火般席卷,男人低嗄的嗓声,女子娇弱的呻吟,伴随着一次次欢合的浪声,交织成最甜美的喘息……

***满庭芳独家制作***.126es.***

辰时刚过,天色尚早,渐暖的日头将沁凉的露水给消融了,院子里竹架上的藤花串儿沾着雨露,在朝阳的照射之下显得特别娇艳欲滴。

一大清早,蔺府里的厮仆都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大总管螽斯四处巡视着,最后来到了龙眠院,听候主子的吩咐差遣,

蔺伯扬坐在小厅旁的檀椅上,看着手里的书卷,在他刚俊的脸庞上泛着浅淡笑意,并不是因为书中的内容有趣,而是他想到了昨晚,花曼荼那妮子处心积虑想要跟他谈生意,最后还是被他拐上了床。

她真不傀是出身于经商世家的生意人,经过几日的盘算之后,发现与他为敌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便决定要跟他合作,如此一来,她不只少了一个敌人,还多了一个帮手。

经过翻云覆雨的缠绵,她倦极而眠,入睡之前,她那双迷蒙的美眸之中透出了对他的怨怼,让他情不自禁地又爱又怜。

今天好好与她详谈吧!先前故意与花庆堂抢生意,被她仇视,只不过是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如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他们确实该好好谈一谈,他可不想一直被她视为坏心的家伙。

「主子,你还不用早膳吗?」螽斯听府里的下人说主子尚未用膳,特地过来瞧一瞧。

蔺伯扬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笑着说道:「不急,她还在睡,我已经要厨房里的人把膳食热着,等她醒了我们再一起进膳。」

这些时日,那位花姑娘一天比一天晚起床,让她晚起的原因,螽斯心里明白得很,但他只是缄口,抿唇一笑,「说实话,到现在螽斯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位花曼荼,主子,你为了见这位花姑娘可真谓用了不少心思。」

蔺伯扬笑而不语,究竟花曼荼值不值得他花费如此多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对别人多加说明。

她这妮子虽然聪明,在九代为商的花家也学到了不少见识,可终究还是娇生惯养,比起从小就在商旅残酷的环境中长大,为了得到今日这地位而不择手段的他,她还是生嫩了一点。

但她能懂他,他可以不必在她的面前装模作样,因为那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也懒得在他面前矫情,因为知道骗不过他。

这时,一名小厮从外堂快步走过来,进了小厅,向蔺伯扬禀报道:「主子,侯掌柜正在外头,说想见您一面。」

「他来做什么?」蔺伯扬纳闷地挑起眉梢,与螽斯相觑了一眼之后,颔首道:「让他进来吧!」

「主子,这侯掌柜一大早急着求见,所为何事?」螽靳问。

「不会是坏事,他不是一个会起个清早来找骂捱的人。」蔺伯扬勾唇一笑,站起身,看着小厮领着侯掌柜进来。

「小的见过东家。」侯掌柜拱手说道。

「免礼,侯掌柜,这么早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好事,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才会急着来告诉东家,我刚从河口回来,今天早上才进京,就急着过来见东家。」

「河口?你没接到我命人送去的令信吗?」蔺伯扬拧起眉心,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喔,东家说的是那封信呀!小的是有收到,东家教我们先按兵不动,什么都先别做,可是,这阵子花庆堂那方面静悄悄的,听说他们东家不在,我见机不可失,所以立刻要人加紧脚步把河口的盘面巩固住,让花庆堂往后就算想再跟咱们争,也绝对没那机会了!」提起自己的丰功伟业,侯掌柜得意极了。

闻言,蔺伯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过侯掌柜的肩头,见到才刚起床的花曼荼站在门口,柔美的脸蛋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答应过我,不会偷偷进行河口的生意。」她寒着声说道。

「荼儿,你先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不是我下的命令,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

「你不要再走过来!」花曼荼娇声喝斥,又后退了两步,「我不想见到你,我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离开!」

「不,在你听我把话说清楚之前,我不让你走,这里是蔺府,是我的地方,你不能说走就走。」

一丝不祥的预感泛上蔺伯扬的心头,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曾经说过的话,他真是该死的胡涂,怎么会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你以为我敢闯进敌人的地盘探消息,是因为我胆大包天吗?」

「难道不是吗?」

那时,她在他的身下巧笑嫣然,美丽不可方物,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须臾间就玩弄成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

「我有秘密武器,那个人被我爹救了一命,从那之后,他随时都在我身边,只要我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把我带走,就算我身在龙潭虎穴,谁也阻止不了他把我带走。」

「我不信,他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再说。」

她掀起瑰嫩的唇办,抿着笑不再与他争辩,似乎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言语替自己的话证明,事实往往能够胜于强辩。

「螽斯!快派人把府门关上,加强戒备,不许让任何可疑人物进出!」他沉声喝道,几乎是立刻地,几名府里的护卫与仆役如临大敌一般,关上府内里里外外的门扉。

「没用的。」她摇头苦笑,深吸了口气,大喊了声:「索庆!」

蔺伯扬低咒了声,提气纵身飞到她面前,想要早一步捉住她,但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一名仆役打扮的男人从人群之中飞出,捞住她的身子,带着她飞上屋檐,转眼间消失无踪。

只差一点点就能捉住她的蔺伯扬,空荡的大手顿在半空中,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离开他的。

原来,在进府之初,跟她一起进来的不只初七一个人!

他太大意了,早该猜想到她的心思缜密,绝对事先会有安排,真是该死,他终究还是小觑了她!蔺伯扬叹息了声,冷然回眸看着一脸迷惘,不知道自己究竟闲了什么祸的侯掌柜,准备要好好清理门户,像他这种不听话的家伙,宁可不要也罢!

正文第七章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3本章字数:10526

人的习惯性真是可怕,才不过在蔺伯扬的府邸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她竟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空洞洞的,说不出的郁闷。

但令她郁闷的事情,说不定跟住的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她总会一直想到蔺伯扬欺骗她的事情。

越是深入去想,她的心里就越闷。

亏她如此相信他,没要他白纸黑字,不过就要了他一句承诺的她,简直就是笨到姥姥家里去了!

不会再相信了!

如果,她再相信蔺伯扬那个口是心非、居心叵测的臭男人,她花曼荼就不叫花曼荼,干脆跟他姓算了!

她的突然归来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听说江南各地分号的掌柜个个戒慎恐惧,生怕被她秘访逮到差错,也因为他们拼了命要力求表现,生意营收增加了许多,这大概是她现在最感到欣慰的消息吧!

花曼荼坐在窗畔的卧靠上,扬首望着窗外湛蓝的天色,以前总是闲不下来的她,现在却什么事都不想做。

那天,索庆带她回家之后不久,初七也回来了,她说蔺伯扬并没有刁难她,还派人将她送回来。

他可真是作风干脆,想必是作贼心虚了,不刁难初七,只是想让他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吧!

就在她想得心情烦闷之际,初七从门外气喘咻咻地跑进来,大声地嚷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她懒洋洋地觑了初七一眼,心情已经够槽了,难不成还想要惹她生气吗?

「刚才大掌柜差人来报,说咱们的粮仓起火了!」

「仁字号,昌字号、元字号,这三个仓库都起火了!」

一听之下,花曼荼整张小脸变得惨白,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这三个仓库是他们花庆堂的大仓库,里面存放了这半年来在大江南北收购的米粮,而这些粮草是与朝廷起了约书,在今年九月之前要送抵北方战争前线的!

眼看着货就快要收齐了,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情,花曼荼没来得及多想,撩起绣裙飞快地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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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赶到粮仓时,只看见了一堆红黑的灰烬,哪里还有什么米粮,早就都成了大火的陪葬品,全部烧个精光。

这些充分干燥过的粮食成了最好的柴火,听附近的人说,这把火烧得半天高,几乎将整个天际都染红了,只怕就连半个京城外的人都可以看见。

花家的巨大损失,从外人眼底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热闹,而花曼荼还来不及让淌血的心恢复过来,就急着从全国四面八面调集米粮,以期在九月之前,可以让车队如期送到北方。

但无论各地的分号多努力从各大商家买粮,到最后还是缺了十万石,问来问去,竟然只有翔龙堂愿意替他们解这个围。

花曼荼才不愿意承那男人的情,冷着脸说道:「再去探询各大粮商,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只有蔺家的商行可以拿得出这十万石的粮草。」

「确实不只蔺家拿得出来,听说樊家商号有储粮万余石,但小姐你仔细想想,樊老爷子一直都在觊觎花家的地位,想取代花家跟朝廷做生意,他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一万石的粮草给花家救急呢?」

老掌柜摇头叹息,心里不解他们东家到底与翔龙堂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把送上门的帮手给推掉。

花曼荼一时无语,她是急胡涂了,或许也是因为她不想跟蔺伯扬低这个头,所以才会一时忘记樊家总是见缝就插针,巴不得花家出大麻烦,好让他可以递补上来,好跟朝廷做大生意。

「难道就真的……」

「城西的陈老爷子说他有心想帮,可是力有末逮,放眼全国有经营粮行的商号,就只有蔺家拿得出来,也愿意帮这个忙,小姐,如果我们不接受蔺家的帮忙,怕是渡不过这个难关。」

花曼荼心里也明白应该要在商言商,不该在生意里掺进儿女私情,但为什么答应帮忙的偏偏是那个男人?!

蔺伯扬那个大骗子,他欺骗了她,是她一时胡涂才会忘记他也是个商人,商人重利的天性,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有空讲道义呢?

但她是真的相信他不会骗她!

为了相信那男人,生乎第一次,她花曼荼笨得像个三岁小孩。

她敛眸低头,瞅着自己揪着衣袖的纤手;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接受蔺家的协助,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趁机提出过分的要求,在这危急的节骨眼上,他说不定会趁机勒索。

难道就任他予取予求了吗?

闷,真闷。

才决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眼下竟要看他脸色!

老掌柜忽然想到,开口笑说:「对了,蔺家派来的人说,他们主子交代过,十万石的粮草以市价计算,绝对不会趁机敲诈我们,只要小姐点个头,他们立刻就从江南的粮仓把货运上京来给咱们。」

「蔺伯扬真的这么说?」

花曼荼敛眸沉思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哼!就让他帮忙吧!

就当作是这个男人欠她的债,谁教他将她当成笨蛋一样要得团团转,就让他义务帮这个忙,她好整以暇地当个得利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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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袋从蔺家库房运来的米粮,在苦力的搬运之下,已经大半进了花庆堂的升字号仓库,花曼荼站在押送的车队旁,抿着嫩唇一语不发地看着搬运的过程,从心忽略站在她身畔的男人。

哼!他到底来做什么的?只不过是押送粮车,随便叫个小喽啰来当代表就可以了,他这个大老板大可以翘着二郎腿在家里休息才对。

可是,如果他不亲自出面,那大概也就说明了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就尔尔,没什么大不了的。

蔺伯扬扬唇笑而不语,知道她存心要忽略自己的存在,但他悠然的神情显示自己根本就不介意这无礼的对待。

他确实可以随便叫个手下代表出面,不过,她这妮子绝对也会有话说,大概会觉得他真是没诚意,说不定心里会对他记仇更深。

蔺伯扬的视线一直驻留在她身上,他们分开月余,时序已经正式进入了夏天,她也换了轻薄的夏衫,但仍旧是她锺爱的月白色,轻巧的木珠算盘就像装饰品般挂在她的胸前。

「蔺爷,都搬完了。」负责监督搬运的苦力头子过来禀报道。

这时,老掌柜也过来了,他手里拿着帐目,定到花曼荼面前,「东家,翔龙堂送来的十万石粮草都已经运进仓库里,请东家验货。」

「嗯。」花曼荼点点头,接过帐册,抿着嫩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说话。

「你不清点一下数目吗?」蔺伯扬笑着打破僵局。

「不需要,蔺爷的商誉,小女子还信得过。」她拱手相让,摆明了要跟他装客气。

蔺伯扬挑起眉梢,心想现在才想要跟他装客气,未免太迟了些,他摇头拒绝她的好意,「可是我坚持花东家你亲自清点货品,免得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两家产生不必要的争执。」

「我说不需要——」

这个男人在跟她比番的吗?花曼荼睁圆美眸,气呼呼地瞪着他扬着浅笑的俊脸,哼!骗人的啦!她才不管他笑得再灿烂可掬,反正她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半句话。

这么说来,她好像应该清点一下货物,免得这个狡猾的男人又摆了她一道,到时候她就真的要跟他姓了!

「好,既然蔺大老板坚持,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扬眸睨了他一眼,拿过伙计手里的清单,转头快步地走进仓库里。

蔺伯扬也跟着她定进仓库,有两名花庆堂的手下也打算跟进来,忽地,他扬起袍袖,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势,库房的拉门应声合上,任是外面的人再用力都拉不开来。

「东家……你没事吧?!」门外的伙计大声地叫嚷道,「来人,快点来帮忙,东家他们被关在仓库里面了……」

「蔺伯扬,你到底想做什么?!」花曼荼回头见仓门紧闭,心下一惊,提步想要跑到门边,立刻被他有力的长臂给揽进怀里。

「粮仓的门是关上的,在这个密闭的库房里,你的那个索庆应该没有通天本事,可以突然出现将你带走吧?」他将她按在墙上,一双修长的臂膀宛如铁栏般圈困住她。

「说不定喔!你要不要试试看?」她柔弱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撼动他分毫。

「我已经记取教训,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静悠然,仿佛一切操控在他手中。

只有在他眼底簇动的光芒,隐约能够看出他的余悸犹存。论武功,或许他不会输给那个索庆,但只要这个男人存在一天,就有可能随时会带走她!

花曼荼抿了抿嫩唇,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哼!每个人都被他伪装出来的表捆给骗了,如果她是个真小人,那他就是个伪君子,奸诈狡猾的程度半点都不下于她。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话,请你快点说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相信蔺爷也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时间陪花曼荼这个小女子在这里瞎耗吧!」

「我现在有得是时间,荼儿,你不觉得冲着我帮了你这次忙的份上,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清楚吗?」

「怎么?想讨人情了?」

「就当做我是吧!你承了我的情,不该还我一点吗?」既然她想要跟他装不熟,那他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你——」她一时语塞,虽然很气恼他趁机勒索,但是时势迫人,她实在没法儿说出把这些粮货全都还他的大话。

「我没骗你,那笔生意是我的手下擅自进行的,他以为这样可以讨我欢心,却不知道我已经跟你有了约定,这一切只不过是阴错阳差造成的误会,你还肯再信我一次吗?」

「我不知道。」她低着头闷闷地说道,心里的决心被动摇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只不过就是为了要来跟她解释这不过是一桩误会,他在她身上的用心,一直都是攻陷她心底的最佳利器。

听她的语气不再如此坚决,他俊朗地笑了,一手抚着她柔软的嫩颊,俯首情不自禁地啄吻了下她的小嘴。

花曼荼眨了眨澄澈的美眸,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瑰嫩的双唇微启着,仿佛在邀请着他更进一步的品尝。

但他却没再轻举妄动,让她觉得有点失望,这时,他们听见外面的人已经打算搬来木桩撞门了。

「我话就说到这里,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不勉强。」他勾起微笑,敛眸凝视着她,仿佛永远都瞧不够她的模样似的,忽然,他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的商号里有一名叫成大虞的总管吗?」

「嗯,他是顺兴分店的总管,论辈分我要喊他一声舅舅,他在花家已经待了十几年了,如何?你不会是想要挖我花家的老臣吧?」她眯细美眸,对他完全是一副防备的状态。

闻言,蔺伯扬唇畔扬起一抹近似嘲弄的诡笑,「为了花家好,或许我应该把他挖过来才对,不过,这次我卖粮给你,已经引起翔龙号里几个心腹手下的反对,我可不想让他们再更反弹,那位老臣你自己留着用吧!不过,听我的劝,对他小心一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曼荼觉得他话中有话,想要问个清楚。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的话你就仔细推敲一下,仔细想想,一点都不难的。」说完,他趁她不备之时,俯首在她的嫩颊畔偷了个香。

「蔺伯扬!」她捂住脸颊,不让心口为了他的偷香而怦动不已,「我还没说要原谅你,你休想得寸进尺。」

「你想要我直接告诉你吗?」

「不想。」她还没决定要跟他和好呢!

「好,那你就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想不通透,就去屠家饭庄吧!叫一盘扬州炒饭,你就会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大门口步去。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吃扬州炒饭?」她气呼呼地喊道,心想在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去屠家吃扬州炒饭是会让荷包失血的大事,如果她已经够黑心了,那屠家饭庄的大厨兼当家的屠翎至少比她黑心十倍!

蔺伯扬停下脚步,转眸笑觎她一眼,「去那家饭庄吃炒饭是贵了一点,上次我叫了一盘,被坑了五百两银子,听说还有人被坑过一万两银子,不知道哪个倒楣鬼会打破这个天价呢?」

花曼荼扬起美眸瞪他,总觉得他眼底的笑不怀好意,好像存心要看热闹,大概巴不得她就是那个被敲竹杠的倒楣鬼吧!

哼!摆明了就不安好心眼。

蔺伯扬笑觑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见他高大的背影逐渐走远,她的心又开始闷了,痛痛的,仿佛有人在她的心头剜着、掏着,空洞的感觉教她觉得好不舒服。

她想喊他,但最终她仍旧是咬住了唇,将他的名字含在嘴里,反覆咀嚼着,有点儿苦涩,也有些儿甜……

正文第八章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3本章字数:15752

时序进入了盛夏,竹架上紫色的藤花已枯谢大半,但仍有几株随着盛暑的风儿摇摆,姿态娇美可人。

花曼荼来到蔺府,跟随小厮的脚步进了书房所在的院落,见到蔺伯扬正站在池畔喂鱼,看见她到来,似乎早就料到了,神情并不讶异。

「你来了。」他将手里剩着饲料的银钵交给小厮,扬手要他退下,别让人来打扰他们。

「不高兴见到我?」听他的语气不愠不火的,让她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怎会呢?见到你来,我欢迎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不高兴呢?」

「我只是来把话问清楚。」

蔺伯扬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似乎她还没问出口,他却已经对答案了然于心,自信从容的神情令花曼萘恨得牙痒痒的。

「我再问一次,最后一次,那件事真不是你骗我的?」

「不是。」他摇头。

「你这多疑的小家伙,到底还要我说几次,你才肯相信我的人格?」他抱趄她,让她的身子高过于他的视线,昂起沉锐的黑眸,定定地瞅着她。

「谁教你是可以说黑道白,颠倒是非的奸商呢?」

「你不也是?」他挑起眉,反颅了她一眼。

花曼荼敛眸瞅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微笑,气恼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张开纤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用尽吃奶力气抱住他,存心要让他喘不过气。

可是蔺伯扬半点都不介意她如此热情的拥抱,大掌按住她纤细的背部,仿佛恨不能将两人融成一块儿,再也不分离。

她弓起身子,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的**之间,湿热的感觉透过衣衫,一阵阵地教她心儿发烫起来,

「你把话说清楚,我家的成总管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去了屠家饭庄了?」

「没去,因为那盘炒饭我实在吃不下去,屠翎那个黑心鬼,上次我去了那里,上个人她明明就只开了五十两的价钱,可我那一盘竟然开价五千两,我呕都呕死了,哪里还吃得下去?!」她嘴里说得义愤填膺,可实情是她想到了如果从屠家饭庄要到了消息,那她就找不到理由见他了。

蔺伯扬—双锐阵直勾勾地瞅着她柔白的娇颜,似乎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思,只不过没说出口罢了。

「你不告诉我吗?」她柔柔地开口,半是询问,半是撒娇。

「不怕我是奸商,不怕我骗你?」

「别忘了我也是奸商,如果你说谎,我查查就知道了,大不了,回屠家饭庄去吃一盘五千两的炒饭。」虽然嘴里说得豪情万丈,可话说回来,五干两白花花的银子呀!她心里会淌血啊!

唉……只怪她花家的名号树大招风,只要一亮出名号就等着被敲竹杠,可谁教屠家饭庄是个消息集散中心呢?

屠家祖先有训示,后代子孙有田同耕,有饭同食,绝对不能分家,眼下屠家究竟有多少口人,早就已经数不清了,也因为人多,消息特别灵通,凡天底下大事、小事,好事、坏事,或者是那种只有天知地知的秘密,甚至是关在宫墙里发生的国家大事,只要去叫一盘扬州炒饭吃吃,想要啥消息都有,听说有人就对那个屠翎的胃口,还可以买大送小,简直就划算到不行。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要到那种好康呢?花曼荼心里哀怨极了。

「我好一朵甜美可人的小毒花,想问我真相,不会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吧?」若真如此,他还真是没身价。

「是毒花早就毒死你了,哪里还会甜美可人?」她恼火地瞪了他苦笑的俊脸一眼,「我才没那么小心眼,是我错怪你,当然要亲自来跟你致歉。」

「可我好像没听你向我道歉?」

「我的好蔺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小女子我计较嘛!」她柔白的娇颜弯着甜美的笑,极尽讨好。

「好,就冲着你这句好蔺爷,我就告诉你吧!」他示意她把头低下来,附唇在她的耳畔低语了数句。

花曼荼倾耳听着他的细语,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简直就快黑了脸,但还是咬着牙,细心地听着他的述说。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部分,听我的手下说,那位成总管也派人跟翔龙堂接触过,虽然对方没报上名号,但我这个人做事小心,稍微派人查了一下,没想到还得到了不为人知的内幕,如何?这值得你喊我那句好蔺爷了吧!」

「该杀千刀的成大虞!」花曼荼咬牙切齿,「亏我爹亲如此信任他,把商号里的大事交给他去办,他竟然恩将仇报,让我们花庆号损失那么多银两,简直就是……该死!」

照蔺伯扬的说法,成大虞约莫从数年前开始,就已经暗中在布置自己的生意,挪用花家的银两为自己的生意抬轿,一方面暗中阻挠花家的生意投资,还不断地对外放话,造出对花家不利的传言,好让自己可以得利。

这次竟然还伙同敌手烧了花家的米仓,如果不是蔺伯扬伸出援手,卖给他们不足的米粮,只怕这次就逃不过朝廷的责难,差一点就酿成花庆堂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别气,为那种叛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未免太不值,荼儿,你虽然聪明,可总归还是太嫩,要心平气和,要治他这种人,最要紧的就是冷静,不能动气,知道吗?」

「我到底要修练几年,才能像你这般老奸巨猾呢?」她噘起嫩唇,有些羡慕地嘟喽道。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跟在我身边见习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学会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你要我设局诱他进瓮,然后再好好整治他?」

「果然是个聪明的妮子。」

一阵怱如其来的沉默笼罩住两人,他们并不想沉默,而是想告诉对方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打在被炽阳晒干的泥地上,激起尘上,雨势渐渐变大,空气之中弥漫着草地的青涩味。

他们望进彼此的眸底,仿佛他用视线锁住她,而她也同时锁住了他的,无声的情感在他们的视线之间交流,仿佛就这样望着对方千万年也不会厌倦,蓦地,下雨了,细细的雨丝从天际洒落,他们却没有移动进屋躲雨的打算。

她的心坎儿有一种被打动的感觉,那是一种仿佛遇到了对手,却又像是得到知己的心动感,她无法形容,但只能说或许在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蔺伯扬更能懂她的人。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抹炽热,那是男人望着女人的眼神,她羞怯地敛下眸,盯着他的胸膛,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袍,勾勒出他胸膛厚实的线条,她心儿跳动得更加剧烈,想起了那个夜晚,也同样下着雨,他接近狂热地要着她,让她从不经人事的生嫩女孩成为他的女人。

蔺伯扬从她眸中的羞色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起了那个下雨的夜晚,那天夜里,他简直就不能自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一次次要她的本能悸动,她真是一朵毒花,会让他上瘾的甜美毒花。

「你不亲我吗?」她咬着唇,小声地说道。

「咱们已经前嫌尽释了?」

「不亲。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亲你。」

「咱们有没有前嫌尽释,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把那些事情统统忘记,忘了,就全释怀了。」她小声地说,语气和表情都有些娇羞。

「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啰!」他大掌按下她的小脑袋,低沉的嗓音消没在她的唇间。

冷凉的雨丝落在他们身上,可是他们仿佛浑若未觉似的,只感觉到吻着彼此的唇是炽热的,雨水微咸的味道渗入他们吸吮的唇舌之间,花曼荼感觉在他的怀抱里,宛如在风暴的中心眼里,狂肆地将她的理智都给吹毁殆尽。

他撩起她的襦裙,大掌探进她的双腿之间,扯下她单薄的亵裤,爱抚着她羞藏在花壑之内的小核儿。

「嗯……」一阵激颤的快感窜过花曼荼的背脊,她双手紧紧地捉住他的肩头,咬着唇压抑地娇吟着。

冰凉的雨水顺着背脊滑落她的股间,在她最羞人的腿间凝聚滴落,但她的腿心之间却有两种温度,雨水的冰冷,以及他长指炽热的体温,随着一次次玩弄她柔嫩花肉而渗进血襞之中,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他将她放到一块与腰身等高的雨花石台上,大掌拉开她的衣襟,并且强硬地分开她玉白的双腿,一手揉握着她被软兜包覆着的胸乳,一手玩弄着她的**,长指一次次的**玩弄,在她的腿间泛开一股不同于雨水的暖流。

「扬……快点。」她眯起美眸,雨水凝在她的长睫上,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她轻喊着他的名,催促着他。

「我知道。」他注视着她温柔一笑,释放胯间早就为她胀痛的昂扬,猛然挺起虎腰,深深地进入了她。

她纤臂紧抱住他的颈项,弓起身子,承迎着他由慢而快,逐渐加快速度与力量的侵犯。

冷凉的雨水湿透了他们全身,唯一的温度来自于彼此的拥抱,他在她的体内,如火般灼热,如猛兽般强而有力,每一次的律动**,都深深地抵进她柔软的花心深处,捣弄出她如蜜般的花液。

「啊啊……」她喜极而泣,呜咽地喊出声音。

他**吻着她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或雨水的湿润脸颊,在柔嫩之中,有一丝冰凉的触感,她的身子轻轻地战傈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激烈的欢愉,抑或者是不堪雨水的冰冷而轻抖着。

「荼儿,咱们进屋去。」他男性薄唇抵在她的颊边,压沉了嗓子低语道:「进了屋子咱们再继续。」

「不要,不要分开……」她轻轻地摇头,柔白的容颜却透着无比的坚持,美眸之中泛着水漾的春色,娇语声中含杂着一丝无力的呻吟。

她不要他从她的体内抽身,现在不要……花曼荼夹紧一双修细的玉腿,紧箝在他长腰腰际,不住地收缩着**嫩襞,紧紧地吸衔住他亢挺的昂扬,感觉他深埋在花径之内的充实感,搏动的男性炽热血脉呼应着她飞快的心跳,让她几乎都快要分不清楚究竟是她的心跳比较快,还是他的脉动比较强烈。

蔺伯扬轻轻低笑了起来,她这个好色的妮子,真是教他既惊讶又怜惜,天底下除了她花曼荼之外,只怕没有别的女子在求欢之时,依旧能够令人心怜于她的羞涩脆弱。

她这朵藏着毒的娇弱花儿,或许他早就在不设防之际,已经深中了她施予的毒,而且这个令人兴奋的毒素怕早已经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这对他而言,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呀!

「咱们不分开,还是一样能进屋去。」他在她的耳边轻语道,有力的大掌强势地按住她圆翘的嫩臀,让两人之间的结合更加紧密。

她娇呼了声,感觉到他亢热的前端抵进了她的花心深处,小腹深处一阵抽搐,被他侵犯的强烈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她喘息着,快要不能呼吸。

「你胡说……」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已经抱起她,调头往屋子里疾去,两人之间依旧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背部,十根如花办般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背肌之间。

「唔……」她咬着唇,感觉好奇怪。

他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如此坚定,虽然已经刻意地放缓速度,放轻力道,但他每走一步,炽热的男性亢挺都仿佛硬实的铁杵深深挺进她的花径深处,每一次挪动,都顶到了她柔嫩的花心,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娇喊出声。

「不可以,太深了……那里会坏掉……肚子里……好胀……」她迭声地轻喊,柔嫩的嗓音宛如无力的蚊鸣。

她感觉他似乎又变得更大、更热了!她双手按住他结实的肩头,想要将柔弱的娇躯往上抬挪,不让他抵得那么深,但他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会跟着陷落,一次又一次被他的男性侵犯捣穿,触电般的快感让她不住地轻颤**,小腹有一股酸软快慰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花曼荼摇着头,眯细美眸,凝在长睫上的水滴有着雨珠,还有禁不住被他折腾的泪光。

她看着他,美眸之中有着怨怼,还有着不胜娇羞的嗔意,可爱的模样令他觉得怜惜,

「你把我夹得很紧,荼儿,你下身这张小嘴好柔软又好紧实,真教人起坏心眼,想把你给弄坏掉!」他啄吻着她红肿的唇办,扬起邪恶坏心的微笑。

「我有夹很紧吗?」她小声地问,娇躯贴靠在他的胸前,故意收紧**的肌肉,将他变得更硬实的男性**夹得更紧,几乎立刻就听见他发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低吼,她嘻地一声,漾起了淘气的微笑。

「舒服吗?」她巧笑嫣然地问道。

蔺伯扬咬牙,差一点就冲动地射进她的体内,他闷声不语,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房门,回脚将两扇门给踢上,将怀里的小女妖搁在暖炕上,扯掉她身上湿透的衣衫,抽回长身,几乎只剩下勃发的前端还埋在她血嫩的瑰径之中。

他敛眸低瞰着躺在身下的娇人儿,她就像清晨绽放,犹带着晨间雨露的山茶花,清纯的姿色在男人的滋润之下,绽放得更加冶艳妩媚。

「你没回答我。」

哼!这男人还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会咄咄逼人吗?花曼荼勾着浅浅的微笑,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着捋虎须的危险行为。

「你真想知道吗?」他挑起眉梢,坏坏地笑。

「嗯。」她点头,谅他不敢说不。

「舒服,你弄得我很舒服。」他笑瞅着她露出得意的嫣笑,唇畔的坏心笑意丝毫不减,大掌握住她胸口一只饱嫩的娇乳,以两指夹玩住她顶端樱色的蕊心,看见她微微地轻颤了下,「我做人一向很有诚意,亲爱的荼儿,就让你的男人用行动来向你表示他对你的感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倒抽了口息,感觉一阵阵刺痒的快感从他的指尖钻进心窝儿里,他玩弄着她乳尖的模样有些漫不经心,逐渐地加重了揉捻的力道,让她觉得有点疼痛,却奸像又很舒服。

「嗯……」她抿着嫩唇,无力地低吟出声。

天啊!她已经快要分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他这样碰她了!花曼荼别开俏脸,任由他玩弄着她,就像她是供他亵玩的娃娃,任由他玩坏她都无所谓,这时候,红潮如霞色般染红了她的身子。

「看着我。」他大掌强硬地将她的脸蛋扳回来,唇边噙着邪恶的笑意,「我现在要开始报答你刚才的服务了。」

「什么意思?蔺伯扬……」她还有一半的话含在嘴里来不及说出,他已经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亢热的欲望之火仿佛脱了缰的猛兽般,一次次没根地捣开她狭嫩的**。

「唔唔……」她苦闷的嘤咛声从他的唇间逸出,随着**速度加快,她就像被人摆布的娃娃,娇弱的喊声交叠不绝。

灼烂般的快感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渗开,晶莹的泪光泛在她的眼角,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疯掉,纤手揪着被褥,雪白的娇躯近乎煎熬地扭动着,「蔺伯扬……不行了,我会被弄坏掉……不行了!」

「还不够,小荼儿,还不够。」

他扬唇一笑,而那是他勉强能够挤出的最后一丝笑意,炽热的昂扬一次次剜开她血嫩的**,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向他的胯间,让他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想要在她的身子里发泄出来。

「不……唔……」她小手握拳反抵在自己的唇上,不自觉地张开贝齿啃咬着柔嫩的手背肉,仿佛那疼痛可以暂时让她得到舒解。

就快要……不行了。

「不要咬自己,小心把你的细皮嫩肉给咬出血来。」

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拥着她,充满魄力的男性身躯一次次侵略着她的柔嫩,速度越来越快,就快要不能控制。

怱地,她花壶深处传来一阵**般的紧缩,被紧紧吸街住的美妙快感令他忍不住低吼了声,在几次狂猛的**之后,挺腰深深地将灼烫的欲望种子射进她充血瑰嫩的花壶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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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成大虞是为利所诱,才会背叛待了十几年的花庆堂,那么,只要祭出更大的利益,不怕他不上钩。

而花曼荼采取了蔺伯扬的建议,用了两面策略,一方面放出风声说要调查这些年来被成大虞挪用的银两去向,一方面以翔龙堂的名义派人与他联系,说有一大笔生意要与他所设的商行合作,事成之后,收益少说有数十万两,但前提是他要有几万两银子的本钱,才可以进行生意。

结果是利益熏心的成大虞在被逼急的情况之下,答应合作条件,并且做主从花庆堂的帐上扣下五万两当为私用,最后人赃俱获,被送进了官府严办。

原本,花家除了初七之外,没人知道蔺伯扬与花曼荼的关系匪浅,但这件事情过后,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亲密。

尤其是蔺伯扬对花曼荼那股呵疼劲儿,无论是谁见了,都相信再过不久之后就会喝到蔺花两府所办的喜酒,以他们两家雄厚的财力看来,他们所办的喜事绝对是盛大可期的。

蔺伯扬确实也在心里打算着婚事,他已经命人到全国各地搜罗,要用最上等的珠宝与绫罗绸缎妆点他的新娘子,他们的婚宴将会是一场令宾客难忘的饕宴,所用的食材当然也都是最上选的。

她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为她花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打算今天向她说成亲的事情,等她点头之后,他就会过门下聘,将她这个宝贝给迎娶回家。

此刻,蔺伯扬正坐在花庆堂总铺的内堂里,今天将是一连七天的盂兰盆祭典最盛大的时候,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席晚间的酒宴,但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花曼荼却仍旧在忙着。

他气定神闲地喝着花家伙计奉上的茶水,耐心地等候着她。

这时,副掌柜与一名伙计从旁边的廊道经过,他们有说有笑,似乎谈到了令人高兴的好事。

「这真是太少爷亲口说的吗?」伙计不敢置信地问。

「我会骗你吗?真是想不到,原本还以为咱们东家从没想过成亲的事情,还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嫁人了,没想到她是不愿屈就,大少爷说了,咱们东家从小就有生意眼光,说要嫁就嫁能帮衬花家生意的男人,最后果然让她找到了,咱们东家真是了不起,凡事都逃不出她的计算。」

「对对对,这天底下,还有比翔龙堂的蔺爷更好的丈夫人选吗?副掌柜,我听说咱们最近跟翔龙堂合作漕运生意,利头不小?」

「是不小,仰仗东家的功劳,咱们今天可以过个肥年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渐行渐远,但蔺伯扬却铁青着脸,半点都笑不出来,他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扬眸看见花曼荼急忙地跑进来。

一看见他,她脸上陪着歉意的微笑忽然凝住了,「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不高兴我让你等很久吗?」

「不,临时有事抽不开身的难处,我也很清楚。」他摇头淡声道。

听见他如此善体人意的话语,花曼荼心里暖暖的,伸手抱住他的臂膀,脸儿靠着他,轻声地说道:「那以后你很忙的时候,我也不会吵你,你没空陪我,我也不会怪你,这样咱们两人就扯平了。」

「如果我一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冷落你,你也不怪我?」

「当然,生意比较重要,如果换成忙的人是我,我也会希望你可以不怪我,我可不希望有人扯我后腿,让我难办事。」

「花家的生意对你而言真有如此重要?」

她笑着点头,「那当然,爹亲不忌讳外人的闲言闲语,把当家的位置让给了我,只要一日坐在这当家的位置上,花庆堂的生意对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连我也不如吗?」他低沉的语气有些尖锐。

「你……你不一样,你能体谅我,也能帮我,所以不一样。」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尖锐问题给弄得手忙脚乱,一时之间,她也只能找出这个说词,但可以从他的神情看出并不是很满意她的说法。

蔺伯扬不再言语,目光灼视着她,是了,为了生意,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为了要窃取敌情,她不惜假扮丫鬟,混进他的府邸。

为了要壮大花家的生意,她不惜以自己为饵食,找来能帮她的男人。

后来,蔺伯扬绝口没提成亲的事情,后来也一直没提,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像在五里雾中一般扑朔迷离,每个人都说他们会成亲,可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成亲,直到最后,每个人都在问。

花家的人一直都在张罗着,想让他们的东家成为全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万事俱备,却迟迟不见蔺府来提亲,上至叔爷辈的长者,下至丫鬟仆役,每个人都曾经向花曼荼探听过婚期。

不是花家的人也在问,他们好奇着蔺伯扬究竟会不会娶花曼荼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婆娘,看热闹的心理居多。

花曼荼被其他人给问烦了,却不敢开口问蔺伯扬为何迟迟不提娶亲的事情,甚至于开始对她冷淡,但她相信那只是因为他太忙,她说自己可以体谅的,她相信着他一定会娶她。

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娶她的!

正文第九章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4本章字数:11652

话说待字闺中,却是全京城最没行情的姑娘花曼荼,没人敢追求她早就不是新鲜事儿,而至今未娶,进京才短短一年就成了全京城姑娘最想嫁的男人蔺伯扬,竟然与花曼荼有着过从甚密的暧昧关系,听说就快要论及婚嫁,这事儿早就传遍了街头巷尾,也传到了当朝尚书景大人耳里。

听到女儿的乘龙快婿即将被别的女人抢走,景大人心急如焚,对外放出消息,说蔺伯扬早在进京之初就曾经允诺要娶他女儿。

这京里天桥上的说书人特别多,闲言闲语也就传得特别快,短短不到两天的功夫,蔺伯扬与景尚书千金有婚约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当然也传进了花曼荼的耳里。

一大早,花曼荼就冲进蔺府,准备要找蔺伯扬问个清楚明白,她的来势汹汹,仆役告诉她说主子还在睡觉,尚未清醒,要她晚点再来,最后是螽斯做主让她进了龙眠院。

「听说,你和景家的千金有婚约?」她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头,站在床前,敛眸俯视着躺在床上还未清醒的男人。

昨晚处理事情到很晚才就寝的蔺伯扬佣懒地抬眸,看着她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让我仔细想想,有这回事吗?」他缓慢地坐起身,身上的单衣半敞着,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

「蔺伯扬,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有是没有?」她心里急了。

沉思了会儿,他好像忽然醒悟了过来,「在我的记忆中,尚书大人确实曾经提过,可我没回答他,也没拒绝他,这算是有吗?。」

「你没拒绝,他当然就以为你默许了!」花曼荼气急败坏地喊,吸了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要娶她吗?你真的要娶她吗?」

「你在乎吗?」他眸光忽然转沉,直勾勾地盯视着她。

「我……」她一时语塞,被他盯得心口发紧。

「其实男人娶妻,想要的很简单,我想娶个官家千金也不错,这种姑娘从小就被教导要知书达礼,以夫为天,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别的事情,比她的夫婿来得重要。」

他漫不经心的笑语却像把刀般在她心上狠狠地剜着,花曼荼握住轻颤的指尖,终于提起勇气问道:「你不娶我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想问他这句话,但因为深信着自己没看错人,深信着他绝对不会负她,所以不管旁人耳提面命的警告,她都听不进去,心里只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是他蔺伯扬的妻。

「你想要我娶你吗?」他笑叹了声,锐眸陡然一眯,「那倒是先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因为翔龙堂的生意做得够大,可以帮衬花家,让你做起生意如虎添翼,所以你才想择我为夫婿吗?」

一瞬间,她的脸色惨自如雪,心头仿佛被人重重一击。

「为什么不说话?我听说你从小生意头脑就很好,可是却没想到你连自己都可以拿来做生意,要嫁人当然要嫁对花庆堂帮助最大的男人,这不是拿你自己做生意,那又是什么呢?」

「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你府里的人亲口说的。」

「在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她娇嫩的嗓音在发颤,心里有一块地方仿佛在一瞬间被掏空了。

他不可以!每个人都可以指责她花曼荼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是个精于算计的黑心鬼,但他不可以!

「你可以辩解,在下洗耳恭听。」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要娶景尚书的千金吗?」

「我还没决定,就看你的答案了。」他直视着她的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沉肃的脸庞紧绷着。

他还没决定,就代表除了她之外,他确实考虑过其他的妻子人选了?花曼荼抿住嫩唇,克制住从心底深处泛起的冷颤,她怎会那么笨?笨到以为他只有她,笨到以为倘若他要娶妻,她绝对是不二人选。

笨花曼荼,你忘了自己是全天底下最恶名昭彰的女人,尚书千金绝对比你好一万倍啊!她在心里苦笑,斥骂自己的傻气。

但她真的笨到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笨到把他的日渐冷淡当成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见面总是在谈生意,生意越是进展得如火如荼,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越淡漠。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呢?以往就算是吵嘴都觉得甜蜜,现在却连一句最普通的话,都像针一样伤人。

「那你去娶她吧!」她忍住心口的痛,语气平静地对他说道。

闻言,蔺伯扬仿佛被重重打击,脸色瞬时变得阴霾无比,他站起身,大掌紧揪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再说一次,你要我去娶谁?」

「尚书千金。」她挣扎着想从他的掌握之中抽回手腕,「你们男人要的很简单,可我就是做不到,我不会相夫教子,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我会的,你们统统都不想要。」

「荼儿……」她脸上痛苦的神情仿佛一记利鞭狠笞在他的心头。

「你不是我的,我无法勉强你娶我,该是我的,别人争不去。」说完,她用力地抽回手腕,转身往外走去。

「花曼荼,你站住!」他沉声喝住了她。

「敢问蔺爷还有何赐教?」她身子一定,回首投给他一抹柔美却冷淡至极的瞥视。

「你不把话问清楚,就打算这么回去了?」他锐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视着她,胸口的紧绷已经分不清楚是心痛或是忿怒。

「我无话可问。」

「不把你的男人争回去?难道,我就真的如此没有价值,不值得让你多花一点力气去争取吗?」他以为自己总有最起码的身价!

「我说过,该是我的,别人也要不去!」

「我花曼荼从不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过,以前不曾,往后也不会,生意上的合作若就此告吹,那也无妨,可是咱们双方都已经投下为数不少的本银,我想蔺爷应该不会儿戏才对。」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光冷静地回望他,在她眸中荡漾的水气,是她强忍着不掉下来的泪。

她是花曼荼,是要扛起花庆堂上万名儿郎生计的大东家,绝对不会为了要留住一个男人而假装可怜兮兮的。

蔺伯扬在心里低咒,该死!直到现在,她心里想的仍旧只有生意,她可以轻易地舍弃他,教他去娶别的女子,却无论如何都舍弃不了花庆堂!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与她摊牌,她想要彼此合作,他就乖乖配合,至少她仍旧需要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之间仿佛长了一片荆棘海,若要强行度过,绝对会碰上一身伤痕。

花曼荼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心里苦笑,她还可以再笨一次吗?笨到以为他其实是舍不得她的,笨到以为他是不想娶别的女人,是想要她的。

曾经,她以为他们懂得彼此的心,这时再想想,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不笨,却没想发现人要变笨很简单,只要爱上了一个人,这世界的样貌就全变了。

「不要走。」终于,他开口了,低嗄的嗓音近乎沙哑,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她留下来。

她摇摇头,唇畔噙起一抹嫣然却苍白的微笑,「蔺爷成亲的时候,记得发喜帖给花曼荼,到时自当准备大礼给蔺爷庆贺。」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上了马车,眼泪才掉下来,在一旁的初七不明究里,被她吓得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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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京城里盛传着蔺伯扬即将迎娶尚书千金的消息时,却有人证实蔺伯扬亲口说了他不娶尚书干金,这场婚约不过是双方之间的误会。

为了替自己的女儿谋求幸福,景尚书不惜亲自登门拜访,想要采探蔺伯扬的口风。

在他心里其实是理亏的,因为当初他提起婚事的时候,蔺伯扬就已经委婉却坚决地回拒,只说心里已经另有所属,终身大事是无法勉强的。

那日,他是为了气花曼荼,才故意说得暧昧,却没想到最后招致了惨痛的后果,直到今日,她仍旧不愿意见他。

「蔺公子,本官不懂,花家的干金哪里赢得了我家闺女,谁都知道她花曼荼是个爱钱又吝啬的奸商,只要扯到做生意赚钱的事情,她的手段比谁都多,我家闺女不一样,从小饱读四书五经,熟读女诫,进门之后绝对能够替蔺公子操持家务,当一个不让蔺家丢脸的好娘子。」景尚书努力替自己女儿推销。

蔺伯扬斯条慢理地品着茶,以杯盖拭去泡开的茶叶,浅饮了一口,「我确实不敢想像花曼荼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贤慧模样。」

从来,他也就不想要她相夫教子。

「就是、就是!」景尚书用力点头。

将茶杯搁回桌案上,他幽冽的眸光瞥向院子里盛开的菊花,不知不觉竟然已是深秋,他叹了口气,又道:「她肚子里的生意经绝对多过孔夫子的至理名言,说不定她根本就不知道女诫长得什么样子。」

「没错、没错!」继续点头。

「为了抢生意,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是多了一点。」不过他能与她相识,也全拜她这一点所赐。

蔺伯扬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微笑,说到底他竟然欣赏起她的不择手段,如果没有她的自投罗网,他们只怕还要磋跎好长一段时间。

「蔺公子……」怎么不继续数落下去了?

「但相夫教子的样子不适合长袖善舞的花曼荼,而我恰巧也不喜欢孔夫子迂腐的至理名言,而她会用的手段,我也恰巧都会一点。」

他掀起薄唇,扬起一抹微笑,眸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尚书大人,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无论如何,景尚书都觉得自己不会太喜欢那个意思。

「我和她才是天生的一对,蔺府有能干的螽斯,他能抵得过好几个贤慧的妻子,花曼荼只需要当好花曼荼,凡是有关她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惊世骇俗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只要她仍旧是花曼荼的一天,我就只要她这名女子!」他认命了,就算是被利用到最后一点渣儿都不剩,他也甘心为她所用。

「可是,花家的千金不见得要嫁给公子你呀!」景尚书摇头叹气,「蔺公子,本官听说花家最近放出风声,说要替他们东家招亲,嫁妆是十万两白银,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几天花家门庭若市,都是前去求亲的男人,只怕再过不久就会传出好消息了。」

她要招亲?!

闻言,蔺伯扬拍案起身,沉霾的神色仿佛受到巨大的打击,飞快地转身离去,他要见她,就连片刻都不想再多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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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蔺爷是为了生意而来,那就请上座,花曼荼命人奉茶,若是为了私事,那就恕不奉陪。」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花庆堂京城总铺的后院里,去了花家,她一定不会见他,蔺伯扬料定了她一定会到这里处理公事,也料定了她为了不生事端,绝对不会在做生意的地方拒绝他,但从她脸上表现出来的冷淡,却仍旧令他心头螫痛。

先前他对她冷淡的时候,她心里想必也是这种感觉吧!

他心头仿佛被针螫着,难受极了。

铺子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冬天的脚步近了,伙计们已经都在忙着准备年关的清点和铺货,只有他们所在的这一个角落特别安静。

「我听说你在招亲,还出了十万两当嫁妆,这事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我会挑个好男人,挑个能够帮我们花家赚钱的好男人,那人绝对不会输你。』

「被十万两吸引而来的男人,会有什么好东西?!」他没好气地说道,看着她,神情严肃而且认真,「我娶你,我们成亲吧!」

「不!」她仿佛被螫了一下,整个人跳开来。

「为什么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已经表明了非你不娶的立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非我不娶是你说的,但我可没说非你不嫁!蔺伯扬,你不要太自抬身价了,我没有说要嫁给你,我花曼荼不会差劲到非得嫁你不可。」

「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才不过几次肌肤之亲,你就摆起架子,当自己是我相公了吗?」她冷笑了声,装出冷静的表情,心思却已经被他动摇了。

「但这是事实,你已经是我的人,上了我的床,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你,还想要嫁给我以外的男人吗?」只要想到别的男人与她有任何关系,都会令他几近疯狂。

「蔺爷太多虑了,只要经营的手腕够好,就算是件瑕疵品,都有办法卖出去,我当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呢?」

「那更好,我们花家就不愁没有下一代的继承人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无论是男娃儿或女娃儿,我会教他们做生意,有你如此优秀的爹亲,我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出色极了。」

「生意对你而言,真有那么重要?」他压抑的嗓音之中隐藏着怒气。

「是,花家的生意对我而言当然重要,此你重要千百倍。」她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要跟他赌气。

听见他被她贬得一文不值,蔺伯扬心里恼怒,冷笑了声,道:「那也没关系,就当做你是一件商品,咱们就当作是生意,你卖,我买,只要你嫁给我,什么条件都好谈。」

他的话又再一次狠狠地割痛了她未痊愈的伤口,她咬牙切齿,娇嫩的嗓音彷佛含着恨意,「我不嫁给你,就是死,我也不嫁你!」

「你当真如此绝情?」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做?!

「咱们彼此彼此,谁也没资格说谁。」她抿了抿瑰嫩的唇办,转身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揪住,她昂起娇颜,倔强地迎视他。

蔺伯扬眯细锐眸,盯住她傲然不屈的净白容颜,若是在平时,他心里肯定是激赏她勇敢的骨气,欣赏她敢于与男人平起平坐,丝毫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有所退让,然而,她的与众不同此刻却令他又爱又恨。

但就在下一刻,他被震惊了,被她两颊滚落的泪珠给震撼得说不出话。

花曼荼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一串串泪珠潸然而落。

「我以为你懂我,以为你与别人不一样,可是,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与他们都用同样一般眼光在看我,但是,那些人如何看待我,我不管,因为我不在乎他们,可是同样的眼光在你身上,却能伤害我,多可笑,你能伤害我,只是因为我在乎你,如果不在乎就好了,如果可以就好了。」

「荼儿?」他伸手想拭去她颊畔的泪,却被她转头避开。

从她口中说出的字句,如火般灼痛他的心脏。

她别开视线不看他,哽咽着,缓缓地说出内心如铁石般不可动摇的决定,「你走,就算这天底下没有半个男人敢娶我也没关系,我心里已经决定了,我花曼荼将会终生不嫁,就算要嫁,也决计不嫁你蔺伯扬!」

正文第十章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4本章字数:12430

那一天,她如梨花带雨似的泪颜,仿佛火烙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一刻能够或忘。

终于,他知道自己伤得她很深。

是他一开始就判了她的罪行,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原来,他用着比一般世俗人更不堪的眼光在看着她,羞辱了她献给他最单纯的心意。

蔺伯扬坐在书案前,将文件与权状封进袋中,在袋口滴上封蜡,亲手盖上翔龙堂的印记,然后将整个袋子交给一旁的螽斯。

「明天一早,把这个送去花家。」

「主子,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些生意是您花了多少心思才弄到手,现在竟然拱手就让给花家,这不是亏大了吗?」姑且不论侯掌柜上回的擅自行动,在更早之前,翔龙堂就在那块地方投下了不少的心血与银两,眼看就要收割成果,没想到竟然要拱手让人了!

「亏大了?不,还不够赔她呢!因为我的心急和莽撞给她造成的伤害,赔给她再多都嫌不够。」

「主子,让我替你去告诉花东家,让她知道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打从一开始你就……」

他冷冷地打断了螽斯的话,唇畔噙起一抹最苦涩的微笑,「事实是我伤害了她,再多的心血都是枉然。」

说完,他站起身走向门口,离开书房,这个地方有她的身影,他待不下去,在这蔺府的每一个角落,充斥着两人昔日恩爱的情景,这些记忆一寸寸啃食着他的心,凌迟般的心痛感觉敦他快要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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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出来。

无论试过多少遍,她就是算不出来。

花曼荼坐在书案前,支着粉颊,纤指懒懒地拨着木珠算盘,无论她来回拨算了多少次,都无法计算出跟蔺伯扬之间的输赢,她究竟赔进了多少,根本就算不出一个详细的数字。

原来,这世间并非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数字来计算,她这个小小的木珠算盘已经可以算出天文数字,庞大的花家产业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她却算不出来……算不出她与他之间的爱恨究竟值多少钱。

这时,她一个不留神拨错了一颗木珠,将整个盘面上的数字全都弄拧了,她一咬牙,闹脾气地把珠子全部拨乱,泄气地趴在案上,双肩无力地下垂。

她究竟在干什么呢?反正都已经算不出来了,多拨一个珠子,或是少算了一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小姐!小姐!」

初七急切的喊声与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她用力地推开书房的门,左右张望,一寻找到主子的身影,咚咚咚地跑过来。

「小姐!这……这……这个……」她胞得太喘了,一时换不过气,手里紧捏着一只蜡封的书信,交到花曼荼面前。

花曼荼起初只是投以淡淡的一瞥,冷不防地瞥见在信封上烙着翔龙堂的印信,她立刻激动地起身抄过信袋,仔细地将那印迹看清楚。

「这是谁拿来的?」她揪着初七的手臂,急忙地问道。

「是螽斯大总管。」虽然已经不在蔺府卧底帮佣,但初七还是很习惯尊称螽斯为大总管。

「他人呢?他现在人在哪里?」花曼荼一边问道,一边往门口走去。

「总管已经走了。」初七赶忙地说道。

婢女的一句话,就像冷水般泼醒了花曼荼,她霎然停住脚步,心里一阵沉沉的,有些懊恼,有些不甘愿,不甘心自己已经遭受到如此委屈,一听到有关蔺伯扬的事情,心里仍旧有着期待。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仍犹在期待着他来见她吗?

见了他,她才不要跟他说话,她讨厌他,恨死他了!

花曼荼愣愣地站在书房门口,低头看着信袋上的龙纹印迹,简洁却苍劲有力的龙印栩栩如生,蜡封处也盖着一枚小印,非常慎重其事,说明了这袋里装了很重要的物件。

她心里忽然惴惴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太想拆开封蜡,看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很想知道,她想知道蔺伯扬究竟派人交给她何物,他们之间明明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应该要井水不犯河水了,他还想要怎样呢?

深吸了口气,她开始动手拆开蜡印,一颗心狂跳着,仿佛就要从喉头跳出般,心里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初七来到主子身边,屏气凝神地看着她,也看着她手里的信。

一瞬间,花曼荼的脸色如纸般苍白,她的心口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揪着她几乎喘不过气。

「小姐,这信纸上写了什么?」初七见情况不对劲,慌忙地问。

「他给我河口的生意,那男人将他在河口经营至今的生意,全要让给我,以后,那个地方全归花家,他不要了。」她说得既缓又慢,娇嫩的嗓音轻颤颤的,夹带着一丝哽咽的含糊。

「这真是太好了!小姐,咱们这就叫做……叫做……不劳而获,是不?对对对,就是不劳而获。」初七高兴得直叫好,就算她不懂什么生意经,也知道这次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初七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之后,才发现主子异常地沉默,静悄悄的诡谲感觉让她不由得住了口,扬眸瞟了主子一眼,立刻就被花曼荼咬着唇,忍住盈眶泪水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小姐……」她低唤了声,不知道眼前是出了什么事。

花曼荼对初七的唤声恍若未闻,她盯着手里的一叠名册,看着上面的字迹渐渐地模糊,不是字花了,而是她眼前的泪雾让她再也看不清楚。

倘若是从前,这东西对她而言应该是如获至宝,一定会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但她现在只觉得心酸,心底一阵阵地紧揪着,疼得她快要招架不住。

她算不出来的价值,蔺伯扬算出来了!

他们之间就值这些生意!河口的商机至少有几百万两,他算是送给她一份大礼,但她一点都不高兴,因为,这份礼物就是用来打发她的!

她不原谅他!绝不原谅!

虽然她想逞强,但心痛的感觉是诚实的,豆大的泪滴一颗、两颗,接连地滚落她莹润的脸颊,然后是一成串仿佛断了线的珍珠般,不片刻,花曼荼已经是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初七被主子突如其来的哭泣给弄得手忙脚乱,忙着抽手巾、递衣袖给她,「小姐,你快别哭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做河口的生意,现在你已经把那里的生意弄到手了,你为什么还哭呢?」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啊?」她轻噎了声,投给初七一个白眼,却因为泪眼汪汪,看起来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是是是,我不懂。」初七很受敦地点头,看着主子的泪掉得越来越凶,心里有点被吓到了。

自从这位王子长大,不再是白白嫩嫩的小人儿之后,她就不曾再掉过眼泪,就算是有,大概也是因为心里有诡计,眼泪只不过是她的手段之一,没想到为了蔺家的主子,她三番两次地掉眼泪,一次比一次哭得更伤心。

或许,这证明了蔺家的那位爷在她的心里分量有多重吧!

「小姐……」初七怯怯地开口。

「还有什么该说的,你就一切全说了吧!」她哽咽地哭吼道。

「这是我听说来的,听说蔺爷昨天晚上就离开京城,他好像是带人要去北漠做生意,我还听说……听说……」

「听说他这一趟离开,不只是为了生意,说不定,他不会再回京城了,我刚才问了螽斯总管,他只是苦笑,没说清楚,小姐,蔺爷该不会回北方去,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那个男人心知肚明吧!

他离开了,一声不响地走了。

花曼荼走到卧榻前,沮丧地坐下,抿着苍白的嫩唇,任由眼泪不断地滚落,初七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半晌,她回眸望着被窗片儿分隔成两半的晴朗天空,软白的云儿随风轻轻地飘着,看起来平静而且祥和,秋日的风儿暖暖的,有一阵没一阵地吹着。

本来就没事儿,不是吗?

此时此刻,她只能想起他们昔日的甜蜜恩爱,已经都快要忘记他们究竟为何而争吵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的他们就像这晴朗的天,被窗片儿分隔成两边,没法兜在一块儿,只有嵌在她心口的痛,是如此地张狂,令人难以忽略……

***满庭芳独家制作***.126es.***

又是年关将近的日子。

这几日,各个商家都特别地忙碌,因为前几日大风雪将通商的路都给封了,将各地运往京城的货都给耽搁了,趁着这几日天气晴朗,雪消融不少,各家商队加紧脚步,要趁着年节前将应景的货品都给补齐,好趁着过年之前,百姓们大肆采购年货大捞一票。

但对于真正的大商家,如翔龙堂、花庆堂,对他们而言,这一年的帐目早就算清了,只剩旗下的商号还在营运,就等着腊月一过,又是新的一年,再进行来年的交易。

今儿个的商宴是皇帝下旨,由十四皇爷代为主持的,目的是为了慰劳他们这些货通天下的商人,当然翔龙堂与花庆堂的两位当家也在宴邀之列。

在宴会中,大伙儿聊着天下事,虽然一向都说商人不如文人关心国事,但对于这天底下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些跑遍大江南北的商人远比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懂得多,这也就是皇帝办这场宴席的主要原因。

席间,他们各自谈笑风生地与身旁的人说话,蔺伯扬刚从北边大汉回来,带回了朝廷打仗所需要的强壮马匹,花曼荼则是因为将河口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教在场的男人不敢小觑她一介女流之辈。

他们漠视彼此,仿佛对方根本就不存在。

散了宴,十四皇爷邀众人到院里的小庐里煮酒赏雪,花曼荼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辞,她前脚才一走,蔺伯扬也跟着离去。

「慢着。」他在小院门口喊住了她,看见她定住脚步,缓慢地回眸。

她清瘦了!原本就柔弱的身子骨现在更是不堪一击。

「我还以为在你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见我。」花曼荼苦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若无其事的,但事实证明她仍旧好在乎他。

被他漠视的感觉,心有如刀割。

他走后,她也离开京城好一阵子,因为,没有他在的京城好寂寞,简直就到了让人无法再待下去的地步。

「我以为你不想被我打扰。」他直勾勾地瞅着她,想把她的容颜牢牢地记在心底,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被理智给制止住了。

原本做完这趟生意,他打算留在北方不回京的,但他仍旧想要见她,待在这世界上离她最近的地方。

「在你的心里觉得对我很愧欠,是不?」

「是,我确实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是我欠了你。」

「所以你拱手把河口的生意赔给我,是吗?」

「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做那里的生意。」

「不够,才那一点点,根本就不够塞我牙缝。」

「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口气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我想要』,无论什么东西我全都给你。」

什么都给?说得如此委曲求全,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急切地想要摆脱她吗?不计一切代价,只为了要打发她吗?

她心里的恼怒就像火般烧着,「那我要你赔我更多,最好是把你蔺家的一切和你的一辈子都赔给我,这样我才甘心,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是我的!」

她娇喊的嗓音一落,两人之间被一阵寂静笼罩,飘落的雪花将他们的声音都吸附了,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沉锐的视线锁住她白净的娇颜,半晌,幽然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缓慢吐出,

「我的一辈子属于我未来的妻子。」

「那就让我嫁给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说过,就算要嫁,也不嫁我蔺伯扬,为什么现在才要我娶你呢?」

花曼荼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直截了当,咬了咬嫩唇,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一颗心疼痛得像要碎成千万片。

她不想连最后一点点自尊都保不住!

只差没有开口求他要了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一颗心痛到让她觉得快要死掉。

蓦然,一双修健的男性长臂从身后拥住她,牢牢地搂着她,仿佛恨不能将她给揉进骨子里,无语的拥抱充满了独占的意味。

「放开我!蔺伯扬,你到底还想要怎样?你到底……」

「你这妮子道行还不够。」

「谁像你这么老谋深算?小女子我甘拜下风,你放开啦!」明明就不想要她,还死缠着她不放,简直存心要气人嘛!

「刚才只是逗着你玩,认真了?」

「你这个男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讨人厌!」她哭皱起小脸,眼角噙着泪光,「你是我的,是我的!」

「是,是你的,早就都是你的了。」她早就占据他灵魂的中心,轻易的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会娶我吧!你说过的,说过你非我不娶的!」

「我说过?」他挑眉反问,似乎打算来个翻脸不认帐。

「蔺伯扬,你再逗我,我就……」她扁着小嘴,又快要哭出来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你一定不喜欢我,要不就不会这样欺负人……」

「那你呢?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为了你花家的生意,知道我对你能有更大的帮助,所以才决定回头来找我的呢?」

「我承认自己真的有这样想过……毕竟翔龙堂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连我们花家没涉足的地方,都有你旗下经营的生意,我承认,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如果我们两家联咽,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很小声地说完最后几句话,语气有些心虚,

「我就知道,」他叹了口气,在心底暗咒了声,但这次他绝对不会翻脸,就算是利用也好,他绝对会乖乖配合,不愿再冒任何险失去她了?

「可是,花家缺了你的生意,还可以继续下去,但我缺了你,说不定就不能活了……」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如喟息般几不可闻,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沉黝,黯色中有光芒在闪动,仿佛两簇火焰隐隐地燃烧着。

「不说了。」花曼荼摇头,她的脸儿红了,眼儿也红透了,豆大的泪珠凝在眼眶上,打转着就要掉下来,「不说了,你要走就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我不要再看见你……」

他冷不防地伸出长臂拥住了她,从她眼眶掉落的泪珠滴湿在他的襟上,一滴、两滴,接着是一串串的泪落在他的胸前,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就像一只可怜兮兮被抛弃的小猫儿。

「我们成亲吧!」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了。

「不要,我不要嫁你了……」她呜咽着,一双纤手推打着他。

「你不嫁不行,因为我娶定你了。」

说完,他一双修健的臂膀蛮横地将她拥进怀里,狂肆地素吻着她的唇,直到郡张甜美的小嘴里说出了愿意嫁他的答案……

正文尾声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4本章字数:6187

昨儿个,是他们的成亲大典。

从宣布订亲到成亲,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他们从水火不容的冤家,结成了相亲相爱的夫妻,这转变太快了,有太多人不习惯,一个个都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得心脏无力,最多的大概就是一些商家同行,他们原本打算趁着蔺花两家不和之时,可以从中渔翁得利,没想到好处还没捞着,就听到了他们两家已经成了准亲家。

听说,昨儿个晚上,许多人家里的闺女儿都哭了,一方面是因为蔺伯扬这个金龟婿竟然成亲了,而且新婚妻子撂话,由他亲口证实,今后他绝对不会纳小妾,今生今世将对心爱的妻子从一而终,心意绝对不会改变。

但让这些千金们掉眼泪的重要原因是,抢定她们心目中好男人的女人竟然是全京城……不,说不定是全天底下最没身价的花曼荼,这才是教她们最气不过的理由!

昨儿个春宵一夜缠绵,花曼荼浑身娇软无力,觉得自己一把骨头都快被她男人给折腾散了,她佣懒地睁开美眸,好半晌回不过神。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披迤在鸳鸯红枕上,如玉般娇嫩的身躯半裹着红色的锦被,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透着嫣红,还残留着被男人疼爱过后的浅浅瘀痕,她闭上长睫,过了半晌又睁开眼,似是满足地笑喟了口气,抬起美眸搜寻着房内。

然后,她看见了男人站在铜镜前,拿着银制的剃刀正在刮着新长的胡鬓,她躺在炕上望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悄然起身,抄起月白色的单衣穿上,轻俏地走到他身后。

「让我帮你。」她微笑地从他的手中接过银柄剃刀,将他按坐在檀木凳上,站在他的身后,纤手轻轻地抬起他的下颔。

蔺伯扬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从铜镜之中看见她柔美的身影,他顺从地抬起头,让她手中的剃刀落在他的颈上。

他毫不设防,享受着她细嫩手心轻抚着他颈子的温存暧昧,低敛的眸光绽着丝丝佣懒笑意,精明的光采在她的面前不复见。

花曼荼也扬眸瞧着铜镜中的他,与镜中的他四目相交,看着他宛如一头温驯野兽憩在她身前的模样,心窝深处不由得为之怦动,但也就在同时,她的心里也没由来地冒起一丝恼怒的火焰。

她从他眼底看见了自信,看见了他料定她一定会属于他,仿佛已经吃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就算这是如铁一般不争的事实,她的心里仍旧有点恼火。

「真不知道那些视你为畏途的男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温柔贤慧的模样,心里做何感想?」

「他们会后悔没把我娶回家。」

「是吗?」他笑耸了耸宽肩,似乎不以为意。

「你就真的觉得他们不会后悔吗?你这该死的男人!」花曼荼咬牙清切地说道,将剃刀边缘搁在他颈子的脉搏上,望着铜镜,对上他含笑的锐眸,「我真想杀了你!你以为一切都顺你的心意了?以为我一定非你不嫁,这辈子只能有你这个男人了?」

「你忍心下得了手吗?」他们的目光在镜中对个正着。

「为什么会不忍心?」她不甘示弱,轻挑起细致的眉峰。

「我是刚把你娶进门的相公。」

「没了你,我可以再嫁,反正你已经将我娶进门,你一死,蔺家的财产都是我的。」

好狠的妮子。他在心里笑叹。

「那就动手吧!狠狠的在我的脖子上画个口子,用我的血弥补你心里的委屈,好让你心里痛快。」他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手里的刀锋更抵进自己的颈子,只差一点点就要见血了。

「蔺伯扬,你——」这下子反倒成了她挣扎着不让刀子划进他的肌肤,她心惊胆跳,眼看着锐利的刀锋就要在他的颈脉上划出血口子。

「下不了手吗?」他的语气之中含着淡淡的戏譆。

花曼荼听了心里火大,他这男人就不能够修一下口德吗?就不能让她偶尔占一下上风,过一过赢他的干瘾吗?

「放手……」她想抽回刀子,可是他不让?

「不放。」他存心跟她卯上了。

「我叫你放手听见了没?」她娇声惊嚷,眼看着锐利的刀锋就要在他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但他的力道依旧没有松放。

从铜镜之中瞥见她担心忧切的神情,一抹悠然自得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仿佛刀子抵住的不是他的颈项,他半点也不担心。

蓦地,他转身抱住了她,她手上的剃刀一个不留神,在他的颈子上划了道血口子,他丝毫不以为意,将她按到了地上,高大的身躯压制住她?

「你流血了……都是你突然抱住人家,瞧,都流血了……」她扔下了刀子,伸手轻抚着他伤痕的边缘,指尖沾到了一丝鲜红的血迹,美眸之中不自主地流露心疼。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敛眸笑瞅着她,喉头紧了一紧,伤口的热痛与她指尖细嫩的触感交织成一种很奇特的挑逗感觉。

「我只不过是心里想想,又没说要真的下手……」她瘪起嫩唇,不服气地为自己争辩。

「为什么?」对于她的答案,他感到非常有兴趣。

她咬住嫩唇,娇羞地别开眸光。

哼!她才不要承认自己会心疼他,这话她打死也不说,要不然只会被这个狡猾的男人拿来当把柄。

「为什么?」他穷追不舍地问,

见他存心不放过她,想要逼问出一个结果,花曼荼扬起美眸,微恼地瞠着他,「我不需要用这种法子要你的命,因为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让你轻易死掉,岂不是让你得便宜了?」

「那你呢?你是我的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

被他一双沉魅的眼眸牢牢地盯住,花曼荼心口震颤着,险些就快要喘不过气,她逃避地别开小脸,立刻又被他扳回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给定定地钉在身下,他们的下半身熨贴着彼此,她咬住嫩唇,察觉他胯间有着硬实的突起抵住她的小腹,一瞬间,她的脸儿红若秋天深红的枫叶。

「说,你是我的。」

「我不说。」她嘴硬,才不要让他称心如意,蓦地,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觉到他的大手探进她的亵裤里,亲昵的触感令人脸红,

「昨天晚上,为夫的我有喂饱你吗?」他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以两根长指撑开她仍旧有些嫣红肿胀的花唇,才一撑开,如蜜般浊白的花汁就从嫩缝之中泌出,潺潺地濡湿了他的手指。

花曼荼感觉一股滑腻缓缓地从体内淌出,那是他昨儿个晚上一次次疼爱她之后,射留在她身子里的欲液,她羞怯地别开美眸,脸儿绯红。

蓦地,她娇呼了声,感觉他将一根长指挤进她狭窄的**之中,勾弄着她肿胀敏感的花襞,她轻吟着,昨夜被他侵泛的感觉依旧鲜明。

她夹紧玉腿,几乎已经分不清楚那灼热的感觉是来自于他的手指,还是昨儿个被他折腾得太过分,身子里有些羞人的疼痛。

许多人都讶异他们两人竟然还会在一起,但花曼荼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这个男人。

心里很气他,但还是好爱他。

她一双纤手捧住他的脸庞,吻住他两片性感的薄唇,还不及反应就被他给反吻,强势狂烈的一吻久久方毕,几乎快要榨干她肺里的空气,让她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蔺伯扬低咒了声,再也不能按捺想要她的冲动,解开裤档的束缚,分开她玉白的双腿,挺身进入她柔滟肿胀的**之中,亲吻着她的小脸,亢挺的欲望一次次地在她的身子里发泄着。

花曼荼弓起娇躯,在他的律动之中喘息着,在意乱情迷之时,唇畔却噙着顽黠的笑意。她当然是他的了!可是,谁教他以前要欺负她,晚点再告诉他实话好了!

嗯……什么时候说好呢?就在今天晚上吧!告诉他,顺便跟他说,再几个月后,他就要当爹亲了!

这孩子是否能有他们的经商本领呢?呵,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正文后记

若雨中文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4本章字数:2949

人,真的很奇怪。

小璃仔也是人,所以也很奇怪。

一直以来,小璃仔就知道自己有「吃碗内,看碗外」的坏个性,倒不是觉得「碗外」的东西有多好吃,而是觉得很好奇、很好玩,这也就是为什么小璃仔老是喜欢问人家一些问题,问了并没有目的,只是好奇。

(但有些问题不能乱问,小璃仔也是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所以就算还是很想知道,也只能忍。)

以上,并非此篇后记的重点,重点是小璃仔「看碗外」的个性又泛了,在写现代稿的时候,就一直叫着很想写古代稿,觉得一定会比较好写,比较有趣,好歹那么久没写古代稿了,换换口味也是新鲜有趣的,看倌您说是吧?!

但现实与想像总是有一点距离的。(哀)

太久没写古代稿的后果是忘了如何措词,有些比较传神的现代口语并不能用,至少,不可以出现明明就是几百年后才发明的辞汇吧!但明明就是这些辞汇比较好用说……(再哀)

然后,结局是才拙的小璃仔脑筋纠成一团,翻了一堆书才把感觉找回来,完全无法了解为什么以前写古代稿子可以如行云流水般下笔呢?(又哀)

唉唉,只能庆幸天可怜见,让小璃仔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感觉找回来,只要忙着乔好男女主角就可以出书了!

但这对男女主角不好乔呀!大概他们都是同属聪明之辈的,而写他们的作者则是满脑袋豆腐,写到最后真的差点气到把他们一脚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这算是作者无能,最后恼羞成怒吗?

呃……反正结局是小璃仔还是把他们写出来了,然后心里有颇深的感慨,发现自己其实是属于初七之流,而不是像花曼荼这种狠角色。

要不是小璃伃身边刚好有一个说话伶俐,脑筋动得也快的活范本,大概一辈子都别想写这种角色了!

唉,反正一定有人说女主角最后变笨了,以前也觉得这一定是作者技拙,才会聪明人写成笨蛋,但是,等小璃仔年纪大了,接触到现实中真正的情爱时,才会发现遇上爱,人真的会变笨,为了爱对方,原本不能妥协的事情,也懂得妥协了,原本任性的性子被磨圆了,被另一半宠爱的时候,仿佛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对方不理自己的时候,人生还真的会变成黑白的。(怎样?是变色盲吗?)

这并不是在说小璃仔自己啦!听听好像也觉得有点恐怖,但后来才发现这就是爱情迷人的地方,哪怕心里有千万个不甘愿,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对,这就是小璃仔现在要告诉自己的话,既然已经开了古代稿子,就已经开了,不要反悔想回去写现代稿……呃,这两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哈哈,道理一样就说得通了嘛!

这套「皇城花嫁」系列总共有六本,看倌们光看第一章,大概就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是什么故事了。

这六大家族各有特色,在中国某个地方确实真有其人其事,那是小璃仔上次去上海玩的时候,买的某份小报上记载,不过记载上只写了五个,另一个是作者自己加上去的,当然故事也全部都是作者自己杜撰的。

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在上海的浦江饭店……为什么要住这间老饭店呢?呃,除了「好兄弟」多了一点,自来水黄了一点之外,大致上还不错啦!反正就是在这家饭店里,看着某份小报,觉得这个地方传奇太适合拿来写故事了,非常兴奋地告诉二姊。

可她一脸无奈,说我明明就出来玩,还在想工作,但还是非常赞同说这篇报导很适合拿来写系列;小璃仔很快乐地想把小报拿回家当资料,可隔天咱家二姊很不小心地把小报丢进垃圾筒,清理房间的阿嫂不小心地把垃圾拿去丢,结果就是二姊想赎罪,拖着小璃仔找了几间超商,却没再找着过这份小报。

所以,这个系列的诞生是一个晚上的阴错阳差,如果有人觉得这系列的设定有点生动,那很可能是小璃仔想的,但可能也不是,毕竟几百年前,真有其人其事呀!哈哈,这算不算是欺骗世人呢?

不过,每次去大陆玩的时候,总是可以想到很多故事,倒不是因为那里的磁场适合想故事,而是他们当地出版的一些报章杂志内容丰富,三不五时就会看到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真会教人觉得五千年的历史果然不能小觑呀!

废话就先说到这里,咱们下回见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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