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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退出去了，这个帐蓬大，这时候却似乎被他的气息充满了，赵瑾源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盯着她的眼神很专注，这关注却似乎又不在她这个人身上，细萝从小被人细心呵护着，她哪能弄得明白一个战场将军眼神的含义，因为弄不明白，所以只觉得有些害怕……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赵瑾源嘴角轻轻扯了一个笑容出来，他掐着她的脖子，男人的指腹有一层厚茧，那层厚茧触着她的皮肤并不觉得舒服，可是她不敢挣扎，她恍惚觉得赵瑾源手变成了密结的蛛网，而她，不过是上面一只小小的昆虫。
“肤白如雪，滑净如玉，倒是难得的一个美人……”
细萝小心的抬起眼去看他，他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改变，只是盯着她看，手指轻轻滑过，不过那眼神里多少有了一些男人的欲念，而这种欲念在其它男人眼中已看得太多，细萝并不陌生。
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赵瑾源的手沿着她的背下滑，轻轻的，如琴弦一般，最后却只停在腰间，她的腰间有出生时带出的一个胎记，胎记呈红凤模样，巫师说是在大吉之相。
“这是什么东西。”他轻声问。
细萝当然不会如实回答，她小声应道：“出生就有的。”她低垂着头，有些怯生生的模样，看着，就像是一个被抓的普通康奉女子。
赵瑾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梦鸾脑中一转，道：“叫草夕。”
“草夕。”他轻轻的念了一遍，其实赵瑾源念这两个字的声音有些好听，似乎有些奇怪的模样，喃喃的，又有些重。“挺好听的。”
细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地上被扯破的衣服被他捡了起来，赵瑾源把衣赏披在她身上，他的动作生疏，衣服没包好，微微露了些皮肤出来，细萝去扯的时候正好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她怔了怔，有风吹进来，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气氛有些尴尬，总得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样的局面
，细萝怔了怔，道：“我的那些乡人，将军会怎么处置他们。”
赵瑾源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回了案后，他坐下，看着她，战场上，生死由命，活着一天便是一天，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兵士们或多或少有好些匪气，赵瑾源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里抢来的粮食女人便多赐了下去。
战场便是这样，人性和良心是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更何况，这次是借康奉的装扮打破康奉的民心，这下场，自是不必说……
“他们会死。”赵瑾源抬了抬眼皮。
细萝佯装惊惶的退了两步，她跌坐在地上，失声问她：“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赵瑾源摇了摇头。“不能。”
“那我呢？”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倒像是有了兴致的模样，抬起头，道：“你很漂亮不是吗？”
细萝呆呆的看着他。
“不明白啊？”他心情极好似的挪步到了她身边，蹲下来，靠在她耳边道：“天寒地冻，本王床上缺一个暖床的。”
她一下白了脸。
他轻笑出声，咬着她的唇道：“这个反应，本王喜欢。”说着重重的咬下去，她的唇薄，立时出了些，鲜艳的，却被他轻轻舔了去。
帐内的温度无端的升高了许多。
第一晚上的记忆并不太愉快，康奉朝虽然民风开放，可哪个臣子敢亲薄公主，又有哪个侍女奴才敢在公主面前乱嚼舌根，再加上细萝爱骑马射箭，所以她对男女之事几乎完全不懂。赵瑾源吻她时她只觉得有些慌乱和害怕，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毕竟不同，那种力量，暖昧，挑逗，捉弄……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她想撕烂他的嘴，再把他切成十块八块丢到湖里喂鱼。
细萝告诉自己忍，忍，忍。
可他真的进入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那种仿佛身体被劈开的疼痛，不再完整的惊惶以及男人粗暴的动作。
细萝反抗了起来。
可怎么是赵瑾源的对手，他钳着她，像
看笑话一般看着她，细萝从小被捧在手里，她何曾经受过这样的视线，赤-裸裸的蔑视……
可是她却反抗不得。
细萝最后把枕头扔了出去，枕头撞上蜡灯，火灭了。
火灭了可一切仍然没有结束，所有的感觉变得敏锐而深刻，赵瑾源似乎有意延长这种时刻，细萝最后剩下的，便是腿间的酸疼以及男人不知疲倦的律动。
到天亮时才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时天已经亮了，帐外有操练的声音，旁边的男人不在，她躺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腿间酸疼，或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她勉强穿好衣服，无意间却瞟到床上那一抹鲜艳，细萝眼神沉了沉，手握成了拳头。
总有一天，这一切她都会还回来。
她掀开帐帘朝外看，兵士整齐，喊声震天，赵瑾源手负在学后站在台上，他穿着银色盔甲，手持长枪，看着，倒是英姿飒立的模样。
细萝轻着步子走了回来，案上右侧摆着笔墨纸砚，左侧则摆着来往的宗卷信件，她翻了翻那些信件，是和朝廷通信的文书……
细萝最后的视线停在了左下角，那儿有一个抽屉，而抽屉上挂着一把锁。
看着那把锁，细萝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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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以为歪打正着的打入了敌人内部，她以为会窃到机密的情报改变整个战局，她以为……可事实呢，她所有的以为不过是顺着别人的棋盘在走，赵瑾源一直掌控着整个局势，以及她……
“跑得这么快，怎么，睡了本公主就想当做不认识了……”细萝把这句话再说了一遍，这是肇兴的皇宫，灯笼夜色，锦衣盛男，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不认识的感觉，看着面前这个一晚上都没有正眼瞧过她的男人，细萝忽然发现，她还挺想他的。
细萝的手搭上了赵瑾源肩膀。
赵瑾源退了一步，细萝的手不够长，轻轻的，便滑了下来。赵瑾源道：“公主殿下，很久不见了……”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