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坐山观虎斗
夜黑风高，又是杀人放火夜。李君已经按照吩咐去了青府，而叶若烟这边已经在与明月商议。
“主子的意思明月明白。”明月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叶若烟的高明之处。
“嗯。明月，我还是要问你，你确定要潜伏在小西夏吗？”叶若烟认真的问明月。
“主子？”明月完全没有想到叶若烟会这么问她。
“明月，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像小玉一样呆在我的身边。”叶若烟回答。
明月摇头，她不是小玉。她巳经习惯了她的环境，更习惯了她的价值。
“好，去吧。”对于明月的选择叶若烟没有意外，普通人也许没办法理解，但是叶若烟可以理解。有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选择一个新的人生，特别是对于自幼被确定了信仰的人。
而红杏在得到李君的消息之后，早早的沐浴，焚香，更衣，妆点。妖女回来又如何，国君还是想到了自己。只要国君来，她就有办法让国君不走。
红杏手掌紧握着那一串的珠子，灰白的颜色，竟然是一个个的骷髅镂空。从前她是心软，这一次绝对不可以。父亲说了，只要自己能控制国君，他就有办法立自己为后，若是产下子嗣，还会立为储君。
红杏，这个一分为二的人。可以自如的在青歌和红杏两个身份中穿梭，她的心智早巳经迷惑。随时都有可能歇斯底里，叶若烟抓住的就是这个歇斯底里。
一个能自如成为两个人的人，心思一定细腻，同时理智以及逻辑思维肯定都不在话下。正常情况下与她周旋绝对是没有结果，叶若烟没有让李君不送消息也是这个原因。而且还要等，等一个契机。
一抹影子快速进入殿内，叶若烟知道自己等的时机巳经到了。李君应该巳经得手了。
等了一会，人影消散。叶若烟示意宫人回报顾云景来了，要给希望，再粉碎希望。叶若烟玩的是心理作战，当初逼她花费的功夫不少，并且一定令她有了心里防备，这一次要更加残忍一些。
不过顾云景并没有来，叶若烟怎么办？还是等，红杏领着宫人出来迎接。叶若烟看见灯火下，红杏那妖娆的身形。媚态，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不是这模样。后宫的女人果然都是深藏不漏，原本的模样都是惺惺作态。
不过一刻钟过去了，顾云景还没有来。这个是自然的，因为叶若烟已经叮嘱了顾云景，这件事她来弄眼看就要等不及了，红杏巳经站起身训斥那传消息的宫人。接着是身边有个宫女一阵耳语，红杏停顿下来匆匆走进殿内。
明月出动了，叶若烟在殿外的树上观察着这一切，敏锐的眼神捕捉着那些讯息。
身后忽然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圈住，叶若烟靠上去道：“不是要你等着吗？”
“等很久都不见你回来。”顾云景不满道。
“先回去，这里不适合你。看见没有，红杏的手心一直拽着东西。如果没有猜错，大概是对付你的。”叶若烟的眼神敏锐极了，早早的发现了红杏的手不对劲。
明月还是从前黑衣的装扮，这个模样红杏再熟悉不过了。
“你还敢来？”红杏冷笑，这个人是那贱人的人，既然送上门来，那么自己就不客气了。只是一会国君要来，有血腥味不好，先留着。
“给你一样东西。”明月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串
骨珠，红色，骷髅。
“你怎么有！”红杏惊诧了。
“它可以帮你，这一个比你的一定更有用处。”明月将骨珠放在红杏的手上，拉开她的手心，换下那一串灰白色的骨珠。
这边顾云景看着这两串骨珠，明月怎么也有？
“看下去。”叶若烟只是回答。
“你不是贱人的人吗？”被这串骨珠震动，红杏心里巳经开始怀疑。
“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我只是提醒你，国君不会来了。你留在宫里的机会也不会很长，是成是败，你自己看着办。若是不能成，你就是废物，至于废物是怎么处理的，你很快也会知道。”明月淡淡回答。
这些年都是明月在主使红杏，在红杏的潜意识里巳经对明月有了服从意愿。当然明月也动过一些手脚“不可能，李将军说了国君今晚会来。”红杏反驳。
“人呢？红杏，你们青家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明月残忍的说道，直接的剥开红杏的痛楚。
“你，你怎么知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她怎么知道。
“红杏，你只有一次机会。”明月说罢戴上面巾，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红杏拿着那串红色的骨珠发呆。
“你先回去，我要上场了。”叶若烟推开顾云景，跃下树枝。
顾云景还没来得及说话，巳经看见叶若烟出现在红杏的面前。
为什么这么急，因为明月要去处理那些在红杏身边的人。现在不能让红杏找那些人验证明月的真实性。虚虚实实，真作假时假亦真，叶若烟要的是这个效果。
“别来无恙。”叶若烟轻笑道。
对于叶若烟的骤然出现，红杏措手不及。
“你来干什么？”红杏嘴上问道，心里巳经起了杀意。叶若烟的身边没有随从，并且她是一个人来的，如果自己把这个贱人杀了，不会有人看见。
“等等，杀了我你没有好处。”叶若烟摇手说道。
红杏微微眯起眼，先看看她怎么说。
“明月是我的人，她应该告诉你轩今晚不会来了。红杏，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叶若烟趾高气昂的说道。
“可我现在要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要她死了，国君后宫里只有她一人，不愁国君不来。
伸手，拍掌。出现的竟然是李君！而叶若烟本人为了避免自己被红杏偷袭，巳经稍稍躲开一小段距离树枝上的顾云景好整以暇，李君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忽然出现的人，刚才明明没有这些人。更重要的是李君不是带着人去了青府吗？怎么出现在这里！“青家叛逆，拿下。”李君一声令下。
红杏见孤立无援，情急之下忽然发出一枚信号，很显然这是在求救。
好，时候差不多了。叶若烟见信号散发，按照明月的说法，会有鱼开始出现。
“红杏妹妹，弃暗投明也算是对我青云有功。国君看在眼里，自会给你重赏。青家此番损失，国君一定加倍补偿。这是立你为后的诏书，国君亲自交给我的。妹妹，接旨吧。”很快，附近一些陌生的气息靠近。叶若烟故意放大声音说道。
随着叶若烟的话语，那些人都一怔，接着巳经被李君埋伏的人围困。
李君不是带着人去了青府吗？怎么还能在这里埋伏？连树上的顾
云景都开始疑惑了。
三五成群的侍卫围着一个黑衣人，竟然都是女的！小西夏在顾云景的皇宫布局这么多人，到底是图什么？红杏一枚求救信号出来的就是十来个人，还有没有人？
立后，红杏甚至没有听清楚前面的话，立后的诏书此时看在红杏的眼里才是她一生的追求。
而这个反应在那些黑衣人看来却验证了红杏出卖她们的事实，当下所有人却都准备奋死一搏。
“立我为后？”红杏看着那明黄的诏书问道。
“是。”叶若烟点点头，看见红杏眼中的执迷，她知道自己料中了她的执念。“国君呢？”红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国君想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在青云。”叶若烟将明黄的诏书拿在眼前，一面问道。
“贱人，你休想骗我。”忽然，红杏的眼神恢复清明，叶若烟有些奇怪。明明巳经被蛊惑不是吗？
叶若烟打开诏书摆在红杏的面前，绢布上，顾云景的笔迹，没有错。叶若烟打开的是中间一段……为后，母仪天下……红杏伸手要拿，叶若烟一个闪身顺来一直蜡烛说道：“诏书在我手上，我若烧了，就没有了。”作势蜡烛就要点燃诏书。
“你放肆。”红杏呵斥。
“其实我是骗你的，怎么可能立你为后？你的脑子想想，我是彩云国的女帝。轩放着我不娶，难道娶你这个青楼出身的卑贱货色？”叶若烟说话很残忍，但是对于要对付的人，她从来不手软。
“胡说，我不是！”又是一个心病被叶若烟揪出来，反反复复的信息巳经开始在红杏的脑海里起了化学作用。
“不是？轩然压根就不想碰你，你当青歌的时候，和你当红杏的时候，是不是当青歌的时候才碰过你。”叶若烟又撕开一道口子，这样隐秘的信息，叶若烟猜测得很准。
“住嘴，住嘴！”红杏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巳经有些混乱。
那边李君的人损失不少，一声哨响。
“聚集起来。”哨响的主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穿着打扮上的一致首先令黑衣女子有了归属感。
“愣着做什么？难道要全部损失！受伤的掩护没有受伤的离开。”决绝的命令，众人似乎有了主心骨原本巳经在弱势的黑衣女子们忽然奋起反击，受过伤得女子果断掩护没有受伤的人聚集在一起，甚至不惜用身体去挡刀剑，竟然都是不怕痛一般。
“能走的，跟我走。不能走的，自己了断。”狠戾的命令，一阵烟雾，除去六七个走不了的，其余都已经不见。
李君火速赶上，剩余的人已经咬舌自尽。真够狠的！李君摇头。
而红杏这一边，巳经被叶若烟逼得精神错乱。
叶若烟见明月巳经得手，红杏也没什么用了。估计这次红杏没什么可能恢复正常了，叶若烟叹了一口气。
“贱人，你去哪里？”叶若烟转身要走，红杏忽然发神经扑向叶若烟。
树枝上的顾云景心中一紧，他人还没到。叶若烟巳经灵巧的躲开红杏的攻击，接着人巳经被顾云景抱在怀里。
一阵迷香，叶若烟心中一紧，伸手捂住顾云景的口鼻。
“哈哈哈……迟了！”红杏大笑，这个贱人以为自己真的疯了？早提防她了，不过是等着国君出现。红色的骨珠出现在红杏的手上，叶若烟担心的就是这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