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死胖子，死胖子

那名小弟一直在门口巴巴地等着，不时从窗户张望下楼里的情况，虽看不清，但他知道会有人去劝的，非他职责不需要他去过问。

对他而言，这个学校里人人不待见的女人并不比那些装纯的女人低贱多少，是值得他一等的。再说，做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典型的欺骗消费者嘛，不定还得买一送一，强行捆绑销售呢，现在的商家就他妈黑。何况，他总觉得老大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些说不上的韵味在。

女人很准时，十分钟的点踩得超准，将随传随到的功夫发挥到极致。她的腿本就很长，超短裙下的黑色连裤袜在灯光下光彩流溢，越发显长了。低领开衫露出颀长的脖颈，和胸前的一大片雪白，不失清纯的性感。

“可惜胸部有点小，还不如我家阿M大呢。”那小弟悄悄嘟囔着，即刻笑脸迎上去，边引进门边报告战况：“输了不少，火气正旺，有人在劝，也有人煽风点火。”

女人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默然地听着，然后记下。但是从她们的表情里，那小弟读到了柔和，也许她对老大是真有意，并不只为了钱吧。

“曲艺！”女声清脆的声音不算大，却足以穿透人群，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大家一听就知道方姣来了，有几人笑着给她打招呼然后走了出去，把场面交给她。其他人就都识趣地走了出去，屋里很快就只剩他们俩个对峙了。

曲艺什么也没说，只接扛起女人进了偏厅，那是他为她准备的，只有他们俩的痕迹。其他女人是没有资格进这里的，这是曲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她的欣赏。但这并不会让他在欢爱中变得温柔，也许会更疯狂。因为他只是禽兽，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清场人员很快处理完现场，场内已看不出痕迹。其他人都见怪不怪，很识趣的各玩各去了。那俩人要做什么大家很清楚，有按捺不住的已拖了各自的女伴进房了，也有一些不明就里的扎堆儿玩去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从这里的后备设施之充足，善后速度之快，大家都服极了曲艺的能量。其实这里龙蛇混杂，并不见得每

个人都是曲艺的朋友，像那个绿毛就不是。而这里又不是赢利的地方，主人只提供场地道具，损坏也是要赔偿的。而那些人又不是个个大方，会砸场的金主不只曲老大一人。所以一直小问题没断过，却从没出现过任何问题，基本十分钟搞定。想不服都有不行的。

按理这样的人不应如此堕落的，可他就是这样，仿佛折翅的天使。当然仅仅是比喻，就他那吨位，心广体胖的小模样怎么看也飞不动的，怕给他十个小翅膀也得折给你看。

说起来，曲艺除了人品和钱，还真是没多大看相。他又高又肥，很肥那种，没人知道他有多重，只是他有个极亲密的朋友曾见过他上过一回电子称。那时情况很搞人，他往上一站，指针刷的一下就到了底，那称立即想起了警报：“滴滴滴，死胖子，死胖子……”估计就这事刺激的，他再也没有称过体重，再说也极少有称得出来的时候。

由于肉太多，他的五官已经看不出原型，只知道都是肉团。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足够丰满，绝不会令人失望的。如果他没有金钱的铺垫，相信没有任何女人会看得上他。

屋外歌舞升平，屋内的激情也消褪了。烟雾缭绕中，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头平静的地吸着烟，面上再也找不出怒容，有的只是越来越重的落寞。

女人疲惫地睡过去了，或者说半昏半睡，偶尔会蹙蹙眉，睡得并不十分踏实。轻微的鼾声节奏平稳，引得男人时不时看向她纯净如新生儿的睡颜，心中升腾起浅浅柔情。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你的睡颜？我很喜欢呢，宝贝。”男人的大手轻抚那柔嫩的脸，呵呵地笑了，他知道女人如果听到他这样温柔地叫她宝贝，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虽然她完全可以随时都这样叫她，哄她，可他就喜欢在夜半无人才这样叫她，哄她。

“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对你停止羞辱。”脸上的线条又硬了几分，语气坚定。他偏执地伤害着她，深心里不是不知道她图他的钱是迫不得已，不是不知道她是对她真的用了心。可他就是在意，就是要虐她。

“你们女人就是

要羞辱的”他亲昵地捏了捏熟睡中女人的小脸，有些得意，然后满足地熄灯睡觉。

他永远也不知道女人这时却悄悄睁开了眼，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她就是固执地“看”着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相处太久，他的习惯早被自己的女人摸透了。

当他说完那番话，女人觉得很困惑又有些暖，这才是她留下来的真正理由。这些话她听了好多遍了，男人很少说别的，有时也会有些小创意，但大体意思还是一样。男人不是没在梦中叫过别的女人，只是很久没叫了，她的记忆也模糊了。但是男人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这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的。

大多时候男人睡觉是很老实，小心地缩进被子里，摸摸女人身侧有没有漏风区，然后手搭上女人的腰间便不再动了。这样的小习惯总让女人觉得很温馨很满足，也许就是在某一个这样的夜晚女人输了自己的心。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构造奇特，明明每次见面都伤痕累累，却总是不容易长记性。反而把那个坏人一点点地好深深烙在心底。她就是认定他有情，就是不想放任他在黑暗中沉沦，有什么办法？

那个该死的禽兽男就是曲艺曲大公子。他在污辱女人方面是很天才的，你在乎什么，他就毁灭什么，直到你倒下了，他也就畅快了。很多女人被他整垮了，却反而有更多不怕死的女人投怀送抱了，好奇杀死猫啊。

而这女人太特别了，至今除了知道她特别在乎钱，几乎没有别的能令她侧目。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挫败，哪对得起花中禽兽这四个字呢？可是他又没办法在钱上限制女人，没这号习惯。再说女人家境不好，没有爸爸，既需要钱给母亲治病又要供自己上学，还好是独女不然可怎么活？他不会这么禽兽的拿老人性命开玩笑，也不会拿女人学业开玩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女人多些知识才能保护自己。

不是做不到，而是他想都没想过。所以尽管一直研究收拾女人的方法，却始终没成效，甚至把她丢给别的男人她都一如既往的平静。这让他很有些不平，于是一边更积极地谋划，这一研究就研究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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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