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反应迟顿的猪
狭长的厨房里，由于有了曲艺曲大胖子的帮忙，连身都转不开了。姣姣看着一大堆待处理的菜又气又急，欲哭无泪。
可是某脸上蒙了猪肚皮的大肚男却一脸笑意，脸上阳光明媚……
让他出去择菜人，他非要就地蹲……呃，半蹲，地方有限，由于某人全蹲占地面积太广所以……至于纵横交通直接想都不用想了。姣姣无奈，只好让他切菜。
“你切的什么？我让你切黄瓜片，片……懂吗？”姣姣看了某人切的片当场抓狂，夺过刀，“一条黄瓜你才切出三‘片’来，这叫片吗，跟你一样壮。我给你演示，看着，这么薄才行。切稳一点。给你”
演示完毕，姣姣右手搂着一大摞菜，左手提着一个盛了两个篮子的桶出了厨房。她也无奈，本不想出去的，弄脏了地板也是不好，奈何厨房庙太小，某只肥熊一个人又占了两份地。唉，人家做清洁的大婶一天才来一回，现在又有客人在，自己动手也不大好吧，这可是力气活，伤手滴。
“宝贝切好了！”二十分钟后，某男幸福的大叫，心里正YY他的宝贝看到他的杰作该怎么夸赞他，先预习一下那美好的感觉……
姣姣正好择完了菜进屋，闻声抬头望去，脸一黑：“大哥，你这么大尊佛挡着，我怎么看得见？还有刀不要乱挥，你当是螃蟹钳子吗？要死人的！你死了不要紧，关键是我还正年轻，还没活够！”姣姣一边恨恨地说，一边侧着身子挤到砧板前。
“够……你切的？！”顿时傻眼，不知该说什么好，倒平静下来。
“那是，这可是本人克服重重困难，好几次险些切到手指，还好有惊无险……不用担心的，这不是都说有惊无险了吗，宝贝？”某得意忘形男正昂着高贵的头颅宣讲时，忽然一不小心发现某女脸越来黑，直接认为是担心他的，颇自作多情的好心解释道。
姣姣无奈对天翻翻白眼，直接无视。
“好老婆啊，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哦……人家不是不懂事吗，你就不要生气了啦？！人家多做几次就能伺候好你了，你不要不理人家吗？……”你能想象一个死肥仔，满脸横肉晃晃荡荡，然后一脸谄媚地撒娇的样子吗？！就连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姣姣姐都觉得阴风簌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你……”姣姣脸青一阵，红一阵，她敢用她的人格发誓，绝对是气的。
“老婆，都老夫老妻了，就不要害羞了嘛，你又不是没看过人家的身……”某男一脸纯情无辜。
“啊，我要劈了你，你个肉麻当有趣的大色狼……”姣姣直接操起一把铲子冲着某贱笑中的色男扑去……
十分钟后
姣姣单手撑墙，一边呼呼直喘，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锅铲，咬牙切齿地说：“臭男人，我发誓，绝对不准你再踏进厨房一步！”
“不行哦，你想都别想哦，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告诉你哦，请佛容易送佛难哦，哦，哦！”某男继续贱笑中……
“不行也得行，哦个鬼，你再哦个试试，呃，你再进个试试。”话到一半才知道口误了，顿时气势矮了一半。气糊涂了的女人啦。
“可是，人家还想要嘛，那个，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啦啦。你难道又想不负责任，始终乱弃，抛夫弃女吗？”某男肥肉男脸上的肉都缩成了一团，比脚趾还粗的手指肉棍似的放在唇边，轻咬指尖，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某女直接趴地，石化……
“喂，别闹了，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一边让人补觉，一边在这边大摆乌龙？”不知何时阿东从他的房里探出了头。
“嘭……”某男大惊，扑地，地板都为之晃了几晃。
“呵呵，这位大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吭气？”某男大窘，干笑两场，似怒似探。
“没吭气还能活吗？再说了哦，我都开门了哦，那么大声哦，只怪某男太投入哦……哈哈……”一语未完，阿东望着某男越来越黑的脸，捧腹大笑。
某男对着阿东那张欠抽的笑脸，大放电流，如果眼神能杀人，阿东绝对千疮百孔，想不死都难。
“哈哈……”某个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强插进两个男人创造的高压中心，“笑死我了。曲哥哥，你也有今天……”
两个男人突然停止动作，定定的望着她，像瞧小白似的上下打量她……
“你们什么意思？”某女也笑不出来了，恼羞成怒。
而曲艺破天荒没有取笑她，也没有接话，只是那么静静的望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发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由我来讲个故事给大家听吧！”阿东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逃避这样的气氛
，也就是心里有个念头一闪，就出场打破尴尬，也打散了曲艺的思绪：“要猜迷哦！有一天，森林里讲笑话比赛。规则是，只要有一个人没笑，那么这个人就算失败，就要被推下水池。于是，比赛开始了，狐狸是第一个选手。他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大家都笑了，只有猪没有笑，于是他被推进水池。接着，小猴子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大家都笑了，只有猪没有笑，他也很不幸地被推进了游泳池。……由于猪始终没有笑，所以选手们都不可避免的推进了游泳池。最后，笨笨的河马大婶也讲了个很冷的笑话，所有人都没有笑，猪笑了。”
“为什么？”姣姣好奇宝宝似的，紧盯着满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的阿东。而旁边曲某人已经憋得快内伤了，想笑又不敢笑。万一某女不上勾，岂不是辜负了这么美好的故事？
“恩，不耻下问，真乖！”阿东故作高深，且说且顿，“且听在下道来。这个嘛，就要听这最后的一句话，故事的结局，也是猪的遗世名言啦。”
“猪说，狐狸讲的笑话真好笑。哈哈……”阿东暴笑，“猜，猜，猜谜……哈哈”
“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反应，反应迟顿……的，的猪！哈哈”曲艺尺天地泣鬼神的笑，沙钵大的拳头作死的捶着地板，跟地震似的。
“……”某女静坐中，暂在状况外。
“啊，两个该死的臭男人，想不出来，快告诉我答案。L”某女看着两个嚣张的男人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气愤的大叫。
“他，他……哈哈……他不是说了吗？”阿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不望取笑她，“那就是答案，反应迟顿地猪。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曲艺更过分。
“再也不理你们了，我去做菜，你们都去死了算了，我要在饭菜里下砒霜。”某小白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幸亏没地缝不然她一准钻进去了，火烧屁股似的一下跳起来飞进了厨房。
“不要再笑了，没盐了。”厨房里一只小小的脑袋伸了出来，恼怒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客厅里嚣张的笑声。
是的，某女觉得很掉面子，所以很生气，也就是恼羞成怒了。不知道盐是不是真的没了，总之某女挟私报复是肯定的。客厅里的两个男人早乐饱了，也不跟她计较了。曲某人拍拍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去买盐了，你小子再去睡会。”
“得，一会还得给你们俩弄醒，我还是坐会吧，反正这里又不缺娱乐工具。倒是你小子心也够黑的，把人整这么兴奋了就让人去睡，会暴毙的。”阿东不屑也说完，一脸的笑，一脸的暧昧。
曲艺肥脸一红，心知不妙，抢先一步出了门，不然等这小子那刁嘴一出口，不窘死才怪。门一摔，将阿东一长串的贱笑挡在了门里。曲艺出吁了口气，暗叹侥幸，自己的一世英名哟。
而门里的男人，笑了一会，又自顾自的摆弄了一会自动麻将桌，顿觉无趣，就转到厨房去看看那丫头弄菜。
他也没有吵那个手忙脚乱的小女人，只看着。齐肩的发此时正牢牢的固定在头上，卡通的小围裙有些歪了，她一会拿篮子，一会又拿碗碟，一会又找配料，到处翻腾……不大的厨房里已经摆满配好的生菜，有些杂，而她还在认真的切菜，配菜，……厨房里明显没有多余的地方的，她只好把那些碟子摞起来，挪挪这个，移移那个……对于门口痴了的男人浑然不觉……
阿东的嘴角微微上翘，一个悠远的笑容在脸上渐渐扩大，喃喃自语：“果然还是这么笨手笨脚呀！这么大几年过去了，也不见点长劲。”
记得小丫头第一次去厨房，是因为看到别的小姑娘在给心爱的人**心便当，就被激起了雄心壮志，非要学做饭。当天就拉着自己进了她家的厨房。可是她实在没什么天赋，又固执。
那时的她比现在还笨一点，基本上算是什么都不会，连看都看得少。典型的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的小公主。
伯父把他保护得太好了，那时伯母的身子也还是很好的。这些年，真是苦了这丫头了，毕竟从公主到贫民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了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活得如此自尊的。
呵呵，那时候，听说小屁孩有了暗恋对象还狠郁闷了一把呢，原以为她长大了一定会是自己的新娘的。
不过，郁闷归郁闷，忙还是要帮的。由于她总是把糖当盐，生粉面粉分不清，味精、酱油、醋不要钱似的瞎倒一通。为免身罹绝症，自己只好把调料全拿到一边，她要啥报名字才给。为这她可没少在厨房里闹。
咱可不怕她，伯母都说了，没咱陪着，小丫头是不准进入厨房重地滴，所以最后投降的总是她。
那时她根本对配菜没有概念，什么都能扔一起炒，纯看生时怎么漂亮。为这可是没少给她做工作，可她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死活不依，看样子那时是做给我看的呢。呵呵，报复心还挺重的。
那时无论做什么菜她都会放很多大料，尤其是胡萝卜里的生姜味，真的好不习惯。那感觉直到现在不记得清清楚楚，光想想都觉得反胃。可能那时被逼着吃太多次了吧。
说她没天赋吧，她好象又学和挺快，至少第一次做菜没有糊的，不保证全熟的情况下。
还没来得及表扬她，就被她塞了满嘴的食物。大部分菜是没多少盐的，这估计得归功于第一个过咸的菜。手艺不怎么样，派头却一点不差，从不亲口偿菜，撒盐都是凭感觉的。天知道她的这感觉有多不靠谱。
每一份菜看起来都挺好看的，也就多了几分印象分，因着是蔬菜，生熟问题倒不大。倒是那道半生半熟的黄瓜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早知道就直接教她做凉拌黄瓜了，何苦寻这罪受。
原本以为一定会拉肚子的，结果却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那个死丫头还美其名曰：“绿色营养餐，大补。”泪奔啊，我宁愿吃不绿色营养的标准餐，这简直跟自残有得一并拼嘛。
当然，抗议是无效的。她是她的国度里的大法官，她说了算。我只是小小民，上诉就成小小刁民了，是要受罚的。自第一次抗议无效后，我老人家就认命的由着她折腾了。而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像看小白鼠了，喂给吃的东西也是新花样不断，我可怜的胃哟。
总的来说，她还是比较有分雨寸的。因为我从来没拉过肚子。哪怕一回也好嘛，即使不能上诉，也能让她内疚一把，也好多争取点福利不是？
那时的事情，自己记得还真是清楚啊。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她也总是丢三落四的，一个早上得折回家大几趟才能彻底出门。逼得伯父每天都得提前两小时起床，一来为她准备早餐，二来有充分的时间供她赖床。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跑步前进……
再后来，她的情况自己就不是特别清楚了，曲艺那时好像是她的高中同学呢，不过他们应该不熟。因为直到现在，也没发现曲艺对那时候的她有任何印象。再说，就算有进印象也早忘了吧，那时的曲大少可不似现在这般心广体胖，五官模糊，还得忙着那段惊世之恋。
那时虽已经搬家了，很少有机会再和她那样亲近，对于她的消息却还是很关注的。也就在那时候听家里的长辈们讲伯父身故了。远近闻名的兽医到底不比人医，无力自救。操劳三年后，伯母的身子也跨了，好歹是供可怜的丫头上到大学了，虽然只是自考。倘若没有那档子事，她应该可以上更发的学校吧，曾经她是那么优秀。
那时自己不顾家人反对去寻她们时才发现她们家的老房子也卖了，人也搬家了。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养自己还得养个病人，也许，曲艺功不可没吧。
看来不用我为她做什么了。自己上完大专便去工作了，家里还算有些门路，混得了个不错的位置。她却不再是自己的傻丫头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不坚定的，都去寻她了，为什么不更坚决些呢？只要再坚决些要找她们母女还是可以的吧？只是那时的自己还是有些弱啊，没有独立的经济实力，找到了又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呢？
真是羡慕曲艺呀，从小锦衣玉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姣姣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吧。他真的能放下当初那段情吗？那个残忍、美丽的姑娘，外表热情如火，内心却比南极冰川还要更坚实几分。她就像男人的坏习惯，容易上瘾却难以戒除。
曲艺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了，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们想来也不会有交集的。人生真是奇妙，明明在一起的两人分了，却让两个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而这对朋友又为另一个女人而纠缠。似乎总跟女人分不开呀，真好笑。
据说曲胖子外号“花中禽兽”，专干些辣手摧花的事情。丫头脖子上的牙印虽然已结痂，却能推测曾经必定鲜血淋淋。这该死的男人。看他们都习以主常的样子，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占有就是得到吗？未必吧。就算已经结婚，只要她不开心，自己也不会放手的。他们都不懂啊。
呵呵，说到底，心里还是不愿放弃呢。
纵有理由千千万，也还是可以轻易推翻的……
算了，没有理由的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既然不愿放弃就再坚持几年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理由，这么快就放弃的。如果，她幸福，那就真的放手吧。对于老曲这个朋友，还是值得去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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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