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烈女逼宫3

烈女求偶记 (二十七)烈女逼宫3

万众瞩目、热切期待的一夜终于来临,烈女早早就打开衣柜,把新购的三套晚礼衣服摆在chuang上,几番思量,点中一套抹xiong银色晚装。

“这件搭配男士的西服,既不夺主也不失色,就是它了。”然后坐在镜面浓妆艳抺,飞扬草和马小云从傍边沾上她的一点化妆品,嘻嘻哈哈地互抺。

灯光闪烁的会场入口,站满了悉心打扮的男男女女,老板和老板娘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各路宾客入场,烈女踩着响亮高跟鞋昂首tingxiong走在闪烁的灯光下,美丽、玲珑、高贵、如众星捧月般引来万般哗宠。

飞扬草和马小云趁人多杂乱时混进会场,偌大的会场布置奢华耀目,各式香滨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好一个诱ren的夜晚。

飞扬草极目张望,目光停在左手边圆柱下,叶一树正单脚靠在墙上摇着手上的高脚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

笔直西装、浓眉大眼,拢高发型,比起平时的阳光帅气平添几分英气。

要不是身傍的马小云扣住自己的手,飞扬草恨不得飞奔过去将他收为己用,须知,如些一匹年轻帅气单身黑马最招野饿狼,何况集团饿狼之多……还没想完,眼前一晃,一串影子从右边攘攘往左边窜,如一阵强流,四五个香肩半露的燕燕莺莺冲到叶一树身边团团包围着他。

飞扬草一额冷汗。

马小云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都是些摆地摊货色,没一个上流。”

飞扬草醋瓶打翻,顿时乌云盖顶,“走,去找吃的。”

满碟食物也不能冲淡她的醋意,飞扬草不停地夹夹夹,直到再也垒不上去,正对着食物生气时,最上面的生文鱼被夹走了,虾也被夹走了。

她抬头望着那个掠夺者,叶一树正笑吟吟地说:“生文鱼冰冷、虾不好消化,都给我吧。”

“那我吃什么?”

“羹汤和包子。”他一边说一边递给飞扬草一碗盛好的热汤。

“你的燕燕莺莺呢?哪来空管我。”

“你看见了?”

“我又不是瞎子。”

“那你看到我躲到男厕了没?”

飞扬草璞嗤一声笑了出来,良久才说:“你是乐得内急吧。”

“你就别挖苦我了,你知道我心腔很窄,只能装下一个人。”他一边说一边把头凑了过来,头发碰到她的鼻翼了。飞扬草警惕地四处张望,瞥见马小云正从甜品专区走来。

“别别别,被马小云看见了,你快走。”她催促道。

叶一树望了一眼前方,低咕道:“又是那只扫把星。”随之低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今天很美。”然后大步流星走开了。

飞扬草的脸“唰”一声红了,这只可恶的家伙。

马小云探头探脑地走过来,说:“刚才那个是叶一树耶,他跟你说什么?”

飞扬草拿起碟子和羹汤一边走一边说:“说什么呢?哦,他问我大虾味道如何,这人真白痴,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呗。”她疾步走向餐厅区,以便尽快忽略这一问题。

餐厅在会场的右侧,正好望见大门和仪态百千的人们:酒鬼贪.婪地狂喝美酒;吃货吃着手里的望着锅的;男士忙着泡妞;女士搔首弄姿;烈女正拿着一杯鸡尾酒应酬二位男士,眼睛却心不在焉往大门外探。对了,万事俱备的夜晚,唯独缺了Ban哥。

Ban哥呢?烈女的人生大事,怎能缺了男主角。

也不知道她与飘飘之战,谁胜谁负。

或者,很快会见分晓了。

烈女眼神突然一亮,喜上眉梢之际眼角骇然拉直,眼珠惊愕、怒目、圆瞪,越瞪越大越大越凸,仿似要掉出来一样。

飞扬草奇怪地顺着她视线望去,顿时与烈女发出同一样的表情,双目越瞪越大,嘴角的汤汁不慎流了出来。

Ban哥正从大门口气宇轩昂迈步进来,宝蓝色闪亮的燕尾服衬托得更加仪表堂堂,右手弓着,挽着一位女士。

喧哗的会场顿时静止下来,所有目光投向在大门口,聚焦在Ban哥强大的气场身上,然后统一错愕地定在他手挽着女士身上。

女士身穿粉色泡泡长裙,虽耀眼夺目但有点肥大臃肿;头发蓬松高盘,虽干净利索但有种说不出的格格不入;脸庞略施粉黛,虽粉饰有致,但脸容局促紧张,目光飘忽闪躲,犹如一个没见过场面土鳖突然被置于万众触目的闪光灯下所显露出来的焦虑不安。

老板满脸笑容,大手拍向Ban哥的左臂上,说:“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呀!”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瞟向右边的女士脸上。

Ban哥歉意地笑笑说:“老板你就别逗我了。”

老板惊吆一声:“唷,你这小子还会脸红呀,看来有戏了。”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女士,大笑一声,然后神色一跳,疑惑地问女士:“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傍边的老板娘用手肘碰了他两下,干咳两声说:“这不就是我们的后勤文员吗?”她努力地想了想,说:“你叫什么来着?”

女士小心地应答着:“老板娘好,我叫梅子。”

老板娘马上接过话道:“对了,就是梅子,上次去饭堂时看过你。”

老板神色一振,说道:“原来是自家人呀,所谓肥水不流别人田,自家人留着自家用,这个好呀,既节约成本,也团结力量,这股风该好好提昌提昌。”

老板娘笑瞪了老板一眼,说:“他今天太高兴,喝多了,大家别在意。”

烈女错愕两分钟后回过神来,撇下正侃侃而谈的两客户,高举长脚杯,杀气冲冲地从大厅中心走过来,讽刺地说:“好一句肥水不流别人田,我看是瘦田遇上瞎眼汉,误打误撞了。”

众人顿时僵住,尴尬地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完场时,另一个枚地雷也引爆性地走来,醉态熏熏地说:“说得太对了,误打误撞,还得逢上千年一遇的好时机,碰上乘人之危的龌龊之人。”飘飘满脸敌意望向梅子,像沾满气油的纸团,一触即发。

烈女闻风起事,善诱道:“唷,这话说得很有故事,什么乘人之危?听得大家心时痒痒的,你就别卖关子了,给大伙们说说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尽管烈女与飘飘早已势成水火,但面对同一敌人,而且是平时掩饰成安静寡言、毫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色,关键时却成响尾蛇,反咬你一口,让你无翻身的机会。

Ban哥闻到极浓的火药味,局立不安地嚅动嘴唇想发声却被飘飘抢先一步。

“我的好姐妹、好闺蜜梅子,平时是多么的安静善良,乐于助人又乖巧听话,更难道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池中物,安心只做一个陪衬,无欲无求简单明了,可是……”

“飘飘。”梅子突然喝一声,以图遏止飘飘的出言不逊。早已面红耳赤、颤抖的她努力地稳定自己,带着哭腔讫求道:“我们私下再说,好吗?”

飘飘讥笑道:“做得出就不怕别人议,你不仁之前也不要怪我不义。”

梅子渴求地望着Ban哥,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解围。可是,她身傍的男人,刚才还牵着她的手的男人,却把眼睛望向地面,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绝望的她挣扎几秒后扭头想跑,却被烈女拉住。

烈女笑不露齿地说:“今天你抢尽风头了,却想一走了之?世上没有占尽便宜又讨好的事,你给我好好站着。”

飘飘趁机脱口而出:“前天晚上,Ban哥醉态酩酊地摸到我宿舍,额上鼓起一个包,我刚好接到家里急电,必需马上回家,于是吩咐梅子照看他,帮他处理伤口,结果……”

她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调整用词,“结果她就上位了,名正言顺了,我却往死里憋,你说我甘心不甘心?”

全世界张开口惊呼:“啊。”

烈女眼神愰忽,一阵玄晕夹着心塞令她脚软了一下。

梅子羞辱难当,摔开烈女的手掩面而去。

飞扬草听得心都提到嗓子了:前天晚上?额上鼓起一个包?前天晚上的一幕又出现了。

“我等你好久了,你可以陪陪我吗?”飞扬草的手脘被拉住,在宿舍楼下的这个转角里,黑暗得让人敢胡作非为。

飞扬草一惊,夜色下Ban哥半醒半醉地拉着自己,好不暖昧。

她挣脱开他的手,说:“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陪陪我,我有话跟你说。”Ban哥强拉着她往宿舍后面走。

宿舍后面有块小空地,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摆了几张石櫈。

飞扬草一路小挣扎,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说:“这么晚有什么好说?”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Ban哥红着脸,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

“不喜欢。”飞扬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去。她刚刚跟叶一树约会回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喜欢另一个人呢?

“没关系,我等,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Ban哥,我就不明白,你身边的燕燕莺莺多如牛毛,为何浪费在我身上。”

“我也不明白,全集团上下好几百的单身女都对我抛眉眼,而你,却是淡淡的眼神,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欣喜与失落,甚至有时还带有点不屑,我搞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想不通就不要想。”飞扬草说完转身离去。

Ban哥抓住她的手,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笑痴疾地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引起我注意。告诉你,你赢了。”说完不由分说地对着她双唇亲下去。

“你,滚开……”飞扬草一边扎挣一边推开他的头,但半醉的Ban哥势要霸王硬上弓,脸膛在飞扬草抿紧的双唇上、鼻翼上划过,被推开,再划过,又被推开。

拉扯间,飞扬草不支体力,脚一扭,“啊”一声失去平衡,掉落在地上。

Ban哥一阵慌神,伸手正要把她拉上来时,飞扬草慌乱间摸到一块硬东西,毫不手软地扎向Ban哥。

对方一声惨叫:“啊……”

飞扬草趁机爬了起来,逃跑了……

: :10 5 2015 8:58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