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鬼的爱恨情仇
第五章 老鬼的爱恨情仇
一路上，老鬼叨叨个不停，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对现代社会的发展大感新奇。
“喂，你说天易门以前很厉害，是怎么回事？讲来听听。”难得申昆插进一句话来。正在括噪不休的老鬼戛然而止，沉默少许，声音低沉道：“你知道为什么天易门一个算卦起家的门派，如何跻身修真一流门派吗？”不待申昆回答，老鬼自答到：“因为天易门古老相传的门内秘笈无相心易三篇，这无相心易三篇分天地人三篇，与世间流传的不同，这无相心易的天地人三篇真的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哦，有多厉害？”申昆被老鬼吊起了胃口。
“世间流传的卦技虽然也分天地人，但只是流于表象。测天只能测阴**雪，风暖日晒；测人也不过是荣华富贵，前程吉凶；测地只是五谷旱涝，地脉走势。”
“天地人不就这些了啊，还有什么？”申昆迷惑道。
“呵呵，先说天易门的人篇，除了世俗的一方面外，更重要的一个是可以看出人的先天之气，不同于修真门派的查气方法，天易门的可以远在万里之外，就能定位这个拥有先天之气人的方向，更能根据先天之气，卜算出该人在一定时段的修行潜力。这凭个法门天易门曾一度是各大门派甄选弟子的特邀顾问。”听出老鬼话语中的傲气，申昆也暗自咋舌，这法门有点牛！
“地篇除了水土地脉，玄关风水之外，更能下知地狱魂鬼，直至六道轮回，重回人道。天篇除了天气变幻外，有一项更是与修真派息息相关，那就是能测天劫的详细情况，天劫大小、时间等等。所以当时各大修真门派在甄选入门弟子和有人飞升的时候，总有天易门的相助，这也是为什么天易门能跻身一流门派的资本。”
“那老鬼，你快点把这无相心易教给我！”听完老鬼所说，申昆已迫不及待。
“现在还不行。”老鬼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申昆不解
“天易门虽然以易起家，但也有自己的修真心法，只是相较其他门派有点寒酸而已。而学习无相心易需要两个条件：第一要熟练卦技，梅花、六爻信手拈来，不留痕迹，暗合天道。二来要有本门修真心法相配合，世人卦技费脑力体力，而我们天易门浪费的却是修为。你现在连入门还没更谈不上修为了，所以你还不能学习。”
“那我能学什么？”申昆还不死心。
“你现在就是熟练卦技，然后顺利通过入门测试，成为正式弟子，那时候我就能传你筑基心法了。”
“奥……”申昆无语。
“佛家讲有十万八千法门，门门皆可成佛，道家也说世间三千六百法门，门门直通大道。所以不要小看卦技的练习，这就像武术门派练的外功一个道理。当年佛家有个高僧看到桃花而悟道，所以每个小事情小东西里都合天道，只要细细品味，才能悟得其中三味。”老鬼慢慢开导申昆。
“老鬼，当年你修为多高？为什么说自己是弃徒！”申昆突然想起老鬼说自己是弃徒的事情。
“老夫道号浮游子北宋时人，当时掌门师尊有五个亲传弟子，我随排行老幺，但我天资不错修为更是直逼大师兄，所以师尊一直对我宠爱有加。那一年，峨眉派的云岚上人过寿诞，师尊携四位师兄和我前去拜寿，其实除了拜寿，云岚上人还请求师尊测算她的天劫。师尊和云岚上人去测算去了，我无聊之下闲逛到了后山，于是遇到了她！”
说道她的时候，老鬼的声音明显轻颤了一下，稍微平静一下，老鬼继续讲：“她是云岚上人的弟子，云岚上人是峨嵋派唯一的女修真，所以她门下的弟子自然都是女子。她叫惜语，人如其名她不喜欢说话，大多时候她总是娇羞无语，就像后山的羞答答的山花一样。她说她很不开心，因为她很笨，总是学不会师傅教的东西。当时我很好奇就用本门秘法查看了她的先天气脉，发现她资质平平，修真资质却实不算好。你知道吗，她有一种让人想随时随地的去怜惜她的感觉！”老鬼情绪突然有点激动起来。申昆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林雨宣那张娇嗔的小脸，那若有若无的浮香彷佛萦绕在周边。
“后来，我常找借口往峨眉跑，其实都是为了找她，我们最终相爱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修真中有道侣的不在少数，我们也算门当户对，她是峨眉大派弟子，而我是门内亲传弟子，甚至继任掌门人的呼声高过大师兄。但师傅却不同意我们双修，因为双修的难度很大，而且修为要相互搭配，但惜语的修为差我太多了，所以会扯我后腿，而且师父私下对我暗示，我是下任掌门的最佳候选人，希望我能为门派着想断了这个念头，如果实在想走双修这条路，他希望我重新找个实力相当的道侣。”老鬼的声音已经低沉苦涩。
“但是，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没把师傅的教导放在心上。惜语不是修为太弱吗，我让她修为增强不就行了吗？我打听到武夷山神医门有棵千年的紫葚果就要结果了，而紫葚果性功效能让先天之气至少增进一个境界，且紫葚果性阴正符合她修炼的水性功法，她服用了一定收效很大。于是我凭着对先天地气的探测闯过保护阵法，摘走了紫葚果，虽然险险脱身，但也被神医门认出了身份，我没有回天易门直接去峨眉让惜语服用了桑葚果！”老鬼一番话悠悠将来，但申昆能想象到其中的险状。
“等我回到天师门时，神医门已经登门问罪，师傅大怒，当着神医门掌门的面，宣布把我逐出师门，并亲自起身动手废我修为。”
“那么严重啊！”申昆有些不服！
“师傅连续七掌把我从大殿一直打到山门，掌掌如雷霆霹雳，但只有我知道那是空有声势，我只不过被封五成修为，以后只要细心调养，还能恢复。你知道师傅送我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老鬼突然问申昆。
“什么？”申昆被老鬼的故事深深吸引了。
“为师能做的就是这些了，找个偏僻的地方好生调养，以后不可显露本门功法。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你却让为师的最是失望！”话还未完老鬼已经微微抽泣。
“师傅还担心神医门不放过我，暗中派做事最稳重最细心的二师兄暗中保护我。直到确认安全后，二师兄才出来相认，告诉我这次我做的太鲁莽了，师傅和诸位师叔和长老商量我和惜语的事情，二师兄端茶的时候，听到师傅说实在不成，就硬着面子去神医们求颗紫葚果，神医门应该卖这个面子。”说到这里老鬼已经泣不成声。
良久，申昆问道：“那惜语呢？”
“虽然我没有说偷桑葚果是为了惜语，但明眼人都知道，云岚上人更是让惜语后山闭关思过十年。于是我就跑到羑里，想在这里闭关，一方面恢复被封的修为，另一方面和你现在的寻缘之炼一样，希望能有所突破。”
“但在我闭关最要紧的第九天，突然受到袭击。我修为只恢复七成，被他毁去肉身，但我拉下了他的蒙面面巾。”
“他是谁？”申昆紧张问道。
“大师兄，我的大师兄！”老鬼恨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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