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
第2章 未来之锦绣人生
花花肠子,既然你不能来,那么我派人去学习总可以了吧。于是乎,林家的门槛又被踏破了。求收徒的,求当下人的,求当小弟的,甚至有人求包养被木蓉蓉一棍子打出长生岛的。这么些人,都是各大世家选出来的精英人物,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林长生陷入两难境地。此时,木蓉蓉巾帼不让须眉,当下大手一挥,比武。谁赢了,就能拜入她老头门下,至于输了的,哼哼,哪来的滚回哪去。
于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寒家长子寒笙,成为林长生唯一的徒弟。
寒笙觉醒的是罕见的水系变异异能冰系,攻守兼备,虽然与林长生的异能基本毫无共通可言,可是修炼一途并非是要手把手的教同一种异能,更重要的是对异能和灵气的感悟以及修炼的体会和心得,不然,林长生也不会收寒笙为徒。
寒笙也不负林长生的期望,才十三岁就已经突破四级,迈入高级级异能者的行列,要知道,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跨越,只能在普通异能者的行列徘徊。这在整个联盟都是天才般的存在,即使是在被各种药物催出来的敌对帝国,也都是极为少见的。不说他天赋异禀,单单是他修炼的勤奋程度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汗颜。
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修炼。疯狂起来的时候,甚至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直到身体熬不住的时候才勉强睡上一会。徒弟勤奋是好事,可是这样不要命的修炼可就是个麻烦,。
修炼的速度过快,心境的修炼根本跟不上,长此以往,定然会心魔陡升,走火入魔是小事,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林长生和木蓉蓉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可对方依然我行我素,久而久之,林长生也就随他去了,毕竟,寒笙的身世摆在那里,能如此疯狂的修炼,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他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关于寒笙的身世,林长生略有耳闻。当年帝国三大家之一的寒家被灭门的事情可是闹得全宇宙都鸡犬不宁。寒家的两百余口,只有寒氏四兄妹和一个老奴逃了出来。忠心耿耿的老奴带着四个幼小的孩子,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帝国逃到联邦,投靠了联邦八大世家的寒家。当时的寒家家主寒瑛,正是寒笙的亲姑姑。
当年身为帝国将领的她爱上联邦的高官寒玉琼,不顾兄长的反对,叛出帝国,一走就是十几年,了无音信。却不曾想到,十几年后,再次听到兄长一家的消息时,却是兄长命陨,年幼的侄子侄女家破人亡,颠沛流离。饶是寒瑛这般决绝坚强的女子,也不禁泪流满面。
寒瑛的丈夫寒玉琼早些年前在和帝国的战斗中被人暗害而死,而如今,兄长一家又在帝国惨遭横祸,她发誓,就算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兄长一家报仇!
当帝国再次侵犯联邦的时候,时年三十五岁的寒瑛,主动请缨,身披战甲,带着寒家的五十多名异能者奔上前线,将帝国打的落花流水,而后,更是驻扎在前线,时时刻刻准备给帝国来上致命一击。
寒瑛关注战事,更加关注自家侄子。寒玉琼走得早,她膝下无子女,早就把寒笙兄妹四人看成自己的儿女,在听到寒笙不要命的修炼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就让寒笙乖乖的停止那些疯狂的举动。
“你要寻死,没人拦着你。你死了,就让襁褓中的寒凝寒昕来替大哥报仇!”
之后的寒笙修炼依然十分刻苦,却不再那么拼命,林长生夫妇才放下心来,专心教导寒笙的异能修炼。
许是经历过生死之劫,寒笙又是家中长子,因此他比同龄人都要早慧,想法也更加独特。十五岁那年,寒笙加入到当年名盛一时的冰墓佣兵团,短短三年世间,他用自己的实力和人品折服所有的佣兵,坐上团长的位置,直到现在。
之前他去荒原星猎杀巨臂猿熊,只因他的老师林长生即将突破七级,成为超级异能者,需要大量的土系能量晶石作为灵力能源。没想到巨臂猿熊自爆,他反而什么都没得到,还让李靖受伤,是他考虑不周。
为了抵制自己的欲念,寒笙昨夜在江林为他准备的练功房中疯狂的修炼一宿,现在身子正有些发虚,脸色也不好看,两个大大的给眼圈挂在脸上。木蓉蓉心疼他,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些补充灵力的蕴灵茶,让林长生陪着他喝一点。
“学生无能,没能给老师带来巨臂猿熊的能量结晶。老师突破在即,学生却没能帮上什么忙,着实惭愧。”寒生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这个人面瘫惯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愧疚。
林长生不以为意,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跑到荒原星那么危险的地方,只为帮老头子我弄一枚突破用的结晶,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再说了,及时能量够用,我也不一定能突破啊。超级银能者,整个星系也有几百年没出现一个了吧。”
说到此处,林长生有些淡淡的惆怅,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那可是超级异能者啊,一旦突破,可是全世界都横着走的存在,哪个男人能不为之心动呢。不过啊,这种事情也得讲究机缘,机缘到了,水到渠成,若是机缘未到,任凭你削破脑袋,也不能窥得一丝天机。
这么些年过去,林长生着实把这事看的淡了。
林长生呾了一口茶,不着意的放下杯子,脸色却登时严肃起来。
“这一次是你鲁莽了。你真以为你五级的冰系异能就能横着走了?你当荒原星是什么地方,我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你们居然异想天开,想去拿巨臂猿熊的能量结晶,巨臂猿熊又是好相与的存在?这次你们能安然回来,那是你们运气好,若是碰上高阶的荒原兽,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笙依然面瘫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嘴上却是乖乖认错,林长生满意的点点头。
“老师教训的是,是学生思虑不周,好在没犯下什么大错,也算是万幸。”
“你呀,要记住,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学生谨遵教诲。”寒笙点头应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听寒昕说,这次出行,你带回来一个孩子?”林长生貌似不经意的这么一问,寒笙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个寒昕,舌头怎么这么长,老师突破在即,何苦要听这些琐事,看来,他也该好好管教一下幼弟了。
“是,从荒原星带回来的。”心中思虑万千,寒笙的嘴上却已然是这副冷冷的样子,有问必答,绝不多说什么。
林长生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不由叹一口气。猥丨亵未成年人可是极大的罪名,可看寒笙这幅样子,他也不好多说,只能嘱咐他两句。
“你知道分寸就好,这件事请不要做得太过,以免落人口实。你要知道,联邦有多少人都看着你呢,可别因小失大。”
呃?
老师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也不用费心为我找什么能量结晶。过几日我会和你师娘一同离开联邦,一直困在地球上,心境难以突破,想来这也是我迟迟不能突破的原因吧。这长生岛,你可要好好帮我打理,还有,禁止寒昕小子来岛上破坏。不然的话,哼哼……”
“是,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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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本想趁机问一下老师是否知道有关君家子嗣秘闻的事情,但是转念又看到老师在为许多事情烦心,也就没张口。少年的来历虽然奇特,体内却没什么灵力波动,想来是没有什么异能。再加上他瘦瘦弱弱的,自己稍微下重手,就能将他捏碎,这样的一个孩子,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更别说对整个寒家了。
寒笙出门的时候,被师母木蓉蓉叫住,后者递给他一个檀木食盒,上面刻着细致的雕纹,隐约能感到灵力波动。
“我知道寒昕寒凝这两天在家,唉,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大明星,整天忙的见不着人,一个还在武道学院上学,难得回家一趟。这是师娘做的一些点心,你带回去给他们尝尝。快一个多月没见着人了,着实有点想念。你让他们有空过来玩,你也一起,人多热闹,师娘给你们做好吃的。还有寒城那小子,年纪不大,非要跟着你姑姑去参军,这都有五六年没回家了吧,也不知道他在军队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寒瑛常年在外戍守,过年都难得回家一趟。家中只有阿尔法一个人照顾四个孩子,难免会照顾不来,寒笙寒城还好,两个人毕竟大些,也很懂事,这让阿尔法省下不少心。可寒昕寒凝两个小家伙照顾起来就玛法的要命,所幸木蓉蓉经常过来帮着照顾,才让阿尔法省心不少,不然的话,阿尔法都怀疑自己要死在两个小祖宗的手里。
“多谢师娘。寒城一切安好,多谢师娘挂心。我前几日接到寒城的通讯,说是下个月他会和姑姑一起回来探亲,会多呆些时日,说是等过完年再回去。至于寒昕寒凝,这几日我会带他们一同过来探望师傅师娘,还望师娘不要嫌弃他们吵闹才好。”
像是想到寒昕寒凝和木蓉蓉相处时的画面,面瘫如寒笙也不禁露出怪异的表情。这三个人单独出现,都是再正经不过的人,看起来也都是人中龙凤。可若是三人聚到一起,那场面……寒笙有些后悔说出刚才带寒昕寒凝过来的话了。
“不嫌弃不嫌弃。”木蓉蓉捂嘴乐,这小笙子的面瘫脸还是这么有趣啊,也难怪自己老是想要逗弄他,从小到大,一直没停下过,不是自己不想停,而是根本停不下来啊。“热闹才好,你师父只顾着研究突破,我也不愿去打搅他,岛上除了他,就是些不能言语的动物植物,虽然不至于寂寞,却总是有些冷清。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时候已经不早,你也快些会去吧。”
“是,师娘。”
寒笙口中一声轻呵,声音在他身边荡漾开来,不消片刻,一只银色猛兽从林中窜出,威风凛凛的落在寒笙身旁。
这只银色猛兽是寒笙的坐骑,乃是荒原兽中王者一族与雪狼的后代,通体如月光一般皎洁,四足双尾,冰瞳短耳,口中长有长长的獠牙,发力时能咬碎高阶异能者的防护罩,它看起来面目狰狞,性子却极为冰冷,一般不会主动攻击,聪明人更是不会主动去挑衅它。
这只猛兽是寒笙的姑姑寒瑛送给他的礼物,唤作银时。当时寒笙刚被测出拥有冰系异能,第二天,寒瑛就带着还是幼崽的银时来到他面前,告诉他,以后若是她不在他身边,就由银时来保护他,一来一去,已经十几年,银时都已经长大到可以战斗的地步了。
木蓉蓉看的那个羡慕啊,这么长的银色毛发,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可是银时看起来好凶,我摸一下它不会咬我吧。
就在木蓉蓉一副想摸不敢摸的表情中纠结时,寒笙跳上银时的背,骑着它离开。
“走了,银时。”
银时一声低低的嘶吼,仰头奋力一跃,飞上半空。在空中盘旋两周后,朝着自家的方向离去。
木蓉蓉目送寒笙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还没等她回头,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笙子终于长大了啊。”
身后那人近似感慨的说出这句话,个中情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话分两头,苗可吃过早饭之后,有仆人上前把餐具撤走,然后妙可发现自己发觉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刚出现的仆人都消失不见。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可是现在自己身处哪里,他还是想弄清楚。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好奇心,尤其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以及未来的生活。
说到底,苗可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纵然对现在的情况做了心理准备,可一旦实际情况降临,他会茫然会无措也是情理之中。
他四处打量身处的地方,发觉这里是一处豪宅。至于是怎样一出豪华的地方,苗可形容不出来。他没读过书,仅仅跟着祖婆婆学过几个字,那些简单的字句根本形容不出来他见到的景象。苗可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一个词来形容——华丽,他甚至连奢华这样的词汇都说不出来。
房中的一切摆设大多都是纯白色,少数几件是银白色的。长长的餐桌,精致的碗碟,银质的烛台上面,白色的蜡烛静静站立。头顶的水晶吊灯闪闪发亮,他丝毫不怀疑,若是这盏灯打开,自己会看到如何华丽耀眼的场面。
然而最吸引苗可的,却是餐桌上本该最不起眼的桌布,确切的说,是桌布上面绣着的奇异花纹。
苗可跟着祖婆婆学了十年的刺绣,苗家虽然是蜀绣世家,但是其他的绣法也略有研究,尤其是苏绣。苗可十分喜欢苏绣的精细雅洁,闲暇之时,总会用婆婆剩下的边边角角练习一下苏绣的针法。
中国四大名绣中,苏绣精细,湘绣豪放,粤绣华丽,蜀绣生动,苗可跟着祖婆婆见过不少绝世藏品,对它们的针法也略知一二,然而眼前这块桌布上的花纹所使用的针法他从未见过,既不是传统的古典针法,又不同于现代简单易学的十字绣,这种全新的刺绣方式深深吸引住苗可,就连阿尔法来到他身边他都不曾察觉。
“小家伙,你对这刺绣感兴趣?看不出啊,你年纪轻轻,居然喜欢这么古老的东西。”阿尔法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划出一道,发出些微的声响,他的语气有些感慨。
古老?苗可不解,莫非自己还在地球上?想到这儿,他莫名的有些欣喜,知道自己仍然在熟悉的地球,他心里总归是有些高兴的。
“若不是一千年前的那场浩劫,这些民间艺术品恐怕都灭绝了吧。不过也好,虽然变得稀少,但这些艺术总归没有失传,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连这些都没有了,古中国文化恐怕就真得灭绝了。虽然现在已经统一联邦,归根到底,我们依旧是炎黄子孙,没了文化传承,就等于丢了根。一个没有历史的民族,是何等的悲哀啊!”阿尔法的脸上透着苍凉,看着桌布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苗可轻轻伸出手,握住阿尔法的手,给与他无声的安慰。
“唉,你瞧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外面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转转,看你瘦瘦弱弱的,可得多呼吸些新鲜空气才行。”说完,阿尔法拉着苗可往外走,苗可没有拒绝,他正好也想出去看看。
刚刚踏出房门,一股凉爽的风迎面出来,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和阳光的温暖,让苗可精神一震,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他抬起脸,静静的享受阳光带来的惬意。
阳光,真的是最美好的风景。
没等苗可在心底感慨完事,一片阴影投在他脸上,遮住阳光。
嗯?阴天了么?
苗可睁开眼,疑惑的望着天,下一秒,被眼前的景像吓得挪不动脚步,双眸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那是什么,啊?!
巨大的白色猛兽从天而降,迎风招展的银色长毛,强劲有力的四肢踏空而行,尖锐锋利的细长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寒光,一对巨大的兽瞳冷冷的盯着地上的一切生物,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苗可大张着嘴,身体因为震惊而不可遏制的颤抖。眼前的一切,已经颠覆他所有的认知。从未见过的猛兽,御风而行的能力,难道说,他穿越之前的那些事情不是梦,而是真的?祖婆婆当真是妖精?
没等他来得及多想,落地的白色巨兽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就冲着苗可冲来,苗可甚至都能闻到它口中的腥臭味。
死定了。
苗可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
☆、第 7 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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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可没有等到死神的降临,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方冷冷的响起,好似冰渣一般,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银时!”
冰冷的,仅仅一句话,两个字,凶猛的巨兽就乖乖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咬向苗可的血盆大口也在那一刻不甘地合上,只有两只鼻孔呼出的热气不时喷在苗可的脸上,依然把对方吓得不敢动弹。男人的强大,让好奇心旺盛的苗可悄悄睁开紧闭着的双眼。
入目的依然是巨兽靠在眼前的大脸,巨大的兽首目光狰狞的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苗可,兽瞳中尽是看到猎物之后的兴奋感,一副马上就想要将对方吃干抹尽的样子,吓得苗可再次闭上双眼。
苗可内心挣扎万分,既想看到声音的主人,又不愿和巨兽四目相对,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上风,他匆匆睁开双眼,选择性的无视离自己最近的巨兽,往自己的头顶看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只一眼,苗可却是再也移不开眼睛。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久看了你一眼,再也不能忘记你容颜。
巨兽身上的寒笙身姿挺拔,身材高挑,冰蓝色的外套十分合身的裹在他精壮的身躯上,带着丝丝凉意,迎风招展。男人的面容冷峻,一双剑眉倒竖,不怒自威,双眸深不见底,看不见一丝温度,鼻梁挺拔,嘴唇薄却不失饱满,此刻正紧紧抿成一条线。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股属于上位者杀伐决断的气势就铺散开来,如同一颗散发着永恒光芒的恒星,无法忽视。
苗可突然就被这样的男人闪住双眼,目光迷离的死盯着对方,没有丝毫害羞的意思。
噗通!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苗可的心跳加速,不规律地在胸膛中如同小鹿一般撞来撞去。
是的,苗可对寒笙一见钟情,尽管寒家的很多人都说是苗可见色起意,才引发这段孽缘。但是,无论如何,这个被后世传为“命运的邂逅”,两人如同童话般的相遇就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发生了。此刻的他们,谁都没能想到,这一天,注定被许多人铭记,世界,因为他们两人的相遇,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此刻,苗可正盯着寒笙,心中的小人儿无可救药的发花痴,口水逆流成河。
我一定要嫁给他!
苗家人都有一个性子——直率!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重来都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渴望。为自己的目标付出努力,对苗家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苗可虽然没有养在苗风身边,性子却是遗传了十成十,既然喜欢,那就要去努力争取!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就是是苗可的爱情观。
默默地,苗可一个人就决定两个人接下来的命运,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世界,有些儿戏地迎来他新的篇章。
任谁被这样炽热的眼神死死死盯着都不会毫无觉察,更何况是寒笙这样经历过生死大劫,对周围的一切更加敏感。少年的目光太过火热,寒笙想无视都不行。他低下头,俯瞰着少年,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单纯,是寒笙对苗可的第一印象。虽然苗可的表情看起来愚蠢呆滞,眼中还冒着莫名的火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单纯的人,可是,阅人无数的寒笙还是一眼就看穿他的内心。
这个孩子,同联邦所有的人都不同,他的气质很特殊,不谙世事,干净纯洁,如同路边纯洁的小白花,毫不起眼却也依然悄然绽放。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荒原星那种地方?
少年的眼底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好奇,寒笙本以为是他看到银时之后的自然反应,然而等他发现对方根本没再看银时的时候,内心不禁也升起一股好奇。
这个少年对整个世界都十分好奇,他压抑着恐惧,用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来掩盖自己的害怕,莫名的,寒笙有些心疼。
只是,为什么会恐惧?
绕是寒笙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苗可是穿越来的,尽管现在的世界已经发展到星际异能的阶段,穿越时空这种事情,理论上来说依然是扯淡。
第一次,寒笙有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念头,这种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不可遏制。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管家阿尔法已经变了脸色。
大少爷,是认真的?
两人四目相对的样子太过专注,粉红色的气氛差点让阿尔法掉一地鸡皮疙瘩,他却没有心思去捡。苗可,毕竟是个未成年,主要是传出去……
阿尔法伸手为银时顺毛,后者因为舒服惬意的眯起双眼,却不料阿尔法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他眼疾手快的在银时最为柔软的鼻尖使劲一掐,一声惨叫差点将寒家的屋顶掀翻,声音凄厉至极,骇人听闻,却也成功将神游的两人拉回现实。
因为太过疼痛的原因,银时维持不住自己巨大的兽型,彭的一声,在空中变成一只小小的,浑身长满银白色毛发的幼犬。失去承载的寒笙一瞬间在脚下结出一根冰柱,免去摔在地上平沙落雁的悲剧。
啊哈?
苗可继续傻眼,这是啥啊?大变活人,不对,活狗?亲,你是魔术师吧,不过这么长一根冰柱你究竟藏在哪里?苗可表示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冰柱上的男人好帅啊!
银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兽瞳中泪光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模样,只是它的行事却没那么友好。他呲着自己的小尖牙,一边流泪,一边张牙舞爪的冲向阿尔法,对着对方的裤子又嘶又咬,一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样子。
呜呜呜,阿尔法是坏人,居然掐人家最脆弱的鼻子,咬死他,咬死他!
“大少爷。银时好像生病了,我先带他下去看一下。”阿尔法弯腰抱起银时,在它张嘴想要咬人之前,用手死死的捏住它的嘴,然后任凭它在自己怀中挣扎。
阿尔法秉承着管家的风范,微笑着风度翩翩的躬身退下。他得快些回厨房,喂银时一些牛肉,只要银时一吃牛肉,就会变得十分亢奋,如同疯了一般在整个家里撒欢,除了寒笙,没人能够制止,到时候,寒笙就只能将注意力从那个孩子身上转移。
主人,救命!唉呀妈呀,阿尔法好恐怖,他要剥了银时来吃肉,呜呜呜,人家的肉一点也不好吃,求放过~~~用被害妄想症的银时,死命的朝自己的主人投去求救的眼光,后者直接将其无视掉。银时只能泪眼汪汪的哀怨着离开。
别了我的主人,别了,才见到一面的少年,我会想念你们的。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主人,别忘了在我忌日的时候,为我多烧一些我爱吃的红烧兔肉,我泉下有知,一定会继续保护你的。
寒笙伸手结印,在自己面前凝出一道冰晶台阶,蓝色的冰块在日光下闪着如同蓝水晶一般美丽耀眼的颜色,寒笙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好似在苗可的心上印上一个深刻的印记。
“他慢慢向我走近时,我觉得世界都开始旋转,他太过美好,简直就是我最完美的梦中情人,我甚至以为自己在梦中,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那时的我还不能说话,于是,我就冲他微笑,却没想到,这一个微笑,就让他记住一辈子。”
多年之后,苗可在一家电视节目的访谈中如是说道,这也是他们的爱情被誉为“最美童话”的开始。
寒笙走到苗可的面前,出于礼貌,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是寒笙。”
寒笙……
苗可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手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寒笙皱起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声音中带了一丝讶异。“你不能说话,怎么会?”
苗可点点头,然后他伸出双手,握住寒生的右手,摊开他的掌心,用右手食指在对方手心写写画画。
少年的手掌十分柔软,带着人体特有的温暖,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流连,有种异样的触感。从未有人这么做过,就连他最亲的姑姑,也只是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寒笙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忍住了,少年的力道不大,倒不像是写字反而更像摩挲调情。
我叫苗可。
苗可在寒笙的手心写到,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淡淡的,让寒笙有些移不开眼。
“苗可?”
苗可点点头,笑容愈发灿烂,连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之后,他又郑重的伸出右手,握着寒笙的手摇晃两下。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苗可在心里说道。
微风拂过,带起两人的衣衫,阳光静静的落下。洒在两人的身上,留下温柔的热度,两人美得如同画卷,唯美梦幻。
开房去吧。躲在一边偷窥的寒凝在心底默默的说道。
☆、第 8 章
“你干嘛呢?”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把寒凝的魂吓掉大半,她刚要尖叫,就被来人捂住嘴,拖到树后。
“别叫,别叫,是我!”
寒凝一回头,看到来人是自家的骚包三哥寒昕之后,她气急败坏的拍了他一掌,力道之大,后者的脸都快绿成菠菜叶了,看的寒凝十分舒爽。
“靠,你干什么,不知道你手劲大吗,会出人命的有没有!”寒昕厉声斥责寒凝这种惨无人道的暴力行为,语气十分不爽。
“活该,谁让你吓唬我的,我这下手算是轻的,看来花屏就是花瓶,才这么点攻击就承受不住,真为你的将来担心。”
寒凝上下打量一圈寒昕的小身板,之后双臂环胸,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叹口气。
“不劳你费心啊,替我谢谢你全家!”寒昕捂着刚刚被寒凝打疼的地方,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寒凝:“……”
不得不说,这兄妹俩不愧是亲兄妹,连问候对方家人的方式都一样,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把自己绕进去。
寒凝没理他,探过头去准备继续偷窥自家大哥和大嫂的□,不曾想到,寒昕接下来的话让她十分不爽。
“话说回来,你偷偷摸摸的藏在这里干什么,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藏起来啊?”
她决定要和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好好研究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偷偷摸摸和见不得人。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了?我告诉你,寒昕,你要是再这么说话,小心我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连大哥都认不住出你来。”寒凝挥舞手中的拳头,以胜利者的姿态鄙视着寒昕,后者急忙摆手,示意此章揭过。
寒凝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围观□,却没曾想到,院子中已经没了大哥和苗可的身影。
“卧槽,不是吧,这才大白天的,大哥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进去ooxx了?他只是说说而已啊,尼玛,对方还只是个孩子,大哥也能下得去手?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怎么办,怎么办?嘤嘤嘤。要不,我冲进去救人,顺带教育一下面瘫大哥?不行不行,大哥的战斗力指数在我之上,而且光是他的气场就足以让我动弹不得,更别说他五级异能者的实力,和大哥硬拼,尊的不亚于自取灭亡啊!可是那个孩子……”
寒凝纠结的咬着小手绢,一副想动不敢动的样子,旁边的寒昕简直为她的智商感到拙计,恨不得一巴掌拍醒她,真是丢死寒家的人,以后出门,他绝壁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妹妹。
“喂,脑补过头了亲,刚刚许医师来过了,好像阿尔法爷爷让他帮苗可检查一下身体,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不能说话的原因。毕竟,没有现在医学解决不了的疾病,就算他没有声带,医院都能帮他安装一个机械声带。”
“啊哈?”寒凝有些傻呆呆的叫唤一声,引来寒昕的扶额叹息,这个寒凝,已经天然呆到没救了。
主宅之内,苗可乖乖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让眼前看起来十分清秀的男子为自己检查身体。许医师是寒家的家庭医师,医术高明,在知道苗可不能说话之后,阿尔法立刻安排许医师前来检查。
许医师坐到苗可的对面,对着苗可微微一笑,说道:“我要开始喽,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适应,忍忍就过去了。”
许恺行伸出双手,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使用医术异能,暖黄色的光芒在指尖诞生,然后脱离,如同点点星光一样,没入苗可的身体,那一刻,苗可心底再次翻了天。
如果说刚刚寒笙使用的冰系异能是魔术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所使用的技能彻底颠覆苗可的认知。
这些是,魔法?
好神奇!
许恺行好笑的看着苗可目瞪口呆的表情,对这个孩子的好感迅速飙升,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这么单纯到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心底的想法,这孩子,单纯的可爱。
暖黄色的光芒逐渐笼罩住少年的全身,沐浴在光芒中的少年一脸震惊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摆在什么位置才正确。倚在门上的寒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内心却涌上一丝柔软。
这个少年,值得让人怜惜。
嗓子没有问题,声带十分健康,除了身体瘦弱一些,少年可以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健康,这个结果让许恺行疑惑不解,既然这么健康,为什么他不能说话?总不能是阿尔法管家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拿自己开涮吧。他想对方不应该无聊到那种程度才对。
许恺行不死心的重新为苗可检查一遍,依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愁眉不展之际,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急忙伸手前去查看。
四根手指按在少年喉咙的位置,随着对方的喉结一上一下,许恺行渐渐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如此。
终于查明真相的许恺行不但没有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反而更加凝重起来。这种方法他只在古书中略微看过一眼,当时因为觉得十分有趣,就大概记下来,他从未想过会遇到真实的案例,而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这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寒笙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心中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在许恺行检查结束之后,他递过去一个眼神,许恺行会意的点点头。
他对苗可柔声说道:“你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比较瘦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一点才行。”
寒笙送许恺行离开,后者出门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依然在沙发上的苗可,这才冲寒笙点点头。
“大少爷,唔,这个孩子,比较特殊。他的身体器官全部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心理阴影的存在,至于他不能说话的原因,我现在心中有一个想法,只不过还不敢确定,得等我回去再去证实一下才行。”
“无妨,我心中有数,你且回去罢。”
许恺行告辞,寒笙远远看着苗可,心思莫名。
这个孩子的来历特殊,身上的谜团一个赛似一个复杂,说真的,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寒笙垂下眼帘,默默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一沉,苗可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然后应向寒笙投来的目光,只觉得对方的目光深沉如水,让人不自觉沉沦。
“你从哪里来的?可知道地址?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寒笙开口问道,声音依然冰冷,却也带上一点不可觉察的温柔,这要是让寒家其他人听到,一定震惊到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苗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可是,他却再也无法回去,地球,苗家,将成为他生命中最永恒的过往,只能在记忆中怀念。
“那家人呢,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让他们过来接你也行。”
苗可依然摇头,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哀伤的表情。他有家人,却是在另外一个时空,想念,却永世不能再相见,生离,比死别还要让人痛苦万分。
苗可低下头,默默地不说话,眼角已经挂上晶莹的泪珠,他想念地球的一切,想念他的亲身父母,想念祖婆婆还有后山的一切,只是他已经不能再回头,这一切,只能想念。
无家可归的少年,孤身一人,听起来没有比这再悲惨的身世,鬼使神差的,寒笙伸手抚摸苗可的头,给与他无声的安慰。第一次,他的心中出现心疼这个感性的词汇。
“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在这安心住下吧。你放心,我会吩咐阿尔法好好照顾你的。至于你的嗓子,许恺行说他已经有些眉目,想来,过几日就会有答复。”
寒笙从未说过类似的话,他这个人一直是冰冰冷冷的,因为修习冰系异能的原因,他的性子愈发冰冷。对家人还好,偶尔还会有些笑容,对待外人,一直都是腊月寒冬的表情,好似天下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的面瘫脸。他还是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说出这么多话,甚至还伸手安慰。
寒昕寒凝要是在这儿的话,一定怀疑自己是大哥捡回来的弃婴,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旁边的苗可已经调整好心态,祖婆婆一直都在教导他,即使面临困境,也要保持一颗积极乐观的心,这样才更容易从逆境中走出来,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下场只能是让自己毁灭的更快。
想通之后的苗可抬起头,对着寒笙露出一个微笑,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两只梨涡在他脸上若隐若现,别提多可爱了。苗可的眼睛明亮澄澈,洋溢着少年特有的单纯气质,这让寒笙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苗可拉过寒笙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一字一划的写道:“谢谢你,寒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苗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捡到一只走失的白色猫咪
☆、第 9 章
苗可就这样在寒家住下来,半正式的成为寒家的一名小少爷。没办法,自家大少爷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就是想无视都不行。(管家大人,你真的误会了,他俩不是那种关系啦!)
阿尔法对所有的下人宣称苗可是寒家的远房亲戚,因为要到帝都上学,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苗可没有身份证明,虽然寒家的人没有人会查,但是他总归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唔,还得赶紧帮他办一个才行,不过,在那之前,得要好好查一下苗可的身份。就算苗可是大少爷带来的人,他也不能放任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寒家。
其实,真正留在寒家主宅的下人并不多,除去他之外,还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厨娘六嫂,以及他的丈夫司机六哥,两人的儿子刚刚上初中,一直在住校,就连假期都难得回来一趟。他们夫妻两人,在寒家兢兢业业的工作十几年,对寒家也是忠心耿耿,阿尔法自然不担心他俩,他要嘱咐的,是另外的一些人。
主宅虽大,却不用时时刻刻打扫,毕竟一家五口在外都很忙,极少回家,平时稍微注意一下就行,真要大扫除的时候,一年也就那么几次,去附近雇几个人就行。寒家对这些人都有恩,自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八卦。家里平白无故多添一个人,自然有人好奇。也许就在不注意的闲聊中,就被有心人听去。
寒家家大业大,树敌自然不少,阿尔法一定会竭力避免任何对寒家不利的情况。
苗可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这么住在别人家中白吃白喝,时间一长,他也感到十分的不自在,眼下,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好帮忙干一些杂活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阿尔法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看到苗可的行为之后,也没去阻止他,他知道这样会让苗可好受一些,也不至于在家中尴尬,六哥六嫂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有时候还会主动请苗可帮忙做一些事情,这让苗可十分感激。
而阿尔法他似乎更加喜欢这个孩子。懂事知礼,知恩图报,虽然不能说话,却再也挑不出其他毛病。这样一个人,若是背景查出没什么问题,他倒真的不介意称他一声少夫人,当然,是在他成年的前提下。在这之前,他可一定得防好大少爷,免得他犯下猥丨亵儿童的重罪。
这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寒笙早早的出了门,寒凝寒昕也不在家,家里只剩下苗可阿尔法他们四个人。苗可正在院子中帮助阿尔法侍弄他最喜爱的花花草草。两人埋头蹲在一起,为那些花草浇水松土除虫,不时传来一阵笑声,远远看去,就像爷孙俩一样,和乐融融,一派天伦之乐的景象。
六嫂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温馨恬静,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挂上笑容。
“苗可,你过来帮把手。”
苗可抬头,看到六嫂挥手招呼他呢,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明亮的阳光洒下,给少年身上镀一层温暖的光芒,陪着少年干净单纯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小天使的形象。
苗可快走两步,走到六嫂面前,歪着头,用有些疑惑的表情问六嫂。
怎么了?
六嫂一边说,一边把地上的洗衣篮拿起来,放到苗可怀中。“厨房里的汤马上就要煲好,我腾不出手,你帮我把这些洗好的衣服拿到大少爷房里挂起来。”
苗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点点头。六嫂一个没忍住,就在他头上胡乱抚摸两把,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我家臭小子能有苗可一半的乖巧,我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六嫂拉长一张脸,恨不得现在就去学校好好教育一下他。
苗可端着洗衣篮朝屋内走去,洗干净的衣服散发着独特的阳光味道,上面还有残留的洗衣液的香味,闻起来十分舒服。尽管这些事情都可以由家中的智能生活系统来代劳,但是寒家的人更喜欢手洗的衣服,尤其是寒笙。
这些全都是那个人的衣服啊!不知道他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呢。怀揣着好奇和一丝莫名的激动,苗可缓缓推开寒笙的房间门。
寒笙的房间异常干净整洁,除去六嫂每天打扫的功夫,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本身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房中摆设并不多,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一方简洁地床头柜,上面的台灯下面放着一本反盖上的书,其他的,就只有一架高大的衣柜。
房间整体风格是银色的现代质感,和寒笙的其实十分相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子的房间。苗可打开衣柜,立刻被里面一溜的冰蓝色衣服闪瞎眼睛。冰蓝色的外套,冰蓝色的衬衣,冰蓝色的长衫,除了鞋子是黑色的皮鞋之外,寒笙的衣服全部都是冰蓝色的,苗可扫了一眼他的内裤和袜子,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这些也是冰蓝色的。
苗可无语的抽抽嘴角,艾玛,这得是得多爱这个颜色,才会把所有的衣服都穿成冰蓝色啊!
艾玛,这是别人的事情,他没什么资格干涉。从洗衣篮中取出衣服,苗可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柜中。咦,这件衣服的袖子怎么破了?
再挂最后一件蓝色外套的时候,苗可眼尖的发现衣服的袖子开线,裂开好大一个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扯开的。下意识的,苗可就想拿了针线来补,等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之后,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在苗家后山他和婆婆住的地方了。
苗可动了动眼珠,计上心来。他抱着这件大外套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将外套放下,又蹬蹬蹬的跑到院子里找阿尔法。刚刚跑到门口,他又想起来没带纸和笔,没办法和阿尔法沟通,复又折回房间,一来一去,他的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白皙的脸庞上轻轻滑落。
“阿尔法爷爷,我想请您帮忙,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找一些针和线,我有东西要弄。”苗可并没有说是要帮寒笙缝衣服,毕竟他这种行为未经得任何人同意,做起来确实十分不妥。
阿尔法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和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倒也没多想。别人家像苗可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叛逆期就是中二病,一点没有苗可乖巧的样子,现在他只是要求一点针线,阿尔法怎么可能不答应。再加上前段时间他看到苗可似乎对刺绣特别感兴趣,心里想着,也许是想偷偷练习一下,又怕做不好觉得不好意思,才会这么含糊其辞的说吧。
“行,你跟我来吧,正好我房中有一套闲置的针线,你可以拿来用。”
听到这话,苗可笑弯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
苗可跟着阿尔法回到房间,后者小心翼翼的从衣柜顶端取下一个置物盒,弹了弹上面的灰尘,打开盖子,待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针线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这是他年轻时候用过的针线盒,里面具备刺绣所需要的一切工具,各式各样的针,百余种颜色的绣线,因为保存良好,几十年过去,这些东西依然崭新如初。
十六七岁的阿尔法对刺绣这项古老的文化艺术十分着迷,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惜他父母顽固,认定这是玩物丧志,逼着他去学习医术,记得那时他还抵死不从来的,中二病一般认定命运对他不公。可是到后来他才知道,他所谓的不公,同真正不公平的事情相比,有着天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