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耀尘

第二卷 灵力界之门 第十三章 耀尘

齐古是最早开始吃的，却是最晚吃完的。说实话，飞机上的伙食无可挑剔，不愧是私人飞机。齐古剔了剔牙，我发现他的牙齿很黄，就和沙土的颜色相差无多。

他的神情悠然自得，他是那种坐在一旁很容易被人忽视那种类型的人。

他又端起果汁，猛地灌了一口，然后打了个饱嗝才继续说道：

（以下以齐古的口吻继续）

“在沙漠中没有粮食和水源引发了不小的恐慌，我手下的人都乱了，一旦危及生命，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情谊早就被抛去九霄云外，每个人都紧紧揣着自己背着的背包，生怕别人拿走哪怕是一丝食物和水源。

到了第四天晚上，有的人水和食物就消耗殆尽了。本来这个时候是我们计划返回的，不过我显然错得离谱，第四天晚上我们甚至连目的地的影子都没见着。而且，我们迷路了。你们没有去过沙漠，不知道在沙漠中迷路时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方圆几里之内只有我们几个人，夜里安静得能让人发疯。我记得那天睡得很早，沙漠一到晚上就寒冷异常，所以也就睡得很沉。当然，也不排除我想逃避手下怨愤的眼神吧。

第二天我们发现有三个人失踪了，帐篷也不见了，地上残留了一些饼干的残渣。我点了点人数，知道他们自己走了。他们没有错，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跟着学历最高的人走就能安全的。

因为我也迷路了。

当时其实无论走那条路全凭个人运气，与学识无关。

我们没有逗留，收起帐篷继续前进，小队本来有10人，现在剩下7个了。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肯定人数还会减少，有了先例，肯定有前赴后继者。接下来的几天，就像某些经典的恐怖小说营造的场景。

小队每天都会少几个人，最后就剩下我的学生还跟着我。不过我看出他的嘴皮已经龟裂了，经验告诉我他是严重脱水了。如果再没有水源，不出3天他肯定会死，或许更快。而我的水也喝光了。

很多时候，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都会产生臆想，幻想沙漠中有绿洲存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沙漠里没有绿中，因为它的气候根本就不满足绿洲的条件。

第七天，我们看到了一个村子。村里人很多，但是没有绿荫，我们走进村里，他们用很奇怪地眼神望着我们，我注意到他们的衣物，很难说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总之我觉得不是布料。

我绕了一圈，村中并没有水井，我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我向一个年迈的老人求救，他看上去比较像村长，应该最有话语权。

但他却问我，水是什么。

我盯着这个老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茫然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而周围的居民也同样是茫然的神情，我相信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水为何物。但是，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住下来了，至少村里有被褥之类的，要比帐篷里暖和很多。但是小贤（齐古的学生）的情况很不好，他开始有些抽搐，虽然很轻微，但我知道如果再不补充能量他可能熬不过今晚。

这是沙漠里才会得的怪病，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好在村里人说话我能听到，但是听到的无疑是噩耗。

他们说方圆十里内没有水源，这就意味着即使我找到水源，小贤也必死无疑。我有些急躁了，其他人的命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小贤不同，他是我父母挚友托付给我的。我父母本就没多少朋友，挚友更是屈指可数。

我忽然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身影，我转过头去，是村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他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如果相救这个年轻人，就必须让他留在村里。我想你很奇怪我们是如何在这里活下来的吧。我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如果他同意留下来我会告诉你们村子的来历的。’

这时候小贤醒了，村长闪身出去了。我见他身手很敏捷，根本不像一个老年人具备的身体素质。

小贤脸色看起来有些蜡黄，就像是久病不起的人一样，他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睁开眼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口齿也有些不清楚，但是我听懂了：‘我……我留下……你要叫我父母来……看我。’

让他留下是唯一救他的方法，而村长从外面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但他有意隔开，所以我没看清楚是什么。只是我看见里面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他给把瓶子递给小贤，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服下，然后把我叫了出去，我知道他很忌讳我看到瓶子里的东西。

我能理解，每个村子都会有自己的信仰。外面阳光很强，我第一次好好打量起眼前的老人，他两鬓已然斑白，头发间也是黑白交错，让我惊讶的是他皮肤不黑，相对于一般城市里的人还要白上一些，我想起那里的村民，皮肤都很白，不像是久经日晒……”

“你是说村长拿着的瓶子里泛着金光？”慕容夜潇打断了齐古的话，我思维一些也转了过来，刚才沉浸在故事里也没多想。

我知道慕容夜潇为什么打断他了，老人给小贤服用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东西——耀尘。

就如之前推敲出的线索，国家并不了解塔克拉玛干沙漠。甚至里面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村子都一无所知。

我忽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有的时候线索就是这样，细心地人就发现了，如果是我一人前来很有可能就把线索抛于脑后了。

齐古昂起脑袋，按年龄他比我父母还要小上一些，但是他给我的印象却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有气味，也没看清。不过我推测是尘土，听我说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