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兔子糖画
第20章 兔子糖画
幻月楼又禁止舒景入内了,估计这回,世子爷气得不清。·首·发他气他的,舒景可没有丝毫的影响,唯一不同的是,本该去幻月楼教棋的时间,他出现在了闹市喝茶。
一壶清茶,一盘糕点,陪着舒景看人来人往的闹市,热腾腾的包子,香酥的油条,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古玩店、首饰店、服装店、酒楼、客栈应有尽有。
一个做糖画的师傅技艺‘精’湛,蝴蝶、兔子、小羊等种类繁多,惟妙惟肖,走过的孩子都忍不住看上几眼,有不少小孩子都央求着买上一个,买糖画的人来了又走,一拨换一拨,有一个小男孩站在这些糖画面前许久,直直地盯着看,直到做糖画的师傅不忍心,做了一个小‘花’的糖画给他,他却摇摇头,说了点什么,没有伸手去接。
这做糖画的技艺并不多见,舒景第一次看到糖画,是在南阳城,做糖画的师傅把一个极大的凤凰糖画‘插’在最高处,下面‘插’着各种各样的糖画,手中还不停地做着。舒景看到之后觉得很是新奇,很喜欢,很想尝一尝,只是,去买糖画的,多是不足十岁的小孩子,那年,舒景十四岁,被舒阳救下之后就跟着他到处走,舒阳说过,十四岁,应当褪去幼稚,步向成熟,他在为自己的幼稚想法而懊恼之时,舒阳竟拿了一个兔子糖画站在他的面前,‘摸’‘摸’他的头说,感觉着兔子和你很像,你吃它最合适。那是他吃过的,最甜的糖画。
回忆过往,舒景也去对面买了一个兔子糖画,他举起来仔细看着,这兔子,哪里和自己又半点像了?尝了一口,很甜。
走在街上,有人奇怪地看着他,这么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画,怕几年都见不到一个,可舒景不在乎,他含笑吃着,向以前一样,舍不得吃地太快,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一个人影急急朝舒景走来,神‘色’有些不对。
舒景没有太在意,只当他是小偷,侧身闪过便是,谁知,对方也是个练家子,身形一变,手握匕首朝舒景刺去。
当街刺杀?!盛京可是天子脚下,也敢当街刺杀,那只能说明,舒景知道的那件事对他们极为重要。此时,已来不及思索太多,来人武艺高强,处处‘逼’迫,好在,舒景的近身功夫不弱,他想得手也不容易。
舒景闪身上了屋顶,避开人群,以免错伤无辜。
街上行人四处‘乱’多,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街道,一阵慌‘乱’之后,安静得可怕。原以为,没过多久便会有官兵前来,这里,距离盛京府衙‘门’不远,不知为何,没有半点动静。
战地辗转几处,屋顶破碎几间,行人逃亡一片,生机难逢一时。衣衫破了几处,发丝断了几根,打不过,逃不掉,若再这么打下去,没命是迟早的事。
体力逐渐不支,胳膊被划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衫。希望逐渐消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是凌子墨。
不足二十招,那人便落了下风,见刺杀无望,转身逃走。子墨‘欲’追,看着舒景的伤口,不得不作罢,他担忧地问:“伤势如何?要紧么?”
“只是皮‘肉’伤,无碍。”舒景没有注意伤口,伸手去拿粘到发丝上的,糖画的碎片,只是一小块,全然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放到嘴里,一片苦涩:为什么,连回忆都要来打扰,我知道,我已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只有我离开才是真正为他好,可是,真的要断的那么彻底么,连回忆都……
凌子墨看着舒景陷入深深地悲伤之中,却不敢将他拥在怀中,他知道,舒景心中已有挚爱,一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挚爱,那个人占据了舒景的心,让其他人都没有了立足之地,更知道,现在的舒景,不会接受其他人的爱意,那只会让他远离,所以,凌子墨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默默守护。
舒景基本不会与人结怨,要有,也只有几个输不起的赌徒,那刚刚那人武功高强,且方才官府毫无动静,只有可能是与朝廷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那么,就应该是前些日子在客栈遇到的那伙人。凌子墨眯着眼,隐含杀气,暗暗发誓,定教他们百倍奉还。
细心为舒景包扎了伤口,凌子墨便要出‘门’,舒景急忙‘交’代:“子墨,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些人,就怕他们不找上‘门’来,你切莫着急,今日只是意外,我日后定会更加小心。”
凌子墨还因着舒景的不当心而生气,更为自己未能及时保护景儿而生气,还为自己无法安抚景儿的悲伤而烦躁,他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不要再出‘门’。”便出去了。
凌子墨到了刚才找到景儿的地方,逢人便问他们可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的摇头不知,有的避而不见,好不容易有个开口的,也说得不清不楚,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事发的地点,前前后后问了几十个人,终于有个小孩子说:“一个吃着兔子糖画的怪哥哥和一个黑衣服的坏人打架。”
兔子糖画?那不是小孩子吃的东西么?没想到景儿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敲开景儿的房‘门’,发现景儿又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淡淡地笑着,摆着棋局。凌子墨拿出兔子糖画给他,希望他开心一些,因为,那个小孩子说,那个怪哥哥吃着糖画的时候,笑得很好看。
舒景有些惊讶:“你一下午,就为了找这个?”
“不是,只是顺道遇见了,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卖糖画的师傅,应为那场意外不敢出‘门’做生意,凌子墨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找到的。
真是撒谎也不编个好理由,舒景有些感动,却没有接过糖画,他牵强地扯动嘴角,说:“本就不该是我的,强要了来也无意义,这小孩子的玩意儿,不适合我。”
凌子墨拿着兔子糖画的手僵在半空中,尤为尴尬。
舒景没再看一眼糖画,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最终,这兔子糖画成了安皓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