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卧底校园5
朴美丽有点不好意思了，挠着额前的刘海：“还是谢谢你了。”
“光谢谢不行，你还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练习防身术！”
“防身术？”
杨绪认真点了点头：“对，防身术。”
……
学校跆拳道馆。
因是中午的关系，没有什么人。
杨绪、朴美丽互相鞠了一躬。
“杨绪，你教我好了。”朴美丽唇齿稍动。
“我今天就教些基础的防身术了。”杨绪朝朴美丽招了招手，“来，我们先演示一下，你先掐着我脖子。”
朴美丽走近双手轻轻掐住杨绪的脖子，杨绪边说边示范道：“你可以首先踢裆，然后再插眼。”
杨绪做着动作只是示范，并没有真的攻击。
“要是成功了，然后再怎么办？”朴美丽问。
杨绪一笑：“当然是跑了。”
“嚯！”朴美丽不讲武德，突然一脚直踢杨绪档部。
杨绪一惊，用手下意识一挡，朴美丽又是一记叉眼，又急又快！
他一记侧闪勉强躲过，只听得耳边生风，好险！朴美丽转身就跑，跑了十几步，转身问：“杨绪，怎么样，可以吗？”
“还可以。”杨绪哭笑不得，这学的也太快了：“我现在教你下一招，来，你过来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
“哦。”
朴美丽从后面勾住了杨绪脖子，轻声道：“好了，后面应该怎么样？”
杨绪感觉到了后背的绵软，嘴贱的说：“你挺有料的，好软。”
“什么好软？”朴美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倏地想到了什么，松开手连退了两步，小脸泛红斥道：“你这个流氓，你又调戏我？！”
“诶嘿嘿，你怎么能用又字，我是说你的手好软，你想到了什么？”杨绪讪笑，反客为主的反问。
“你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朴美丽小脸愈红：““算了，我说不过你，还练不练？”
“当然练了，继续！”
朴美丽又一次环住了杨绪的脖子，警惕地和他后背空出了一点距离，以免杨绪在感官上占她便宜。
杨绪不以为意，开始做着示范，踩脚背，仰头动作在不触碰到朴美丽的情况下一气呵成：“你可以先用脚踩他的脚背，然后顺势后脑勺磕他的面门，如果可以的话转身再补上一脚，然后马上开跑。”
“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开跑，难道我有那么差吗？”朴美丽语气透着少许不满。
“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有天生的力量差距，偶尔偷袭赢了一两招，不开跑，等着过年那。”杨绪意味深长的说：“何况对方还有可能是变态连环杀手。”
“除非你有把握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你误杀他的话，有可能是防卫过当，反而他杀你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留手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朴美丽点了点头，主动提出：“再换你勒我脖子，我来演示一下，好吗？”
“嗯，可以。”
朴美丽背过身子，杨绪从后面抱住了她。
杨绪感觉朴美丽身体软软的，乌发飘着好闻的香波味，他不自觉得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神**漾。
“流氓，让你占我便宜？！”朴美丽心中暗骂，眼神一厉，明明说好只是假装演示，右脚黑皮鞋后跟狠狠踩向杨绪脚背。
杨绪早有防备，将脚往后利落的一撤。
一脚踩空，朴美丽脑袋往后一仰，杨绪一个歪头，惊险的躲了过去，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朴美丽，你玩真的呀？”
“让你耍流氓！”朴美丽两招落空，有点气足败坏。
杨绪摊出右手掌，笑眯眯的说：“让你打好了！”
朴美丽信以为真，挥掌拍了下去，杨绪一躲，顺势捏住朴美丽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拉，柔柔的说：“这才叫耍流氓……”
“你们在干什么？！”
梅喜爱脸色发青，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杨绪暗觉不妙，有点发懵，朴美丽在杨绪怀里趁机踩脚背、仰头，结结实实给了他两下，还额外加戏一把狠狠扭住了杨绪胳膊，将他压在了地板上。
“痛痛痛！”杨绪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掌拍着地板求饶：“美丽，差不多了。”
朴美丽又加了一分力道：“梅老师，我们在练习防身术！”
梅喜爱捂嘴憋笑：“干的不错，继续！”
“哎呦，我的胳膊都快断了！”杨绪终于明白什么叫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朴美丽，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朴美丽这才松开手：“再有下次，我就真拧断你的手。”
“你这个白眼狼，亏我救了你两次。”杨绪甩动着胳膊，感觉都不太灵活了，怀疑伤到了筋。
“那还练吗？”朴美丽问。
杨绪没了兴趣，一脸苦笑：“你已经能保护自己了，不用了不用了。”
“那好吧！”朴美丽笑着向杨绪、梅喜爱挥手告别：“那我先吃午饭了，你俩慢慢聊哈。”
杨绪与梅喜爱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
进入六月的月初，天气变得怪异起来，像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想哭就哭，您笑就笑。
刚才明明晴空万里，此时窗外已瓢泼大雨。
林琉奈坐在教室窗边的座位上，呆呆看着杨绪刚刚发来一则简讯，心神不宁。
【杨绪：林琉奈，明明决定一辈子守护你，却变成如今这样，对不起，还想和你待在一起，下辈子再见了，我的爱。】
听起来像是在与她告别，什么情况？林琉奈焦急拨打着杨绪的手机，无人接听。
她慌了，着急跑了出去！
……
“这是杨绪的家了。”
林琉奈满脸焦急的神色，发丝上泛着水光，待气息稍平，按响了门铃。
外面下着大雨，即使她搭了计程车，因没带雨伞的缘故，即使淋了一会儿，浑身依然湿透。
过了一会儿，对讲孔传来了杨绪的声音。
“林琉奈，你怎么来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还带着些许沙哑。
林琉奈急声道：“你发那种短信我能不来吗？你什么情况？今天听说你请假了，又没到学校去，我一天都心神不宁。”
“我感冒了……”语气稍稍一顿：“很高兴你来看我，可能是流行性感冒，也可能是和你一起跳河受了寒，你还是不要进来了。”
林琉奈悬着的心掉了下来，“你这个家伙，让我进来看看你。”
“咳咳，算了，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我不能传染给你，还有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病殃殃的样子，快回去吧！”
“当然如果你不想走，咱俩隔着对讲机可以一直聊天……”
林琉奈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杨绪，我觉得你在发烧说胡话，让我进来看看好不？”
对讲机里继续传出杨绪沙哑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咳！”
“还有，我有不想让你看见的东西。”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林琉奈有点生气了，用力地锤着门，把门锤得砰砰作响：“杨绪！让我进来！听到没！！”
“哎哎，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文明？怕了你了，你等会……”
片刻后。
门打开了，露出了杨绪戴着口罩的脸。
“轻易进男人的房间是不好的，我已经给你忠告了。”
“等一下我要控制不住耍流氓，你可不要怪我。”
依然是嘴贱调戏女生的风格。
林琉奈见怪不怪，没有说话，并没有逃走的意思。
“那好吧！你进来吧！”
虚掩的门被完全打开，杨绪戴着口罩，头发有些凌乱，怀里抱着一只毛耸耸黄色小柴犬。
林琉奈看见可爱的小狗狗，粉唇微翘：“这狗，是你养的吗？”
“哦，说是养……，其实是有天我发现一个箱子里有食物的味道，就拿了回来，结果就发现它丢弃在里面，于是它留了下来。”
“汪！”小柴犬轻吠了一声，杨绪将林琉奈迎了进来，放下小柴犬，对它说道：“琉奈，自己自由活动哈。”
“杨绪？你把狗狗叫我的名字？”林琉奈瘪嘴抗议，这家伙真的挺离谱的。
“呵呵，太喜欢你了，没办法。”杨绪整个身体埋在沙发上，撒娇的说：“就别和我计较了嘛，我都病得快要死了。”
“你？毛线，你能说出这种话，便是没事。”
林琉奈仔细打量着客厅，很宽敞，精装木质装修，只是屋里又脏又乱，茶几推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包装袋，沙发、电视柜、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哪里像一个家，更像一个逃难的难民。
“这里是杨绪的家……，好脏啊……”林琉奈自言自语。
“说话给我婉转点呀。”
“不想让我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脆弱的样子，不想被喜欢的女人，看到。”
“请不要耍酷，你说的就是这幅场景吧！”
“因为，你看到这个样子，就会说帮我收拾的吧！”杨绪用手臂掩住戴着口罩的嘴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是不是太逞强了，没事吗？”
“喉咙痛，连水都喝不下去。”
“要不你把口罩摘下来，我不怕传染的。”林琉奈关心小声说：“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杨绪摘下了口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贱兮兮的说：“林琉奈，能用嘴喂我水吗？”
“你这个流氓，我果然还是不应该来的。”林琉奈撇了撇嘴：“你如果还有力气说这种话，那就是没问题了。”
“没有水也可以。”杨绪不死心。
“那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有意义吧！”
“你还是闭嘴了。”
林琉奈又一次拒绝，杨绪有点不高兴了，拿起手机赌气的说：“那你自由活动了，我先打几盘游戏。”
“那你一辈子都好不了。”林琉奈有点小生气地扯下他的手机，用命令的语气说：“你现在马上！立刻！跟我回卧室休息，后面的交给我。”
“交给你？那种交？正不正经？”杨绪嘻皮笑脸道。
林琉奈狠狠打了一下杨绪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我的意思是说，帮你把屋子收拾了，再给你做晚餐，你快去休息了。”
……
卧室。
杨绪剧烈地咳嗽两声，绻缩着身体，绵远的床让他感觉身体舒适了些。
林琉奈温柔的说：“杨绪，衣服，需要换吗？要是你早点痊愈就好了。”
杨绪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这个对话，总感觉我们结婚了。”
“什么？”
杨绪嘴里继续跑着火车：“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好？如果是男生，叫民或者玄？”
林琉奈感到耳尖发热：“你的思路，比以前乐观多了。”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好了，是女儿的话叫什么呢？叫玲好不好？”杨绪继续恬不知耻的撩拨。
“你又在说胡话了。”林琉奈满脸通红，双手按住发烫的脸颊：“我去收拾，有什么事喊我。”
林琉奈回到客厅，满眼老式的物品，杨绪的味道，脏乱的景象。
她认真收拾着，这时，咔咔手机拍照声传来，杨绪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用手机照下了林琉奈认真收拾屋子的画面。
“你干嘛？”
“我想照下来留下纪念，新婚的。”
“你又在瞎说！”林琉奈羞得跺了一下小脚，到杨绪边上扯住他的胳膊，命令的语气说：“够了！够了！请躺下休息！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我进去。”杨绪脸上洋溢着浅笑。
……
卧室的门被推开。
林琉奈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石锅拌饭和一杯清水。
“诶？”林琉奈看到杨绪躺在地板上已经睡着了，于是她悄悄凑近。
杨绪仰面躺在地板上，眼睛微微阖着，一张帅脸轮廓优美，干裂的嘴唇纹路清晰可见。
林琉奈甚至能听到杨绪轻轻呼吸声，不知为什么，心跳莫名加快，宛如平静的湖面落下一个小石块，泛.起阵阵涟漪。
她拿起杯子，含上一口水，悄悄贴了过去。
两片羽毛伴着水润的光滑，杨绪喉咙吞咽了两下，湿润了他干涸的喉咙。
这一帧，画面很美，留在了夜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