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招工海报
南锣鼓巷胡同口。
一张鲜红的招工海报贴在墙上。
“招工，火车站广场大碗茶摊位售货员若干名。男女不限，年龄16到26岁，身体健康，五官端正，月薪25元。”
“详情面谈，有意者请与我联系，南锣鼓巷38号院，白建业。”
海报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们在议论着。
“嘿，真新鲜啊，还有人贴海报招工的，真是长这么大头回见！”说话的一个大妈。
“哎，这个白建业是不是那个白阎王啊？”
“听说早些年被判刑了，发配到西北大牢，这是回来了？”
“哎哟，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哼！把不会那俩字去了就对了，准他妈是骗人的！”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
众人一看，傻柱！
傻柱可是南锣鼓巷的名人，打小在胡同里长大，谁不认识啊！
“傻柱，这个白建业就是你们院的那个杀人犯白阎王吧？”
“除了他还有谁？”傻柱悠悠然道！
“前个刚回院子，就惹得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让他儿子给杀了，今儿又弄出这幺蛾子！”
“哎，对了，我也听说了，你们院的二大爷就是他给弄死的！”
“好家伙，弄死人不得偿命啊，这怎么着还没王法了！”
傻柱一翻白眼：“你们懂什么，他那叫借刀杀人！”
“他自个儿压根就没动手，直接引诱刘海中的三儿子刘光福拿剪子捅他，结果他就那么一躲，这一剪子就捅到刘海中的嗓子眼，哏儿屁了！”
“到现在刘光福还在局子里关着呢！”
“好家伙，这可真是个狠角儿啊，这得多大的仇才能把人弄死啊！”
傻柱说：“咱也甭管多大的仇，就说这招工的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个骗局！”
“你们想啊，他一个刑满释放犯，自个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呢，还招人，招了人他拿什么给人家工资，他就是光棍一个，你敢朝白阎王要钱，他还不得弄死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悠悠然走了。
傻柱刚走，易中海就来了。
刚才他听傻柱回来说，白建业在胡同口贴了招工海报，就马上跑出来看。
他看了一遍海报，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完，就往回走！
“哎，易师傅你别走，怎么话说一半啊，怎么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问话的就是最早看到海报的大妈。
她因为自己儿子一直在家待业，见了海报本就特别上心。
结果刚才让傻柱一说，也没了主意，就在海报前边耗着，想听听别人怎么说，就遇到了易中海过来。
易师傅一笑：“杀人犯招工，这还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什么卖大碗茶，还火车站广场！”
“你们知道火车站广场那是什么地儿吗？”
“是个人就能去摆摊，那还有规矩吗？”
“我有个朋友，在区里上班，前些日子我倒是听人家说了，有这么回子事儿！”
易中海半真半假地说。
“易师傅，还真有火车站卖大碗茶的事儿？”大妈着急地问。
易中海肯定地点了点头：“有！”
“我那朋友说，这是市里给的新政策，为了解决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专门下了文件。”
“区里接到文件，就和火车站管理处协调了，批了十个试验摊位。”
“听说这个项目要招收二十个人。”
“我朋友在区里上班，想给他外甥找个机会去上班，都没成！”
“人家说了，许可证一批下来，就让上级派专人给拿走了，至于最后是落到谁手里，都不知道！”
“这要是没有顶了天的关系，就甭做那个梦了！”
“他白建业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杀人犯，刚刑满释放，就能弄着这么好的事儿？”
“再说了，要是真有这好事儿，他怎么着也得给自个儿留着啊，招哪门子工啊？”
围观的人让他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
“哎，易师傅，那他就不怕真有人找他要工作？”
“难道他还能睁眼说瞎话不成？”
易中海指了指天上：“老姐姐，您往上好好瞅瞅！”
大妈仰着头往天上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
“你让我瞅什么啊？”她不解地问易中海。
易中海一乐：“好好瞅瞅，看那块云彩能掉馅饼啊！嘿嘿”。
看着易中海一脸坏笑离开的背影，大妈气的直哆嗦！
……
大妈没地方发泄，一看那张大红海报，就来了气，上去一把抓住，刷刷刷就给扯下来撕碎扬了！
“竟然是骗人的！”
“大伙都别瞅了，散了吧！”
人们纷纷散开！
……
人虽然散了，可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白建业招工这件事儿，也成为了继刘海中死了后，第二件人们热议的事儿。
四合院里，胡同其他院子里，甚至周边的居民区都有人在说这件事儿。
……
秦淮茹家！
秦淮茹正在和棒梗、小当、槐花三人吃饭。
因为棒梗和傻柱的关系很僵，所以只要棒梗吃饭，傻柱都自觉回避，等别人吃完了他才进去胡乱啪啦几口。
“妈，我听院子里的人都传，说是白建业招工呢，在火车站卖大碗茶。”小当说。
“一个月给25块钱。”
秦淮茹没抬头说道：“这事儿我刚才就知道了，一大爷和你傻爸都说是骗人的。”
“前几个月，街道上有个扫大街的名额，才十八块钱，抢的人都差点打架，我听说了后赶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抢走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再说了，他白建业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
棒梗哼了一声：“傻柱他傻不啦叽的，他什么时候说过别人的好儿？”
秦淮茹有点火了：“棒梗！你傻爸从来都没说过你一个字不好！”
“他傻不傻轮不到你说！人家那是让着你，你怎么一点儿事儿都不懂！”
“我这些年带着你们几个容易吗……”说着，眼圈就红了！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自打回城就一直在家这么闲着，也不知道着急！”
棒梗啪把碗往桌子上一撩！
“算了，不吃了！”
“你爱吃不吃！”秦淮茹也火了！
“说你两句就不行了是吧？”
棒梗一梗脖子道：“您说我不着急，我怎么不着急了！”
“您以为我天天在家吃闲饭心里好受？”
“我吃闲饭不得看你们两个的脸？”
“您以为我乐意看见他那丑脸是吧？”
“不行，赶明儿我去拉板车，当个板儿爷也比受你们的窝囊气强！”
秦淮茹气的直抖！
“棒梗！”
“你以为板儿爷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不信你问问你一大爷去，前天他才给你找人打听了，踩三轮也得有好几个证呢！”
“去火车站拉客拉货都得有进场证，要不然连那块地儿你都进不去！”
棒梗气的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不给人活路，他么什么都要证！”
“怎么不要死人证！”
说着起身气呼呼的一摔门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