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国，上海，铭仁大学
成绩公布前一天，历史系教研室
杨沁瑶：“各位教授下午好，我是沐怡。”
冯敬书：“沐怡同学，今天请你到这里来——”
三位教授望向冯敬书。
谭教授：“冯主任，为什么要用‘请’这个字？”
冯敬书：“（咳嗽一声）今天叫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教授们对你的成绩有很大的疑问。”
于教授：“沐怡同学，你看一下，这是你的试卷吗？”
言教授把试卷拿到杨沁瑶手上。
杨沁瑶：“是的，这是我的试卷。”
谭教授：“由于你过去的成绩与这次的分数相差太大，我们也是为了对其他学生公平，需要核实你的学习水平，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
杨沁瑶：“是。”
于教授：“如果你回答对了，我们将承认你这次考试的分数。但是，如果你回答不上来，我们就会把你这次的成绩作废，知道了吗？”
杨沁瑶：“我知道了。”
谭教授：“现在开始听好了。既然学过中国古代史，那你讲一下北魏中期孝文汉化的具体内容。”
杨沁瑶：“（从容）第一点，吏治改革。北魏前期，百官无俸，颁行俸禄制后，吏治好转。
大考官僚，官罔高卑，人无贵贱，统统考课。官职体制也更加规范化，颁《职员令》。
第二点，建立三长制。第三点，实行均田制，改革租调制度。”
谭教授：“（望向杨沁瑶）三长指的是什么？”
杨沁瑶：“是党长，里长，邻长。”
言教授：“他们主要职责是什么？”
杨沁瑶：“主要是承担起清查户口，征收赋税。”
谭教授：“（点头）你继续回答吧。”
杨沁瑶：“第四点，迁都洛阳。第五点，改革鲜卑旧俗。”
于教授：“改革鲜卑旧俗包括哪些措施？”
杨沁瑶：“禁胡服，禁鲜卑语，改籍贯姓氏，定门第等级，改定郊祀宗庙礼，改定律令。
于教授点头。
言教授：“下一个问题，你来背诵一下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吧。”
杨沁瑶：“全部吗？”
言教授：“全部。”
谭教授：“（面有疑色）背诵全文是不是太难为她了？”
杨沁瑶：“（呼了一口气）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程家骏看见杨沁瑶的流利背诵，心里更是多了一份敬重。
杨沁瑶：“（粤语背原文普通话背译文，望向程家骏）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
做国君的人，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一见到能引起自己喜好的东西，就要想到用知足来自我克制。
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将要兴建什么，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百姓安定。
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想到帝位高高在上，就要想到要谦虚，并加强自我约束。
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害怕骄傲自满，就要想到像江海那样，能够处于众多河流的下游。
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喜爱狩猎，就要想到网三面，留一面。
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担心意志松懈，就要想到做事要慎始慎终。
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担心言路不通受蒙蔽，就要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
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
考虑到朝中可能会出现谗佞奸邪，就要想到使自身端正，才能罢黜奸邪。
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施加恩泽，就要考虑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
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动用刑罚，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
冯敬书低着头，三位教授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了！
杨沁瑶：“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于教授接着提问了欧洲文艺复兴，美国南北战争，杨沁瑶同样应答如流。
待杨沁瑶离开后，只见三位教授纷纷点头。
冯敬书：“这个第一名，大家都没有疑问了吧。”
程家骏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中国，上海，铭仁大学，历史系教室
成绩公布，看过分数和排名，徐曼失落地回到座位。
历史系众学生在学校官网里开始对排名的反常议论纷纷。
学生甲：“哇！屌丝逆袭啊！”
学生乙：“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学生丙：“最后一名变第一名，简直神操作了！”
看着官网上的评论，梁静安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徐曼：“静安，你陪我去一趟教研室吧，我有些事想查清楚。”
历史系教研室
徐曼和梁静安敲门
谭教授：“进来。”
梁静安：“（鞠躬）教授你好。”
言教授：你们有什么事吗？”
徐曼：“教授，我们想查看前两年的试卷。”
谭教授：“这件事冯主任已经和我说过了，既然你们已经获得准许，进去吧。”
梁静安：“谢谢教授。”
文件储存室
梁静安关上门后，带着徐曼走向历史系文件柜。
徐曼拿出历史系过去的所有考卷，在翻查杨沁瑶过去的试卷。
梁静安：“你看，沐怡的试卷这都是不及格的。你也在怀疑沐怡作弊？”
徐曼：“（不安）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静安，我刚刚让你买的水呢？”
梁静安：“你要喝水吗？（递过一瓶矿泉水）”
徐曼洒出水，稍微浸湿后，只见原本空白的试卷显出墨迹！
试卷逐一浸湿，即可见杨沁瑶的字迹铺满试卷答题区域，令徐曼和梁静安大为震惊！
中国，上海，铭仁大学，女生宿舍9203室内
徐曼仍在想起刚刚看到杨沁瑶过去的答题试卷。
梁静安：“竟然用隐形墨水答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曼：“我是猜的，以前沐怡住在宿舍的时候，练字用过隐形墨水，我真没想到她会用来答题。”
梁静安：“你刚刚说想确认一件事，难道你早就怀疑沐怡？”
徐曼：“静安，你还记得我们大一刚开学，那次考试吗？”
梁静安：“当然，我没记错的话，那次考试，沐怡就是第一名吧。”
徐曼：“没错，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沐怡的成绩就从来没有及格了。”
梁静安：“我大一的时候也好奇，沐怡的成绩为什么会下降得这么厉害。”
徐曼：“后来，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梁静安：“什么原因啊？”
徐曼：“因为童宇。”
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李家大宅
方燕芬正打算进门时，看见了走出来的童宇，她马上躲在一旁。
这时，何芸跑了出来。
何芸：“儿子！你怎么出门也不和妈妈打个招呼？”
童宇：“妈妈，我要回学校了。”
何芸：“（拥抱童宇）没事的，儿子，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沐怡更好的女孩。”
童宇：“我真的该走了。”
看见经纪人的车停下后，童宇上车离开。
看见童宇出现在李家，方燕芬的心情无比复杂。
也回想起当初自己逼女儿沈丹和童宇分手一事，心里无比懊悔。
中国，上海，铭仁大学，女生宿舍9203室内
梁静安：“（看了看手表）看来沈丹又去逛名牌店了。”
徐曼：“说起沈丹，我们好像都忘了，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沈丹原来是童宇的女朋友。”
梁静安：“是啊，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分手的，好像分手没多久之后，童宇就突然向沐怡表白。”
徐曼：“谁知道刚好表白之后第二天，童宇就被韩国星探看中了，休学去韩国当练习生了。”
徐曼：“对了静安，你还记得童宇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考试是第几名吗？”
梁静安：“我没记错的话，是倒数第一吧？（震惊）你的意思是？”
徐曼：“我的意思是，这两年沐怡是为了童宇，才故意这样做的。”
中国，上海，某咖啡店内
童宇：“我没有想到，因为我妈，你会提出分手。”
杨沁瑶：“（低头）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可能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错误的人吧。”
童宇：“你就打算用这句话来敷衍我吗？”
杨沁瑶：“（拿出一叠厚厚的纸）这是你和沈丹的聊天通信记录。”
童宇：“（吃惊）你怎么会有这个？”
杨沁瑶：“（抬头）沈丹亲自拿给我的，她还把你们私下约会的照片发给我。你打算瞒我多久？”
“（叹气）童宇，我们虽然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情侣，但你的心，早已背弃当初对我的誓言了。”
童宇：“（惊讶）沐怡——”
杨沁瑶：“（果断）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当初，你不应该来招惹我。（离开）”
杨沁瑶：“（走过闹市街道，独白）Those petty wrongs that liberty commits, When I am sometime absent from thy heart, Thy beauty and thy years full well befits, For still temptation follows where thou art. Gentle thou art and therefore to be won, Beauteous thou art, therefore to be assailed; And when a woman woos, what woman's son Will sourly leave her till she have prevailed?”
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李家大宅
李家上下正打算出门，李政和何芸站在大厅等候李铭仁宋琬玲下楼。
李铭仁牵着宋琬玲的手下楼。
李政：“爸爸妈妈，我们是时候该出发了。”
这时，身穿晚礼服的程惠下楼。
看到程惠，何芸拉了一下李政的衣袖。
李政：“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宋琬玲：“我让她跟着去的。”
看着眼前低头温顺的何芸，李铭仁想起她那天对杨沁瑶的态度，心里有气。
李铭仁：“一家人，一起去。根叔，通知司机把车都开过来。”
根叔：“是的，先生。”
尽管何芸的神色难看，但向来尊敬父亲的李政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慈善舞会
主持人：“各位嘉宾晚上好！现在有请李铭仁先生和李宋琬玲女士上场，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众人鼓掌，李铭仁和宋琬玲走到舞池中央，舞乐响起。
看到李铭仁和宋琬玲起舞，程惠心有不甘地望向站在何芸身边，笑得很开心的李政。
汪宸步入会场，惹起大家议论纷纷，程惠走近汪宸。
程惠：“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人了。程家荣，为什么逃婚了？”
汪宸：“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程惠：“（嘲笑）不知道是谁上次大言不惭，还说举行婚礼之后要把我彻底踢出盛世。你好像忘了一点，我才是程家荣的亲姑姑，也是盛世集团的股东。你和程家荣的婚礼，看上去是高朋满座，可是男方父母，女方父母，没有一个亲人到场，那程家荣肯定要逃婚啊。”
汪宸：“你——”
程惠：“不过你现在怎么办？说你是程家荣的老婆呢，你又不算；说你不是程家荣的老婆，可是你也好歹穿过婚纱了。现在你身份这么尴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我看，你还是牢牢地靠着程家荣这棵大树吧。”
汪宸气愤离开。
赶走汪宸的程惠，回头看到李政和何芸也在跳着舞。
想起以前来舞会，李政都是牵着她的手。
生活中经常吵闹，但是跳舞时绅士风范的李政确实是最令程惠心动的。
一时触动情肠，程惠默默落泪。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李彬：“这位美丽的女士，再哭妆容就不好看了，我邀请你一起跳舞，可否赏脸啊？”
看到儿子李彬，程惠才破涕为笑。
和儿子一起跳舞的程惠，心情也得到安慰。
阿根廷，仲华集团拉美分部，杨文深办公室
罗蕙荃：“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啊，非让我到办公室。”
杨文深：“你在程家荣的婚礼上说你见过程家骏吗？”
罗蕙荃：“我和文潇一起去的，刚好文潇说她是新娘汪宸的大学同学，我是一时嘴快才说漏的。”
杨文深：“一时嘴快？就因为你这句话，程家荣派了多少人来布宜诺斯找人，你知道吗？”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程家荣坐在市内一酒店里看报纸。
盛世集团的人正遍布各街道寻找程家骏的踪迹。
而仲华集团拉美分部的人也在留意盛世集团的动向，向杨文深报告。
中国，上海某街1001号，文泽书店
一辆红色汽车停在门口。
罗蕙荃刚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茶室的杨文泽。
杨文泽：“三嫂，你来了。小老太太在楼上等你呢。”
罗蕙荃步上二楼，看见杨沁瑶正在抚琴，表情颇为严肃。
杨沁瑶：“（离开琴台）过来坐吧。”
二楼书房
罗蕙荃：“小老太太。”
杨沁瑶：“程家荣的婚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蕙荃：“事情是这样的……”
在罗蕙荃的口述中，程家荣的逃婚原因才被清晰还原。
程家荣婚礼当天
新郎房内
程家荣：“进来。”
王经理：“董事长，孝恩集团总裁林励阳先生来了！”
程家荣：“（用手整理领带）我亲自去迎接！”
王经理：“可是，他放下礼金，已经走了！”
程家荣：“你说什么？”
程家骏打算坐车离开，从酒店急忙跑出来的程家荣只看到程家骏的背影。
王经理：“董事长，你其实不必在意这个人的。”
程家荣：“你懂什么！林励阳能得到仲华杨氏家族认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王经理：“刚刚我在宴会厅，听到来参加婚宴的罗蕙荃女士说，她见过程家骏。”
程家荣：“我和家骏三年前兄弟反目成仇，因为这件事，今天我阿爸阿妈才不肯来我的婚礼。可是自从骏威的事之后，我就没再留意家骏的下落了。不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酒店部长：“程先生，婚礼即将开始了。”
程家荣：“我知道了。（往回走）王经理，通知阿根廷分公司的人做好准备。”
王经理：“我知道了，董事长。”
这时，一个身穿普通西装，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近程家荣。
汪为民：“（伸出右手）你好，程董事长。”
程家荣：“你是？”
汪为民：“我，是汪宸的父亲。”
程家荣：“（疑惑）父亲？汪宸对我说过，她的爸爸在她小时候已经去世了。”
汪为民：“（吃惊）我女儿……这么说我的吗？说我已经死了！”
程家荣：“王经理！我之前不是让你调查过汪宸的家庭背景吗？”
王经理：“董事长，这位先生真的是汪宸小姐的亲生父亲。”
汪为民：“（哭着捶了捶胸口）为了嫁进有钱人家里，亲生女儿都不肯认我了！”
知道汪宸说谎，程家荣握紧了拳头。
中国，上海某街1001号，文泽书店
二楼书房
罗蕙荃：“事情就是这样。”
杨沁瑶：“原来如此。”
杨文深与杨沁瑶视频通话时，罗蕙荃被请下楼，坐在茶室里。
杨文泽：“三嫂喝茶吧。”
罗蕙荃：“话说程家骏现在到底在哪？”
新加坡，杨家大宅
杨文江和杨文海正带着程家骏背《杨氏家训》。
杨文海：“忠：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团结一致，终能长久。”
程家骏：“忠：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团结一致，终能长久。”
杨文江：“尊：尊老爱幼，上至高堂，下抚子女，亦复如是。”
程家骏：“尊：尊老爱幼，上至高堂，下抚子女，亦复如是。”
杨文海：“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商务工，自力更生。”
程家骏：“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商务工，自力更生。”
杨文江：“俭：量其所入，度其所出，若不节用，俯仰何益。”
程家骏：“俭：量其所入，度其所出，若不节用，俯仰何益。……”
中国，上海，某住宅小区
7002，杨沁瑶家
杨沁瑶在一边挥毫写《满江红·怒发冲冠》，程家骏一边用粤语背诵。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中国，浙江省，杭州市，西湖
程家骏正带领铭仁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游览西湖，岳王庙。
韩国，首尔，童宇通过所属的经纪公司发布声明：
因为性格不合，童宇（William）宣布与相恋三年的圈外女友分手。
上海，某游乐场内
杨沁瑶正带着杨振东和杨瑞英在玩旋转木马。
戴着米奇头饰的程家骏来到戴着米妮头饰的杨沁瑶身边。
两人牵着振东和瑞英的手一起拍照。
程家骏还高兴地给两个小朋友做了鬼脸。
四人还去玩了激流勇进和海盗船。结果，只有程家骏口吐白沫。
杨沁瑶：“（笑）你还好吗？”
程家骏：“海盗船真是太恐怖了！”
杨振东和杨瑞英都是一脸嫌弃，摇了摇头，惹得杨沁瑶哈哈大笑。
坐在摩天轮上，程家骏才稍稍恢复过来。
在杨振东和杨瑞英的笑声和歌声中，杨沁瑶只是呆呆地观赏外面的风景。
程家骏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沁瑶，并没有打扰。
游乐场门口
陈玉盈开车来接杨振东和杨瑞英。
杨沁瑶：“今天振东和瑞英玩得很开心呢。”
陈玉盈：“谢谢你，小老太太。”
杨沁瑶：“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
程家骏：“振东和瑞英今天都很乖。”
陈玉盈：“振东瑞英，和姑姑姑父说再见。”
振东瑞英：“姑姑再见，姑父再见。”
杨沁瑶：“小心开车，系好安全带。”
看到振东和瑞英离开后，杨沁瑶的笑容消失。
程家骏默默地跟在杨沁瑶后面。
中国，上海，某KTV内
程家骏陪着杨沁瑶唱歌：
音乐响起
《都是你的错》
程家骏：“都是你的错，关心也是错，你还要知孤孤单单的我可快乐，
都是你的错，潇洒也是错，你还慰解我。”
杨沁瑶：“都是你的错，牺牲也是错，你还要把风衣轻轻披我肩膊上，
都是你的错，知心也是错，你还看穿我，你叫我怎会可以放手。”
程家骏杨沁瑶：“（合唱）若你没厮守一生的决心，
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
在你字典中一句，挥之则去，对我仍过分，
若你曾讲的都不可算真，
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
而其实我太认真，心中很记恨。”
《梦醒时分》
杨沁瑶：“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程家骏：“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程家骏杨沁瑶：“（合唱）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夜已渐深，程家骏和杨沁瑶搭地铁回家。
中国，上海，地铁车厢内
杨沁瑶和程家骏紧挨着坐在一起。
看着杨沁瑶没有了在游乐场时的笑容，闷闷不乐地坐着，程家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不知怎的，杨沁瑶突然之间眼泪夺眶而出，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程家骏：“喂，你……没事吧……”
杨沁瑶：“（越哭越伤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哭声，惹得在地铁车厢内的人们开始望向他们两个，议论纷纷。
路人甲女白领：“女生是要哄的。”
路人乙大婶：“这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你这做男朋友的怎么不管呢。”
程家骏：“（摇了摇手）不是——”
路人丙大叔：“就是，情侣之间闹点小矛盾很正常，你是男子汉，应该大度一点嘛。”
这时的程家骏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地铁车厢渐渐人少，杨沁瑶的哭声也被一天疲劳覆盖了。
眼看杨沁瑶的头准备倒向另一边，程家骏立刻用手扶着她的头。
他只是让她的头可以搁在自己肩上，睡得舒服一点。
夜色让人留恋，但是过去的总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