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乘公交 坐大巴

1 乘公交去逛唐人街

在国内，早就听说旧金山的唐人街很有名。到了旧金山，便请朋友带我们去逛逛。我们从朋友住的日落区出发，去乘有轨电车。到了街口，发现这里没有候车亭，不像车站。朋友指指路灯杆，只见上面一抹黄漆，有几个英文，原来这就是车站。不久，车来了。这种车有点像老北京的叮当车，下铺铁轨，上有电缆，一共有三节车厢。上车后，每位乘客2美元，65岁以上的老人75美分。你把钱投进钱箱，司机就撕下一张票给你。你要保存好这张票，在票下方限定的时间（两个小时）内，可随意换乘其他线路，上车时，出示车票即可。公交车车窗上横拉着一条线，车门两边还有两根杆，你要下车，就拉拉线，碰碰杆。司机就知道有人下车，到站即停。否则，别怪司机到站不停车。

我们在旧金山市中心的马垦街换乘65路公交，来到唐人街。一下车，就有回到国内某个沿海小城市的感觉，我立刻大失所望，这哪是我想象中的唐人街呀。看这条街，长不过1000米，宽不过20米，人行道不过2米宽。街两边停满了小汽车，街中心跑着有轨电车、公交车、小汽车，还有敞篷旅游大巴士。两旁的建筑都是陈旧的两、三层小楼，楼顶上可以看到五星红旗，间或也有一两面青天白日旗，那是国民党在旧金山的分部。楼下是一个接一个的商铺，有餐馆、熟食店、古玩店、首饰店、百货店。稍大些的市场里，有一家家的摊位，出售国内那些样式老气的服装。最繁华热闹的是食品超市，各种蔬菜、水果都很便宜。这里店铺的招牌都是熟悉的汉字，店铺老板、拥挤的顾客，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他们一开口，却是你听不懂的广东话。原来，旧金山的华人，大多是广东人。他们的祖先，是100多年前来此地淘金的华工，加入美国籍以后，子孙后代就源源不断来到旧金山。

回家时，朋友有事，先走了。我们还是乘公交回家，听不懂车上报的英文站名，没关系，记着你来时，坐了几站，回去还坐几站下车，就行。不然，记住你上下车的地方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也错不了。果然，我们一路顺风，很快到家了。

2 乘大巴去洛杉矶

洛杉矶离旧金山不远，我们决定换一种旅行方式，乘大巴去洛杉矶。我们在唐人街上一家中国人开的长途汽车公司买了票，就在门前等候乘车。这种汽车公司，和国内不同，和美国的灰狗巴士也不同，连个车站都没有，只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上车地点。到了时间，车来了，只是一辆中巴，大巴坏了，来不了了。那位司机，广东人，穿格衫，披长发，戴墨镜，活脱一个20世纪60年代的港客。他今天乘客多，中巴载不下，就不断劝人家改日再来。耗了30多分鈡，才发车上路。可出了旧金山，还有三个点有人上车，但车上实在没有座位。一个小姑娘有急事去洛杉矶，见不能走，急得落下了眼泪。司机心软了，可美国交规不许乘客站立。他只有请求最后一排乘客挤挤，让这小姑娘坐下来。全车乘客清一色中国人，倒也很有同情心，大家挤挤，小姑娘上车了。

从旧金山前往洛杉矶，一路上没有好风景。车行至中途，在一个商业区停下来。这里有加油站，还有几家快餐店，其中一家是麦当劳。老伴很想尝尝美国的麦香鱼是什么滋味，就去买。她只会说一个英文单词fish，居然也买到了麦香鱼。一尝，和国内的没有什么区别。价格可差多了，这里是4.99美元一个，合人民币30多块呢。

乘客休息好，汽车前行。这时人们发现，司机换了。原来这个公司每天分别从洛杉矶和旧金山各发一辆客车。行在中途，司机换了车，又回到各自的出发地。这两辆车，外表相同，车身上是同一个公司的名称，乘客如不小心上错车，就跟着司机回到出发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