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动我的QQ

王月已经是第N次私自动我的QQ了,我警告了过她,以后别随便动我的QQ,可她不但不听,反而理直气壮地抢白我说:“你的QQ还是我给你申请的,再说你在网上又没有情人,为什么怕我动。”我在电话里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天才说:“王月,QQ虽然是你给我申请的,可它是我的。”王月急了,“你都是我的,何况一个QQ。”我只好说:“王月,我们公司规定上班时间不允许上QQ,除非张总发布命令或者公布新的价格,你在武汉一上,张总还以为是我呢。”王月嗤之以鼻地道:“他没长眼睛啊,有在北京上显示武汉的IP地址么。”我不想和她理论,就说:“王月,不管怎样,以后我希望你别上我的QQ,好吗?”她沉默了片刻反问我,“为什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有了网上恋人。”说着不等我解释就挂断了电话。我闷闷不乐地再拨她手机,拨了三次都没接,最后干脆关机。

我和王月上大学的时候就恋爱了整整两年,可惜毕业之后她却留在了武汉,我却远离家乡来到了北京,在一家电子公司做业务主管。于是我们一个武汉一个北京,QQ便成了我们最好的交流感情倾诉相思之苦的工具,虽然通讯发达,可电话费却贵的怕人

我是2005年春节之后到的北京,原因是毕业后在武汉一直没有找到我适合的工作。到北京的第一个礼拜,虽然我及时换了手机卡,可给王月打电话还是花去了我200多块,这对于一个暂时没有工作,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毕业大学生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幸亏一礼拜后我应聘的中关村那家电子商贸有限公司录取了我,最令人兴奋的是可以上网聊QQ。可惜我仅仅兴奋了一个礼拜,第二个礼拜别接到张总的指示,以后上班时间禁止上QQ,除非他通过QQ传达新的指示。

公司上班时间禁止上QQ后,虽然我第一时间通知了王月,可她还是半信半疑地在电话里狐疑地问我,“你是不是烦我了?”我认真地说:“王月,你想哪儿去了。”临挂电话的时候,她还嘟囔着埋怨说:“什么破公司。”

五一的时候,是电子产品销售的旺季,作为海龙大厦规模最大资格最老的商贸公司,张总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商机,要我上班时间必须上着QQ,以便随时接收他最新掌握的市场信息和厂家最新的出厂价格,甚至市场的动态和变化。由于正赶上假期,买电子产品的顾客一拨接一拨,再加上我们公司电子产品齐全,价格又合理,所以作为主管的我,刚回答完顾客的咨询,就得转告业务员那款产品的最低售价。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却接到了张总的电话,张总在电话里大声地质问我,“郭立中,你为什么不接收文件。”我说:“我没看见提示啊。”待我凑到电脑前仔细一看QQ已经黑了,并且有一条提示说,我的QQ在别处登陆,我被迫下线。我赶紧给张总解释说:“张总,真不好意思,我的QQ掉线了。”张总催促我赶紧上线,有最新的价格表传给我。可我刚刚上线,系统马上就提示我说,我的QQ在别处登陆,我被迫下线。我只纳闷,再上线刚接收张总的文件,系统立刻提示说,我的QQ在别处登陆,我被迫下线。就这样我上了下下了上,折腾了五六次,张总生气了,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训斥,“你搞什么搞,上来下去的。”最后我只好用一个业务员的QQ才接到张总的文件。收完文件后,张总气急败坏地警告我说:“以后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你主动走人。”我冒出一头冷汗。

谢天谢地,幸亏及时收到了张总的最新价格,不然我这个业务主管抱着原来的最低限价,谁还买我们的产品啊。我刚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把最新降幅的价格表拉出来张贴出去,手机就响了,我以为又是张总打来的,所以看都没看就接了。可还没等我反应明白,就听见王月劈头盖脸地指责我说:“骗子,你是骗子。”还带着哭腔,“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上班时间不上QQ么。”我窝火地道:“张总要传文件。”她抑扬顿挫地问我,“你骗谁呢,你见过几个张总用QQ给属下传文件的?”我也火了,切切地说:“我们张总就是。”之后我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恳求她,以后别上我的QQ好不好。可她却坚决地回答说:“不好不好不好。”我叹息一声说:“如果你想让我丢了饭碗,那么你就上。”

我知道王月上我的QQ也没有别的意思,她不过是爱我,怕我在网上和别的女孩网恋,可她也不想想,如果网恋那我早换QQ了,何必抱着一个QQ。可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坚决要挂着我的QQ,防止我移情别恋,还说一有风吹草动就把我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最后我告诉她,千万别和我QQ上的网友聊天啊,群里也不成。她答应的非常干脆,说:“我才没那么俗呢,你放心好了,有网友给你发信息,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7月的北京虽然天气炎热,可电子产品的销售依然火暴,在加上大中专院校放暑假,所以几乎每天都是顾客盈门。作为主管的我,虽然忙了一点,牺牲了若干个周末,可能够得到张总的夸奖和赏识,我也非常高兴,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然后好景不长,7月底的一天,张总通过电话亲自把我叫到上地的办公大楼,我一进门,张总很客气地说:“郭立中,你干的不错,可是我们公司最近生意不景气,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一头雾水地盯着张总惊讶地问:“为什么?”张总长长叹息一声说:“我可不想做狐狸精。”我更迷惑了,不知所云地瞪着张总。张总缓和了一下情绪说:“我没有想到你表面上稳重的一个人,思想却那么肮脏。”我几乎傻了,呆呆地望着张总,嘴巴张的老大。张总把笔记本电脑一扭说:“你自己看吧。”原来张总要我看聊天记录。我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出一身冷汗。一些非常低级下流的话竟然醒目地保存在那里,而发来信息的却是我的QQ。读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我脸红脖子粗地嗫嚅着想解释,可张总却把手一摆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张总的办公室,火冒三丈地给王月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和我们张总说那样的话。王月愣怔了一下反问我,“什么张总?”我说:“就是那个网名叫妖精的。”我的话音还没落,王月却气呼呼地说:“我管她是妖精还是张总,她一上又是玫瑰又是香吻的,她什么意思。”我这才明白,一定是张总为了表达对我的奖励,在QQ上发了几个表情给我,可她并不知道我的QQ整天王月挂着,于是王月就以我的口吻说了很那样的话,于是她就生气了,就炒了我的鱿鱼。我歇斯底里地喊:“你太过分了,你不但让我丢掉了饭碗,还毁掉了我的形象。”王月竟然还不知道错,唧唧喳喳地叫:“是她过分是我过分,她凭什么勾引我男朋友,她发那些表情不就是勾引么,难道我说你朝思暮想着她错了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们关系清白她怎么能上来就是玫瑰香吻拥抱,难道她神经错乱,她有病。”我愤怒地道:“你说你网上的那些网友哪个没有收到过你的玫瑰香吻和拥抱,你说!”王月瞠目结舌地解释说:“那不是网络么。”我说:“你还知道那是网络啊。”或许王月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之后低声下气地说:“立中,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不能容忍别人给你发那样暧昧的表情。”我说:“以后你别上我的QQ了,好不好?”她唯唯诺诺地说:“好。”

之后我开始找新的工作,由于一时找不到新公司,每次上网我就得到网吧去。发完简历之后是漫长的等待。我对QQ没有半点的心思,所以直到找到新的工作才上QQ。可等我上了QQ一看,QQ里原来的100多个好友竟然剩下了不足一半,并且清一色剩下的都是男同胞,同学,同事,还有一些和我一样做电子业务的朋友。更让我郁闷的是,我原来加入的电子交流群,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我连想都没想就知道是王月动了我的QQ,正好她在线,我就毫不客气地说:“你能不能别动我的QQ。”很快她便发来一个流泪的表情说:“我没有动。”我口气很冲地问:“你没动那是谁动的。”可她不但不承认,反而给我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发誓说:“我真的没有动。”我想没动就没动吧,不就是个QQ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刚到新公司上班不到半个月,QQ便丢了,登陆了无数次,可都说密码错误。我想一定是在网吧丢的,不然公司里是不会有人偷的,我也没往心里去。偏偏第二天把手机也丢了,又不到发薪水的日子,只好苦苦地熬着。等着发了薪水买新手机。

就这样一直到8月中旬,我都没有手机,别提多别扭了,每次还得到话吧给王月打电话。发薪水那天,上午拿到钱,下午我就跑进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我第一个把新的手机号告诉了王月,然后给孝感老家上高中的妹妹打小灵通,可是总是无法接通,只好做罢。

有手机就是方便,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收到王月给我发来的短信,我也可以随时随地把我对她的思念写成短信发给她。10月1日放假,由于我不休息,王月就到北京来看我,整整和我在我的出租屋呆了一个礼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的时候告诉我说,等过了年她也来北京找份工作,守着我哪儿都不去了。我欢呼雀跃地说:“好啊,那样我们就不用整天发短信了,有什么悄悄话直接告诉你。”

王月回武汉的第二天发短信问我,“夏季雪娃娃是谁啊?怎么接二连三的加你,通过验证时,还直呼你的大名问你在不在。”我回信息告诉她说:“她是我妹妹。”发完短信我蓦地想起了什么,就接着发短信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紧接着王月就打来了电话嘿嘿一笑问我还要不要那个QQ。我说丢了怎么要。她又故弄玄虚地问我,“你想不想要回来?”我说:“怎么不想。”她神秘地说:“那你再上一次试试。”我只上了一次QQ便登陆了,有请求通过验证的消息,我打开消息,妹妹在附言里还问我,“郭立中,你在不在?”我赶紧通过验证妹妹出口问我,“妈妈被车撞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把所以的愤怒都发到了王月的头上。因为她私自把我的女性网友都拖进了黑名单,而且后来还偷偷改了我的QQ密码,害的妹妹几次给我发信息都收不到。幸亏母亲只是受了点惊吓,已经出院了,不然我内疚死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王月,她动了我的QQ。虽然她一再给我赔礼道歉,可我一时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她。我郑重地在自己QQ的个性签名里写上:求你别动我的QQ。各种滋味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如果王月看见,我想她会明白,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