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冼笑笑要做手术,冼水军要去看女儿和邹丽丽闹矛盾

奇怪的是,过了两天,却没见奕菲来找我;又过了三天,还是没见奕菲来找我;又过了四天,还是没见奕菲来找我。

本来在心里边,我是不愿意奕菲来找我的,但是她来找了几次,已经知道了她来的时间规律,所以没见到她来,倒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做完,这心里就老放不下似的。

我把这想法跟邹丽丽说了,她说:“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开始不习惯她不来见你了?你是不是想她了?”

“你想哪去呢。”我说,“我只是觉得她不按以前的时间规律来,不知她会不会到时做出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来,我是想早点面对了就早点不用在心里边时刻准备着。”

“怎么?”邹丽丽说,“合着到现在她还是你心里边的阴影啊,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你说呀,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邹丽丽突然激动起来,摇着我的胳膊质问。

“哎呀,你别老摇着。”我对邹丽丽的小题大做有些不满,“你别多想好不好?”

“你看你看,”邹丽丽咕哝起来,“你的语气对我都有点不耐烦了,还说不让我多想。”

“是,你是没多想,”我有点生硬地说,“但你是在小题大做!”

“冼水军,你什么意思呀?”邹丽丽也有点不高兴了,“我看你现在见不到她了你心里边就失落,还说我小题大做!你说,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我有点光火,就瞪着邹丽丽:“你烦不烦啊,你扯哪跟哪呢?”

邹丽丽却仍没完没了:“好啊,好啊!现在你开始厌烦我了是吧?”

“我没有——”我尽量强忍住没大声。

“你有!你就是有!”邹丽丽却不依不饶。

“去去去,一边去,”我支开邹丽丽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对邹丽丽因这点小事就质疑我,心里头很不悦。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邹丽丽说着就冷着一张脸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显得很不高兴。

我斜了她一眼,见她那副小家子气样,也懒得理她。

这是我跟邹丽丽好上以来第一次没多少来由地发生冷战。

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没见奕菲来找我,我感到有些郁闷,不知奕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次她要耍什么心计还是使用什么手段?

又过了第二个星期,还是没见奕菲来找我,我更郁闷了,心想难道奕菲是看得开了还是放得下了,不再来要求和我复婚了?

奕菲不再来打扰,这当然是我所乐意的事。为了弥补上上个星期跟邹丽丽僵持了两天的冷战,我说这个双休就带她去旅游,地方让她挑。

听说又要去旅游,邹丽丽显得很兴奋,抱住我的脖子亲了亲,嗲声说:“老公,咱们这次就去巴黎怎么样?”

“宝贝,我们说好的,”我刮着她玲珑的小鼻子说,“巴黎是列在我们结婚度蜜月时的名单好吗?”

“不嘛,”邹丽丽继续撒娇,“这次咱先去巴黎,结婚时咱去意大利嘛,意大利是个浪漫无度的国度,更适合度蜜月。”

“宝贝乖,”我安抚她说,“去国外时间不够啊……”

“咱多请两天假嘛!”邹丽丽继续撒娇。

哎,说句实话,我对她是有点无可奈何啊!小女人就是这么个样,你给她点河水,她就泛滥;你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得寸进尺!

但是你跟她在一起,就是充满**,心间涌满甜蜜!

就在我和邹丽丽对去哪旅游相持不下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爸的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把我们的旅游计划给打破了。

那是星期五中午,我爸打来电话说:“你赶快回家一趟,跟我去看笑笑。”

“笑笑怎么了,要我去看?”我不知道我爸这是要干啥。

“陈母打电话过来,说笑笑生病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没好。”那头我爸焦急地说。

一听到原来是陈家给他打的电话,我就笑出声来了,“我说呢,怎么这两个星期都不见奕菲来纠缠我,我还正琢磨着她会对我耍什么心计或手段呢,原来她的心计也就剩这么点了?”

“你少废话,”我爸显然对我的反应很不悦,“笑笑的外公也亲自跟我打了电话,说笑笑这几天里老是腹胀、难排便,送到人民医院就诊,被确诊是先天性巨结肠,需要尽快手术,花费预计要4万。才住院一个星期,就花了不少钱了,陈家现在也没什么钱,菲菲的哥嫂也拿出钱来帮忙了,可还是差好多,现在菲菲都急得没边了。”

最后我爸说:“你和菲菲的事暂且放一边,笑笑可是你的女儿,你管是不管?”

说实话,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是为了邹丽丽甘愿放弃女儿笑笑,但我的本意是希望她是健健康康的!

“这该不会又是陈奕菲想出的花招吧?”我不知怎么地,没头没脑地就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爸一听就火大了,吼道:“你还是不是人?有谁会没事诅咒自己的孩子生病的,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我确定这事是真的了,赶忙对我爸说:“好好,您别生气,我这就马上去医院看看。”

我挂了电话,向下属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急忙跑出来。邹丽丽不知道发生了啥,赶忙追出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我女儿笑笑生病住院了,急需手术,她妈妈钱不够。

邹丽丽一下就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和她都离婚了,孩子本来就判给她,现在她孩子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说,“我不能因为两个大人的事置孩子的生命于不顾。”

邹丽丽有些不悦地说:“那孩子动手术需要多少钱啊?”

“预计4万。”我说。

“4万?都要你出吗?”邹丽丽又说。

“如果陈奕菲那边一分钱没有了,别说4万,就是5万8万我也得想办法。”我尽量耐心回答。

“那我们的旅游怎么办呀?”邹丽丽明显很不悦。

我突然间就对邹丽丽恼羞成怒了,“旅游旅游,你就知道旅游,现在是你旅游重要,还是我孩子的生命重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知道为我着想点?”

“好,你去,去看你的老婆和孩子!你这个感情的骗子!”邹丽丽就哭开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去看她,咱俩也玩完了!你跟我说过,你跟她之间再没有任何瓜葛的,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骗子!冼水军,我们分手!”

邹丽丽说完就急急地走开了,但不是返回公司,而是往租房方向,我估计她这回赌气是赌大了。但我此时没有心情去哄她,也没有心思去挽留她。

但是坐在赶往医院的的士里,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和形形色色的人群,我也还是不时被“到底要不要管”这个问题所困扰。

如不管,先天性巨结肠真会要了女儿笑笑的命;管了,可能我跟邹丽丽真的就玩完了,毕竟邹丽丽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没有她,我的生命就会黯然失色!

但是笑笑是我的亲骨肉,要是我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那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