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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人就有弱点，万金辉也一样。”李宝焆道，“像林耀光，他的弱点在女儿林焓身上，抓住了不一样治着？往后多花点心思，把万金辉的弱点也找出来，照样治得他服服帖帖。”
“你很乐观。”毛紫煊道，“真正做起来谈何容易？万金辉我不是没查过，据说他走私很嚣张，可竟然没有一点线索。”
“那就是假象。”李宝焆道，“故意转移对手的注意力。”
“还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毛紫煊自嘲一笑，抚了下额头。
“既然这样就不着急了，万金辉想慢慢玩死我，刚好也给了我机会。”李宝焆道，“也许在他目的达到之前，局势已经不由他控制。”
“希望如此。”毛紫煊道，“我这边也会努力，围绕万氏集团，一定能挖出点什么。”
“那好，万金辉的事就先这样。”李宝焆道，“也不等明天了，现在我就去找林耀光，看看他能给什么业务。”
“你也可以争取，觉得哪项油水大，跟他提出来。”毛紫煊道，“争取把集资房垫进去的钱给弄回来。”
“好！”
在毛紫煊欣赏的目光中，李宝焆意气风发地离开了。不过到了林耀光那里，却被浇了盆冷水。林耀光给的业务，其实就是个杂耍，要李宝焆供应脚手架。
李宝焆不由得颤笑起来：“林大老板，你可真是大手笔啊，要我供应脚手架？”
“别小看脚手架，做好了一样是个财路。”林耀光道，“你知道工程用脚手架的行情吗？”
“不知道。”
“一米一天三分钱。”林耀光道，“通用脚手架钢管一根六米，一根一天就是一毛八。大的工程，按两万根计，一天就是三千六，一个月就是十万露头，一年就是一百多万。这还不行？”
李宝焆被林耀光说得有点懵：“林大老板，这么细的事你都知道？”
“建筑行情，我懂。”林耀光道，“在某些方面，我还很精通。”
“偷工减料呢？”李宝焆呵呵一笑，“这点你也应该清楚。”
“有些事其实用不着我跟你谈，下面随便找个人都可以。”林耀光道，“只是我觉得对你该表示出一定的尊重，所以才亲自跟你说。这都多少年了，我已经不在深圳瞎折腾了。”
“那也真是，就你这么大架势，亲自跟我谈，还让我做个脚手架供应的活！”李宝焆笑道，“林大老板，你也真拿得出手。”
林耀光道：“一年挣百多万嫌少？”
“当年你一年挣一千万不也不嫌多？”
“有魄力。”林耀光道，“不过也要注意点态度。”
“你是说我对你不敬畏是吧。”李宝焆道，“林大老板，你客观上救过我，我领情，而且也给过你承诺，将来会同价相报。”
“好吧，你直说，想干哪些？”林耀光有些不耐烦。
“全楼装修。”李宝焆道，“不知是不是过分了点。”
林耀光犹豫了一下：“门窗？”
“还有内外粉。”
“你小子，好事全让你兜了。”
“林大老板，你就别忽悠我了。”李宝焆道，“我只是拣点皮毛。”
“行，既然你开了口，我也不打你面子。”林耀光道，“不过也就这一次，往后就没这好事了。”
“我也没那么大贪欲。”李宝焆道，“我只是想弄点小钱，有个启动资金，安安稳稳做点小生意。”
“哦，既然这样，那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
“好啊，说来听听，谁不想更好？”
“你说的启动资金，大概是多少？”林耀光道，“三百万，五百万？”
“嚯，林大老板，你可真是大手笔呐！”李宝焆道，“先下三百万的引子，再投五百万的饵料，我就是银河里的王子鱼，也忍不住要动心啊！”
“不过我有个附加条件。离开深圳。”林耀光道，“原因你也知道。”
“你是怕我在深圳，以后让林焓看到了有意外？”
“不错。”
“唉，这事我也考虑过。”李宝焆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也怕被林焓碰到，毕竟深圳就这么一块地方，如果她回来，没准哪天在大街上就遇到了。”
“很好，你有这么个想法，我很高兴，再加一百万。”
“先别急着加钱。”李宝焆道，“我分析一下，你听听有没有道理。应该说，林焓留在深圳的几率不大，以你的实力，将来肯定送她到国外去。而我呢，能到哪儿去？在深圳靠着毛紫煊，小小折腾一番，还能挣口饭吃，出去保不准就饿死了。”
“看来你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李宝焆道，“适当采取措施不就成了嘛。现在也就是寒暑假林焓才回来，一年这两个时段，我躲出去，还不行么？”
“可深圳毕竟是她的老家，不管林焓到哪里，根还在这里。”林耀光道，“也许就那么不巧，几年回来一次，就碰到你了。”
“那都什么时候了。”李宝焆道，“她那时肯定早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就算碰到了还能怎么样？没准她早就不认得我了。”
“你说得有道理。”林耀光点点头道“你还别说，给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有点出去的念头。”李宝焆道，“林耀光，跟你说句透底的话，你无时无刻不想弄死我，现在只是顾忌林焓而已，如果哪天情形变了，我伤害不到林焓了，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填进油锅里炸个脆黄！”
“错了。”林耀光眼中渐渐露出怒火，“我会把你炸成个黑焦头。”
“完全相信。”李宝焆呵呵一笑，“我很理解，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先把你剁成肉泥，然后再用油锅炸！”
林耀光咬起了牙根。“别发狠了。”李宝焆一歪头，“现实点，也别给我三百万五百万了，拿钱我拿不得，就把全楼门窗和内外粉给我是了。另外我保证，你女儿林焓，绝对不会因为我受到什么伤害。”
“行了，你走吧。”林耀光有些眩晕，实在没想到，竟然被一个臭小子玩转。
就在李宝焆要出门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何不利用林耀光来解决万金辉？“再说一件事，马上就走。”李宝焆道，“你不想见我，其实我也不想见你，但有些事对你我都有好处，我觉得还是该面对面谈谈。”
“还有什么事？”
“万金辉回来了知道吧。”
“知道。”林耀光道，“老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回来看看。”
“关键是他找我谈了次话。”
“哦，你还真行，红人嘛。”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直接跟你说，万金辉跟我谈话的内容，针对的就是你！”
“说什么？”
“他威胁我。”李宝焆道，“他说万金耀毁在我手里，本来他该把我也毁掉，但这么残杀下去并不见得是好事，凡事都可以合作。”
“我知道他要跟你合作什么。”林耀光道，“不断吃下一成地产在深圳的份额？”
“最终目的不是这样。”
“怎么说？”
“关键是切入点。”李宝焆唉了一声，“看来，你对林焓的疼爱，世人皆知啊。”
“万金辉想干什么？”林耀光一惊。
“万金辉是个聪明人，他一眼看出，我是被指使的。他说，伤害万金耀的人，真正的凶手在幕后，这也是他跟我谈合作的前提。”李宝焆道，“林大老板，万金辉说得对，其实我是被你利用的，你想利用我来打击万氏集团，吃下他们的市场份额，或者说，让他们集团威胁不到你。”
“竞争无处不在。”林耀光道，“万金辉跟你谈的合作，具体怎样？”
“不好意思，林大老板，那是我跟万金辉的事，具体细节还不能跟你讲。”李宝焆道，但对你来说，最关键的我已经点了出来。“”
“难道他想对林焓做手脚？”
“是，他让我去搞。”李宝焆道，“说刚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利用我搞他弟弟，他利用我搞你女儿。”
“万金辉！”林耀光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不过马上又平静了下来，“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你小子，是不是怕万金辉杀了你，想利用我把万金辉给铲除了？”
“你想多了。”李宝焆摇头一笑，“为了林焓，你在暗中保护我，所以我不怕万金辉对我动手。况且，我自己现在也有防备，而且也不弱，几乎说是占据了主动，有一点可以作证，万金辉找我谈话，你的人不是没发现？”
“你不怕万金辉趁机做掉你？”
“怎么不怕，不过他显示出了诚意，我看到了，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看到诚意？”林耀光道。
“人家选的见面地点的安全保障性，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绝对不会动手。”李宝焆说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