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让吴土山真正感到痛快的不是打斗，而是几天之后李宝焆的一次安排。那天刚清闲下来，网吧的机器全部安装调试好，李宝焆在店里正歇着，因为陈暖阳有事回老家，所以吴土山跟着李宝焆。
这个时候，浑身带着那股极度渴望被**劲儿的刘韫来了，还带着三四个看上都富得冒油的中年女人。
“我的宝焆弟！”刘韫的称呼简直让李宝焆晕倒，那是相当腻歪。
“韫姐。”李宝焆尽力摆出喜悦之色，“怎么了，给介绍生意？”
“几个朋友，平常闲得无聊，被我说动了，大家都弄台电脑上上网。”刘韫把他拉到一边，又小声说，“给我往死里挣，她们有的是钱，不在乎。”
“那怎么能行。”李宝焆摇摇头，“那也太对不住你了，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要是我做出那事来，你面子朝哪儿搁？”
刘韫很是感动：“你还为我着想了！”
“韫姐，都是朋友嘛。”李宝焆很诚恳，“要不这样，平常我一台电脑的利润都是五六百，我也不做雷锋，我控制在每台利润三百左右好了。”
“凭什么少呢。”刘韫摇摇头，“那就照每台利润六百来做吧。”
李宝焆嘴上说不行，但心里已然下了决心，每台不挣六百就出了鬼。李宝焆知道，这种人群，没有打听价格的习惯，也不屑于去做那事。
李宝焆指挥两个小伙赶紧忙活，刘韫又说：“宝焆弟，今晚我请你，到水会去。”
“不是说等我有空请你的么？”李宝焆抓抓头皮，觉得没法拒绝。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个空。”刘韫抱怨道，“你还小呢，别老想着挣钱，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该玩的时候就得好好玩玩。”
如果拒绝刘韫，那就是跟她过不去了。李宝焆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呵呵一笑：“好啊，韫姐，那今晚就吃个饭，不过按照约定，我请你。”
晚上，李宝焆根据电话指引，来到一个极为奢华的小包间。刘韫先一步进来，原因很简单，她是怕被熟人看到和一年轻小伙共进晚餐，这种事情，适合隐蔽一些。
“哎哟，韫姐，地形这么复杂，早知道的话，跟你一起进来了。”李宝焆故意抱怨，“还不让服务员领路。”
“唉，有些事你不懂。”刘韫笑道，“先别说那些，点东西吃吧。”
李宝焆拿过菜单，不用看就知道贵得要死，能坐到这种小包间，肯定点不到干扁豆芽粉丝或西红柿炒鸡蛋之类的菜。
老半天，李宝焆也没说话。刘韫笑了：“怎么了，不喜欢上面的菜？”
“不是。”李宝焆摇摇头，依旧盯着菜单看，他知道，下面该是刘韫发话了。
“来吧，把菜单给我，今晚由我来请。”
“说好是我请你，怎么又成你请我了？”
“这次是我提出来，当然由我请。”刘韫道，“别跟我客气了，做姐的请你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宝焆把菜单递给刘韫，端起茶杯小喝一口，特制的香口清茶，感觉就是不一样。刘韫不到一分钟就结束点菜，还要了瓶洋酒。点菜通过餐桌一侧的电子器发出，不用服务员进来。
“还不知道，水会竟然有这样的包间！”李宝焆真是感叹，“连服务员都不用。”
“这是新上的。”刘韫道，“整个深圳，哪家酒店有新奇的东西我总是会第一个知道。”
“韫姐，你牛啊！”李宝焆伸出大拇指。
“像我这样的超级会员，哪家酒店不及时告知我。”刘韫道。
菜来了一道，点菜电子器上一个绿灯闪起。刘韫按了下另一侧靠墙的一个开关，墙上一个面板弹开，显出一个阁洞，里面是服务员送过来的菜肴。刘韫伸手端出来，把面板合上。
“高级！”李宝焆由衷地点点头，“韫姐，你刚才说你是超级会员，是不是市里每家有名的酒店你都是？”
“不只是酒店，还有娱乐休闲场所，我也是超级会员。”刘韫的脸上总有居高临下的神情。这让李宝焆很不舒服，但想想人家有那么样的实力，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起娱乐休闲场所，李宝焆突然想起了雅尊公馆，忙问刘韫是不是那里的会员。刘韫哼哼一笑：“当然是，我那可是贵宾金卡。”
李宝焆陡然间有种无比的遗憾，他觉得雅尊公馆那么高雅的地方，刘韫去是不是会坏了那股气场。刘韫见李宝焆神色有些黯然，忙问是不是不舒服。李宝焆呵呵了一声，说不是，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刘韫问。
“就刚才说的雅尊公馆。”李宝焆道，“听人家说那里很神秘，有些人很有钱也进不去，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有时间我带你去就是！”刘韫说这话不是很气壮。李宝焆听得出来，不过也没心思去弄清原因，没必要。“不去。”李宝焆摇摇头，“那种地方不去也罢，没准还是个害人的地方。”
“哈哈。”刘韫笑了，李宝焆不去最好，省得她费事，因为雅尊公馆里很多人跟她男人熟，她不敢带着个小白脸过去。
吃了饭，刘韫用纯原浆纸巾擦擦嘴角，肘支桌面手托腮。这原本是一个很妩媚的姿态，但放在刘韫身上却很不适合。
“我的车在下面。”刘韫尽量把声音放柔，说话的同时，把车钥匙伸到李宝焆跟前。
李宝焆只有接着，而且也不好再装糊涂：“那我先下去。”
“我随后就到。”刘韫眼睛里放出热火，把李宝焆烫得一哆嗦。
两分钟不到，刘韫下来了，钻进车里。“宝焆弟，找个地方歇歇？”刘韫道，“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是明白，不过晚上可不保险。”李宝焆道，“上次我们也想歇歇，车子却给石子砸了。有些人就是暗中做事，就说现在，我们坐在车里，你就不担心别处有个人已经在监视我们了？要真想歇歇，改天把甲壳虫换来。”
“那倒不怕，待会车子一开，肯定能甩得掉。”刘韫道，“然后我们找个地方，不在车里，不就安全了？”
“呵呵。”李宝焆点点头。
“那就走吧。”刘韫催促道，“地方我已经选好。”刘韫从包里捏出一张房卡。
“唉。”李宝焆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一副颓废无比的模样。刘韫一看，很是纳闷，“怎么了？”
“韫姐，有些话我是难以启齿。”李宝焆沮丧地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早就明白了，可我为何按兵不动？按理说，以你这样的气质，还有那些个优越条件，哪个男人不垂涎？”
刘韫眨巴着眼睛：“难道你？”
“是。”李宝焆垂着脑袋，“我有问题，男人的问题。”
气氛一下有点凝固，对刘韫来说，如果李宝焆没那个能力，那不是白瞎！不过李宝焆觉得刘韫或许哪天还有用处，不想让她彻底绝望，还得保住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