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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烘娟提议，要李宝焆把电脑店搬离二楼，到一楼拿个冲街的店面，那样更容易招揽生意。“租金我来出，怎么样？”张烘娟很干脆。

李宝焆看着张烘娟，相信她的诚心，不过又觉有点不妥。和接受杜熳熳的帮助不同，李宝焆觉得对张烘娟得保持一定距离。

“怎么不回答？”张烘娟见李宝焆傻愣愣地出神，问道，“换个店面会更好，你不觉得？”

“不。”李宝焆摇摇头，“娟娟姐，你还不了解，我这两把刷子，也就是小打小闹还行，现在没那个能耐到楼下弄间像样的门面。”

张烘娟笑了笑：“那你就再锻炼锻炼。”说着，拿出一块手表，金灿灿，透着尊贵，“给你带了块手表。”

李宝焆伸手接了，翻过来调过去看个没完：“多少钱？”

“喜不喜欢？”

“不喜欢就没天理了！”李宝焆嘿嘿笑着，套上手腕，“娟姐，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不便宜，等我有了钱，也给你买件值钱的。”

“干吗，有那必要嘛。”张烘娟道，“跟还账似的。”

“礼尚往来。”李宝焆转动手腕，这表实在是大气，“这样吧，我先请你吃个饭，一来是为你接风，二来是感谢这块手表。”

晚上，张烘娟如约而至，到丽都大酒店，李宝焆在这里要了个小包间。不可否认，张烘娟也是个美人胚子，但李宝焆真正领略到这点，是在她进屋的刹那。

“怎么今晚感觉你特好看？”李宝焆直直地看着张烘娟，“在家打扮了多长时间？”

“我很少打扮。”张烘娟很含蓄地露了个笑脸，“宝焆，这次见面，感觉你长大了，和学车时那个有点疯癫飘忽的宝焆不一样。”

“人总会有长大的那一天。”李宝焆心下陡然有了异样。

“你看姐漂亮不？”张烘娟眯着下巴，左右歪了歪。

“以后别再姐跟前折腾，你还嫩着。”张烘娟翘了翘嘴唇，“是不是觉得我和学车那会不一样了？”

李宝焆点点头。

“人都有多面性。”张烘娟道，“但要以良知贯穿。”

“行啊！”李宝焆一摸头，“娟姐，太有学问、太有哲理了！”

“我也不是每天都虚度光阴，看看书还是挺好的。”张烘娟稍有沉寂，“只是如今走上这条路，有些茫然罢了。”

氛围一下扭转，李宝焆开始对张烘娟多了分敬意，觉得她的确是个有点思想的女人。张烘娟对李宝焆说，她的朋友也不少，会努力劝说她们到他的店里买电脑。

张烘娟率先端起红酒：“今天这顿我请你，改天你再请我好了。”不就是多个理由，可以多一起吃顿饭嘛。李宝焆可不糊涂，他是这么认为的。“娟姐，那不如下次还是你请，然后下下次我再请你好了。”李宝焆笑道。

“鬼头！”

“嘿嘿。”李宝焆抓抓腮帮子，“娟姐，我问你句话，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说假话。”

张烘娟放下酒杯，两手抱膀，撑在桌面上：“你不该用这审讯的口气跟我说话。”

李宝焆默默一笑：“你说你为何对我这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像你的初恋？”

“这个？”张烘娟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也不全是，说不清。”

“你这叫什么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李宝焆夹了块酱包鸭肉放到张烘娟的吃碟里，“耍赖！”

“没，真的没。”张烘娟很认真地看着李宝焆，“不否认你像我的初恋是一个原因，还有说不出的感觉，说也说不清楚。”

“哈哈。”李宝焆嘴巴一咧，“这就叫爱？”

“算了吧你。”张烘娟身子一撤，拿着筷子夹起那块酱包鸭肉，小口吃起来。

李宝焆也不再多说，有时候事情浅尝辄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