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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处的岸上,几个船工轮换着挤压陈士林的胸脯,他肚子里的污水已经被挤压出来了,但身体还是一动不动。

老谭伤痛地说道:“算了!没有什么希望了,让他上路吧!他娘卖皮的,这一下就去了两个,我们这船该怎么划哟!啊哈……啊哈……”老憨头张开大嘴,捶胸顿足失声痛哭。

还在挤压陈士林胸脯的罗先贵,绝望地慢慢松开了手,“哇”地一声也痛哭起来。

舒青才握紧拳头朝自己头上猛烈击打,转身面对河流:“幺儿呀!要死也该我去呀,解放军说要在我们这深山里修铁路,建工厂呀,你去了留下我这老不中用的干什么呀,啊……!啊哈……”

赤身**的船工们全都瘫坐在乱石嶙峋中痛哭得前仰后翻,“哇!——这一下就去了两个。”“啊——啊——”船工们哭成一片,场景悲惨。

罗先贵一边在伤心地哭啼,一边在乱石嶙峋中攀爬、寻找。他的手上已经拾得两节柴火。他哭诉:“幺爹啊,你那么好的水性,是不会淹死的呀,你是冷死的,在水下冷死的呀,我找些干柴考得你暖和了,你才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