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郭老师没穿衣服？
曹赫阳这会儿大脑“嗡”地一下。
这孩子不会在这里胡说八道吧？
昨天，他确实和于乾在一起。
也可能会说一些酒话。
但牵扯到郭老师的小儿子,可要慎重。
再说，萧琪非是临时救场，根本没有剧本。
下边他要说什么，还真说不准。
但观众的情绪已经被吊起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说锅饼，我来德云社9年了，都没听说还有其他理由，你可不要乱说！”
他的意思，警告一下萧琪非，这种事千万不能乱说。
萧琪非得意地说道：“我师傅说的，还能有假？”
萧琪非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其一，我师父于乾说的，你一个小字辈,敢说于大师乱说？
其二，你来了多少年，能比“老两口子”互相摸底吗？
郭老师的书房，你进过几次？
又和郭老师单独在书房喝过几次茶？
其三，你是说我刚来德云社,不如你这老徒弟知道内幕吧？
那也说不准。
要看郭老师和于大师想告诉你什么。
萧琪非说这句话时，明显带着不屑。
还真把曹赫阳给唬住了。
从北展剧场，郭德刚拉上萧琪非上台那一刻起，所有后台的徒弟们，眼睛里流露出的就没有什么羡慕嫉妒,全是不解和疑惑。
等到了于乾冲上台，抢徒弟，所有人表现出的惊诧，更是前所未有。
这么看，萧琪非真可能不是突然出现的。
这是大部分师兄弟的看法。
因为郭德刚和于乾都是很稳重的人。
稳重的简直令人发指。
就是这么两位相声大师，却在同一天做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能不让蒙在鼓里的众演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曹赫阳稳稳神。
节目还得继续啊！
总不能怕出事，就鞠躬下台吧？
这可是五队的压轴节目。
演砸了，回去栾耘平还不得把桌子拍碎？
“你这么一说，我还来了兴趣……”
曹赫阳走过去，轻轻打了萧琪非一下，撒娇道：“赶紧说说，下了班回家，我就有谈资了……”
萧琪非看了一眼屏幕，突然严肃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曹赫阳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曹赫阳一脸懵逼。
“我……我怎么了？不就是想听点……嘿嘿……”
“是听点吗？刚才你的半截话，就暴露了你邪恶肮脏的内心！”
“我怎么了我？观众朋友们，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他说要告诉我们于老师讲给他的秘密，这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一般演出就是这样。
如果观众想听什么，演员故意捂着，就是不说，观众就会干着急。
萧琪非一撇嘴：“还让观众给你做主？你看你那窥探郭老师隐私的猥琐样……赶紧说说，下了班回家，我就有谈资了……咋？郭老师活在世界上的价值，就是成为徒弟们关上门聊天唠嗑的素材？”
曹赫阳表现得非常害怕。
当然是演的。
“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我检讨……”
萧琪非乐了：“看你态度不错，我就悄悄告诉你吧？”
“别介，话都说到这里了，就别悄悄告诉我了，当着广大观众朋友的面，说出来吧……对不对啊？”
观众大喊：“对！”
萧琪非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吧！大家听过郭老师说过一句话吗？我丢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对啊，郭老师说过。”
“你知道郭老师为什么说这句话？哎呀，我都臊得慌……”
“臊得慌？你可说清楚了，不然，郭老师的儿徒就在后台，他天天撸铁，就你这小身板，经不住他一拳的！”
萧琪非凑近一点，刚想说，又捂住脸，转过身去。
曹赫阳心说：没看出来，还是一戏精！
“你就别磨磨蹭蹭了，你就直接说，郭老师做过什么让你都觉得臊得慌的丢人的事！”
“郭老师……在玻璃房子里……哎呀……”
“哦，我想起来，你是说郭老师2003年参加某卫视《超级大赢家》的录制那件事吧？”
“对啊！郭老师是不是在街头橱窗表演了48个小时？”
“不错。”
“48小时，是不是两天？”
“多新鲜啊！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
“两天中间是不是有晚上？”
“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怎么不明白呢？郭老师做过的丢人的事，就是晚上啊，他没穿衣服……”
萧琪非这一句，可把曹赫阳吓坏了。
闹了半天，还真是在睁着大眼胡说八道啊！
2003年，郭德纲30岁。
为了养活德云社，参加了一个电视台的真人秀节目——
被关在合肥步行街鼓楼的透明橱窗内，面向来来往往的过路人，跳舞、打拳、讲段子、吃泡面、洗脸、睡觉。
整个过程，汗水一直流。
是热的，更是臊的。
一个成年人，像猴子一样被人“观赏”，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当时的节目是面向大众的，怎么可能脱了衣服睡觉？
“锅饼，你想死啊！郭老师那是拍电视节目，不是拍三级片……呸！我胡说什么！”
“看来你也知道不少啊？说说，郭老师还拍过三级片？什么时候？有网址吗？”
曹赫阳正色道：“锅饼，你如果不想变成饼渣，就给大家实话实说，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看看看看，还认真起来了！”
萧琪非一点都不紧张。
好像越来越放松了。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1995年，22岁的郭老师成立了德云社，是不是开始举步维艰？”
“不错。”
“2003年，德云社依旧入不敷出，是不是面临解散的风险？”
“也对。”
“为了挣钱养家，郭老师是不是四处接活？”
“是的。”
“这不结了！”
“什么就想糊弄过去？我是问你，郭老师没穿衣服这件事，你是从哪个合订本里看到的？”
萧琪非指着曹赫阳，不住地摇头。
“知道你为什么是小四吗？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岳耘鹏火吗？你知道为啥烧炳都能是你的逗哏吗？”
曹赫阳还真被问住了。
“这和师父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比喻，懂吗？郭老师在玻璃橱窗里，被路人任意观看，是不是很臊得慌？”
“应该是吧。”
“那种害臊，是不是跟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一样？”
曹赫阳挠挠头。
“所以，一位大慈大悲的菩萨这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