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试魂术以咒印借法
在张玉京软磨硬泡之下，王老邪迫于无奈，跟他签了劳动合同。
幸亏张玉京是国内一流大学实践心理学专业，虽然还未毕业，但以是‘实习心理治疗师助理’这个职位入职貌似也顺理成章。
于是乎‘张医师’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先拔头筹，成为全系首个带薪实习的人。签了合同的张玉京状态与先前比较实在有着天渊之别。笑容满脸端坐在王老邪面前，听候发落。
王老邪笑了笑，钱真可通任何牛鬼蛇神也。
「王总，在开始一切之前，我能不能知道一下，贵集团的企业宗旨？」
张玉京的客气程度让王老邪十分不习惯。
「如你所见，我们的确是一家心理治疗中心，只不过除了正常的心理精神治疗手段之外，多了一种非正常疗法而已。」
「明白了，所以在外面的患者……」
「真的是患者。」
「外面的医生护士……」
「真的是医生和护士。」
「那坐在前台的护士小姐姐……」
「那是我亲孙女王孟音，劝你死了这条心。」
「好的王总，收到了王总。」张玉京的心打了个小鼓，‘孙女让我别被爷爷骗？这什么把戏。’
「正常疗法是你的专业，不用浪费时间介绍；至于非正常疗法，就是你从今天开始需要学习的部分。」
王老邪在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香炉。「现代教育理念讲求施教合一，我们从入梦开始。」
「有了这个香炉就不用插眼了对不？」说实话张玉京对魂针插眼还是有点阴影。
「魂针是专门用来伺候门外汉的，专业人士都用‘梦香’。」
张玉京马上闻到一股……阿三咖喱味！一脸鄙夷，‘这班臭神经病人’潜台词表情跃然脸上。
「你没有闻错，这几乎就是做咖喱的香料！」王老邪剜了一眼正欲讲话吐槽的张玉京。
「黑芥子、阿魏、绿茴香子、葫芦巴子、豆蔻、肉桂、丁香、胡荽子粉……共三十多种香料，如果再加上辣椒的话就是咖喱了。当然，还需要一种最核心的原料，‘梦屑’。」
「做梦时抖落的头皮屑？」张玉京眉毛一抬，抓紧时间抬杠。
「如果你有任何不满，可以把合同撕了直接离开，大门在那边。」
「抱歉，王总，是我失言了。」张玉京一脸献媚，搓着手躬身蜷缩在椅子上。
「我们自称‘梦医’，而‘梦屑’是每次入梦后‘梦医’回到现实时意识里其他人的梦境残留，必须通过咒印排除，我做一次给你看。」
「那如果不排除呢？」张玉京打断了正在结印的王老邪。
「会疯，就算现在还没疯，迟早有一天必定会疯。正如昨天你在开放病区看到的那班人一样。」王老邪面无表情。
「王总，请继续您的表演。」张玉京抬手一请。
王老邪双手掌心相对，然后左右交叉手背相贴，食指、中指、尾指互扣，无名指下弯与拇指相接。
「此为‘交意印’，是一切魂术的起手，你跟着我一起做。」
张玉京照做。
「再跟我一起念‘释意咒’：嗡，班扎尔呼呠，悉嘚吽。」
王老邪的额头前诡异地冒出一小块蓝色的结晶，‘叮当’一声跌在桌面。
张玉京照做，额前竟然也冒出了一块同样的东西，不过是黑色的！
王老邪大为紧张一手抓住张玉京的手腕：「你曾入过梵梦？！」
张玉京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老邪。
王老邪拾起黑色‘梦屑’认真看了几眼，又想了一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可能到过梵天的梦……只有一种可能，有到过梵梦的……‘梦医’也去过你的梦。」
王老邪将黑色梦屑抛给张玉京，「好好保存吧，这是你最远的目标。」
张玉京一手接过将‘梦屑’握在手心，手心的触感已经告诉他。
‘梦屑’正在雾化！
张玉京眼前出现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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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特殊道具【梵天的恒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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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道具？通关限定？啥描述都没有的东西好坏参半啊……’
「王总，这东西很珍贵吧？」张玉京心中嘀咕。
「不过是一枚‘梦屑’罢了，权当纪念。」王老邪的心有点失落，他多希望这枚‘梦屑’出自自己的额头。
‘年近七十了，还有机会亲自去一下梵天的梦吗？’王老邪暗自唏嘘。
「王总，接下来要干嘛？」张玉京小心翼翼地提醒。
「对对对，接下来我教你再进一次你自己的梦。」王老邪在无尽的伤感中回过神来。
「将刚才反手结的‘交意印’正手结一次，就是‘合意印’，再念‘释意咒’。」
张玉京打算跟着照做。
被王老邪喝止：「我还没教你进去之后怎么做，还想脑出血吗？」
张玉京伸了伸舌头。心想‘你这老疯子，不是你让我照做的吗！？’
「入梦之后，一切以你的‘意识能量’为根本。我们称之为‘意念’，在自己的梦里，你的‘意念’毫无阻碍可以尽情释放，但我们凡人的‘意念’修为太浅薄，放尽也没多大用处，于是我们可以借神明的‘意念’使用。结内狮子印，念文殊语狮子咒。在梦里能借来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
「文殊？刚才不是梵天吗？一家亲了？」
「无知，咖喱教、佛教、道教、天主教、基督教、阿拉教……也不过是方式方法而已，到最后也是殊途同归。只要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好方法，用就是了。」王老邪怒嗔。
张玉京不敢再贫嘴，看在基础月薪3000元的份上，乖乖跟着王老邪结印背咒。
「你的‘意念’会越用越强，但只限梦中，现实世界几乎毫无作用。」
张玉京想起了自己在现实中也能使的寸剑，大为不解。想问又不敢问，面对被自己亲孙女打小报告的老疯子，还是留点底牌比较稳妥。
「在现实中没用？那为什么‘梦屑’能化成实体？」
「我刚才也说了，‘几乎’没用。至于为什么只是‘几乎’……道法深深，可能是我们力有不逮吧，我只能将我的经验全部告诉你。」王老邪又再开始黯然伤神。
「无果的事情先暂时放下，在香炉旁结印念咒，打倒你的守梦人，先解了第一层枷锁再说。」
「第一层？！」张玉京有点吃惊。
「以我们现有的经验和能力，梦境还有很多未知的地方，解了第一层枷锁，你才可以入别人的梦。能过一层算一层吧。」王老邪回答。
于是张玉京在王老邪的指导下，首次用这个方法进入了自己的梦。
还是上次的泥泞路，还是那座扭曲的古怪大厦。
张玉京驾轻就熟来到大堂，结内狮子印念文殊语狮子咒。先看看能借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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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技能【湿婆的第三只眼睛 Lv，1】进入敌方1.5m范围内可看见其致命弱点，持续时间1.8秒
激活手印【湿婆的象手 Lv，1】结‘象手印’（右手手腕下扣，食指如象鼻，拇指如象牙，其余三指向手掌微收）时基础攻击力和防御力提升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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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京大喜！这技能与击剑实乃珠联璧合。马上将未能发挥作用的【剑振的涟漪】换下，装上【湿婆的第三只眼睛】，至于这【象手印】，之后再慢慢研究。
张玉京拿着寸剑昂首踏入电梯。电梯轿厢依旧，这次的心情没有上一次忐忑，终于发现原来广告屏幕里，拿着木剑挥舞的小孩，是张玉京自己！
他还记得父亲给他这把木剑时的那个晚上，当时他只有六岁，从来不拘言笑的父亲竟送了自己一把由他亲手打造的木剑，还手把手教了他一晚的击剑技巧。第二天父亲就失踪了……至于原因，母亲一直藏着没说。
下一瞬，张玉京再次诧异，怎么电梯里的楼层按键少了这么多？！
上次是33层，这次只有6层。而且这次还多了地下楼层：B1-B3？！
停车场？难道下面停满了小牛和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