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自锦成伤 (九) 残月轩 网

巨大的雨点声打在棚子顶部。

远处有轰隆隆的雷声。

陈自谨俯下|身,跪在他的两腿间,熟练地解kai了他的皮带。

杜义低了头,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交-缠间,门外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陈自谨停了一下,杜义惩罚xing的,咬住他的嘴角,模糊着说:“别理他们。”

保镖在门外拦住那群人,吵吵嚷嚷。

听见施工负责方周说:“请告诉陈先生,我们工地筑拦海水的坝现在情况危险,请示下他怎么处理。”

黎刚沉声说:“对不起方总,现在你们不能进去,义哥吩咐不准打扰三少。”

“可是坝塌了那建筑材料都被冲掉了,那可是几十万的损失啊——”老方的声音带着焦急。

陈自谨听到了,推开了杜义,要站起来。

杜义一把搂住了他,咬着他的耳朵:“别出去。”

门外黎刚说:“方总,那也是你们施工单位防护措施做得不够,义云是开发商,事情你们处理就好,义哥吩咐下来,别让我们不好办事。”

他话说到最后,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

一群人唯唯诺诺地走开了。

屋内的两人丝毫不理会门外的声音,在狭小的沙发上翻滚着。

“阿义。海堤要塌了。”

“让它塌。”

男子用里地啃他胸前的那两个粉红的珠蕾,陈自谨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阿谨,用嘴。”杜义伸开了双腿。

陈自谨跪在地上,舌间灵活地挑-逗着那膨胀的yin|茎,滑舌灵活游动,杜义仰着头,舒服的叹息。

这是最极致的享受。

陈自谨的舌头围住器官的根部轻轻旋转,慢慢地将它深入了喉中。

杜义呻吟一声,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开始在他的口中□起来。

那尖锐的胀大刺入了喉咙中,陈自谨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杜义喊着他的名字,激烈地**着,用力地**,喷射了出来。

晕眩的快-感,蚀骨的□。

模糊中听到远处轰隆的声响。海堤塌了。

“一群废物。”杜义咒骂了一声,抽了出来,陈自谨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咳嗽起来。

他冲到了房间中的厕所,把口中的乳白**吐了出来,眼睛刺痛,还是不停地呛咳着。

杜义跟着进来,一手揽住了他的腰,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顺手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着嘴角。

等到陈自谨弄干净了自己,他把他抱回了房间中。

“阿谨。”男子拥着他靠在沙发上,看着黑夜窗外渐渐平息的雨,外头还有人来回跑动,大声地呼喊着,抢救着建筑材料。

怀中俊秀的男子有些累了,阖着眼靠在他壮阔的胸前。

“今天听说你困了这里,还受了伤,我急得发疯。”

陈自谨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来看你的亿万工地,谁知道你海堤塌了也不管。”

“十个亿也抵不过一个三少。”杜义用拇指轻轻擦着他的脸。

男子叹息了一声,更深地往他怀中靠。

“阿谨。”杜义沉闷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想不起重阳的脸。”

男子抬起了头,澄净的眼望着他。

杜义有丝狼狈,别过了脸。

他还是继续开口:“阿谨,我有时候真他妈觉得我是个混蛋。”

陈自谨定睛看了一会,推开了他,冷淡地起身,从桌上摸起了烟。

“别傻了,”他点了烟,叼在嘴里模糊不清地说:“重阳跟着你这么多年,帮里多少对外的人脉关系是她在交际的,她一个女孩子跟着你多不容易,你终究是要跟她结婚的,我们这点破事,算个什么东西。”

从工人那里要来的劣质纸烟,吸入肺腑间,辛辣的疼。

他觉得眼角发着酸。

杜义垂着头,闷声咬牙:“我们真他妈都不是什么东西。”

暴雨过后,冬天的日光晴朗平静。

太平山庄的豪宅又恢复了热闹。

重阳坐在沙发上,帮杜义揉着肩膀,小坪坐在一旁啃着薯片闲闲地看电视。

“阿义,”重阳温柔地说:“我回国之后才知道你这么大的雨还往外跑,多不安全。”

杜义模糊地哼了一声,没回答。

“我知道你担心阿谨,但你们两个以后都要小心点,我看了电视,海堤都崩塌了,多危险啊。”

杜义应了一句:“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工地损失大吗?”

杜义漫不经心地答:“还好,损失了点材料。”

重阳笑了,说:“没出什么大事就好,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的行李箱子还放在客厅,她走过去一件一件掏出了礼物:“阿谨的,小坪的,润叔的,都有——”

小坪凑过来看,拆了礼物,重阳给他带了新款香水,小坪一边说男生怎么好意思用香水,一边拆了包装骚包地往身上喷了几下。

杜义看了一眼沙发上那款领带,笑了一下,说:“谢谢。”

重阳撅着嘴巴,坐到他的身旁,说:“就这样而已?”

小坪看到箱子里一个大大册子,问:“那是什么?”

重阳抽了出来:“巴黎维拉发布的新款婚纱,好漂亮的。”

小坪凑过来看了一会:“重阳姐你是想嫁给义哥了吧?”

重阳打他:“你要死。”

又问一旁的杜义:“阿义,你看这个婚纱款式漂亮吗,我穿好不好看?”

杜义眼角的余光瞟到大厅的通道前的回廊中大束洁白的百合yin影下,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那个容颜秀美的男子一边走一边解kai了深色衬衫的扣子,笑着说:“说什么这么热闹。”

“谨哥!”小坪笑着报告:“重阳姐要嫁给义哥啦。”

男子的笑容僵了一秒,仍是眉目宁静的脸:“重阳,你可想清楚了啊,本市还有大把年轻英俊的单身汉。”

重阳笑着点点头:“还是阿谨好,我就看看婚纱,谁说要嫁他了。”

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甜蜜。

“阿谨,我从巴黎给你带了礼物,过来看哦。”

一家人闹腾到深夜十分才安静下来。

陈自谨回房间洗了澡,头发上的水滴还没干,下楼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

那里是杜义的书房,平常帮里的一些会议也在这里开。

他敲了敲门,听到里边杜义在讲电话。

他推门进去,杜义朝他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他等等。继续讲电话。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泡吧跟国外男人鬼混,你不如回来别在外头丢人。”

……

“杜思!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

“小思,哥送你出去读书,就指望着你能出息,你说你不学好,一个女孩子成什么样子了。”

……

“什么?为什么要回来?陈自谨?他不在,我在外头,不在家里,你给我老实点读书,你告诉你,你在澳洲,你哥也一样找人盯紧你了。就这样了,有空给爸妈打个电话。挂了。”

他扔了电话,恼怒无奈地摇摇头。

陈自谨说:“小思?”

“恩,越来越野,难教。”

杜义对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吸烟。

陈自谨不好多谈他这个宝贝妹妹,于是说:“你找我?”

杜义点点头,说:“过来。”

“阿义,有事?”

“没有,就想跟你呆会儿。”

陈自谨站到了窗边,点了一支烟,陪着他看山下的万家灯火。

“阿义,”陈自谨低声说:“等皇都落成,义云也算真正上道了,大坪的仇报了,现在小坪也找到了,我也可以算是功成身退了。”

杜义转了头,定定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阿义,如果可以,我想过简单一点的生活。”

杜义托起了他的下巴:“你是说你要离开?”

陈自谨沉默着。

“就因为重阳说要结婚?你他妈不是说我跟她终有一天会结婚的吗,你倒说得轻松,现在你闹什么脾气?”

“没有。”陈自谨说了两个字。

杜义手上加重了力,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你说是什么?”

陈自谨开了腔:“今天老头子的秘书打过电话给我。”

男子的脸,黯然的,带着哀伤。

杜义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看到他下巴白皙的皮肤中,一圈红色的印子。

“他想怎么样?”

“田秘书没有说别的意思,只是劝我回去。阿义,他终究只有我这么一个不孝儿子。”

“不准。”男子哑着声音,眼底有淡淡的血丝:“我不准。”

“当初他打得你一身伤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现在他就一句想儿子了,就叫你回去?”

杜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心中莫名的惊慌。

“我当初那样顶撞他,放着他铺好的阳关大道不走,老爷子一世发号施令,没打死我,算不错了。”陈自谨微微苦笑。

杜义坐到了书房的沙发上,闭了闭眼。

他记得当初阿谨大学毕业,一意孤行要跟着当时还在城南一个脏乱的洗沐中心看场子的他出来混,跟家里闹得翻天覆地,陈自谨从家里搬出来的那一夜,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还有满身的伤。

他知道他为他吃的那么多苦。

不知道过了许久,他开了口,难以控制有些颤抖:“阿谨,你后悔了?”

正在凝神抽烟的男子回过了神,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地答:“没有。”

杜义眼神怆然,默默起身,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吻着他的指间,嗅着那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觉得心安。

“他毕竟是你爸,你可以回去找他沟通,但别提离开的事。”

男子没答声。

房间里烟雾弥漫,杜义觉得眼角有些刺痛的湿润。

“阿谨。”他低着头:“如果你要走,我们三兄弟,当初的奋斗算个屁,如果没有三少,义云趁早散了算了。”

站在窗前的男子震动了一下,反身抱住了他。

杜义低着头,用舌头解kai了他的衬衫口子,温柔地舔舐着,小心地解kai了他的裤子。

杜义做足了前戏,翻出了润滑油,用食指囧囧了他的□,待到他那开始适应,才挺胯,把自己的□,缓慢地插了进去。

他不断轻轻地亲吻着身下的男子,一边小心着别弄伤了他。

男子秀丽的脸已经满是桃花盛放到最热烈一般的酡红,在情|欲的天堂里,他们释放了彼此。

这快乐这样的盛大,以至于刚朗如杜义冷静如陈自谨,都忘记了这份快乐,背负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