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颜色诡异的肠子

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穆仲夏考虑今晚要不要限制某人的欲望。再这样下去,他非精尽而亡不可。在朵帐内洗漱完的穆仲夏,刚提着废水桶出去,就看到了守在朵帐外的阿必沃和阿蒙达。他笑着招呼:“早上好啊,小伙子们。”

看着穆阿父不像是勉强的笑脸,阿必沃上前,伸手拿过废水桶。穆仲夏:“我去上厕所。”

穆仲夏上厕所去了,阿必沃沉闷地去倒脏水。古安过来了,地里的白薯都收完了。分配给古安的兽皮也都有阿必沃代为处理,古安可以全身心地来照顾穆仲夏。穆仲夏提着木马子准备去清理,却被古安抢走了。穆仲夏怎么也不肯让古安去清理,可他悲剧的没有古安有力气,还是被抢走了。

穆仲夏回到朵帐洗手,准备弄上午餐,现在已经半上午了。现在多吃点,中午就不用吃了,可以多做点事。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一晚上肠衣就风干了,今天可以动手做香肠。穆仲夏把阿蒙达先喊进来,把他的匕首给他,说:“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术法匕首很锋利。不用的时候要收好。”

“我会收好的!”阿蒙达两手握着插在套子里的匕首,小脸庄重。

阿必沃回来了,穆仲夏朝他招手:“阿必沃,你的匕首,给你。”余口惜口蠹口珈。

阿必沃走进来,把废水桶放到角落,上前双手接过:“谢谢穆阿父。”

“不谢。就是用的时候注意安全。”

“我会的。”

阿必沃宝贝地摸了摸,然后插进腰带上的一个特制的皮扣索里,阿蒙达也插进腰带。

等到古安回来,穆仲夏招呼她一起吃。穆仲夏习惯早上吃燕麦粥,昨天剩下的米饭他都弄成了饭团,热一热给古安、阿必沃和阿蒙达吃,穆仲夏问:“古安,部落里有蛋吗?”离开伊甸之后就没吃过蛋,穆仲夏馋了。

古安:“暖季的时候阿兄他们会找来野蛋。禽鸟的肉少,我们不养,也养不好。”

穆仲夏有点失望,古安:“可以让阿兄捉活的禽鸟回来。”

穆仲夏眼睛一亮,马上说:“等泰瑟尔回来我跟他说,不用太多,捉两三只能下蛋的野鸡就行。”

古安的心里苦涩,夏哥在伊甸肯定经常能吃到蛋吧。她忍不住问:“夏哥,你为什么会愿意做我阿兄的拿笯?亚罕,很苦。”

阿必沃眼神压抑地盯着穆阿父,阿蒙达只是单纯的好奇,还太小的他看不到这其中的异常。穆仲夏一脸坦然地说:“这件事情,有点复杂。阿必沃抓到的那家伙的父亲是伊甸的一位公爵。”

古安点点头:“这个我们都知道。”

穆仲夏:“我的姨妈是那位公爵的情妇。”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情妇。

古安一脸的不能认同。

穆仲夏接着说:“我姨妈拿我亲生母亲的遗物威胁我,让我把那家伙换过来。这样她就有筹码摆脱情妇的身份,让她的儿子摆脱私生子的身份。简单来说就是我的姨妈拿我来换她和她儿子的荣华富贵,我为了拿回我亲生母亲的遗物,别无选择。”

阿必沃明白了为什么阿父说穆阿父是他换回来的。阿必沃咬住了嘴。古安难过又愧疚:“我阿兄他……”

穆仲夏对古安摇摇手指:“我一直都想摆脱我姨妈对我的控制。如果不是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有遗物。别人不会关心我姨妈对我好不好,他们只会认为我姨妈养大了我,我必须报答她。但她是吸血鬼,不会放过任何压榨我的机会。结果就是,泰瑟尔得到了我,我顺利摆脱我姨妈对我的控制,得到了我梦寐已久的精神自由,我们两个各取所需。我的嫁妆就是我让我姨妈给我的补偿。我顺利摆脱她,还敲了她一大笔钱,很开心。”

古安一听,眼神闪动:“那就是说,你不怪我阿兄?”

穆仲夏:“不怪。他又没强迫我。他说过,如果我想回伊甸,他会送我回去,但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喜欢男人,如果我在伊甸,我没有婚姻的自由。你哥这么帅,身材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比较喜欢**。”

古安笑了:“夏哥,你喜欢我阿兄!”

穆仲夏点点头:“你哥这么猛,谁都喜欢。”就是有点太猛了。

阿必沃松开了拳头。古安吸吸鼻子:“我以为,你是被我阿兄强迫来到亚榆悉罕的。你那么好,怎么会愿意留在亚罕。”

穆仲夏:“生活的艰苦是可以改善的,这不算什么。精神的自由更重要。你哥对我很好,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会像他这样对我了。我们两个有缘分。你哥不喜欢别人知道我的来历,我目前暂时也不适宜暴露真正的身份,一旦传回伊甸会有点麻烦。”

古安、阿必沃和阿蒙达用力点头,古安笑得开怀,阿必沃的眼里也有了喜悦,穆仲夏:“吃完饭我们来做香肠。”

“好!”

对于学院那边会有什么反应,穆仲夏不好说。导师虽然喜欢“穆修”,但“穆修”毕竟只是一个没有背景,又没有毕业的学生。导师会发现“穆修”被人换了个身份送来了伊甸;还是久等不回“穆修”之后对他失望,直接给他除名……都有可能。不过穆仲夏不会把给穆修报仇的希望放在穆修导师的身上。他以后一定会找机会替穆修狠狠教训凡露丝一顿,这是他应该为穆修做的。

部落留守的人又注意到了泰瑟尔朵帐那边的“异常”。泰瑟尔的帐篷前,阿必沃和古安架了好几根骨杆,然后两人就时不时地进进出出,把一条条奇怪的东西挂在骨杆上。大巫和拜热都从朵帐里出来张望,不过因为泰瑟尔不在,大巫没有去询问他们在做什么,更禁止任何人去打扰穆仲夏。泰瑟尔和阿必沃都存了很多兽骨,穆仲夏带着阿必沃和古安用兽骨搭了一个简易的架子,把需要继续风干的奶酪放上去,和香肠一起风干。

穆仲夏调制了两种口味的香肠,一种甜味,一种辣味。古安、阿必沃和阿蒙达终于知道夏哥(阿父)要肠衣是用来做什么了。穆仲夏把储存在术法冷藏箱内肉质一般的肉取了一半做成香肠,剩下的一半他打算做成腊肉。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肠衣全部用完了,古安和阿必沃出去收大小肠。大小肠都是没人要的,两人在部落里转了一圈又拿回来四大盆。自然会有人问古安和阿必沃他们要大小肠做什么,古安没有隐瞒,说她阿兄的拿笯要做伊甸的香肠。两人很自然的认为香肠是伊甸特产,而且不是普通人能吃到的,因为如果是很普通的食物,他们也应该见过才对。用大小肠做香肠?听上去就无法接受。族人们自然也就不好奇了。

此时,家家户户的朵帐前已经挂起了要风干的肉。只有泰瑟尔的朵帐前是一条条颜色诡异的肠子。

晚上,辛苦了一天回来的泰瑟尔和木宰,迎接他们的是朵帐外悬垂的一片片香肠帘子。木宰嗷呜一声叫着就要扑上去,被穆仲夏急忙拦住。**木宰的大脑袋,穆仲夏警告他:“这都是重口味的,你不能吃,而且还没有做好。晚上你要负责看守家里的这些香肠和这两块奶酪,不要让它们被老鼠吃了,知道吗?”

“嗷——”居然不是给他吃的。

“给你做了烤鸡,洗洗脸快去吃。”

“嗷呜~”

木宰兴奋了。

泰瑟尔看着自己的拿笯和木宰玩闹完,这才上前把今天得到的份额丢在门口,单手抱住穆仲夏,毫不避讳周围的注目,低头要了一个吻。

穆仲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推开泰瑟尔,他拉着对方进朵帐:“晚饭做好了,洗洗手吃饭了。”

朵帐的帘子放下,周围的人唏嘘,虽然泰瑟尔的拿笯很浪费食物,但对泰瑟尔真的很好。泰瑟尔那么能干,他的拿笯浪费一些也无所谓吧,只是还是觉得浪费食物太不应该了。

被穆仲夏洗干净脸上血渍还有擦干净爪子的木宰已经抱着香喷喷的烤鸡在大快朵颐了。今晚泰瑟尔一家的餐桌上也有两只烤鸡,还有好喝的丸子汤。穆仲夏一边吃饭,一边向泰瑟尔汇报他们今天都做了什么。古安也被穆仲夏强留下来吃晚饭,言语间充满了对夏哥的敬佩。

“泰瑟尔,等我们家需要处理的肉处理完了,就帮古安和姆妈他们也做些香肠和腊肉吧。香肠需要的盐不多,腊肉要稍微多些。”

泰瑟尔:“我这次有分到很多盐,家里不够了还可以去部落领,我有份额。”

穆仲夏:“我会尽量节省的。等暖季到了,我们多换些盐。”

“嗯。”

古安特别喜欢看阿兄和夏哥之间这种属于伴侣的交谈和相处方式。她很快吃完饭,放下碗说:“我吃好了。阿兄、夏哥,我先回去了。”

“去吧。别忘了把那碗丸子汤拿回去给姆妈尝尝。”

“好。”

古安抱着事先盛好的一碗丸子汤走了。阿必沃也很快吃好了,阿蒙达也吃饱了,阿必沃带走了阿蒙达。

其他人都走了,正在舔脸的木宰没有走的意思。穆仲夏道:“泰瑟尔,你给我收一些石晶石吧,我想做一些石晶瓶子做罐头。陶罐不行。”

用过的术法石会做成石晶产品,久而久之,用过的术法石就被叫做石晶石了。不管术法石是什么颜色的,变成石晶石后都是透明的,像水晶。

泰瑟尔:“明天我让阿必沃去收。”

穆仲夏揉揉木宰的脑袋:“木宰,晚上一定要看好外面的香肠和奶酪。”

“嗷!”

“好棒,等我把石晶瓶子做好,就做罐头给你吃。”

木宰要舔穆仲夏,被穆仲夏推开,他皮薄,受不了木宰舌头上的倒刺。

泰瑟尔把桌上剩下的饭菜和汤全部扫光,正好和拿笯说说话,外头传来脚步声,明显是朝他们的朵帐来的。泰瑟尔直接起身出去了。来的人是汗巴纳。汗巴纳看了眼泰瑟尔朵帐外的红色肠子,随口问:“这是什么?”

泰瑟尔:“香肠,我的拿笯做的。”

“吃的?”

泰瑟尔懒得理汗巴纳这个白痴问题。汗巴纳的鼻子动了动:“闻着挺香。怎么做?我让我的拿笯也做一些。”

泰瑟尔:“需要香肠机。”

一听这个,汗巴纳刚起的心思就歇了,肯定是泰瑟尔拿笯带来的嫁妆,那就不好开口了。汗巴纳随后说出来意:“第一部 落、第二部落和第五部落的人明天会到,头领让你明天留在部落。”

“嗯。”

汗巴纳压低声音:“据说,米莎也要来。”

泰瑟尔没有什么反应。汗巴纳看了眼泰瑟尔身后的朵帐:“你多小心。”

泰瑟尔点了下头。

“我走了。”

“等等。”

“什么事?”

刚转身的汗巴纳又转回来,泰瑟尔:“你手里的石晶石都给我,我收。”

汗巴纳笑了:“你的拿笯要?”

“嗯。”

汗巴纳摇摇头:“泰瑟尔,你太宠他了。”

“他是我的拿笯。”

汗巴纳:“我有,都拿给你。”

汗巴纳走了。泰瑟尔回到朵帐,只是简单地对穆仲夏说:“另外三个部落明天来。”

穆仲夏:“来分你带回来的那些物资的?”

“嗯。我明天会在。”

穆仲夏心想,那他明天还是低调点。

阿必沃洗完澡了,浴缸也收拾干净了,泰瑟尔准备两人洗澡的事。有小朵帐专门用来洗澡、上厕所,确实方便不少。也是泰瑟尔宠穆仲夏,即便是头领也不会给他的拿笯搭建额外的朵帐只是用来上厕所和洗澡。

自从带回了穆仲夏,泰瑟尔就没自己洗过头。穆仲夏给泰瑟尔洗了头,他自己也洗了个头,然后两人进了浴缸。温暖的热水令人忍不住呻吟,泰瑟尔的手指在穆仲夏的股逢间徘徊。穆仲夏捧住泰瑟尔的脸,很认真地问:“泰瑟尔,你不会累吗?”

“不累。”

话音一落,泰瑟尔就凶狠地吻住了他的拿笯。他怎么会累,每天回来看到他的拿笯,他就想把人压在身下了。穆仲夏真是服了泰瑟尔的体力,还是说帝玛塔人都这么猛?

被泰瑟尔有力的双手固定在怀里,早已溃不成军的穆仲夏瘫软在泰瑟尔的身上,无力去阻挡对方对他一次次深入的侵犯。术法浴缸的保温功能让泰瑟尔不必去担心水会变凉,他高大的身躯本就填满了浴缸,娇小的拿笯在他的身上一声声喊出他的男人带给他的快乐。而泰瑟尔最喜欢听的,就是他的拿笯情动时的叫声。

等到两人洗好,穆仲夏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泰瑟尔给两人吹干头发,用厚厚的兽皮把穿好睡衣的拿笯裹紧,然后抱着人快速出了小朵帐回到两人的大朵帐。取暖器令朵帐内很是温暖,泰瑟尔把昏昏欲睡的人塞进被窝里,然后在穆仲夏红肿的嘴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