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主

赵究还是拉着沈观鱼回了昔杳院, 环视一圈,哪哪都看不大顺眼,勉强坐在交椅上, 拉着沈观鱼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什么轻浮做派!沈观鱼惊着了,忙就要站起来。

皇帝却环着她的腰肢, 压住她下命令:“不准动。”

沈观鱼只能不情不愿地坐着,赵究清线的气息笼着她,浑然不知自己嘴巴嘟得能挂油瓶了。

“你方才为何牵朕的手?”赵究点了点她翘起的嘴唇, 按捺住心里的痒。

沈观鱼装傻:“想牵就牵了。”

赵究却逼问到底:“原先怎么都不肯理会朕, 那赵复安一来就装模作样的,快说,难道你是要欺君不成?”

猜到沈观鱼是因为气别人才愿意亲近他,赵究怎么想都不痛快。

面对他的诘问,沈观鱼索性承认:“赵复安这么在意, 我确实想气一气他,但我怎么敢利用陛下,原只是在外边不好这么卿卿我我, 私底下咱们再论嘛,你看这么不得体的样子……我都没说什么。”

原先沈观鱼以为的交易, 是要睡就睡, 睡完就走, 结果是这样如同冤家的相处……她应付不来。

她的解释让赵究的眉头稍稍放松些许。

既然在屋内, 他抬眸委婉说道:“那现在不是大庭广众了,做什么都可以?”

沈观鱼一下子紧张起来, 手拘谨地放在膝上:“陛下想要如何?”

见她不知所措, 赵究更起了逗弄的心思:“天儿这么热, 你将衣襟拉开些。”

沈观鱼微张着嘴, 没听明白,赵究这是要她主动跟他宽衣解带?

她脑子里的天人交战都打到脸上了,赵究又是好笑又是忐忑,也猜到她大概会拒绝。

其实赵究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好了多少,虽然先前她说好了很多,但他不大放心。

可没想到她一句反驳也没有,默默将手放在了衣襟上,照他所说的,缓缓扯开,赵究反倒紧张了,环着她的手臂绷紧。

春晨色的挂脖肚兜缓缓显露,衣襟已经拉到了胸口,那一身明净的骨肉,因那饱团儿的诱人起伏和颜色点染成足以杀人的春色,让人眼睛发直,呼吸加深。

“够了。”赵究见她还没停,忙止住了她的手,垂眸掩住躁乱的情绪。

沈观鱼雪白薄突的锁骨下红痕已经消退,紫萍膏疗效甚好,都快看不到了。

沈观鱼惴惴不安地瞧着他低头,不知道他下一步又要自己做些什么羞人的事,紧张的呼吸让胸脯加重了的存在感,谁都不敢去看。

这样的听话主动的沈观鱼让赵究惊讶,直待眼底佯装出平静他才抬头看去,但她娇娇怯怯地一低头,想要为她拢上衣裳的念头就消失不见了。

埋首贴上那截可怜的锁骨轻吻,赵究投降似的闭上眼睛,又亲又咬了之后,锁骨上的红痕似她一样无措。

吻和微热的气息往上,在她细腻的脖子上啃吻,初贴湿热,离开后又微凉,让人忍不住缩紧了脖子又想往他唇下送,扶在他臂上的手变成揪紧,上好的衣料揪出了褶皱。

沈观鱼其实也是舒服的,她有些迷茫地眨着眼睛,恍然发现自己在享受这样的亲近。

就这样轻易接受了赵究,她是不是本质就是一个□□?

这个念头一瞬间就让沈观鱼产生了羞耻感,她轻轻推着赵究的肩膀。

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赵究亲到她的脸颊,他也意动得很,漂亮的脸上尽是风情流露,用眼睛在问她怎么了。

“陛下若是想要,现在也可以。”她眼尾有泪,负气似的说着,手轻轻搭上他腰间玉带。

他皱起了眉,怀疑自己没听清:“想要什么?”

沈观鱼对自己主动和男人提起这事的举动也觉得而红,她弯身寻了赵究的肩膀要藏起来。

赵究偏不准,握住她的肩膀,有点明白过来,“你是想让朕现在就将你抱到**去,要了你的身子?”

沈观鱼躲藏失败,丧着脸听他用更直白的话说出来,揪紧自己的手:“不是我想,若是陛下想,我可以。”

“朕现在不想!”赵究胸中翻涌的气血慢慢平复,面上五颜六色也不好看,他有时比沈观鱼更矛盾,“你就这么着急跟朕借种?沈观鱼,你一次同朕说清楚,到底怎么想的。”

她一听到这词就咬牙垂下头,“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个,陛下还图我什么。”

赵究做到了他允诺的,若他不跟自己讨回报,沈观鱼不安心。

他几乎要气笑了:“你不想欠朕的?”

沈观鱼下意识回避和他争执,软声说道:“我只是,有愧。”

暗自吸了一口气,她抱住赵究的腰,枕在他肩膀上,拿出了装可怜的本事:“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好,不知道能回报什么。”

是不是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未必不清楚她是装的,但一瞧那张可怜巴巴的脸,赵究就找不到生气的出口,抿直了唇线良久说不出话来,干脆揶揄她:“朕自会跟你讨,你急个什么劲儿?”

被他说自己着急,好像迫不及待的是她一样,沈观鱼整张脸都涨红了,羞愧的眼泪终于憋不住落了下来。

赵究一看说错了话,忙松了手,沈观鱼马上就藏在了他的颈窝里。

他顺着她纤薄的脊背,赔礼道:“好了,是朕错了,朕不开你玩笑了,别哭好不好?”

沈观鱼哭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没急,我只是想着早,早死早升天……”

“说什么傻话!”赵究又忍不住生气,怎么和他敦伦就叫“死”,到时人抱到了**,自然会先紧着她的感受来。

这事不容细想,他赶忙挥散了绮念。

沈观鱼也知道自己丢人了,小声认错,“我错了嘛。”

赵究叹了口气,即使不喜欢解释,也同她说道:“不必想什么还不还的事,朕没将那点东西放在眼里,你只需知道,朕还在,你就什么都不须担心,更不会是个无名无分之人。”

他要给自己名分?

沈观鱼乍一听恍了一下神,接着又有些惊慌,她是想到赵究厌倦她时,请个恩典回江南的,若有名分,宫妃如何能离宫?

她有些不愿意,深埋着脸让赵究看不到一点异样。

赵究将人掂了掂,环得更紧,说道:“你早日回宫里,朕让康业挑的东西不好送来齐王府,都堆在朱阁了,想让你瞧瞧喜不喜欢。”

本就不打算让沈观鱼在那长住,赵究也没有没给那地方起名字。

他如今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揉沈观鱼耳朵,揉得她脸越来越红,小声地答应他。

“朕这便先走了?”他剔透的眸子熠动迷人,说着走,人却不动。

“恭送陛下”的话都说了,他还是坐着,沈观鱼了然,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

赵究不满意,美人腰肢往后绷紧,却还是被牢牢把控在赵究的掌下,再上是他碾磨着娇软唇瓣的模样,真似一对难分难舍的爱侣。

“朕回去了,你也早些回来。”

沙哑的嗓音听得人耳朵痒痒的,又亲亲她烧红的脸蛋,赵究才勉强算满意地走了。

沈观鱼手背贴着热烫的脸,嘴唇还有点微疼,坐在他腿上的感觉还强烈存在着,她一时想不起要去送他。

知道自己做的事丢人,沈观鱼不敢看可能进来的扶秋或是其他人,径直躲到内室休息去了。

躺在**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着赵究说了名分,不知要怎么推拒,一会儿又想到他笑着看自己的模样,索性将脸全埋被子里,催眠自己睡觉。

这一趟就到了晚间,扶秋进来说道:“小姐,姚小姐求见。”

沈观鱼隔着帐子干脆说:“不见。”

扶秋出去传话,没一会儿又进来了,说道:“小姐,她在院门口跪下了。”

“请她在外间等着。”

懊恼地掀开帘子,沈观鱼凶巴巴起身,去镜子前理了一下鬓发。

姚敏俞有些紧张地喝着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但不见沈观鱼一面,她不甘心,甚至沈观鱼不愿意见她,她都要跪下逼她见自己,沈观鱼到底是让步了。

等了许久沈观鱼才出来,乌发雪容素净得没有半点妆饰,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还可见里头白色的里衣,看来是刚起身。

姚敏俞模样温婉娇柔,自小就得家中及四邻夸赞,母亲才对她寄予了厚望,特特带到了竟成阿里。

但见这么一个神仙玉骨的,难免生出萤虫与皓月争辉之感,她起初只是有些气闷,现在更是不服气,暗自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外头一大家子人忙里忙外,沈观鱼身为儿媳竟就在**赖了一日,她仗着和皇帝的苟且,行事也嚣张了,紧接着姚敏俞又想到更可怕的,莫非她是和皇上在内帷厮混,才一直睡到了现在。

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怒火更加压不下去,沈观鱼当真是半点心肝也无!

“你有事吗?”

沈观鱼见她面色变换扭曲,施施然坐到另一边去,撑着下巴看她。

自赵复安受伤起,姚敏俞对他的小心思就昭然若揭了,此厢她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姚敏俞有些重的磕下茶盏,大义凛然地看向她,质问道:“表嫂,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表哥!”

沈观鱼有些讶异,她要说的竟然是这句?当真是不知所谓。

幽幽叹了一口气,沈观鱼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儿,是求我准赵复安纳你为良妾呢。”

姚敏俞的心狂跳了一下,说话时嗓子都劈了,“你说什么呢!我,我可是要选秀入宫的,况且我好歹是官家女,怎可为妾!”

沈观鱼如今还在,她自然不能说王妃已经许了她世子妃之位,况且,她心里对选秀也并非全无期待。

沈观鱼闻言恍然大悟:“可表妹对赵复安这般亲密,任谁看了都知道你俩郎有情妾有意,表妹不必担心,这事就算陛下听了,也是会成全你们这一对眷侣的。”

姚敏俞急了,霍然站起来大声道:“我没有!”

沈观鱼见她这么激动,笑道:“有没有,就看陛下到时候信不信吧。”

“你敢污我清白?”姚敏俞气得都要哭了,忍不住指着她跺脚,

“分明是你,红杏出墙,辜负了表哥对你的一片真情,现在还敢做那下贱行径,跟陛下吹枕边风!”

在姚敏俞心里,表哥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未见到皇帝之前,那模样才华,也是京城女子的向往,她都已经有这么好的了,却不肯好好对待,一再折辱于表哥!实在是下作无耻!

原先她还不明白齐王妃为何一心要替表哥休弃了她,现在才知道全是她自作自受。

如今见到沈观鱼竟脚踏两条船,另一个还是当朝天子,凭她一个已婚的夫人,何德何能!

“你看见了?”沈观鱼在桌下的手暗暗收紧,面色波澜不兴。

姚敏俞觉得自己抓住了沈观鱼的把柄,有些得意:“我就是看见了,你在表哥面前还勾缠着陛下,着实是不要脸,怎么,怕了?”

她既得意又有些嫉妒,姚敏俞素闻当今天子英明神武,为何会被表嫂蛊惑,和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妇人纠缠,还是当着别人夫君的面。

定是这沈观鱼撩拨男人的手段高超,陛下才被她骗了去,若得机会,她一定,一定……

真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沈观鱼半点不怕,无所谓地承认了:“我就是与陛下有私,齐王府都知道,他们怎么不敢往外说呢?”

姚敏俞可不怕,声音都脆利起来:“那是因为他们要脸,我可不是齐王府的人,绝不会放任你败坏王府名声,在宗室之中行此荒诞阴私的丑事。”

“你坏了我与陛下的好事,让他声名有损,且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被选入宫,既知道我会吹枕边风,整个齐王府都怕我,你说出去,还能有命在?”

沈观鱼连消带打,直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姚敏俞气结:“你怎么敢……”

她抢断话头:“我怎么不敢,你比齐王金贵?都死了一个赵衣寒了,多你一个又算得了什么,不要想着装傻,到时候外头有一点风声,我都算在你头上。”

赵衣寒的死被朱澜翠闹得整个王府都知道,没想到背后竟然是沈观鱼下得毒手。

她真的敢灭口!

姚敏俞吓得呼吸都找不到了,看她犹如看洪水猛兽,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泪含在眼眶里。

沈观鱼懒得看她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只问她:“表妹到底要不要做这个良妾啊,趁我现在有空点个头,不然你这样没名没分伺候着赵复安,传到外面去也不好听。”

姚敏俞斩钉截铁:“不做!”说罢也不告辞,直接跑了出去。

沈观鱼连头都懒得扭,睡了大半日身子也乏,起身在院子里抻了两圈。

暑气已散,院子里十分凉爽,月光如水泄在庭院里,和灯笼的光揉在一起,不分你我。

“夏昀呢?”沈观鱼没见他人影,有些奇怪。

下一瞬夏昀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奴婢在呢。”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沈观鱼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问他:“你躲房顶上做什么?”

“奴婢总觉得有人在窥伺这个院子,所以为了小姐的安危在屋顶守卫。”

原来是这样,沈观鱼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辛苦你了,这院子有人盯着也正常,你可吃饭了不曾?”

夏昀歪着娃娃脸笑:“奴婢吃过了。”

但他隐约觉得在暗处躲着的不像齐王府的人,但此事不足与沈观鱼道。

“那你……上屋子的时候小心点,”沈观鱼想着,又从屋子里拿出五毒囊,“上头只怕蚊子多,挂这个都能赶走。”

夏昀脸上的笑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一样,他接过五毒囊说道:“多谢小姐关怀。”

沈观鱼摆摆手,就看他唰的一下翻上了屋顶,见识到传闻中的轻功,她忍不住拍手“哇——”了一声。

夏昀又从屋顶上露了一下头,面上似乎有几分少年人的小显摆,冲她摆摆手才彻底不见了。

老齐王择吉日下了葬,连同葬礼一齐结束的,是赵复安终于撤去了轮椅,能站起来走路了。

但齐王却在这时上书请宗人府撤去赵复安的世子头衔,这一连串的事,让人纷纷猜测起来,在京中也算一件口耳相传的新鲜事。

赵复安久有才名,又持身清正,对待夫人更是一心一意,三年无所出也不曾休弃这孤女。

有人怀疑是不是他过于维护妻子,惹怒了齐王才摘取世子位,又有说老齐王会不会就是被他气死的。

对此事赵复安没说什么,只是借口还要养伤,连僧录司都不去。

齐王妃倒是炸开锅了,老齐王的葬礼结束她本该去佛堂思过,因着这件事,她闹将起来,要回娘家去。

后来齐王大概是私底下和她说明了只是权宜之计,齐王妃终于没话了,乖乖把自己关在佛堂。

知道赵复安康复了,沈观鱼牵唇一笑,赵究请的这位神医当真厉害。

将手中饵料尽数撒入水中,任金鱼抢夺,将水面翻涌成斑斓的颜色,这段时日她一直耐心等着的就是这件事,等看到那根稻草将骆驼压倒,就该轮到她了。

没两日,赵究就来消息了,清隽的字迹上写着邀她到华章园去。

沈观鱼在院子里窝了许久,也想出门松快,带着扶秋夏昀就出发了,此举自然引人注意,却无人敢拦。

去的却不是缬姝楼,而是一处名为筎茄的楼阁。

还未进去就听到靡靡丝竹之声,一个男子正弹着古琴,两旁穿着轻衣薄纱,弹奏的琵琶的乐伎几乎要倒在了他身上,肩头衣衫已然滑落,沈观鱼骤然撞见这幅场景,忍不住想退出去。

那男子察觉到有人,回头看来,一张脸白净俊秀,长眉若柳的多情模样,见到沈观鱼,他眼里瞬间浮现出惊艳的颜色,忙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观鱼今日难得打扮了出来,仍是一身缥碧浅色的,肌若凝脂,面赛芙蓉,凛然若不可侵犯的神女。

“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1]”他忍不住吟出一句诗来。

男子身如玉树,高挑秀雅,衣服上绣着精致的竹叶花纹和头上是上好的羊脂玉发簪,瞧着大概是哪家的浪**公子,打量她的眼神轻佻大胆。

沈观鱼却皱起眉,当面议论女子容貌,实在是个登徒子!

她只当没听见,面无表情地略过他,要登上楼去,那男子却快步挡在了面前。

他拱手作揖,道:“小可名叫楚十三,敢为小姐芳名?”

沈观鱼心生厌恶,声音仍清冷自持:“还请公子让开。”

楚十三不肯,凑上来笑道:“小姐这是要往何处去?十三是华章园的乐师,可谓小姐引路介绍,做个解闷的。”

夏昀看不下去了,站到沈观鱼身前,说道:“楚神医,这是沈家小姐,还请礼敬。”言下之意,要他守规矩些。

楚十三恍然,又十足地遗憾。

难得见到如此撼他心神的女子,没想到就是赵究心里的那个,那人他可是惹不起的,只好让到一边,“是在下失礼,沈小姐且请。”

他就是医治赵复安的神医?

沈观鱼听夏昀称呼时还有些怀疑,但神医的做派未免太轻浮了些,想起之后的事还要靠他,虽然恼与他的失礼,仍要以礼待之。

她屈膝行了一礼:“见过神医,就是楚先生在帮赵复安看诊?”

见美人给他好脸色,楚十三又回春了,笑着说道:“正是在下,听闻赵公子大好了,今日就在华章园里,也不知能不能见着。”

他被摘了世子衔,往后只能称为“公子”了。

沈观鱼没想到赵复安竟在华章园,他还在守孝,照理是不能饮酒作乐的,如今这是自暴自弃了不成。

意识到赵究请她到此处,是有戏要看了,她朝楚十三道:“楚先生不若上楼一叙?”

楚十三高兴地正要答应,就对上了夏昀杀人的眼神。

方才还说要陪她解闷的人现在倒拒绝了,“在下还有些事,只怕不能陪沈小姐了,改日再拜会沈小姐。”

沈观鱼也不勉强了,朝他点点头上了楼去。

楚十三目送着上楼的娉婷身影,心底不免怅然若失。

“名花都是有主的啊~”他摇晃着头负手离去了。

比之缬姝楼,筎茄楼这边少了树木的遮映,视线要开阔许多,走近栏杆就能将不远处的马场收入眼底。

沈观鱼在二楼回廊上站着,远远就见马场中围站着一些人。

为首的正是赵复安,他不知为何脚步有些踉跄,过来扶的业平被他挥手甩开,赵复安兀自上了马。

沈观鱼抬手将栏杆握紧,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作者有话说:

ps:不要觉得怎么是个男的都喜欢鱼鱼,其实就是她过于漂亮了,神医和赵衣寒都是风月场的人,有机会沾手美人就都想碰一下罢了。

真的喜欢的也就啾啾和白徽,啾啾还是个守男德的,白徽就……下章就是他。感谢在2022-07-22 21:56:27~2022-07-23 21:58: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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