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实世界:鬼夫2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情绪都有些低落, 就连向来善谈乐观的柳母都直叹气。

老柏好不容易拼出来一份基业,没多久夫妻俩就车祸走了,优秀的独子扛起大梁,结果莫名其妙没了。

多帅气的孩子啊, 真是天意弄人。

柳母漂亮的脸上满是唏嘘, 靠进柳父怀里长吁短叹, 柳父则搂着柳母小声安慰。

俩人凑一起黏黏糊糊的说悄悄话, 偶尔传出来几句可惜、般配什么的。

柳漆坐在副驾驶, 可能是快下暴雨的缘故,今天天气特别闷热,连带着心里都堵得慌, 但他从灵堂出来后莫名神清气爽,一身燥热全没了。

可能里面阴气重吧, 或者是跟他心情有关。

参加葬礼后, 那个原本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男人,在柳漆脑海中逐渐变得真实鲜活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那张照片。

拥有那样眼神的人,怎么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呢?

他有点不舒服,甚至想试着去调查一番。

意识到这一点, 柳漆摇了摇头控制自己不要再想, 人已经没了,再怎么样也只能徒生惋惜, 而且警方都说是心脏病了。

他甚至应该庆幸他们不认识,还好当初没见面,否则现在的他会更难过。

闭上眼睛试图放空心神, 今天一直在奔波, 这会真的有点累了。

纤长的睫毛低垂, 在眼睑落下浓密的阴影,柳漆红唇雪肤,像是安静的漂亮人偶。

呼吸清浅起伏,牛乳般的肌肤看起来软软的,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香甜的味道,丝丝缕缕浸入鼻间。

柳漆乖乖靠在椅背上睡着,没一会他表情忽然有点微妙,倏然睁开眼睛。

奇怪。

他低头看向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没看到什么异样,可刚刚假寐时……好像有人碰他手指。

那力道很轻,近乎像是揉捏,触感冰冰凉凉的很软,现在指尖都带着奇怪的酥麻。

司机王叔不可能无缘无故碰他,就算碰也碰不到右手。

想到之前走出灵堂好像也被碰了一下,柳漆好看的眉头微蹙。

不会是他被葬礼吓到,开始出幻觉了吧。

而且最近确实太忙了,忙到弄出了网恋这么荒唐的事,现在有点幻觉好像也挺正常,得抓紧时间休息了。

于是到家后,柳漆连饭都没吃,匆匆回了二楼房间。

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喜欢高级的冷色,柳漆屋里是暖暖的淡黄色装修,一眼看上去很温柔,绿植也多,非常贴近自然。

柳漆稍微放松了些,细白手指随意捋了下头发,露出白腻的额头,整张脸愈发精致惑人。

终于回家了,赶快洗澡睡个好觉。

柳漆拿着换洗衣服准备进浴室冲澡。

他向来是在外面脱了衣服再进去,可这会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直接进了淋浴间,在里面勉强脱着衣服。

朦胧的磨砂玻璃隐约映出他的身影。

碍眼的衣物一件件除去,奶白纤细的身躯若隐若现,身段线条漂亮的不像话,偶尔有软肉靠近玻璃,粉粉嫩嫩的像奶桃。

然而美景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花洒打开,蒸腾的水雾瞬间弥漫在淋浴间,将本就模糊的身影彻底掩去。

柳漆虽然现在不热了,但是暑天洗澡真的很舒服,一身疲惫和迷茫尽数消散。

他很快便在里面擦干净身子,穿着柔软的白色睡衣走出来。

他嘴里轻声哼着歌,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很随意的小调,配合软媚的音色却有些撩人。

走了几步想起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淋浴间,柳漆感叹自己刚才疑神疑鬼,居然不敢在外面脱。

他笑着摇头进去拿,然而打开门的那一刻,他脚步顿住了。

柳漆慢慢仰头,发现头顶的一小块磨砂玻璃上很突兀的没有水雾。

是穿衣服时不小心擦去了吗?

他红唇紧抿着,抬手轻轻去摸,眉头渐渐皱起。

这块玻璃非常干燥,一丁点水都没有,就算无意间碰到了似乎也不会擦得这么干净。

而且这里位置偏高,在头顶上面,他不记得自己伸手碰到了。

他狐疑的垫脚去看,越看越觉得这个大小宽度很像两只眼睛,就好像有人站在外面窥探,擦去了水雾。

柳漆被自己离谱的想法弄无奈了,先不说怎么会有人躲在家里偷看他洗澡,就算真是这样,水雾也在淋浴间里面,外面的人怎么做到隔空擦去的?

他不觉得世上有所谓的鬼,就算真有他也遇不到,更不会无聊的过来看他洗澡。

柳漆摇摇头,估计只是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真是太累了喜欢东想西想的,得赶紧去休息。

拿着衣服赶快出去,他打开空调舒服的躺进大床里。

柔软的床铺包裹住身体,柳漆抱着被子舒服的翻了个身,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沙沙声响起,窗帘忽然自己拉上了,薄薄的纱帘遮不住多少阳光,反而为屋内添上一抹昏暗的旖旎。

**的少年睡姿很乖,侧躺在被子旁,衣服整整齐齐贴在身上,连手腕都没露出来,衣领也一直系到最上面。

偏偏就是这样保守又乖巧的人,此刻后腰衣摆竟缓缓被掀起一角,露出一抹惊艳的白腻。

骨肉匀称的细腰美到极致,再往下勾人的弧度逐渐隆起,能想象到布料下的饱满圆润。

极端的美色格外刺激眼球,原本只是隐忍克制的掀开一点点,渐渐的事情彻底失控了。

迷迷糊糊间,柳漆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好像结婚了,穿着西装步入婚礼大堂,脚下是长长的纯白色地毯,一切都很庄严肃穆。

奇怪的是周围亲朋好友都在痛哭,所有人都穿着黑白二色,显得婚礼现场有点阴森。

柳漆迷茫的转头,身旁的高大的男人同样穿着西装,面容一片灰雾看不清。

他只能浑浑噩噩的跟着男人往前走,越走身上越冷,陌生的奇怪触感从后腰逐渐向下,甚至到达了难以启齿的地方,难耐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哆嗦,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

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扶住他,柳漆却觉得身体更奇怪了,重重呼吸着,身体的麻痒几乎要忍不住了。

他脸蛋涨红的厉害,本能想要蜷缩,却只能在男人的搀扶下硬着头皮往前走。

随着他走路,那感觉越来越肆无忌惮。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欺负他。

众目睽睽下,柳漆身体泛起这样难言的耻意,无法言说,甚至不敢表现出来。

他憋得眼睛都红了,牙关死死咬着不想呜咽出声。

然而这股奇异的感觉愈发恐怖了,甚至开始往前去,柳漆羞耻的惊呼一声,单薄的肩膀颤抖着,受不住的腿软倒下,跌坐在地毯上。

耳边陡然安静下来。

柳漆窘迫又害怕,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他浑身使不上力气,本能的向身旁摸索,希望被搀扶一下,指尖却碰到厚重的木头。

柳漆愣了下,倏然抬头。

身边哪来的新郎,只有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里放了一张黑白照,青年晦暗的眼神紧紧看他。

“阴婚已成!送新娘入洞房!”

嘶哑的吼声将柳漆唤回现实。

他脸色红了又白,漂亮的眉毛紧拧着,最后终于睁眼。

熟悉的天花板让柳漆恍了恍神,他下意识想起身,却连手指都软的没力气。

动了几下起不来,身体某处更是麻得厉害,难以忽视,他只好放松身体重新休息,盯着前方的天花板发呆。

梦里的一切都渐渐清晰,不过梦里有多恐惧,他醒来就有多尴尬。

柳漆无措的抿唇,难以置信自己怎么能这样。

只是参加了柏见礼的葬礼而已,两人无亲无故,回家居然这样想他,真的太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