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担心什么来什么

第409章担心什么来什么

虽说只是个妇人,莎里古真对金国皇室的一些事情还是看得很清楚。

“这些事,她自是与我说了。”安维轩没有否认。

听得安维轩这么说,莎里古真吃惊的盯着安维轩看了半响,很是吃味的说道:“她就没以身相许?”

料想自己这般应答,肯定会引来吃醋的话,安维轩只好应付道:“小娘子又在逗我。”

“奴家没逗你。”莎里古真叹了口气,坐在短凳上,与安维轩洗脚,口中说道:“我大金国的这些事儿,奴家虽然是个妇人,心里却清楚的很,当初皇统皇帝杀自家两个弟弟,就是怕皇位外落。

而当今郎主杀我家父亲叔伯子侄,也是为了防皇位外落,去年秋天又杀了辽越国王国一系的子孙,杀来杀去只剩下太祖一系的几个子孙了,郎主的网越收越小,再收下去,怕是连太祖这一系的子孙也剩不了几个。”

安维轩也叹道:“陛下若执意再杀,又有谁能阻拦得了?”

与安维轩擦了脚,莎里古真扶着腰立起身形,接着说道:“那习捻可郎主四叔的女儿,比奴家血缘更近,还不是被郎主弄到宫里侍寝了么,既然名节己毁,习捻为了教他哥哥一家避灾,以身相许安郎,也在奴家的意料之中,今日她不勾‘引’与安郎,怕是安郎来日也跑不掉。”

听莎里古真这么说,安维轩心里竟有愧疚之感,只安慰道:“祸福有命,小娘子便莫要多想了。”

上了炕,紧挨着安维轩睡下,莎里古真又道:“奴家肚子里怀着安郎的骨肉,实不好侍候安郎,若习捻那小蹄子来勾‘引’与安郎,安郎便应着,白送上门的便宜如何不占。”

女真人都这么开放么?

熄灯前,安维轩临心里不禁想道。

……

进了九月,一天冷似一天,九月还没过半,会宁府己经是冰天雪地银妆素裹起来。

那边,不知是完颜习捻食髓知味还是怕安维轩不应自己的事,时不时的私下见见安维轩,有了之前的床‘第’之欢,安维轩又处于干旱之中,莎里古真也真的能放得下心,与完颜习捻又做起了一对露水‘鸳’鸯。

说起来那捎喝与撒速虽然不大合头,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眼睁睁的看着完颜亮‘强’占了自家老婆,在宫殿里与自家老婆寻‘欢’做乐时,自家憋屈不说还要立在殿外站岗放哨,那是个什么滋味只有自家心里才知道。

郎主与完颜习捻这些妇人有染以后,似捎喝、撒速这些做丈夫的便不敢再碰自家夫人一手指头,使得这些女子也干渴的紧。

安维轩不止是得完颜亮青眼,人又生得极符女人观感颇有女人缘,本钱大又足,那方面的感觉远胜完颜亮,使得完颜习捻、莎里古真欲罢不能,如何不想与安维轩将露水关系维系的长些,最好是保持长久关系。

为了防止再出现与莎里古真怀孕相似的情形出现,安维轩每次都小心的紧……

……

而在安维轩里一直有块心病,莎里古真有孕在身,万一完颜亮想起来教他侍寝可如何是好。

正应了那句老话,心里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日,撒速不顾尴尬寻上门来,说是应了完颜亮的话,教莎里古真去宫中。

听得撒速的话,莎里古真立时乱了分寸,慌了手脚:“安郎,这可如何是好?”

“当是实话实说。”安维轩只应道,又与撒速吩咐道:“你去与陛下禀报,说莎里古真怀有身孕不能侍候陛下。”

事情弄到这般地步,撒速也不能置身事外,更怕事情外泄被牵累,而且安维轩现下可以看作是自己的靠山,将来发达还都指望着。忙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立在这里有些碍眼,说了一声,忙去外面等候。

回过头,安维轩又与莎里古真说道:“事到眼前,你且先随撒速回到家里,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就行。”

“可奴家还是怕。”莎里古真有些怯懦的说道,又说道:“安郎不会舍弃奴家不管罢?”

伸手抚着莎里古真的脸面庞,安维轩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肚子里怀有我安家的骨血,是孩子的娘亲,安某如何会置你不顾?若如此,我还算得是男人么?”

去岁家里被查抄,父亲叔伯兄弟子侄尽数被斩首,自己被出嫁与撒速,一切都是来的那么突然。莎里古真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因为有孕在身才显得柔弱,失了主意,听安维轩这么说,立时有了底气:“既然安郎这般说,奴家心里倒不怕了。”

说完收拾了下东西,装扮成个汉子随着撒速出了府门。

不一日,安维轩正在礼部办公,撒速急急忙忙的寻来了。

“何事这般慌张?”看到撒速这般模样,安维轩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平缓了一下气息,撒速说道:“卑职将莎里古真怀孕之事禀告与郎主,郎主竟然说莎里古真怀有身孕不能服侍好自己,所以郎主欲赐下打‘胎’之药,打去莎里古真腹中的胎儿,现下更要卑职将莎里古真送到宫里,卑职在归家前来特来要告知此事。”

于撒速看来,莎里古真与安维轩的事情没有败露之前,莎里古真的孩子在外人看来是他撒速家的孩子,万一被完颜亮打了下来,丢大人的可是他撒速家,所以就是捏着鼻子,也不能让家里的丑事闹的再大了。

岂有此礼!

听得撒速言,安维轩心中怒焰滔天。虽说死后的完颜亮被泼了许多脏水,但也确实是个暴君。

挥了挥手,教撒速退下,安维轩气得手得抖了起来。

午间饭后,就在安维轩在心中如何处理莎里古真之事时,却见得有宫里的小底寻来,报道:“尚书老大人,宫里面传话来说,今日下午陛下的经筵就免了。”

本想借着下午去说莎里古真之事,却不成想得了这个消息,安维轩心有疑问:“陛下今日下午有事?”

宫里传说的小底,资格显然太浅,知安维轩是郎主亲近之人,也不敢做假只应道:“陛下召了人在宫中宴饮,故而今日经筵免了。”

“宴饮?”安维轩不禁挑起眉头,只正气凛然的说道:“陛下一向勤勉于政物,又不喜饮酒,怎今日变得例外起来?”

“小的不知。”那小底忙应道。

“身为臣子,当有劝谏之责!”安维轩向上拱手,只说道:“我这便与你进宫,看看陛下要宴请什么人?”

那小底想阻止,但安维轩己经撩起衣袍走了出去。

……

宴殿,完颜亮只望着眼前的妇人,叹了口气:“莎里古真,两月不见,你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如今却因胖了,连姿色都减了二三分下去。”

“臣妾怀有身孕,己不能服侍郎主,还望郎主放妾身回去。”那妇人只向着完颜亮叩首道。

这妇人就是被撒速送进宫的莎里古真,眼前的莎里古真因为害怕,己经有些颤颤巍巍。

不管不顾,完颜亮吃了口酒,调笑道:“听说,妇人怀有身孕后,很多部位都变了颜色,来让朕瞧瞧,美人的身子有变化么?”

听得言语,莎里古真只连连叩头求道:“求求郎主,臣妾的身子骨实不便利,现下又天寒地冻的,还望郎主怜惜。”

“你怎那般的没有风趣了。”完颜亮不禁挑眉,忍耐了一下换了张笑脸,回味悠长般的说道:“朕记得以往你最有风情,朕的一众后宫加上外面的女人,能与你那般有情‘趣’的也不超过一手之数,怎今‘日’你却拘谨起来了。”

莎里古真只央道:“不是臣妾拘谨,是臣妾的身子实在不便利,不能再服侍郎主了。”

“身子骨不利落?”完颜亮再次挑眉:“那朕就教你身子骨利落些。”

见得完颜亮发怒,莎里古真害怕的说道:“郎主不是将臣妾的妹妹余睹也唤到宫中侍候了么,臣妾身子真的不利落,还望郎主开恩。”

“余睹……”听莎里古真说到其的妹妹余睹,完颜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舔了舔唇角:“余睹样貌不如你秀美,只是肤白胜雪极为滑‘腻’手感着人令人着迷,若有她那般的皮肤,这世上朕只宠你一人如何?”

说到这里,完颜亮从身边拿出一只瓷瓶来,在手中摇了摇,只说道:“你喝下了这里面之物,定可教你不得眼前的病态,复几月前的美貌……”

“这是何物?”莎里古真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打‘胎’药!”完颜亮加重了语气,更立起身形,一步步走向莎里古真:“乖乖的将药喝下,打下腹中的野‘种’,只需休养几日,朕便教你如几月前一样美丽迷人。”

莎里古真哀求道:“求求郎主,饶过臣妾一次罢,待臣妾将腹中孩子生下,再好生伺候陛下也不迟。”

显然,完颜亮不会为莎里古真的求饶而心软的,拿着手中的瓷瓶一步步的靠近,直到走到莎里古真近前:“朕是过来人,深知其中乐趣,妇人诞下胎儿后,‘阴’处便宽了,你以后如何能教朕满意?还不若保持着这份狭窄细紧,教朕领略其中妙不可言的味道。”

“陛下,为人君者怎可如此轻‘佻’,不怕史书上留下一笔么?”

就在完颜亮欲强制往莎里古真口中药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